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狼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鹿小策
“凡,你待她便是有待我的万分之一,我也心满意足了。”
女人的中文很蹩脚,却偏爱咬文嚼字。
盛伊凡的脸色像这苍凉的天色一般冷,沉声道:“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
“这么不耐烦,你总这样,我会伤心的。”
鹿鸣小区离盛伊凡千余米的花园拐角里,停着一辆加长林肯,女人半躺在座椅上望着他的方向打着电话,脚边跪着两个服侍的男人,他们轻轻揉捏着她光滑修长的小腿,态度恭谨、低眉顺眼,与外面那个冷酷高傲的男人大相径庭,可她偏偏就是喜欢后者。
这人呐,就是贱,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女人摸着脖颈间那枚月牙状的吊坠,在车内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血红色的光芒,像极了那个男人在她鞭下痛苦呻吟的颜色。
红唇扬起一抹残忍的艳色,女人对着听筒缓缓道:“我不喜欢跟人拥有同样的东西,那枚吊坠,你若不取,那就我去取咯。”
盛伊凡前行的脚步倏然顿住,眼底划过两道寒芒,咬牙道:“你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要你的命!”
“这么凶……”女人委屈的声音显得那般可怜,下一秒却秒变狠厉,“一个背叛了你的女人,值得你怜香惜玉吗”
盛伊凡面色毫无所动,“那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与你无关。moon,不要干涉我的计划。”
“好啊。”女人扬唇一笑,“我乖乖的,你也乖乖的。今天晚上9点,我在环湖别墅等你啊,你若不来,我就找人奸了她。”
盛伊凡神色一冷,刚要发怒,那边便断了线。
他像是觉察到什么,猛地扭回头去,视线所及便是一个黑色的车尾,熟悉的车牌号让他心中悚然一惊。
那个女人,她真的追过来了
……
北悦麻木着神经上了楼,脑子里噼里啪啦响着的全是盛伊凡对她说的话,乱成一团。
他说,当时突击队接到临时任务营救海外华侨还有十几名中国留学生,事有轻重缓急,北司令命令兵分两路,一队参与撤侨和保护留学生行动,另一队由他带领奔赴前线参与维和行动,结果刚刚下达指令没多久,他就倒下了,没等军医救,就已经断了气。
两队人马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被长官突然的死亡惊得愣怔在原地,也是这短短几秒的功夫,他们就遭到了敌军伏击。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和迅猛,待他们反应过来防御之时,已经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
司令猝死,群龙无首,场面一时间乱作一团。
盛伊凡来不及悲痛,知道形势严峻赶紧跟后方联系,请求支援,岂料线路被掐断,简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千钧一发之际,他只得以队长之职重复北司令临死前发布的命令,一队人马保护侨民和学生撤离,另一队负责突围。
寡不敌众,在敌人大炮和机枪的连番轰炸下,他们伤亡惨重,每个战士都拼尽全力战斗到最后一秒,直到一个一个地离去。
他身中数枪,昏过去的那一刻,他以为自己死了,再也醒不过来了,没想到,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
盛伊凡说,北司令死得十分蹊跷,当时事发突然他来不及查看他的死因,事后想起来,那阵子,他一直在抽一种烟草。
因为那烟草的味道比较浓烈,他之前就阻止司令吸食,怕有害身体健康,且身上总带着烟味,总归影响不好。
只是那阵子北悦的父亲母亲闹得十分不愉快,每每都传出离婚的消息,众人知道司令心里不痛快,抽烟也是在排揎情绪。
而那烟草……盒上贴着中华的牌子,盛伊凡当时没怎么抽过烟,对这种东西不敏感,后来才觉得不对劲。
中华不该是那个味儿,倒像是他在缅甸偶然抽到的一种当地的土烟,都是非卖品,尼古丁含量极高。
这种烟草会在短时间内刺激人的头脑清醒,但长时间吸食,会影响心肺的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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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章媳妇被人拐跑了
北悦在沙发枯坐了一晚上,一开始还掉眼泪,后来眼泪干涸了,流不出来了。
外面天还没大亮,整个世界都处在一团混沌之中,迷迷蒙蒙,看不清它本来面目,也看不清它真实模样。
父亲是猝死的。
没有通敌叛国,没有临阵脱逃,可是的的确确是因为他突然的死亡,导致军心大乱,战士们尸骨无存,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她哭的,是信仰的倒塌,一直以来坚持的东西,一夕之间变成了一个笑话。
呵呵,到底是谁可笑
是父亲吗
不!
她依然坚信,父亲在临死的最后一刻,心中挂念的依然是国家、是职责,他为国为民、坦坦荡荡,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这样的一个大英雄,为什么偏偏是这种不清不白的死法
谁该为他的“死”负责!
胸腔忽然有个声音,在“砰砰砰”地乱响,北悦痛苦地捂住胸口,佝偻起身子,这种响声只在她二十二岁那年出现过。
二十二岁,她大学毕业,跟室友们来了场精彩纷呈的毕业旅行,玩得不亦乐乎。
父亲打电话给她,说军校的职务定下来了,让她早点回去录手续。
她便提前结束行程,回了家。
北悦永远忘不了那一天,在家里面看到的情形。
她捂着嘴巴,一眼不眨地愣在那里,而后仓皇而逃,她跑得太急、太快,胸腔里哐哐响,心像是要跳出来似的。
事后她劝母亲,我爸常年不在家,实在忍受不了寂寞就离婚吧。
回应她的,是母亲一记耳光,伴着她义正辞严的呵斥,“有你这样当女儿的吗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管!”
母亲知道她知道,岂止她知道,整个空军大院又有谁不知道
他们就这么光明正大地给一个堂堂的司令员戴绿帽子,还闹得满城风雨,那时靳喻言母亲还在世,跑到文工团狠狠闹了一通。
即便如此,当时父亲还是维护母亲的,他提出和母亲协议离婚,母亲死活不同意,跪着说自己错了,求他再给她一次机会。
父亲给了。
北悦知道,父亲不是懦弱,也不是心软,他是真的想和母亲好好过日子。
只可惜,母亲不爱他,就是不爱。
……
清晨时分,北悦用冷水洗了把脸,眼睛肿的不能看,她找出了一副墨镜戴上。
打了两个电话,一个给麦琪,请假。
另一个,她打给了盛伊凡,说:“我想去一趟缅甸。”
盛伊凡料到北悦会给他打这么个电话,早差人订好了飞缅甸的机票,简单地嘱咐了一下她需要带的东西,说别让别人知道。
挂了电话,沉思片刻,旁边两只玉臂像蛇一样攀上了他的脖颈,娇声道:“不让谁知道啊难道我不是人”
盛伊凡冷笑一声,捏住她的下巴,“你的确不是人,你是个妖精。”
甩开她从床上翻身而起,穿上裤子扯过腰带。
女人赤着脚下了床,手沿着他的背部滑至他的腰际,紧接着在他身前跪了下去,温柔且体贴地给他系好腰带。
看着那截微微凸起的尘柄,女人痴迷留恋地摩挲两下,娇笑道:“怎么办,人家不舍得让你走……”
盛伊凡权当没有听到,绕过她便往前走去,毫无眷恋。
女人手僵停在半空中,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眼底尽是冰凉,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
从外面进来两个女佣,手交叠放在身前,垂着头挪着小碎步走到她面前,一个伺候她穿衣服,一个伺候她洗漱。
她摆摆手,直接赤着身子走到窗边,顺手捞过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烟点上,望着男人上车,又望着男人离去,消失在视野里。
“你就眼睁睁地看着我哥去找她,连个‘不’字都不敢说我还以为,你多么了不起呢。”
嘲讽的声音从门边传来,盛依诺看着赤身的女人,语气尽是不屑。
moon转过身来,丝毫不介意自己的身体暴露在外人眼里,她叼着烟,扬唇轻笑,“我不介意我的男人在外面有别的女人。”
盛依诺一愣,差点脱口而出一句“神经病”,就听女人紧接着补充道:“前提是,那得是我亲自选中,送到他床上的才行。”
她脸上闪过一丝狠厉之色,“至于那个叫北悦的女人,我不喜欢。”
“那你还让我哥去找她”
moon冷笑一声,“他要去找,我拦得住吗同样,我想让那个女人死,他也拦不住。”
盛依诺的脸上,终于显出了几分兴趣。
139章北悦只能是他的
季南霆追到机场,眼前就没了北悦和盛伊凡的踪影。
他心急如焚,找遍整个候机大厅,一边对着电话听筒吼,“怎么样查到他们要去哪儿了吗”
“他们要去哪儿,跟你有关系吗”
冷冷的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季南霆回过头去,就对上邓文昊面如玄铁的黑脸,身后还跟着一溜便衣,瞬间将他包围起来。
他扫一眼过去,心中登时升腾起一阵不祥的预感,拧眉道:“舅舅,你这是做什么”
邓文昊不答,只是挥了挥手,便衣们一拥而上,将季南霆架走了。
“我艹!”季南霆气咻咻地骂,“你们绑我干嘛,我又没犯法。我还要找媳妇呢,要是丢了媳妇你们负责啊!”
候机大厅众人纷纷侧目,不知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邓文昊听着外甥喋喋不休的话,脸色更是沉然,只觉得丢人丢大发了,骂道:“没出息的东西!”
……
另一边,北悦和盛伊凡已经坐上了去缅甸的飞机。
从北城出发到缅甸的航班只能到首都仰光,一下飞机就有一辆专车在机场等候,载着他们几乎兜转了大半个城市。
北悦从没来过缅甸,但泰国、越南都去过,对东南亚风土人情也有些了解,她心里装着事,便没有半点观光的心情。
盛伊凡一上车就跟司机简单交代了一句,他说的是甸语,夹杂着一些中文,北悦只隐隐听懂,说是要到一个什么村子去。
缅甸境内公路并不发达,市中心还好,再往郊区走免不了一些泥泞小路,坑坑洼洼,颠的北悦胃里一阵翻腾。
盛伊凡拍了拍司机肩膀,说了一句甸语,司机便从一旁掏出一瓶液体,递给他。
“把这个在太阳穴两侧涂点,能好受些。”
北悦苍白着脸,依言而行,瓶子打开便是一股浓烈的味道,涂在太阳穴上,倒是很管用的让眩晕的感觉少了很多,不知是什么药,感觉跟国内的风油精差不多。
缅甸是热带气候,比国内要热的多的多,坐在车里,北悦身上的外套根本穿不住,浑身被汗水浸得湿透。
幸好走的时候盛伊凡提醒她带几件短袖短裤等清凉透气的衣服,要不然非得热晕过去不可。
五六个小时的航班旅程,到的时候本来就接近凌晨,这会儿又是将近五个小时的车程,北悦被折腾得疲惫不堪,困乏极了。
盛伊凡说赶到村子怎么也得中午了,让她睡会儿,北悦一听再不逞强,靠在车后座上就睡了。
醒来的时候,闻到了一股熏香的味道。
她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就是几个异国少女,脸上涂着黄色的粉,笑容盎然,作势要来脱她的衣服。
北悦吓了一跳,拍开其中一人的手猛地往后错了两步,警惕地看着她们,“你们要干什么”
姑娘们还是冲她笑,比划了两下,示意要帮她脱下衣服,伺候她洗澡。
北悦往那一瞧,旁边确实放了一个大大的木桶,里面盛满了水,她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好像真的是到了一个小村子里。
不一会儿盛伊凡进来,告诉她已经到了目的地,让她先梳洗一下,吃个饭再说。
北悦闻着自己身上汗液夹杂着熏香的味道,确实难以忍受,表示她自己来洗就好,用不着人伺候。
盛伊凡笑了笑,也不勉强,便挥挥手让姑娘们出去了,自己却站在那里。
北悦正准备脱衣服,见他还没走,问:“还有什么事吗”
盛伊凡冲她微微一笑,“需要我伺候你吗”
北悦一怔,脸刷得一下红透,说不出话来,只抬手指了指门的方向,盛伊凡做了个“投降”的手势,退了出去,关上门。
深呼吸一口气,北悦对着门的方向看了半天,就怕再有人闯进来,犹豫片刻,也顾不得许多了,跳进了木桶中。
顶多五分钟,北悦就从桶里出来了,以最快速度换上衣服,湿着头发就走了出去。
盛伊凡正坐在棚底下跟一个老人交谈着,听到门响,警惕地一回头,见北悦从里面走了出来,刚洗完澡,浑身蒙着一层水汽。
素颜的她,他许久都没见过了,以前在军校她就是女老师中素颜最好看的一个,宛如一朵山茶花,沁人心脾。
“这么快”盛伊凡唇角微微一勾,“是怕我把持不住冲进去吗”
北悦面色又是一紧,抿着唇不再发言。
来到缅甸之后,盛伊凡整个人的精神似乎松快了许多,有种回到自己地盘的感觉,对待她也能像往日那般开玩笑了。
可北悦笑不出来,这一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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