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殷亭晓气得双目圆瞪,只是多年修为的涵养让他没有过多表现,
只是声音不自觉地高了几分:“那还等什么。走,咱们去杀光这些败类!”
那密探连忙陪笑道:“这位大侠,如果可以,还是请生擒活捉,由我们朝廷
审讯,保证不会放过一个奸邪之徒。”
从没把官府当做一事过,殷亭晓并未再言,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
聂阳看了看时辰,微笑道:“这位大人,我们会尽量按官府的要求做的。请
您带路吧。”
自古侠以武犯禁,那密探自然也没把聂阳的承诺太过当真,拱手一揖,道:
“请随我来。”
众人一路疾行,史夫人轻功并不太好,却咬牙死死跟住,一只眼睛也不知望
着前方的哪里,仿佛那里有一根无形的绳子,在拉着她坚持下去。
也许这些人里,只有聂阳和柳婷,知道那根绳子的名字。
聂月儿自然也知道,但她并没有来。这里的这些淫贼,并不在她绳子的另一
端。谢志渺随口问起为何不去的时候,她也只是很灿烂的笑了笑,淡淡说了一句。
“这种事情,有我哥哥,已经足够了。”
到那座山脚下的时候,恰好过了午后。这段时间,正是吃饱喝足的人们,最
困倦的时候。这时候那些人也许在专注的睡觉,也许在专注的奸淫女子,但绝不
会全神戒备。
他们都认为钓鱼的人总是会耐心的等待鱼来咬钩。他们大抵不知道,渔夫也
是会下水抓鱼的。
鹰横天就等在山脚,处在官府中人的中心,他看起来神采奕奕,整个人都像
进了水的鱼一样,发出一种剑神拔剑在手的光采。这大概就可以叫做天生的捕快
吧。
“具体人数无法确定。从午后后山增加的垃圾来看,估计在到四十到五十人
间,刨除被俘虏的女子,至少也有三十多人。那些人有几个功夫不错,我亲自去
查探的时候,也险些被发现。周围镇子采购食物的地方,发现了朝廷赋税官银,
所以我已经调集了官兵围山。也许单打独斗,他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但我可以
保证,只要有人逃下来进了那铁桶阵,管教他有来无。”
聂阳看了一眼意气风发的鹰横天,知道他是在为税银大案即将找到头绪而兴
奋。他无意打断这种兴奋,便微笑着点了点头,道:“但凭鹰大人安排。”
“如果税银案告破,我鹰某人,绝不会忘了聂兄的功劳。”鹰横天吐了一口
气,第一次对聂阳表露友好的态度。
“真的破了的话,请我喝一杯就是了。”聂阳笑了笑,看了一眼蜿蜒盘旋的
山路,提气纵身奔出。
山林间的静谧,即将被彻底击碎……
乳硬助性 第三十三章
(一)
一两个月的时光,对于董清清二十多年的生命来说可以算是十分短暂。但这
一两个月里,她所经历的事情,已经足以颠覆她平静无波的全部人生。
因为,她考上了公务员!
(二)
十七八个装束各异的人大步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长袍蒙面的苗条女子。
看了一眼那女子从头包到脚的装束,老大惊恐道:“你们……你们难道是阿
富汗来的?那……大家自己人啊!”
(三)
四个男人把衣衫不整的那些女子全带进了后面堂屋,剩下的人直接走向了那
简陋的厅堂。
远远的,董清清隐约听到“春鸽”、“原地复活”“胸口碎大石”等破碎的
词汇,心中顿时一凉。
“糟了……遇到江湖第一邪教了。”
(四)
江湖是个很奇妙的地方,悬崖往往摔不死人,大河往往淹不死人,可见,悬
崖下的大河,应该是最安全的所在。
但总有人说,最安全的地方,也最危险。
于是董清清淹死了。
end
(五)
“你……你是谁?我……我在哪儿?我怎么了?”尽管对方是比自己大上不
少的女子让她放心不少,但清醒过来的大脑立刻开始思一连串的疑问。
“你在我的船上。我姓华,你可以叫我华英雄。”
“滚。”
(六)
鹰横天就等在山脚,手里拿着一张演讲稿,正在开会。他看起来神采奕奕,
整个人都像进了水的鱼一样,发出一种剑神拔剑在手的光采。这大概就可以叫做
天生的领导吧。
第三十四章 鏖战
林间山道并不很好走,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为了节约体力,聂阳等人上到半
山腰处,便不约而同的放慢了速度。最前面做前哨的两个官府密探,更是隐进了
灌木丛中,不露行迹的探查前方状况。
摧花盟诡计多端,摧花无影又是个变千幻的易容大师,这一次能否就这么
一举将其诛杀,谁也没有把握。
为了不让吴延趁乱逃脱,柳婷带着十几个官兵守在了唯一的山道两侧。聂阳
云盼情和慕容极三人散成三角,把史夫人护在正中,方便她辨识那个不共戴天的
仇人。不发一语的史夫人只是不断地加快着步伐,仅剩的一只眼睛死死地盯着任
何有可能出现人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对手真的麻痹大意,一直到了几乎能看到山寨丑陋大门的距离,
那两个密探才潜报。
“报,无异常。门卫四人。”
众人等待了片刻,按董清清所说的位置去找密道出口的两名密探也先后折
返。
“报,密道到,已用炸药堵死。”那种简单的机关足以让试图从那里逃出
来的人葬身土石之中。
万事俱备,不欠东风。
聂阳看了看鹰横天,鹰横天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门口的四个守卫不能惊动,战斗的场所压缩在门口那种地方并不明智,虽然
目标很明确的指向了吴延,但一旦有其他重要人物出现,必然也是优先诛杀的对
象。
殷亭晓武功虽高,却不适做这种偷袭暗杀之事,根本不需商议,云盼情和
聂阳便脱队而出,各自持剑在手,从山道两边的树丛中矮身摸了过去。
有心想在武功上暗暗较劲,聂阳隔着山道与对面的云盼情互望一眼,一起飞
身而出,各自全力施为。四声极轻的闷哼过后,四个守卫三名应声倒下,剩下一
个捂着喉咙喀喀咳了两声,倚门而亡。
云盼情皱了皱眉,微笑道:“聂大哥功力一日千里,实在厉害。”
在这种极为迅速的出剑下,聂阳第二剑依然没有半分势衰,与云盼情的修为
终于出现了明显的差距。
他与云盼情间一直心存的那种微妙的竞胜感稍稍得到了满足,聂阳舒了口气,
笑道:“还不是可以互相夸奖的时候。去里面吧。”
对方的警戒并不象看起来那般松懈,众人刚刚突破狭窄的寨门,已经有两个
巡哨的汉子大声叫喊了起来。鹰横天聂阳不约而同的飞身上前,一爪一剑,将两
人立毙。不过呼声已经传出,混杂的脚步声中,十七八个劲装男子从后排平屋中
疾奔出来,领头一个并非吴延,而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精干汉子,他抄着一把苗刀,
用带着古怪口音的话声询问:“你们,什么人?”
殷亭晓看到有几个男人衣衫不整,脸色发红,显然刚刚还在奸淫那些妇人,
多日来积累的愤懑顷刻爆发出来,他涵养功夫本就不足,大喝一声声若雷霆,双
掌一错扑了上去。
聂阳他们自然也懒得答那么多,纷纷拔出兵刃,随在殷亭晓身后杀上。
那手持苗刀的汉子赤着上身拧眉迎战,口里呜哩哇啦的一通乱嚷,殷亭晓听
的心烦,蕴满内劲的武当绵掌直往对方面门扫去,柔绵掌风逼得那人连气息也无
法顺畅,自然没了声息。
各自上对手交手,才发现这次摧花盟聚集在此的人功夫竟然都不算差,有
那么几个比如那个苗刀汉子,功力竟然可以算得上上乘。而且敌人并不讲究
什么江湖规矩,为了自保更是各显神通,一时间飞刀与梭镖齐飞,迷雾共毒烟一
色。
冲在里面的各人均内息绵长,一时闭气并不困难,也就都不后退,顶在毒烟
暗器之中强行冲杀,只有那些官兵武功低微,中了些暗器毒气后就撤到山门处,
不敢再随着这些疯子亡命。
聂阳出手最为干脆,一把长剑寒光到处,顷刻便把当先一人斩毙,右侧敌人
长剑猛刺,本欲趁机攻他肋侧,他却看也不看一眼,向下一个目标纵去,双足离
地前剑尖向右一闪,便自收。聂阳到了下一人面前时,前一人才身子一晃,扑
倒在地,颈侧一股鲜血标了出来,喷流一地。
云盼情身陷一阵毒雾之中,大把暗器飞向她身前,她脚下却毫不停顿,长剑
一圈反卷向前,剑气到处,暗器四下弹开,烟雾也如遇清风激荡开来。那几个施
加暗算的人知道自己功夫不济,转身欲逃。云盼情一声娇叱,剑前人后疾冲出去,
越过那几人上空,手一剑洞穿了领在最前的一人咽喉。
殷亭晓缠着那苗刀汉子,绵掌中的精妙招术永无止境一样攻向那人各处要穴,
柔中带刚的掌势逐渐逼得那人大汗淋漓,手中苗刀越来越慢,不觉被卷进太极内
劲形成的无形漩涡之中。吃力之下,那人刀法破绽出,殷亭晓单掌一翻,乘势
而入,拍在那人手腕。那人手腕一抖,苗刀锵啷啷掉在地上。那汉子倒也硬气,
双拳一握仍要再斗,但拳掌功夫他实在与殷亭晓相差太远,才不过开始抢攻,就
被太极拳法绞住双臂,双掌拍在胸口,筋骨尽碎。
鹰横天爱护手下官兵,并未攻的太紧,慕容极也护着史夫人远远掠阵,等待
吴延出现。
渐渐毒雾散尽,暗器用完,摧花盟出来的十几人中,也只剩下三四个还在勉
力支撑,直到此刻,吴延却依然没有出现。
担心他趁乱就此溜走,在史夫人的要求下,慕容极叫了云盼情,三人一起
往后绕去,看看吴延是否已经密道或是往后山去了。
毕竟这种盗贼山寨不比深宫豪宅,没有高墙铁栅,更何况就算是高入云天,
只要有轻功在身或是梯子在手,翻出去再轻松不过。虽然山脚已经被官兵团团围
住,但吴延易容术太过精妙,史夫人自然绝不放心。
一路穿过最前排的木屋,慕容极凝神倾听,突然道:“大家小心。”
云盼情横剑当胸,护在最前,面上带着略有些淘气的微笑,一双眼睛却亮如
夜星,仔细的观察者每一个微小之处。
史夫人心中焦躁,问道:“怎么了?你听到什么了?”
慕容极摇了摇头,道:“我什么也没听到。”旋即补充道,“但正因为什么
也没听到,才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