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白蛇问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舒楠泽
白雨珺这两天没做油纸伞。
烟雨连天,青山绿水云遮雾绕,如此良辰美景不去湖边转转可惜了,顺便给自己制作的油纸伞打打广告,招不到人,只能自己当模特了。
撑着绘有山水丹青的油纸伞,白雨珺特意换上一身曲裾汉服,长发及腰面色冷清,静静站于湖边。
烟雨溟蒙望眼迷,兰舟小泊画桥西。
混杂湖水味道的轻风吹过,湖边人屹立不动,除了为自己的油纸伞打广告之外白雨珺还在等人,等前来寻找将帅星之人。
东边天空隐含血红,意寓今天会有人自东来,来者不善。
细雨潇潇仿佛洒在心头。
有时候白雨珺真希望自己是一位像甘武那样的真正高手,一句无我无剑,杀尽眼前之敌,凌厉气势谁人不怕。
甘武是剑修,嗯,等自己刀法练到了极致是不是就成了刀修。
话说……自己从未领悟过什么高深刀法或者剑法意境,大多时候都是顺手使出,关于风雨江河湖泊倒是极为透彻,杀人技法不甚精通,照顾一方世界的水平直线上升,貌似有点儿走歪了。
伸手,纤细白皙手掌伸出纸伞笼罩范围之外,雨水贴着手掌边缘掠过滴水不沾。
五指收拢,立刻将附近雨水汇聚到掌心形成一团水球。
手掌猛地一震,水
第二百六十七章 放水
白雨珺后退两步。
而对面罗汉僧则满脸不可置信后退六七步,直到此时他才想起有许多妖兽以体魄出众而闻名天下,以往自己碰到的妖或者太弱或者不以力量为主,此妖本体必是以力量为主的妖兽,不好办了……
可罗汉僧受不了妖孽嚣张,怒吼一声再次挥舞月牙铲上前。
然而迎接他的是三条狰狞水蛇,雨水凝聚而成的水蛇以刁钻角度缠向罗汉僧,月牙铲打碎其中一条,另外两条则被其用拳头打碎!
白雨珺再次凝聚水蛇干扰,高举横刀猛砍,刀势凶猛……
罗汉僧不敢托大举起月牙铲抵挡,刀兵撞击震耳欲聋。
无论要还是人,双方走的都是刚猛路子,只不过白雨珺偶尔施展出的法术让罗汉僧颇感棘手,法术战技双修效果出奇的好。
王家集村民躲在各自家里远远偷看,从未见过世面的他们觉得就像是在看神仙打架,叮当乱想眼花缭乱,那个不就是住在张寡妇家不走的女孩吗她竟然也是修仙人记得还曾卖过油纸伞。
某栋屋子,惠贤感慨这年月妖怪越来越厉害,不但能打架,照看孕妇开山造湖样样精通。
小石头挥舞小拳头,不时喊出诸如老虎姐姐加油等口号,在他看来和谁熟就帮谁。
再看村口打斗,白雨珺已经占了上风。
想当初在南荒可是有过以一对一群的彪悍战绩,罗汉僧虽然不俗但是却被白雨珺完全压制,应有的战斗力发挥不出效果,尤其身处风雨中仿佛浑身被粘住,每一次动弹都要面临极大阻力。
白雨珺挥刀猛砍!
锋利横刀带着雨水重重看向罗汉僧,当的一声震散雨水,接着挥刀再砍!
雨滴掉落,接着汇聚成横刀模样刺向目标,绵绵不绝,罗汉僧无奈发现自己并不是妖兽对手,尤其与此妖打斗如同对抗一方天地。
白雨珺在放水……
杀了他用处不大,倒不如放他离去告知别人王家集有妖孽盘踞,如此一来日后顶多将王家集当做一个妖兽窝点,搜寻将帅星之人路过则不会来此浪费时间,只要他们一日不找到将帅星就一日不会来王家集,降魔除妖很重要,但是对那些重利益的人来说天选之人才是最重要的。
从地上打到空中,叮叮当当光芒闪烁。
挥刀,出拳,脚踢,白雨珺的攻击不断打在罗汉僧身上,虽说有金刚罩等功法护体可也经不住不断首创。
蛇类肌肉特殊构造可以让全身力量击中,攻击力道之猛难以想象。
今儿连瞬间爆发攻击天赋都没用。
刀芒闪烁,一个健壮人影倒飞落地连退十几步才站稳,双脚几乎陷进土里。
雨更大了……
空中,白雨珺斜举横刀面色冷漠,雨滴自动避开,风吹长发飞舞。
这一次罗汉僧没有再次上前,胸口一道并不是很深的伤口已经止血,当时若是晚上少许怕是要开膛破肚。
实际上确实能开膛破肚,但最后白雨珺故意歪了一下。
三条丈长水蛇在身周飞舞盘旋,仙气十足,似在警告罗汉僧休要再胡搅蛮缠。
“你打不过我,我也很难杀死你,走吧,权当未曾来过。”白雨珺淡淡说道。
罗汉僧很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沉默许久。
“哼!”
重重哼了一声转身离去,今天吃瘪将来必一雪前耻,但至少是在找到将帅星之后,任务与个人恩怨孰轻孰重他分得清。
悬浮在雨幕中的身影缓缓落回湖边,收起横刀撑开油纸伞。
望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冷笑……
不管那罗汉僧是否在搜寻将帅星,只要将王家集有大妖的消息传出去即可,按照常理,作为天选之人怎么可能诞生在大妖盘踞之处,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灯下黑。
举伞顺小路施施然返回小院。
张婉等人有些看向白雨珺的目光有些惊恐,刚刚的打斗他们都看见了,使得都是仙人手段,张婉既高兴自己腹中孩儿天命不凡,又担心
第二百六十八章 马贼(章节合并,每天字数不变)
十几匹快马疾驰。
马蹄踏下溅起积水,骑马之人满脸横肉凶神恶煞,身披蓑衣携各式兵器,马蹄声打破王家集宁静……
这十几人乃州府有名通缉马贼,个个武艺高强身手了得,作恶多年官府奈何不得。
官府捕快武艺不精,马贼们也从不惹高手,虽说修士能够轻易将这些悍匪斩杀但没人愿意在区区马贼身上浪费宝贵修行时间,有那功夫还不如寻些灵药增加修为,以至于马贼悍匪钻空子逍遥多年。
为首的是个光头刀疤脸,风雨中疾驰不惧雨水,带领十几个手下直奔王家集。
王家集闹妖,官府沉默宗门忽视,最近被官府逼得太急忽然灵机一动寻了个避风头好去处,他们才不信大妖会一直呆在王家集。
低阶妖怪战斗力并不强,武林高手都能将妖斩杀,厉害的妖怪也不会停留在中原等死,几乎所有成了气候的妖兽都会跑去南荒十万大山,留在中原的不过是些刚刚化形的小妖而已。
大妖只是偶然路过王家集,趁此机会去躲藏几天避避风头。
山坡,正维护灌溉渠的沟长看见有人进村。
“马贼!马贼进村啦!”
若说古老时代平民百姓怕的是什么,官员和胥吏排第一,山贼排第二,排第一的官员和胥吏就不用多说了,那是光明正大剥削,山贼更是凶残,如蝗虫肆虐吃光抢光还要掳走年轻女子上山糟蹋,令百姓痛恨。
沟长拼命大喊,听见动静的村民顿时鸡飞狗跳,哭声喊声乱成一片。
可双脚哪能跑得过快马,还未等村民上山,马贼已经气势汹汹冲进村子哈哈大笑恣意驱赶村民,若是有健壮村民持棍棒刀叉二话不说将其砍杀。
王家集村民哀叹最近真是连番倒霉,先是山崩江水倒灌,接着大妖现身,神仙打架,如今连马贼也来凑热闹。
只能说此地风水气运全部集中在即将临世的将星身上,以至村民少了护持,霉运加身。
“命苦啊……呜呜……”
不知哪个妇人一声哀嚎,村民深有感触心有戚戚。
马贼光头首领立于马上一动不动,其余贼人嘻嘻哈哈搜寻年轻女人。
小院桂花树下搭了个茅草亭,白雨珺淡定制作油纸伞。
几个女人躲到屋里瑟瑟发抖,张婉想问白雨珺为啥不出手救人却不敢开口,高人自有高人的想法,如果高人不愿意出手问了也是自讨没趣。
两个马贼骑马打院墙外路过,一眼便瞅见桂花树下做工的女子,立刻,感觉老天带自己不薄,仿佛回到当年第一次喜欢上邻家女孩,甚至有了将那女孩抢走金盆洗手好好过日子的想法。
俩马贼互相对视一眼,猛地跳下马往院里冲,黑道规矩谁先抢到就归谁。
躲在屋里的几个女人大叫。
叫声引起光头首领注意,然后,他亲眼看见自己两个手下从院里飞了出来……
院里,白雨珺揉了揉额头。
刚刚使劲儿太大把木门撞坏,新大门没用多久寿终正寝,得找人赔!
门外那俩悍匪愣了愣,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飞出来了,刚刚冲到院里然后感觉像是被公牛顶飞,很是邪异。
“老大!有高手!”
光头暗骂一句废话,挥手招呼手下朝小院聚拢。
当一群大老粗凶悍贼人聚到小院一看,顿时惊呆,以往强抢的什么富贵人家千金或者贵妇简直就是一群老葱,恍惚间顿悟了人生真谛,从此以后再难有女子入眼。
正编制伞架的白雨珺皱起秀眉。
“大门是你们撞坏的,赔,十两银子。”
贼人光头首领只听天籁之音入耳,心海荡漾浑身舒畅,如果不是之前手下莫名打飞恨不得立刻冲上前。
扫视院落,只看见屋里有几个被吓坏了的女人。
“是谁打了我弟兄,还请出来一见。”
光头以为另有其人,并不觉得那女孩是高手。
闻言,白雨珺莫名其妙左右看了看,才明白马贼以为还有别人,想不到咱堂堂蛇妖居然被鄙视了!
“别看了,是我打的,请先把修门费用结算,打坏东西要赔偿,道理不懂吗”
某蛇觉得自己现在觉悟非常高,看看,面对不讲理之徒竟然开始讲道理,换做以前少不得一刀一个。
光头眼神一凝,不再轻视,仔细观察,只见那女孩肤如凝脂手如玉,细腰盈盈一握,怎么看都不像是高手该有的样子,无老茧,亦不见兵器随身,莫非……
“阁下是修士”
一听修士二字,原本色迷心窍众贼人慌忙后退。
“不是,赔钱。”
当然不是修士,咱是妖,蛇妖。
光头纹丝不动细细思索,不是修士,又身怀绝技,到底是拼尽全力打败擒拿还是就此离去不说此女生的花容月貌令人垂涎,既然武艺高强必定有秘籍宝物,若是将其擒拿既能得美人享用又能获取秘籍宝物,划算!
“打赏我弟兄,还敢要钱待我将你拿下看你还如何牙尖嘴利!”
白雨珺惊叹,他怎知晓咱毒牙尖利
“看招!”
光头壮汉跃起,手持硕大鬼头刀狠狠劈向桂花树下那白色倩影……
树下做伞的娇小女孩,狰狞刀疤悍匪举刀砍下,画面不比焚琴煮鹤差多少,大煞风景。
然而令贼人意外的是那女孩没有丝毫要躲避的意思,甚至连头也不抬,举刀劈下的光头担忧会不会一刀伤了佳人破了面相。
刀落。
当!
大刀顿住,围观众人目瞪口呆,光头更是亡魂皆冒。
一只小手抓住鬼头刀,刀刃不能伤其分毫,犹如金铁交鸣,直到此刻众贼方知晓今日遇到真正高人。
“我说过,赔钱。”
咔嚓一声,鬼头刀碎裂。
光头只看见眼前一花,胸口剧痛倒飞出去,身上钱袋却落在那女孩手里……
白雨珺将钱袋里的财物倒出来,叮叮当当,竟然倒出来几根金条,嗯,不光可以换新门,连房子都能重修。
被手下
第二百六十九章 不平静
雨打芭蕉叶带愁。
门前,张婉凝望茫茫烟雨怅然若失,眼神迷茫,偶尔伸手抚摸隆起的腹部,唯有腹中胎儿能让她恢复少许神采。
自从懂事有记忆起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待在阁楼整日做女红,直到某天娘亲告诉自己要嫁人,嫁给王家集一个姓王的年轻人,那时候有期盼有羞涩有难舍。
可那人长什么模样却从不知晓,登门时自己要待在闺阁内不能出来,什么都不知晓全凭父母做主。
缝制嫁衣,刺绣,待在家里不能出门。
门外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
吉日到了,外面敲敲打打,蒙上盖头便什么也看不见,紧跟媒婆走,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然后独自坐在冷清洞房里等待。
晚上,张婉第一次见到要依靠一辈子的男人。
说不上来是喜欢还是不喜欢,自从懂事起便再也没见过外人,也许这就是女人的一生,稀里糊涂长大稀里糊涂嫁人,原本以为能够糊里糊涂过一辈子,偏偏命运多牟,自己一生唯一的依靠被人加害……
天塌了。
克夫克子,绝户,未亡人……
浑浑噩噩,直到知晓腹中有了孩儿,生命终于有了一丝亮光。
接着,白姓女孩一直跟在身边。
看了看院里草亭忙碌的女孩,有许多疑问想说却说不出口,白姓女孩好似对一切都不关心,嗯,现在只在乎金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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