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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舞月扬】完整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撩却只能干瞪眼。三日前却是老天开眼,河东援军入城,各城关调动换防,他奇

    迹般的如愿来到北城,但是三天过去,虽然每天都能眼看着那城隍庙的大门,但

    是满大街都是兵马走来走去,日夜如此,想要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偷入城隍庙而不

    被发现,实在机会渺茫。隐忍了这几日,老天爷竟然下起大雨来,当真是天赐良

    机!

    今天晚上,便是机会!管他龙潭虎穴,也要硬着头皮闯一闯。尽管有大雨作

    掩护也未必能保证一定得手,但是等雨过天晴,机会一定更小。

    「兄们,且等雨小些,再出去走上一趟,莫要恼了那些禁军老爷们,军棍

    可不是好耍的。」韩月在这群乡兵之中武艺最好,故此颇有威信。弓手们纷纷答

    应,穿好蓑衣便又走入雨中。韩月故意绕着城隍庙走了几遍,沿途道路建筑了然

    于胸,踩好了点之后,便又绕鼓楼。

    此时另一队乡兵与他们擦肩而过,众人慌忙避雨让道。韩月低着头退在一边,

    丝毫没有注意到队伍中有道冷历的目光在他身前扫过。入夜,三更天,雨一直下,

    但是小了些。

    平夏城地处前线,实行严格的宵禁,大街上除了频繁经过的巡夜厢军和城头

    点点灯火,再无其他人出现。待一队巡更铺兵过去之后,韩月的身影好像幽灵一

    般飘然而出,闪至鼓楼之下。

    平夏城乃是巨镇大城,城内有专门的兵营,平日里驻扎个几千兵马根本不用

    征用民居。若是前些日大军云集城内之时,不少民居倒被征用。后来各军逐步又

    开往城外,于是城内显的又宽敞了,守城禁军自然是驻扎在条件好的军营之内,

    厢军和藩军乡兵便四散在各城民居之内,这也给了韩月方便,若是在大营之内,

    戒备森严,进出真的十分麻烦。

    城隍庙倒是宽敞,但是却没人住。军中的规矩便是如此,城隍老爷乃是保佑

    本城的神仙,他的地头,轻易不会有人随便进去。

    韩月又等了等,他知道这些宋朝的西军都是身经战的老兵,巡更守夜都是

    自有一套手段,经验丰富无比。若是掉以轻心,只恐被人发觉。果然拐角处突然

    又闪出二人,还牵着狗。若是刚才那对逻卒过去之后自己马上现身,则正好被这

    俩人撞见,韩月暗呼好险,躲到阴影处一动也不敢动,屏息凝神,生恐给那只狗

    发觉。

    恰好这时,又一队逻卒打着灯笼斜刺里出现,看来给他们设计巡逻路线的将

    领是个能人,各队逻卒的路线都是交叉的,能保证连续性,而且不留死角。那队

    逻卒对那俩人大喊:「谁何?」

    「马铺巡丁。」

    「作何?」

    「定铺!」

    「口令!」

    这二人应道:「踏破贺兰!」他们拉着的狗见到生人,汪汪直叫。这俩人用

    力拉住狗,心道这畜牲怎的叫得如此之欢,喝都喝不住。

    那队铺兵道:「元符天威!」接着便走了过去,那两人始终弄不明白为啥

    狗一直叫,最后照狗屁股踹了一脚,狗儿委屈的呜咽一声,终于住口。然后这俩

    人继续前行,那边鼓楼下的阴影里韩月吓得心都快从腔子里跳出来了,那狗当真

    灵敏,好在狗人是个笨蛋。

    他没有任何犹豫,等那俩人的身影一消失直接想都没想就蹿了出来,脚尖点

    地身形一飘在雨幕中斜飞而起,好似没有重量般飘上了城隍庙的墙头,手一撑墙

    头翻身便进了院内。跟着外面又一队铺丁走过,时机当真是险的很。

    韩月提气落地,足尖轻点,连冲了好几步才站稳,将胸中一口剧烈翻腾的真

    气压住。这等内家轻功十分损耗体力,不同于外门的旱地拔葱、草上飞等纯靠力

    气的轻身术,但却能让人暂时真的如鸟儿般「飞」起来,不用这等功夫,那一丈

    多高的庙墙还真非人力所能逾越。

    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城隍老爷的香火处,他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抬头看,

    头顶距地面约有两丈。韩月再次提气,飘身而起,凌空脚蹬墙面斜着借力又起来

    七八尺,终于够着了大梁。这一连串动作累得他够呛,双手扒着房梁吊在半空喘

    了会气,身形一缩好像只灵猴骑了上去。

    在上面摸了几下,很快便找到了一处暗槽,韩月心中大喜,费尽周折终于

    找到了。

    拿出卷轴,熟悉的感觉,不用看就知道是当初自己的杰作。韩月急急展开,

    打着火折子,却见确实是当初自己的那幅春宫艳画,透着火光看看裱糊的夹层背

    里似乎画有东西,仔细看却是一幅地图,定是孙二娘藏那批东西的地点。这他倒

    不关心,举着火折子就想烧画,刚点着了一角,突听得外面有动静,吓得他赶紧

    把火弄灭。

    然而就这样已经晚了,外面鬼影般的闪进一人,身形一蹿好像大鸟般冲天而

    起,带着呼啸风声直扑房梁上的韩月。

    韩月大惊,来不及多想便是一个黄龙大转身。便在房梁上屁股发力,身形便

    绕着房梁陀螺般疾旋,一家伙躲出去七八尺远。那道黑影一扑不中,倒像是早已

    料到,手撑房梁身子便横着弹至,如影随形再扑韩月,一掌穿影而出,却是又打

    了个空,间不容发之际,韩月却是已经成功落地。

    韩月大急,自己半夜出来手里没带着兵器,看对方这武艺不凡,万一手里拿

    着家伙,自己徒手相搏实在是必败无疑。又不知到底对方有多少人,却又不敢往

    外跑,只是侧耳倾听,外面又似乎没人埋伏。这打起来,万一惊动外面巡更的逻

    卒,那可就大事不妙。

    就这稍一迟疑之际,房梁上的人影已经跟着下地,动作轻盈连闪几步,封住

    了他的脱离路线,同样是赤手空拳。

    「大胆蟊贼!某家乃是本城巡检都头!尔胆敢袭击官差!」韩月压低声音威

    吓,试图收先声夺人之效。不过他却没带腰牌,即便带了大概也无甚效果。眼前

    这人的身手显然不是一般的蟊贼草寇,九成九就是专门冲他来的。

    「官差?哼哼哼,弥勒教的人何时也成了官差了?不瞒你说,某家在这城内

    倒也是个官兵的身份。韩月,你还认得我吗?」说着来人将蒙面摘掉,露出本来

    面目,韩月其实已经听出来他是谁了,只是心中吃惊,但是面上还要假惺惺的抱

    拳说道:「原来竟是唐大哥,大哥这是做甚?小何时得罪大哥,惹的大哥这般

    问罪?」

    「还给我装呢?」唐云冷笑,「你这厮当真骗得我好苦,原来你和孙二娘都

    是弥勒教同门,可笑我还向你打听孙二娘。说吧,孙二娘到底在何处?」

    「这……小虽与孙二娘确实认得,但是交情不深。大哥所言,小确实有

    愧。只是孙二娘已死,大哥与她的仇也算解了吧,何必苦苦相逼?」

    「孙二娘真的死了?你亲眼所见?」唐云似乎吃了一惊。

    「确是亲眼所见。」韩月刚要再说,却突然醒悟,再看唐云又是一阵冷笑,

    这才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失言了。

    「你亲眼所见?那相比也是你收拾的她的遗物吧。想必她和你提起过我,否

    则你如何知道我们之间有仇怨?那你想必也知道某家是为何对她穷追不舍。她当

    年劫夺的那批军纲,乃是某家之物,她到底藏在何处了?」

    韩月心中叫苦,那批军纲他倒是不在意,但是那地图却是和那副春宫画在一

    起的,自己如何能让他看到那幅画。想到这里,他下意识的将手中的画卷向身后

    藏。但是这微小的动作如何瞒得过唐云,唐云本来看他手中拿这个棒子样的东西,

    开始以为是兵器,但是现在却看清了。

    「那是何物?」

    韩月把心一横,狠声说道:「唐云,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识相的,咱们

    井水不犯河水。你若逼人太甚,爷爷也不怕你。你一个外族的马贼,潜入大宋军

    中。爷爷只要喊一嗓子,到时候自然有人拿你。到时候莫让人把你当了西夏的奸

    细拿了!」说到这里他心一动,这唐云莫不是真的西夏奸细吧?

    唐云哪会被这些话吓住,待到弄明白韩月手中不是兵器,顿时胆气壮了。蹭

    的一个箭步眨眼间已经到了韩月跟前,手中一晃多了一把匕首,直取他小腹。

    韩月一个翻身,身形如飓风疾旋,闪过这一刀。左脚一立,右脚横扫,使了

    个横飞腿,却扫了个空,随即脚尖点地弹起,躲过唐云反击的一拳,身形飞退,

    直至墙角再一蹬,借力而出,做大鹏展翅直扑唐云。

    唐云举刀便迎,匕首直刺当面。谁料韩月半途急坠,直接身子贴地飞滑而来,

    双脚如狂风般幻出重重脚影,眨眼间已经欺入脚下,直攻他的下三路。唐云未料

    到这厮的身法如此可怕,简直迅如鬼魅,更知他下盘功夫厉害,实在不敢硬接,

    玩了命纵身飞退,同时双臂齐甩,袖箭连发。

    未料到如此近的距离也能失手,那韩月双臂撑地便是一个兔子蹬鹰,身形扭

    转,两只袖箭全都是擦着脸面而过,却连眼都不眨一下。双脚如影随形冲天而起,

    便又是一个倒踢紫金冠,唐云实在躲不过,手中匕首横使,拚着接一脚也要伤他

    一脚。韩月果然不肯硬拼,凌空撤脚转身,发腿又去踢他小腹。

    唐云身形急坠,险险躲过。待到韩月双脚落地,唐云顺势往地上一滚,使了

    趟地躺刀,手臂狂挥化作一团黑影,翻展腾挪,匕首快的几乎肉眼难以看清,转

    瞬之间已经连挥数十下,竟被韩月一一躲过,待要变招,却见韩月的脚尖轻轻的

    在地面上连点八下,接着以一种奇异的姿态好像没重量般迅疾无伦的「滑」了过

    来,突破了他连续挥出的三击。唐云大惊,还没翻身起来一只鞋底已经遮蔽了他

    的视线。

    唐云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劲用力一闪,身子硬生生往旁边窜出二尺,堪堪躲

    过这必杀的一脚。韩月这一脚轻飘飘踩在青砖地面,没有一丁点声息,就像是羽

    毛飘落。但是地面直接陷下去一个一寸深的脚印。

    「八步蹬莲?今日才领教弥勒绝技!」唐云腰眼一拧翻身而起,单臂撑地双

    脚连踢,韩月举臂便挡,借力飘身至院内。唐云纵身追出,举匕首连续进击。韩

    月手无寸铁,只好亮个门户,使一趟太祖散手,左躲右闪,不时出脚反击,两人

    各显本领斗在一处。

    两人要说都是军中高手,以前在军中时上阵厮杀多练弓弩枪棒诸般实战武艺,

    本用不上这等闪展腾挪的江湖功夫。但是此时却是单打独斗,不免各显所长。两

    条人影上窜下跳猱进鸷击,各种各样的花活竞相显露,真个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

    但是时间一长,韩月就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他本来武艺超群,但是吃

    亏在赤手空拳,适才绝招尽出也未能得手,而唐云以前和弥勒教高手过过招,对

    他的套路有所了解,一旦加着小心,韩月便逐渐落了下风,左支右拙之下渐渐步

    法乱了。唐云却是越战越勇,手中匕首上下翻飞,眼看便要把韩月逼到死角,突

    然脚下一个拌蒜,踉跄之下抢了过去。

    韩月大喜,正好迎面一个单风贯耳,肩膀一扛便是一拳猛击唐云太阳穴。

    这一拳结结实实的击中唐云的头,但是预料之中的骨碎之声并为响起。韩月

    只觉得自己这一下砸到铁块上了,手指差点骨折。再看唐云眼都没眨一下,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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