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美利坚的森林游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酱疙瘩
谢夫人看到周博如此举动,顿时羞愧难当,这一千两银子人家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周博还是救过自己女儿,这么几句话就把人给打发了,老太太真是感到过意不去。灵机一动,既然宋元外收了他当义子,不如自己
周公子请留步,既然来到府上哪有不吃晚饭再走,传出去岂不是叫人耻笑我谢府,不如留下来吃个便饭,老身也有些事情与你相商。谢夫人道。
周博顿时转忧为喜,因为既然老夫人说有事相商,就有可能是商量把谢宝儿许配给自己。
人往往就是这样,在失落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希望,他就会奋力去争取,甚至都忘记去考虑那到底是希望还是更加的失望。
吊脚房檐琉璃瓦,前出廊后出厦。水磨方砖高磊院墙,整个院子十分宽敞,永路旁载着几趟杨柳木,家丁把院子打扫的没有一丝杂物。周博和王青两个人随意的在宋府内转了几圈,一会的功夫天就黑了下来。
周公子,夫人请您到餐厅用饭。谢府的管家走过来说道。
哦,头前带路,谢谢。周博说道。
由管家带领,将宋惊涛带到了谢府的餐厅。王青是个下人,自然不能在此用餐,也由管家带着到别处用饭。
老妇人,何必这么客气,随便做些饭菜就行了。周博看着慢慢一桌丰盛的酒席,施礼道。
看到周博来了,老妇人自是热情相迎,满脸堆笑。贤侄啊,不比客气,快来坐。
听到对方对自己改了称呼,周博莫名的心中一喜,叫了贤侄就证明已经接受了自己,看来婚事有门。
分宾主落座,谢宝儿没有在场,这也不奇怪,因为在这个年代少女是不能轻易上桌陪客人吃饭的。提了几杯开胃酒后周博就有些醉意。中午的时候在县令的府里,为了把县令陪好,周博也是没少喝,酒劲还没有过。而且在朱涛府上饭菜根本就没吃几口,现在却是饿坏了,借着酒意也没管谢夫人在场,狼吞虎咽的吃起来了。
在现代的时候周博就很少注意吃饭的礼节,而穿越后到了宋府,基本上都是他和宋惊涛杨帆在一起吃,哥仨在一起更没有那些说道。可是今日在谢府就不同了,谢夫人看在眼里,虽然没有说什么,心中却是十分不满,而且也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谢夫人看时机差不多了,对丫鬟说道:春兰,去把小姐请来。
周博微微一愣,慢慢的低下头来,手在杯子上来回,心中异常激动。
不一会,看到谢宝儿来了,老妇人将下人屏退,让谢宝儿在身旁坐下。
她还是那样的美丽,烛光下的小脸被映得通红,有着说不出的妩媚。
下人出去后,谢宝儿亲自为周博和母亲满上了一杯酒,若不是周公子相救,小女子恐怕是姓名难保,我在此谢过了。
扭身举杯一饮而尽。曼妙的身材显得淋漓尽致。
谢小姐不必客气,在下也干了。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谢夫人说呵呵,你们也不用客气了,以后都是自家人。
听到此话,周博和谢宝儿顿时惊呆了,二目在电光火石之间相撞,旋即又侧过脸去。
谢宝儿也对周博有意,一直期待着能应告白上所说,嫁给这位周公子。听到母亲说以后就是一家人,顿时联想到了告白,不由得一阵娇羞,红到了脖子底下。
周博更是吃惊,开始的时候听谢夫人的话似乎不同意两人的婚事。而后又说有事相商,看起来是商量婚事,这正合他意。不过这也是生平里第一次,原本善于交际的周博此时却是话也说不出来。
尴尬的场面只是短暂的一瞬,因为接下来谢夫人的话却让两个人冷透了心。
两个人的表情谢夫人看在眼里,年轻人心里的那点事哪能逃得过她这个过来人,不过自己的夫君也曾是朝中大臣。这个周博说得好听点是宋元外的义子,说得不好点不过是个食客。别看他仪表堂堂,却没有半点圣门举子的样,估计科考也是难取功名,怎配得上自己的女儿。
贤侄啊,你救了我们一家,也算咱们有缘。当初我一时着急真不该把那告白来写,这事我办的欠思量。老身我今天就托个大,我一辈子没有儿子,你给我做个义子如何,以后你们就以兄妹相称?谢夫人悠悠的说道。谢夫人觉得自己这事做的已经很好了,只是救命之恩不得不报,在自己的府上给周博找个房间住下,好吃好喝的供着,也算是报答救命之恩了。
场面顿时冷了下来,顿时静了下来。傻子都能听出来谢夫人的意思,既然收为义子,那么婚事就此作罢,不能再提了。
谢宝儿是个女儿家,婚姻的事情她哪能跟母亲提出。
周博也是无言以对,只曾向两情相悦能结连理,哪想到却是落个棒打鸳鸯。这真是水中捞月空捞一场,怀里头抱冰闹了一个透心凉。
没想到两个人的表情发差会这么大,谢夫人忙打破这个尴尬的局面。贤侄啊,你要是同意的话,以后就住在我们谢府吧,正好西跨院的房子还空着呢,下午的时候我已经吩咐下人收拾好了,你可以在那里安心读书。
之后的事情周博就不怎么记得了,他只知道谢宝儿没有在说什么话,不长时间就回绣楼去了。周博第一次是如此的失落,谢夫人似乎跟他说了很多,周博也只是随便的应付了几句,接着就是喝酒。
酒入愁肠愁更愁,越是这样越是容易醉,周博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最后却是烂醉如泥,被王青搀扶着到了谢府的西跨院休息。
谢宝儿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烛光,娇媚的容颜似乎一下子憔悴了很多。这个年代的女子对待自己的婚姻是没有任何发言权的,全要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这种封建思想的束缚下,那点反抗的心就像是大海中的一束,瞬间就被茫茫的大海淹没。
邦邦邦。三下更向,已是半夜。
谢宝儿还是没有丝毫的睡意。推开窗,朗朗的夜空星星闪烁,一阵清新的空气吹进屋内,谢宝儿似乎轻松了许多。床前所对的是自家的花园。月下的花园只能隐隐的看到晃动的黑影,清新的空气就是从那里传来,不由得谢宝儿来了夜赏花园的兴致。
春红。谢宝儿低声喊道。
来了,小姐。
春红是谢宝儿的贴身丫鬟,为了方便照顾谢宝儿的饮食起居,春红一直住在谢宝儿的楼下。今夜看到小姐的面色很差,问她原因又不说,春红知道谢宝儿一直都没有睡,所以她也没睡。听到了谢宝儿呼喊自己,她很快就上楼了。
小姐,你有什么吩咐?
春红,我的心情很差,陪我出去走走吧。
一前一后下了五八十三层楼板,悄悄的推开房门,直奔后花园而去。此时角楼已打罢三更鼓,高堂老母早已入梦香。主仆二人蹑手蹑脚,绕过厅堂奔甬路,一会就到了后花园。
后花园十分宽阔,里面都是奇花异草,高矮灌木,假山石水。皓月当空照得如同白昼,夜间观花倒是比白天强。满园的花草清香扑鼻,这边开的是老来少,那边开的是秋海棠。这盆开的是十样锦,那边开的是串枝黄,六十年一开的仙人掌,上边还有露水水汪汪。
满园花景慢慢观赏,花开也有花谢,草儿有绿也有焦黄。看着代谢的花草,谢宝儿心中有着说不出来的落寞。花要谢了能结子,草留根须能还阳。人生怎比话跟草,大好时光能有几年,转瞬之间,两鬓见霜。
叹只叹物有盛衰时有寒暑,伤只伤月有盈亏人有生亡。只恨苍天不遂人的心愿,好让那月儿长圆人儿长在花儿常开。哎!满园虽有千般美景,也难解我心中万般愁肠。对着满园的景象,谢宝儿长长的感叹了一下。
春红啊,你快去摆香案,小姐我要在这里降香许愿。
春红闻言一愣,难道是小姐糊涂了?小姐,现在都半夜了,再说了这附近哪有香案和黄香,你降的是哪门子香呢?
哎!你还真是朽木啊!咱们可以照着古人学一学,他们都能堆土为炉,折草为香,我们也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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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红俯身搂起三堆土,谢宝儿折下草棍当黄香。
谢宝儿本来就是信女一类,今日虽然是做比成样,但心中却比以前要虔诚的多,因为她第一次想许一个关于自己婚姻的愿。
谢宝儿一搂罗裙飘飘跪倒,春红也学着小姐的模样跪在谢宝儿身旁。
谢宝儿双手合十,双目紧闭,道:过路的神灵在上上,小女子谢宝儿求各路神灵保佑。保佑先父亡灵超生三界,保佑高堂老母身体健康,保佑我和脸上顿时一红,话到嘴边却难以说出口。
嘿嘿早就猜出了小姐的心思,听到了刚才许的第三个愿望,春红忍不住偷笑,旋即道:小姐啊,你的心思我早就猜透,不用躲藏了,不就是没有和周公子拜堂成亲么。
别春红拆穿,谢宝儿顿时羞涩难耐,面红过耳,佯装生气,张起身来,道:该死的小丫鬟太张狂了,满园的花草你什么不好讲,单提那周公子,以后再提这件事,别说我赏你几巴掌。
春红也站起身来,好,以后我不提就是,反正也不是我着急。
你还说?
我不说了。
天冷夜寒,谢宝儿被春红羞臊得没有兴致再继续赏花了,带着丫鬟就要回转到绣楼。
啊!
远处传来了一声低吼,十分微小,如果不是空荡的花园中十分安静的话,空怕是根本听不到的。谢宝儿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这个时候是根本不可能有人大喊的,可是身旁的丫鬟春红正在四处张望,好像在寻找什么。谢宝儿旋即知道自己没有听错,肯定是有声响:春红,你也听到了?
嗯,小姐,好像是有人声。
主仆二人四处张望了一下,最终将目光锁定在花园的西面,那就是谢府的西跨院,谢宝儿知道,母亲把周博就安置在西跨院。
心思一转,谢宝儿就想刚才的声音有可能跟周博有关,或许就是周博也说不定。
小姐,你干什么去?看着向西行走的谢宝儿,春红问道。
我去看看什么声音。
西跨院和花园其实只隔着一道墙,中间虽然有一道小门,但是离小门却很远。谢宝儿没有从小门走,而是打算搬墙偷看,看看里边的人到底是在干什么。搬来几块砖头落在一起,脚踩砖头手搬墙头向里观望。
扫讯了一遍双目终于在一棵树下定格。
西跨院虽然不像花园那样花草繁多,但院子里也有些树木。谢宝儿起先是看到了一个亮点,如果不是那个亮点在晃动,谢宝儿可能就发现不了,但是看清了亮点之后也看到了亮点附近有一个人,虽然光线十分昏暗,但是谢宝儿也可以确定那人就是周博。
昏暗的夜色中,周博一个人坐在树下,手中的香烟偶尔随着他用力一吸而变得或暗或明,在这般时刻,显得是那么的孤寂和落寞。
周博虽然在酒桌上喝多了,可是不知为何,不到三更就睡醒了,睁眼一看是个陌生的环境,唤过来王青仔细一问才知道怎么回事。
可能是酒喝多了,脑袋既昏沉又疼,却也不再有丝毫的睡意。昏昏沉沉一个人走到院内,微风徐来清醒了许多,随便找个树坐下了。周博头一次感到如此失落,不得不说这个一见钟情的女子真的在周博心中占据了足够的位置,同时带给周博的打击也是巨大的。
在这黑暗的院落中卸下了所有的面纱,一根一根的抽着旱烟,虽然他经历了很多刀尖舔血的事情,不过在怎么说他还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感情上的事情就像是一把刀,慢慢的侵蚀着这个幼小的心。
啊!
周博发出了一声低沉的怒吼,如果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他一定会选择去找谢宝儿,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私奔。
可是现在毕竟是古代,虽然自己不在乎那些个封建礼数,但是谢宝儿她能不在乎么?更严重一点说,自己在她的心中又是如何呢?
谢宝儿一直在院墙上观看,她能体会到周博的心情,因为她自己也是如此。
小姐,你小心点。春红怕小姐站立不稳,摔倒,一边说一边去扶一下谢宝儿。
谢宝儿正在愣神,腰间被人一扶,不由得下了一跳。啊!惊吓间大喊了一声,旋即脚下一晃,从砖头上摔了下来。
什么人?听到了声响,周博大声问道。起先谢宝儿两人在花园里降香,怕人听见一直都是很小声的说话,所以周博没有发现。而刚才谢宝儿却是大呼,这个倒是被周博听见了。谁啊?怎么了?
谢宝儿怕周博继续大喊将家中的下人们招来,旋即再次站到砖头上,挥一挥手,示意周博不要再喊了。
周博看到了谢宝儿,喜从心来,此时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三步并两步跑到了墙边,谢小姐,是你么?隔着墙低声说道。
此时谢宝儿已经下了砖头,正待回房,听到了周博的问话,理智上告诉自己不能搭理他了,赶紧回房,免遭人口角,可是心中的那丝律动却让她脱口而出了一句,是我。
你怎么在这里啊?周博问道。
小女子夜里赏花,不觉间惊扰了公子,没有其他事我就回房去了。在强烈的理智下,谢宝儿知道自己不能在此久留。
听到谢宝儿要走,周博顿时心急,宝儿,你等一下。周博终于喊出了那个一直想叫的名字。
挪动的身子好像被电一下,谢宝儿瞬间僵住了,如果这个‘宝儿’二字是从别人口中讲出,她定会顿时恼火,可是从周博口中说出,却让这个青年女子心中一暖,不觉间停下了脚步。
噌,噌。周博翻身跳过了围墙,王青也随着跳了过来。
周博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这么大勇气,其实对待女孩,他也算是个小白。可是现在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他知道如果今天不跳过去的话,以后恐怕就没有机会了,毕竟自己是不可能留在谢府的,明日早晨就该会自己的家。
周博跳了过来,紧走两步来到了谢宝儿身前,两个人呆呆的相望,虽然都是满腹话语,可是这个时刻却是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春红姐姐,咱们两个去那边走走吧。王青不失时机的说道。这个小子平时也是个鬼灵精,看出来公子的那点心思,他可不想留下来当电灯泡。
春红拉了拉谢宝儿,示意她还是回楼吧。
任凭冲红怎么拉谢宝儿,谢宝儿只是低头不语,也不看春红。春红也是知道小姐的心思,只是担心老妇人责罚自己才去拉小姐的,可是看小姐这模样,对人家是真的动了情了,倒是识趣的跟着王青走开了。
刚刚的亲热出了一身汗,微风徐来,现在确实觉得有点冷。周博知道谢宝儿从小就是娇生惯养,真怕她的身子有些受不住,就送谢宝儿回她的绣楼。
两个主人在前,两个仆人在后,一会的功夫来到了谢宝儿的楼门前。回屋吧。
谢宝儿说:我舍不得你走。此话一出,自己都觉得莫名,真不敢相信自己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那我们
是夜,周博没有回谢府的西跨院,而是留在了谢宝儿的房间,自然又是一阵翻云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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