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司空
很好,既然两个女人都知道自己错在了哪儿,李中易倒也省了许多无谓的口舌。
“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
代表正义的惩罚藤条,用力劈下,韩湘兰的臀上挨了五下,叶晓兰的臀上挨了十下,二女被揍得哭爹叫娘,花容失色,好不凄惨!
“……九……十……”
也许是疼过了头,也许是化解不开的攀比之心,叶晓兰多挨的五下狠抽,韩湘兰竟然替她数得一清二楚。
“哼,再敢有下次,每人抽五十鞭子。”
令行禁止,绝不虚言恫吓,一直是李中易的固有作派!
“来人,传朕的话,韩氏留下侍寝,叶氏回去养伤。”
随着李中易的一声令下,原本就守在帐外的宫女们,赶忙跑进来。
众人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替叶晓兰整理好衣裙,抬着回了她的小帐。
叶晓兰的臀上,那些令人惊恐无比的鞭痕,至于瞎子才看不见。然而,大家却都死死的咬紧粉唇,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
按照各自的分工,宫女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无人敢多嘴多舌,除非她不要脑袋了。
等一切收拾停当,沐浴过后的韩湘兰,低垂着螓首,一瘸一拐的挪到李中易的身旁。
“奴妾,滋……奴妾拜见皇上,皇上万福。”
蹲身敛衽的时候,韩湘兰疼的直抽冷气,密密麻麻的冷汗珠子,顺着额前淌到了粉颊之上。
出身于高门著姓的韩湘兰,一直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以前那曾吃过这么大的苦头?
“到朕身边来。”李中易勾了勾手指,把韩湘兰唤到身边,命她趴在榻上。
等韩湘兰趴好之后,李中易轻手轻脚的剥去她的裙裤,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创伤药,均匀的涂抹在了她的臀上患处。
“你是个聪明守礼之人,却故意激怒叶氏动粗,显然,是想借朕的手,让叶氏栽个大跟头,吃个大苦头。哼,其心实在可诛。”李中易一边抹药,一边剖析韩湘兰的用心。
韩湘兰的险恶居心,如同抽丝剥茧一般,被剖得分毫毕现。
“皇上,奴妾……”韩湘兰吓得魂不附体,下意识的就想辩解喊冤。
“朕没有重重的罚你,不是因为你聪明,骗得过朕的眼睛。而是,你一直没有替朕生下皇子,也就少了最大的倚仗,平日里没少受人欺负吧?”
李中易一番体贴入微的话,精准的拨动了韩湘兰的心弦,触动了她最大的痛楚。
“呜呜呜……”韩湘兰趴在榻上,浑然忘记了臀上的辣疼,哭得昏天黑地,撕心裂肺。
“唉,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女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哭吧,哭吧,等哭够了,朕再教你怎么生儿子……”
谁料,韩湘兰竟然中途收住了哭势,硬撑着爬起来,扑进李中易的怀中,苦苦的哀求道:“皇上,皇上,求求您,教教奴妾怎么生儿子吧……”
“哟,臀上不疼了?”李中易故意逗她,调侃的意味甚浓。
韩湘兰明明疼得冒汗,却咬紧牙关硬挺了下来,她死死的搂紧男人的脖子,颤声道:“不疼了,不疼了。”
“嘿嘿,不宽衣,怎么教你生儿子呢?”李中易的提醒恰到好处,韩湘兰羞羞的小声说,“奴……奴……疼得狠……观音……”
李中易本是盖世名医,他就算不是妇产科的名医,其所掌握的易孕知识,也远超同时代的任何人。
如今,李中易膝下的六子四女,已经充分证明了他的生育能力。皇家的子嗣众多,这绝对不是随机性碰巧,而是列表计算过生理期、饮食结构以及易孕的姿势之后,应该有的科学成果。
让自己的女人怀上身孕,其实不难,难在精准的生儿子上面了。
李中易再厉害,在没有b超的如今,女人肚子里怀的是男娃还是女孩,他也是说不清楚的。
既然算不清楚,那就只有让韩湘兰,多多的侍寝,这一条路可走了。
逍遥侯 第1519章 站错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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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此时有人俯瞰整个成都平原,一定会惊奇的发现,汉军的大队伍正浩浩荡荡的,杀向孟蜀小朝廷的老巢——成都府。
成都平原,在农耕文明时代,的确是异常之富饶,向来有“天府之国”的美称。
自从,秦朝李冰开成都南北郫、检二江后,成都便成为繁华的水运之城。
锦江的水运一直在成都运输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关系到成都人的衣食住行生活的各个方面,其功能可以说不亚于今天的高速公路。
此间,山青水秀,人杰地灵,码头文化盛行,商业氛围很浓,各种新奇的娱乐活动层出不穷。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成都这地方,年轻女子的美貌程度,远在全国的平均水准之上。
然而,每当中原地区结束战乱之后,在中原王朝发动的统一战争中,盘踞于成都平原的割据小政权,往往以举城投降的耻辱形式,呈现于战史之中。
最出名的那次献城投降,莫过于刘备的儿子,乐不思蜀的刘禅了。
当主力大军抵达汉州城下的时候,宋云祥率领的西集团,日夜兼程的从后面赶了上来。
汉州,位于“天府之国”腹心地带核心区,自古就有“益州门户、蜀省要衢、通京孔道”之说,是成都的北大门。
汉州境内的广汉三星堆遗址是距今5000年至3000年左右的古蜀文化遗址,被称为20世纪人类最伟大的考古发现之一,昭示了长江流域与黄河流域一样,同属中华文明的母体,被誉为“长江文明之源”。
伐蜀的两股汉军汇合之后,撇开李勇带走的一万骑兵,主力部队的总人数已经达到了惊人的十一万多人。
要知道,李中易当初兴兵灭南唐之时,出征的总兵力还没到十万人呢。
毫不夸张的说,自从河池军兴以来,这是汉军对外用兵的规模,最为庞大的一次。
由此可见,李中易对于一举平灭蜀国的决心,有多么的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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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老太公,北军已经打到了汉州城下,成都危在旦夕。”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四管家,毕恭毕敬的站在床榻前,小声汇报了最新的战况。
“咳,咳,咳……”赵老太公一阵狂咳,憋得直翻白眼,差点喘不过气来。
四管家唬得不轻,赶忙上前扶住赵老太公,一边轻轻的拍着老太公的背脊,一边冲屋外厉声吼道:“外面的人都是聋子不成,还不赶紧的端汤药进来?”
老赵家的规矩大,赵老太公为了保密,把仆婢们都赶出屋子后,谁敢靠近房门前五丈内,那就是活腻味了。
外面的仆婢们听见了四管家的怒吼声,赶忙一拥而入,灌药的灌药,敲背的敲背,捶腿的捶腿,忙活了好一阵子,总算是把赵老太公从死神的手里,给抢了回来。
“好了,好了,老夫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你们都退下吧。”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的赵老太公,心里始终惦记着家族兴衰的大事,又把仆婢们都赶了出去。
“你常年在外面打探消息,你说说看,北军多久可到成都?”赵老太公一边轻喘,一边问四管家。
四管家是个异常通透的明白人,他看得出来,老太公其实啥都明白,但多少有些不甘心。
“老太公,请恕小人抖胆直言,阳平关天险和雄关剑阁,那么快就丢了,小小的汉州又能守得几日?恐怕,北军不须数日便可抵达成都城下。”四管家是赵家的家生子仆人,一贯的忠心耿耿,他从来没在赵老太公的面前说过半句假话。
赵老太公沉默了好半晌,忽然一声长叹,轻轻的喘息道:“老夫也是老糊涂了哇,这么多年来,竟然一直没有暗中去联络他,实在是悔之莫及啊!”
四管家小声说:“老太公,咱们家毕竟是名门大户,手里有兵有钱,应该是李中易主动派人来联络咱们家才是啊。”
赵老太公原本就是这么想的,以为李中易若想伐蜀,就必然对他有所求。等李中易暗中派来使者,他也就可以顺势开出合理的价码,谋取老赵家继续掌权的空间。
谁料,李中易压根就没有搭理他这个蜀地的实力派,而是直接御驾亲征,领着十几万精锐汉军,势如破竹的杀进了成都大平原。
“以你之见,该如何是好?”赵老太公已经乱了方寸,居然向四管家问计。
四管家没有丝毫的犹豫,小声建议说:“老太公,请恕小的抖胆直言,十几万北军压境,已经打到了汉州,成都的陷落只是个时间问题了。我家若想长保富贵,为今之计,恐怕只有暗中献城,或是直接擒下宫里的那位。”
赵老太公发觉四管家有些意犹未尽之感,便摆着手笑道:“你我之间亲同父子,但讲无妨。”
“小的听说,北皇极其好色。如果谋一绝色女子送入北皇的帷幕之中,应该作用不小。”四管家也是一片拳拳护家之心,做到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唉,老夫不好色,犬子也不好色,家里少养歌姬,如之奈何?”赵老太公觉得此计甚妙,却又后悔没有早做安排。
“老太公,青城山妙真仙长的那位女弟子,端的是国色天香,美得令人睁不开眼。”四管家常年负责赵家的外务,消息来源异常之灵通,几乎是眨个眼工夫,他便找准了目标。
“哦,你说的是雪山真人啊!”赵老太公沉吟良久,忽然一叹,“她是张业的亲侄女,张业又是死于老夫的算计之下,仇比天高啊。”
四管家小声说:“老太公,张业乃是人面兽心之徒,本打算不顾廉耻的强行霸占了她……”
赵来太公在被提醒之后,随即恍然大悟,张业被攻杀于都堂之时,雪山真人已经入了青城山,拜妙真仙长为师。
这位妙真仙长,可不是一般人,乃是蜀主孟昶的亲姑母孟氏的嫡长孙女。
当年,先主孟知祥突然暴亡之后,多亏了这位妙真仙长的暗中通风报信,孟昶这才顺利的登上了帝位。
也正因为如此,在整个蜀国之中,唯一有资格自由出入皇宫之人,正是这位妙真仙长。
在妙真仙长的庇护之下,美貌绝伦的雪山真人,这才免遭张业的毒手。
这么一来,逻辑就可以理得清楚了:张业这个狗东西想霸占雪山真人的身子,而赵老太公则参与了铲除张业的密谋,他也就成了解救雪山真人的大恩人。
实际上,恩人不恩人的,赵老太公完全不在乎,只要雪山真人和他老赵家没有很深的仇恨,这也就足够了。
“若是她……”赵老太公毕竟是千年的老狐狸,向来是走一步,至少看十步之远。
四管家听懂了弦外音,便笑道:“孟家的江山,眼看着覆灭在即,雪山真人最大的倚仗,妙真仙长自身都难保,哪里还有余力庇护于她?唉,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以她的绝世容貌,一旦失去了最大的倚仗,很可能沦落成权贵们彼此争抢的玩物。试问,这普天之下,除了北皇之外,谁有能力真正护得住她呢?”
“很好,好极了,这么些年的历练下来,你已经可以真正的独当一面了。”赵老太公拈须大笑,异常欣慰的望着四管家,颇有吾家千里驹终成正果之慨。
赵老太公只是有些犹豫,他暗中派人下手,把雪山真人送进李中易的怀中之后,她会不会帮着老赵家说话呢?
四管家的一席话,彻底的解除了赵老太公的顾虑,焉能不喜?
其中的利害关系,其实并不复杂。将来,就算是雪山真人再受北皇的宠信,宫外如果没有庞大的势力鼎力相助,她也只能是孤掌难鸣。
尽管大方向定了,却还需要仔细的谋划行动过程中的细节问题。于是,赵老太公又派人去把最信任的门生闵子豪,叫到了他的病榻前。
“老太公,请恕晚生抖胆直言,暗中夺宫生擒孟昶的想法,绝不可行。”闵子豪的见识,比四管家又高出了不少,他的看法也更加的全面周到,“自从北军南征以后,国主已经大大加强了宫里宫外的戒备,咱们虽有精锐的骁锐军在手,恐怕也难做到顺利的攻入王宫。”
“和进攻王宫的巨大难度相比,咱们突然调动兵马,拿下一座城门,放北军进城,倒是颇有把握。”闵子豪也确实没有辜负赵老太公的栽培苦心,他是一心一意的站在老赵家的立场上说话,“至于雪山真人嘛,晚生喜好附庸风雅,倒是和她接触过多次。以晚生的近距离观察,她是一位绝顶聪明的俏西施。就算是咱们暗中动手抢了她,送给了北皇,以她的头脑和眼界,一定知道,这才是最佳的选择。”
“好。袭取城门的事,就由老夫亲自谋划之,也算是替我赵家未来的前途,尽最后一份心力了。”赵老太公绝不是做事瞻前顾后的无胆鼠辈,他一旦下定了决心后,马上就付诸实施,“宽夫,暗中擒下雪山真人,并说服她为我所用的大事,老夫就完全交给你了。”
逍遥侯 第1520章 汉州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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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汉州城外,远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条细黑线。
城墙上的人们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在心里默默的告诉他们自己:“来了……”
很快,细黑线逐渐变成了粗线条,又由粗线条变为一望无际的宽大方阵。
这时候,在方阵的正中央,出现了一杆高耸入云的大纛旗,上书一个斗大的“汉”字。
与大纛旗并立的是一杆金龙旗,旗面上,一条巨大且威猛无匹的金龙,张牙舞爪的迎风飘摇。
以金龙为旗的,除了北皇李中易本人之外,旁人谁敢僭越?
保宁军节度使兼汉州刺史韩云胜,手扶墙垛,默默的注视着城外的汉军,气势汹汹的铺天盖地而来。
只见,汉军的方阵,哪怕是在行进过程中,无论左看还是右看,都是整齐划一的方阵,纹丝不乱。
随着,汉军方阵的距离越来越近,韩云胜也越看越清楚了。
韩云胜猛的挺直了腰杆,双眼发直,他赫然发现,整个汉军方阵第一排的将士们,每前进一步,都是万众如一人的迈出左腿或右腿,竟无丝毫差错。
这,实在是太难了!
韩云胜久久无语,作为久经战阵的宿将,头一次在还没开战之前,他已经心底发寒,全无胜意。
“滋……”韩云胜的身旁,响起了成片的抽气之声,此起彼伏。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蜀国和吐蕃一直有边境摩擦,韩云胜在任保宁军节度使之前,一直守卫着蜀国的西部边境。他左右的将校们,也都是在边境冲突中,逐渐成长起来的边军军官。
吐蕃人,阴险狡诈,且骁勇擅战,悍不畏死,令韩云胜颇吃了一些苦头。
然而,单单是汉军从容不迫的行军气势,就远远超过了吐蕃骑兵冲锋的震撼感,韩云胜岂能不惊?
汉军阵营里,并无多少骑兵的影子,这令韩云胜稍感放心。
但是,在汉军的阵列之中,由骡马拖拽的百余辆长管状的东西,像车,又不太像车,韩云胜就看不太明白了。
“滴滴哒哒滴……”伴随着嘹亮的军号声,汉军的大队伍戛然而止,无论横看还是竖起,依然是一条直线。
就在韩云胜的注视之下,那百余辆长管状的东西,被摆在了整个线列的最前沿。
“这是何物?”韩云胜实在是想不出来这是个啥东西,便扭头问身旁的众人。
众人纷纷摇头,韩帅都不认识的东西,他们又哪里知道呢?
李中易勒停了躁动不安的“小血杀”,扭头吩咐李安国:“你去吧。”
李安国接令后,拍马疾驰而去,直奔汉州城下。
韩云胜的位置很好找,李安国顺着城门楼上竖起将旗的方位,很快就纵马奔到城下,相距一箭之地。
“城上的韩帅听好了,奉皇上的口谕,韩帅若是现在开城举义,弃暗投明,可永保爵位和富贵。”李安国扯起喉咙,异常大声的将李中易的意思,完整的嚷了出来,“吾皇有言在先,只要顺利献城,全城官吏,继续各安其位。”
李中易的位置,在整个方阵的正中间,肯定是听不见李安国说了些什么。
不过,李中易却明白,韩正胜是不可能开城投降的。根据情报,孟昶派韩正胜来守汉州的时候,将他的独子以及妻妾等人,全都扣在了成都当人质。
面对李安国的喊话,韩正胜最可能的做法是,尽可能的拖延时间,拖一天算一天,拖半天算半天。
果然不出李中易所料,韩正胜听清楚了李安国的喊话后,并没有马上给出回应。
李安国早就得了皇帝的吩咐,他略微等了半刻钟后,随即大声嚷道:“韩帅您听好了,再过一刻钟的时间,如果不给出回应,我大军将正式攻城。”
这是最后的通牒!
韩正胜看了眼人心浮动的军官们,不由暗自一叹,雄关剑阁那么快就丢了,何况是无险可守的区区汉州呢?
李中易尽管阴险狡诈,却向来守信重诺,他当着全体汉军的面,作出的承诺显然是可信的。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部下们想保住富贵,韩正胜也想。但是,韩正胜已经年过五旬了,却只有一个儿子呐!
“可否容我考虑一日?和大家仔细的商议商议?”韩正胜手扶箭垛,露出半个身子,异常诚恳的对李安国喊话。
韩正胜故意想拖延时间,因为,城上的军心已经不稳了。
谁料,李安国听了这话后,拨马就走,再不回头。
韩正胜正诧异之时,这边厢,炮军都指挥使李永堂已经大声下令:“各炮组注意了,各就各位。”
在没有电话的时代,要想指挥一百多门火炮发起进攻,肯定需要传令兵的居中传达指令。
第一波传令兵刚出发不久,李永堂的第二道军令,紧跟着下达了。
“我命令,中间的三队只负责轰击城门的方向,其余的火炮抬高标尺,射击城墙上的敌军。”
“红旗落下为号。”
“校验炮,预备,放。”
伴随着李永堂的军令,在大规模炮击之前,负责校正射击标尺诸元的一门火炮,在准备就绪后,随即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怒吼声。
“轰……”伴随着火炮的轰鸣声,进攻汉州的战役,正式拉开了序幕。
“咣……”炮弹裹挟着毁天灭地的神威,呼啸着,轰击在了城墙上。
“哗啦啦……”城墙上立时凹陷了一大团,碎石碎砖四处飞溅。
韩云胜只觉得天旋地转,如果不是手快,扶住了墙垛,只怕会摔倒在地上。
李永堂端着单筒望远镜,仔细的端详了一番炮弹的落点,暗暗有些惋惜。
轰歪了,没打着城门,而是轰在城门楼底下的城墙上。
“校正标尺,降低两度。”李永堂再次下达了军令。
按照炮兵操典的规定,校验炮必须三发,以三次的平均值,提供最准确的打击标尺。
炮兵们七手八脚的将后退了的火炮,又拖回到原来的位置,洗炮膛,装底药,装铁弹丸,调整火炮的仰角,一系列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的做下来,令人赏心悦目。
李中易放下手里的单筒望远镜,满意的点头笑道:“好,这就有点意思了。”
按照李中易的理解,从洗炮膛,到重新发射,等一系列的战术动作,能在一分钟完成,才是合格的操作。
只是,目前还没有机械钟表。所谓的一分钟,只不过是利用专人大声念六十下,特制出来的沙漏罢了,难免会有误差。
熟,才能生巧。炮军的战士们,从异常之生疏,到熟练掌握操作技巧,这其中确实付出的了大量的辛苦和汗水。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一直是汉军的基本要求!
杨无双见皇帝的心情很好,便拱手笑道:“皇上,汉州乃弹丸之地,守军充其量两万人而已,在如此多的火炮轰击之下,只怕是天黑之前,便可破了此城。”
李中易点点头,笑而不语。火炮的出现,确实让守城的一方,变得异常之艰难了。
在他的印象之中,中世纪的欧洲,被骑士老爷们吹捧得很厉害的棱堡,面对大规模的火炮射击时,只能痛苦的选择战战死或投降。
李中易决定伐蜀之时,无论蜀道多么的艰难,始终没有过放弃携带火炮的念头。就是因为火炮对攻城战的作用,无论怎么强调,都是不过分的。
“轰……”校验炮弹夹带着凄厉的呼啸声,射出了炮膛,恶狠狠的砸向汉州城的方向。
李中易听见炮响,几乎是下意识的举起手里的单筒望远镜,瞄向汉州的城墙。
根据以往的训练经验,校验炮弹,还从无正中城门的先例。
这一次,依然没有例外,炮弹还是砸到了城墙上。
“轰……”脚底下再次抖动起来,韩正胜晃动着身子,整颗心沉到了湖底。
他就算是再傻,也知道,城墙砖的大面积垮塌,一定和北军那边有关。
只是,韩正胜只看见了北军方阵的前边,长管状物体的附近,升腾起来的白色烟雾。
“哗啦啦……”包墙的青砖被打出了一个大洞,暴露出了黄色的夯土,碎砖连续不断的掉落声,仿佛催命符一般,敲打着守军将领们的心房。
“校正标尺,放低一度,瞄准城门洞,放。”李永堂的命令,始终那么的沉稳和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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