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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上攻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MO忘了

    陶幽镜的暗示做得很成功,花七是从睁开眼睛之后就没有再发生过试图寻死的举动,只是以前的事情他记得很多,但也中止在了陶幽镜和花七是两个人相遇的最开始那段时间里,陶幽镜将他知晓殷南笙被害前后的记忆全部藏了起来,让他以为他们就是在陶幽镜救了他之后两个人一起旅行,然后陶幽镜邀请他来市游玩,陶幽镜将所有的绝望和痛苦都沉默地藏在身后,微笑着和花七是再谈了一次恋爱。

    陶幽镜没有再去追查关于那个心理医师的事情,他实在没有精力了,一者是他实在有点怕了,害怕花七是反反复复在他面前走向死亡的场景,花七是被他重新下了暗示,陶幽镜不敢让他再看到事件相关的人和事,怕一个刺激就把自己的努力全部付之东流,他要再一次面临失去心爱之人的惶恐,另一者是那个心理医师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陶幽镜查过,但是没查到,又因为花七是的事情而伤神了很久,等这件事尘埃落定的时候一切蛛丝马迹都被抹杀得干干净净了,花七是需要休养,陶幽镜自己身上也有解不开的毒需要想办法治疗,他一咬牙,就不得不先把这个亏吃下去了。

    只是这一闷亏一吃就是好几年,陶幽镜其实一直担心当年殷南笙的死会不会是针对花七是,只是和心理医师交锋的过程中对方没有提到这件事,当时陶幽镜以为能十拿九稳弄死他,就没有想太多,只是没想到最后陶幽镜居然在阴沟里翻船,为了防止再有人找上门来,陶幽镜煞费苦心地修改了花七是的资料,将他的人生每一个细节都改动得精心至致,没有破绽,只要花七是不离开他身边,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所以到了现在连总办外勤组都被这份资料迷惑了好半天。

    陶幽镜为了维持花七是身上的暗示可谓是竭尽心力,连自己的工作都推掉了大半,只为耐心地陪伴他的爱人,这些年他们也的确过得很幸福,尽管花七是的记忆越来越混乱,但他已经从殷南笙的死亡里走了出来,彻底和陶幽镜相爱,无论记忆多混乱都自始至终牢牢地记得他爱陶幽镜,两情相悦的日子过得太美好了,陶幽镜几乎以为这已经是永远就和童话故事里说的一模一样,王子和他的骑士幸福美满地生活在了一起。

    但是悲剧的悲剧性在于它的可延续,童话故事的美满结局是因为它没有真正写到人生的结局,就在陶幽镜沉浸在美好的梦幻生活里的时候,现实给了他当头一棒,惊碎了他所有的美梦在今年年初,花七是脑子里被压制的那个暗示似乎有时效性,一个小小的细节被无声地改动,的确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陶幽镜压制着它的暗示这一刹那间被撕裂了一个小口,花七是的记忆能力瞬间混乱了无数倍,他自己毫无察觉,陶幽镜却知道他的大脑就像是蓄满洪水的堤坝,只差那一个崩裂的口子,就能将懵懵懂懂的花七是冲到万劫不复之地,可就在这个关头,陶幽镜身上在当年被花七是亲手下的毒,也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骤然恶化,如恶兽一样急速掏空着他的身体!

    陶幽镜并不在乎那种毒蛊会在什么时候爆发要了他的命,他只是有些绝望地意识到,他的小七还那么年轻,那么美好,却有可能在某一天突然变成一个活死人,而他快死了,无药可救,根本没办法在那样的情况下继续照顾他。

    于是乎,在时隔多年之后,陶幽镜终于决定重新追查当年那件事,哪怕是毫无希望,也要把那个心理医师挖出来,也许就那么巧合,他能找到拯救花七是的那一枚钥匙,那么花七是的一切记忆都会重新归位,像是正常人一样活下去这是他想在生命被耗尽之前给他的爱人留下的,最珍贵的礼物。

    这个故事很长,很悲哀,是属于一个天之骄子的爱情与绝望,是一场没有血却残酷不堪的杀戮,听得人汗毛倒竖真是令人难以想象不是吗,这是天之骄子的恐惧与妥协……

    “所以……”狄冰巧听得眉头紧皱,“你找我们部长的原因,是不是也有一部分是因为你现在的身体没办法支撑你把事情完整地查下去”

    “多少有这么一点吧,”陶幽镜掏出了烟盒,有点想抽烟,但是想到这里是随时要保持整洁的会客室,就只好把烟咬在嘴巴里,并没有点燃,“我肯定不想有一天查着查着我就死了,把一堆烂摊子留给小七,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我需要灵安全局的力量来对付那些人……他们已经不是我一个人能应对的了,我需要有人帮我。”

    陶幽镜说起自己的生死时很是无所谓,能让他动容的只有花七是,总办外勤组众人对此都有点蹙眉,不知道能说什么比较好。

    “他们”林映空注意到了这个词,“那个心理医师还有很多同伙”

    “很多,”陶幽镜笑了笑,眼神很冷,像是锐利的刀锋,“多到你们无法想象,专业点的说法就是他们是团伙作案,用心理学批量生产死亡。”

    陶幽镜的形容词有点让人毛骨悚然,乘小呆摸了摸胳膊上“蹭蹭蹭”冒出来的鸡皮疙瘩,有点疑惑不解地问:“但是当年你没有发现这一点”

    陶幽镜皱了皱眉,“事实上我有了解到那个心理医师是有暗地里加入一个什么心理协会组织,但是当时我和小七针对的是害死殷南笙的凶手,而那个组织的人并没有在我们附近晃悠,所以我没有深入去查……直到后来,我再想起来的时候才觉得自己太天真了,这几个月我都在查,但是查到的东西不多。”他毕竟只是一个心理学家,再厉害都好,他也是针对的是心理学,并不是破案或者破解阴谋,当年才会输得一败涂地,因为他面对的不是一个敌人而是一群敌人,现在他学聪明了,直接把灵异学界里势力最大的那群人给拉进来了。

    封容轻微地颔首,表示理解,“我们需要你搜集到的那个组织的全部资料,接下来的后续我们会跟进去查。”

    “我说了,我相信暗部长和灵安全局的能力,小七的性命,我就有一半交托在你们身上了,”陶幽镜难得坐直了身子,注视着封容,神色很认真,“而且我也不会让你们白忙活一场。”

    封容淡定地摇了摇头,“这是灵安全局给你的承诺,我们会全力以赴帮你,你不需要对我们再承诺什么。”

    陶幽镜挑眉,“所以说,如果我有罗成的消息,你们也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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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童话地狱的花(十九)
    陶幽镜说完了关于小王子、小公主与骑士的残酷童话之后,就把这些年收集到的关于害得他们鸡犬不宁的那个心理组织的资料交给了总办外勤组,封容把任务分配给了几个组员们,力求尽快把资料看完,然后投入到行动之中,但在这时,陶幽镜提出了要和封容单独谈一谈。

    林映空当时就眼皮子一跳,看向他家部长,可惜封容没注意到,在陶幽镜出声之后他就很自然地点点头答应了,让组员们自己看资料总结,自己跟着陶幽镜出去了,总办外勤组众人集体愣愣地目送他,直到两个人都出门去了,费蓉才纳闷地道:“部长和陶幽镜很熟之前他没说过啊!”

    “他们好像挺熟的,”费蓉若有所思,“陶幽镜一叫他就走了。”

    鄂静白看了林映空一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刚才部长大人刻意没有去看林映空,似乎怕他反对似的,急匆匆就跟着陶幽镜离开了。

    乘小呆举了举爪子道:“部长不是说过他好几年前就认识陶幽镜了么”

    狄冰巧想了想,“他只是说他以前在总部接待过陶幽镜。”

    祝孟天摸了摸鼻子,含糊道:“说不定部长在撒谎吧,他本来就还挺了解陶幽镜的……”

    一众组员顿时怒目瞪他你丫的还添油加醋不怕林助手暴走是不是!

    祝孟天:“……”他只是一个诚实的oy而已。

    丁有蓝倒是的确非常诚实,“陶幽镜不是和花七是是一对你们在脑补什么”

    一群组员们:“……”不是他们在脑补,而是林助手的脑洞总是没法被成堆成堆的醋瓶子堵上啊!

    陶幽镜带着封容进了一楼的另一个房间,比会客厅要小一点,但是布置要精致多了,处处都显得十分精心,进门之前封容瞄到了门把上挂着的牌子上面用漂亮的花体字在一堆蔷薇花图纹上写着“咨询室”三个字……不用说,这就是陶幽镜工作的地方了,而他的主要工作除了做心理学研究之外,就是给一些特定的客人做心理咨询了。

    “先坐坐,我们聊聊”陶幽镜关了门之后做了个手势邀请封容坐到暖黄色的沙发上,声音很自然,就像是老友重逢一样,从举止到言辞都没有让人反感的地方。

    封容知道他这是进入职业状态了,在刚才还让总办外勤组众人觉得挺欠揍的男人一下子正经起来,也无怪乎那么多人前仆后继地选择这样一个危险人物来做心理咨询,这个时候的陶幽镜永远表现得太让人觉得可靠了,封容对这个事实在几年前就已经有领教了,可惜他虽然不反感也有点接受不来,有点头疼地揉了揉额头,道:“陶先生,我想,我并没有要求你来帮我做心理咨询。”

    陶幽镜在他斜对面坐下,两个人隔得不远,却是一个很容易让人接受的安全距离,尤其是对于危机意识很强的人来说,这样的方向足以让陶幽镜观察到对方,对方也能观察到他,就不会时刻保持着怀疑的戒备心,陶幽镜不紧不慢地把刚才倒好的水推到封容面前,说:“你需要帮忙。”

    封容摇了摇头,“抱歉,不需要,我目前过得挺好的。”

    “挺好的”陶幽镜咀嚼着这个词,笑了笑,没评价什么,只是道:“赵博士让你来找我,不是么”

    封容一愣,“他跟你说了”

    “从你身上猜的,”陶幽镜很自然地说,“他现在是你们灵安全局的人,而你是灵安全局的宝贝疙瘩,他肯定不会随便给外人透露你的情况。”

    封容点点头,不太意外,陶幽镜这种一“猜”一个准的能力大家都见识过了,“他是有这么跟我建议过,不过我的情况比起当年已经好转多了,我很感谢你当年帮的忙,但我现在暂时没有这个需要。”

    “是有,好转,暂时,”陶幽镜把封容那句话里的词摘了出来,看着他的表情里透着了然,“你也知道你自己还没完全好起来,也知道会有一天继续回来找我,但是现在不行,为什么呢”

    封容有点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犀利得叫人厌烦。”

    说是这么说,但是封容的眼球往左下方垂了垂,明显是在回忆着什么。

    没错,封容和陶幽镜的确不能说不熟,因为陶幽镜在当



第十二卷:童话地狱的花(二十)
    陶幽镜问他怕什么,封容想,他当然怕,他的前十八年人生根本没有可以回忆的美好,那些细想一下都会心口发闷的时光彻底扭曲了他的内心,后来的九年他过得身不由己,造就了另一个扭曲的人格,他藏在阴影里的人生就像是他被所有人知道的名字一样,暗儡,黑暗的暗,傀儡的儡,他是被黑暗牵引着的傀儡,绕在他手上的线在不同的人身上轮番传递,拖着他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唯一一次获得新生就是因为林映空剪断了那无形的傀儡线,可是他怎么知道不会有一天那些线又重新缠回到他身上,让他再做一次行尸走肉就像是陶幽镜说的那样,童话里的公主和王子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故事外的他们可能已经被现实摧残得淋漓尽致。

    封容问:“你想治好我”

    陶幽镜注视着他,坦然又直白,“我不想把小七的性命交到一个状态不稳定的人身上。”

    封容觉得有点好笑,“你选择让尚宫来找我之前,你就应该已经考虑到这个问题。”

    陶幽镜无所谓,“因为我觉得我能治好你。”

    封容沉默了几秒钟,“我承认,其实我不想破坏现在的平衡。”

    “蠢货,”陶幽镜毫不犹豫地骂了这个目前灵安全局最有权势的男人之一,“小七的情况都在恶化,而我快死了,你不想早死,就应该现在让我帮你。”

    封容不可自抑地笑了笑,“没关系,我会帮你们的,你和他都不会死的。”

    他说得很笃定,这个曾经一度被称作救世主的男人的确有这样的魄力这样的口气,陶幽镜那双琥珀色的眼珠子动了动,“你是我见过的最有趣的人之一,各种意义上的,所有矛盾的东西都在你身上,明明你才是那个需要被拯救的人,事实上是你一直在拯救别人,哪怕是你自己都快过不下去了。”

    封容看了看自己的手,无奈一笑,“大概是因为我曾经害死了很多人。”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点像是开玩笑,但是陶幽镜知道封容说的是真的,他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个救人无数的灵执法部部长眼里都是明晃晃的愧疚,强烈的负罪感迫使他选择了慢性自杀,他表面看起来挺好的,很风光,很耀眼,内心却像是破了洞正在漏风的破布袋子,里面装着的东西哗啦啦地往外倒,等到倒光了,他就死了。

    心理上的癌症是其实不可治愈的,只是区别在于那道口子被缝上之后会不会再次被撕开而已,林映空成为了这个男人心口上的粘合剂,但是不能万能的,总有东西从微不可见的缝隙里钻出来……

    陶幽镜一直在看着他,眼神很专注,“其实你没有什么拒绝我帮你的理由,你的感觉欺骗了你,让你觉得活着是一件很无奈的事情,实际上真的让你去死,你又会不甘心。”

    “或许吧,”封容回想着当日他在识海里、在林映空面前毁灭自己的灵魂的那一瞬间在想什么,但是他记不起来了,那一刻有种解脱的感觉,还有那么一点……认命,大概当时也会有一种天不从我的不甘心吧,“你说得对,我一直都是这样,软弱,被动,自欺欺人……也许我改不了了,我现在还不打算改。”

    陶幽镜说:“你还是在怕你现在的生活会被破坏,所以你只敢等着生活来改变你,然后你逆来顺受。”

    封容的神色有些冷漠,“我也不是没有改变过的,但我失败了。”所以他没有胆子再来一次了,以前的生活那么黯淡无光,他为什么非得让自己重新去经历那些痛苦的事情

    陶幽镜很了然地点头,“其实你应该天生是一个很有冒险精神的人,你做的事情无一不体现着这一特征,但是你的父母……不对,你是单亲,应该只有你母亲在你身边,女人的生活中只有一个真正的悲剧:她总在缅怀过去,却必须活在未来,这是一句很有趣的哲理,不管它对不对,起码你的母亲是这样的人。”

    封容看向他,凛冽的凤眼几乎像是刀,“别对我做心理分析。”

    陶幽镜摇头,“你只是不想提你的母亲。”

    封容沉重地呼吸了一声,“你说得对,我不想提她,那你应该尊重我的意愿,我还没有答应参与你的心理游戏。”

    “你在抗争”陶幽镜似乎觉得很有趣,“看来当年我们做的心理咨询时间太短了,那时候你也在把心塞给另一个人,但是远远没有那么抗拒,这是你唯一一次对我说不,所以你觉得你的人生噩梦里全都是你的母亲吗”

    封容想起那个低矮破烂的屋子,被生活抹去所有希望的女人用麻木不仁又怨怼不甘的眼神看着他,叫嚣着让他去死,他们相依为命却又互相折磨,他的存在是那个女人噩梦里的恶魔,她又是他活着的噩梦……还有医院里,如火的夕阳下,女人就像是即将焚烧殆尽的太阳一样陨落,对他说,她在地狱里等他,然后他的半辈子就没有从地狱里爬出来过。

    封容其实并不想示弱,但他知道他的掩饰在陶幽镜面前并没有什么用处,所以他用力地抹了一把脸,声音暗哑地道:“陶幽镜,别提她。”

    他坐得笔直,语气都是命令的,却也因为是太过冷酷的命令而更显得他在强撑着不让自己塌下肩膀,陶幽镜甚至有点着迷地想,他看到了一个被誉为最强悍的男人的软肋,所谓心理学的美妙之处,不外乎在于此。但是能看到的同时就意味着你要去了解这个软肋带来的感情,如果全都是负面的……陶幽镜又在想,其实这些年他都没想过找这个男人做辅导,一定是因为窥视过他的内心之后,那种灰暗无光的情绪会让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不想接触任何人性的丑陋与罪恶他能看到封容背后的,那个肆意尖叫、谩骂诅咒的女人,死不瞑目地用怨恨的眼神盯着他,像是索命的冤魂。

    “我没有办法绕开她,”陶幽镜把心底勾勒出来那个女人的形象仔细地保存好,很坦然很直白地告诉封容,“你现在的基本人格都建立在那个女人的存在的基础上……或许有你后来认识的那个人的功劳,不过那个人只是你的母亲的代替品,你从她……好吧,你的眼神告诉我是他,,不是he,他是你的母亲的阴影的延续,就等于是你母亲一直跟在你身边影响着你,就算这次不说,总有一天你会来找我,到时候我一样要你说说关于他们的事情。”

    封容沉默了许久,他知道陶幽镜能帮他,但是他自始至终没有想过来找这个男人,就是因为封容不想去回忆那些过往,他曾经对林映空说过,如果有可能的话,他永远不会把小时候的事情告诉他,也不会告诉任何人,可是偏偏林映空误打误撞进入了他的识海,看到了那些过往,他选择毁灭灵魂,其中也许有好一部分原因是他承受不了自己的秘密被人看破的不堪,哪怕那个人是林映空……在悲剧面前,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他没有能力处理,却又天生要强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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