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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影逐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阿璃肌肤极为滑嫩,娇躯好似润腻软玉,隔着那层布料摸在手中,令人极难克制

    心底渐生的遐思绮念。

    聂阳初时还不觉有异,随着欲念暗涨,竟突觉腹中一阵细微刺痛,还以为是

    阳脉断阻内息滞涩,连忙运气调息,不料内力才自气海行至丹田,就感到胸腹间

    一阵热血鼓荡,耳中阵阵轰鸣,一霎间欲潮汹涌勃发,恍惚之下,竟险些将怀中

    阿璃衣袍撕开。

    他连忙稳定心神,唤住慕容极道:“慕容!火把给我,你……先帮我接下阿

    璃。”

    听出他语调异样,慕容极连忙身换手,火把交接之际,他凝神看了一眼,

    火光下聂阳双目赤红,满额冷汗,神情间隐隐透着狂态,“聂兄,你没事吧?”

    腹中刺痛一闪即逝,可随之而来的熊熊心火却让他毫无办法,只觉浑身血脉

    贲张,连慕容极的话音都显得愈发遥远,视线变幻游弋,始终离不开阿璃露在外

    面的那段白嫩小腿,他心中大感不妙,颤声道:“怕……怕是阴火反噬,慕容,

    我若是无法自控,你……你就将我制住。千万……莫要手下留情。”

    自断阳脉之后,九转邪功的负面影响一直未曾发作,本以为仅剩的反噬隐患

    大可以应付过去,却没想到是如此猛烈的心神冲击,那一个恍惚之间,对女子肉

    体和甘美阴元的渴盼几乎将他脑海填塞满溢,甚至比邪功蠢动之际对采吸内力的

    急切还要强烈数倍。

    难道……这就是要将九转邪功运转如意的代价么?聂阳紧咬牙关,拼命去想

    些闲杂旁事,单手扶着洞壁,无论如何不敢再去看一眼阿璃。

    饶是如此,他依然费了足足一刻功夫,才气喘如牛的压制下来,浑身大汗淋

    漓,简直如从水中捞起一般。

    “聂兄,好些了么?”继续前行,慕容极不敢再将阿璃交给他,抱着她领

    在前面,也不头,直接问道。

    聂阳暗暗调运探查,经脉并无异样,这才放下心来,苦笑道:“确实不似以

    往,现今到不必担心走火入魔,可这滋味,也并不好受。”他想了想,自嘲道,

    “简直好似吞了一把春药下肚,还要纯靠着心智压抑下去。一分伤人,九分伤神。”

    “比起走火入魔的情形,总要好些吧。”慕容极微微一笑,宽慰道。

    聂阳微微摇头,叹道:“我没料到,自断阳脉后的阴火反噬,竟会强猛到如

    斯地步,真说不好,这一步到底走的是对是错。”

    慕容极笑道:“你既有家眷在侧,应付这种隐患,终归容易许多。再说,你

    如今也已不在乎对错,不是么。”

    聂阳没有答话,算是默认下来。

    有许多事,他确实已没有余裕在乎。

    算脚程,他们三人已经走出十余里远,看来董诗诗她们的藏身之处,已不在

    原来的村落之中。

    慕容极停下步子,仰头望了一眼,道:“到了。”他不敢让聂阳再碰阿璃,

    便让她扶墙站好,自己沿阶而上,小心的推开顶上一块方正铁。

    阿璃身子晃了几晃,勉强站定,比起早先又虚弱了几分,但她有些后怕的看

    了聂阳一眼,并不敢向他求助。

    就像聂阳此前的模样,勾起了她什么不愿想的记忆。

    上到地上,才发现这出口并未在某处宅院之中,而是一处堆满麦秸的空地角

    落,四下满是泥污腐水、驴马便溺之味,但比起地道中的憋闷,还是舒畅了许多。

    慕容极让阿璃扶着麦秸垛堆站好,从聂阳那里要来了火把,平伸到面前,走

    到空地中央,左右晃了几晃。紧接着,一个一身黑衣的汉子幽灵般闪了出来,向

    慕容极一拱手,低声说了句什么。

    慕容极点了点头,这才身将火把交给聂阳,把阿璃背在背后,一边带路,

    一边道:“这边没有太多好手,只埋伏着2张硬弩,夜里过来,千万要小心为

    上。”

    聂阳左右望了望,四下是一片荒村景象,破败土墙后,倒是能隐约察觉到淡

    淡的杀气,伏于四下。走到土路尽头,是间三面被密林环绕的砖房。进门之时四

    下无人,鬼气森森,怎么看也不像是能住人的地方,直到穿过后门,才发现别有

    洞天,居屋杂室紧密布置,藏在破屋之后,密林之中,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狡兔三窟,如意楼各地分舵,总少不了有三五个这样的藏身之处。”慕容

    极说着,已踏入院中,左右看了看,道:“田三小姐在西首第一间,聂兄先带着

    阿璃过去,此时夜深,恐怕田三小姐不便直接见客,我还是稍等一下的好。”

    聂阳却并没迈步,而是突兀问道:“柳婷在哪儿?”

    慕容极一怔,旋即露出一丝了然微笑,指向当中偏东一扇外挂布帘的房门,

    “如果没有擅自换房,柳姑娘应该在那。”

    几间屋中都还亮着灯烛,看来都还没有休息,聂阳对慕容极歉意一笑,道:

    “那就麻烦你等我一下了。我……突然很想去看看她。”

    再怎么心意坚定之人,到了血缘天性之前,也难以毫无动摇,慕容极自然了

    解,点头道:“我带着她先去叫田小姐起身收拾一下,你只管过去。”

    柳婷的身子里,正孕育着他的孩儿。

    这念头正如一株小小的嫩芽,先是浅浅的埋入心田,不知不觉间,便根脉延

    伸,稳稳占下了一席之地。自小便知道身为养子的他,初次尝到了亲人在世的滋

    味,那种仿佛填补了某处裂隙的感觉,此前从未有过。

    无暇去想时,还不觉有多么重要,到了与柳婷近在咫尺之际,才发觉心中涌

    上的暖意竟这般浓烈。

    那株嫩芽,想必正如腹中的胎儿一样,在黑暗狭小的空间中,拼命努力的成

    长吧。

    站在门前,平复了一下心中骤起的激动,聂阳敲了敲门。门内传来柳婷略带

    疲惫的讶异语声:“谁?”

    聂阳深深吸了口气,轻声道:“婷儿,是我。”

    门内传来细微的一声惊呼,紧跟着像是碰倒了什么,旋即又是一声低低的痛

    哼,然后才是柳婷略显失措的应答:“表……表哥?”

    聂阳柔声又重复道:“婷儿,是我。”

    “你……你等等。”柳婷匆匆说完,屋内便传来略显慌乱的细碎脚步声。

    若不是心中十分笃定,倒真像是在房中藏了一个奸夫一般,聂阳不禁露出一

    丝微笑,不免好奇这表妹在屋中忙着些什么。

    足音在屋中绕了几个来,才径直挪到了门后,一声门闩轻响,木门缝隙之

    间,露出了柳婷貌似平静淡漠的熟悉容颜。

    想来是华夫人调理得当,不足十天的功夫,柳婷气色已经好了许多,终于恢

    复到玉颊染霞水眸清透的青春女郎。也不知是气色变好的缘故,还是腹中胎儿所

    影响,她比起以前仿佛又多了一种柔和温暖的气息,令聂阳恍然有种异样的陌生

    感。

    “上次来看你,你还昏睡未醒,看起来气色极差,怎么样,此刻身体感觉好

    些了么?”聂阳进屋将房门关上,四下打量了一下,这里陈设极为简单,一桌一

    椅一床而已,柳婷到床边,将椅子让给他坐下。

    “华前辈嘴上虽说自己不擅长常医道,但她留下的药方还是效果极好,这

    几日我精神好了不少,胸口也没那么发闷,多半是没事了。”柳婷缓缓说完,一

    直垂首望着自己交叉握紧的双手。

    “婷儿,表哥知道亏欠了你不少,将来如有机会,一定会好好补偿与你。我

    所剩时间不多,实在无法分身顾及你们,在一切结束之前,你暂且忍耐一下,就

    呆在这里,好么?”聂阳斟酌了一下,这样说道。但他说出口的仅仅是原因之一,

    没说出来的,却是心底隐隐对月儿感到的那股担忧,让他不愿让身边女眷多与妹

    妹相处。

    柳婷面上神情并未有什么变化,只是淡淡道:“嗯,我知道了。”

    聂阳轻轻叹了口气,起身走到床边,沉声道:“婷儿,我知道你心中的仇怨,

    不比我少。从今日起,那些血海深仇,就尽数交给我吧。”

    不想柳婷微微摇头,竟淡淡一笑,道:“我……已经快要让自己忘记了。”

    她双手扶住小腹,目光的落处似乎变得茫远而飘忽,“对我而言,至少……对此

    刻的我而言,已经有远比世上任何东西都重要的生命,正存在着。”她眯起了眼

    睛,不知道是不是在看着自己想象的未来,“所以,我已没有什么,可交给你。

    如果不是姑姑的恩情,我甚至想……让表哥你也学着忘却。”

    聂阳微皱眉心,略感诧异的看着她,那个胸中充满仇恨的小石头,竟真的消

    失殆尽了么?不……她说的不是宽恕,而是忘却。她只是被另一种情感充满了心

    湖,再容不下一样占据空间的仇恨而已。

    “你变了很多,这么短的时间里。”聂阳还是微笑了起来,弯腰握住了她的

    手,护在自己的掌中,“不过,你这样的改变,我很高兴。”

    说话间,他摸到了她的指尖,摸到了一些刺伤,他有些惊讶的把她的双手翻

    转过来,借着油灯摇晃的光芒看去。

    那是针刺的痕迹,斑斑点点,左手的食指,还有着新创,他握的紧了,血珠

    渐渐从葱白指尖膨胀起来。

    “这……这是……”聂阳疑惑的四下打量,看她目光闪动,不自觉地向枕边

    瞄了一眼,便出手撩开,不料,看到的却是一片红绸,紧紧绷在绣架之上,一个

    圆圆的婴儿脑袋,已绣到脖颈。

    绣工极为粗糙,线脚行处,也不知拆掉重来了多少遍,画的模子也极为简陋,

    说是婴儿,也是亏得聂阳心念所及,才能认出。

    柳婷顿时胀红了脸,扑过去便夺枕头重新盖住,面带尴尬道:“我……我

    闲极无聊,向华姨学来打发时间罢了。你……你莫要多想。”

    聂阳苦笑道:“你学学这些,也没什么不好,只是总要爱惜自己才行,这种

    事慢慢来,急不得的,别再这么折磨自己的手指了。”

    柳婷摸着自己新破食指,闷闷道:“我本来已好了很多,方才……方才是你

    吓我,才又刺到了。”

    觉得她对这类事情应该不是很有兴趣,聂阳好言劝道:“若是不喜欢,也不

    用勉强。咱们这种从小习武的,拿绣花针本就不在行。”

    柳婷默然片刻,缓缓道:“我一定要学,那些女儿家该会的事情,我一样也

    不要落下。我不仅要学会,还要做好。”

    觉得她语气有异,聂阳只好安慰道:“这只是些杂事,你不必看得如此重要。

    你学会与否,我并不在乎。”

    柳婷浑身一震,垂首望着自己握紧的双手,一字一句道:“你一时不在乎,

    又岂能一世也不在乎?”

    她仰头看着聂阳,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样,“表哥,有些话我从不愿提,现

    在说起,恐怕只会说这一次。”

    她交握在一起的双手攥得更紧,相贴的虎口都泛起了一片青白,“你的养母,

    我虽然一直叫她姑姑,可真要算起来,她其实是我的表姨才对。我姓的柳,实际

    上是从了母姓。虽说没有姑姑相助,就没有今日的我,可我却连她的模样,也记

    不得。我费尽心思替姑姑报仇,只因为我娘孤苦而死之际,唯一反复提醒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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