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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桑家静

    陈白起倒是没有看见牧儿脸红,毕竟那一张脏兮兮的小黑脸还真难看出什么颜色,只是见他半天没动作,便疑惑地喊了一声:“牧儿”

    “兄长,你看,这是伍婶给你送的栗菜饼子,还是热的,我再去热热汤,等会儿你合着汤一块儿吃了,这病便会很快好的。”小牧儿舔了舔干涩的嘴皮,吸吸冷出来的鼻水,朝陈白起开心道。

    陈白起闻言,心中却是一暖。

    方才那个叫伍婶的人,分明对她,哦,不,是对“陈焕仙”有很大的意见,哪会送食物来给他吃啊,这饼子分明便是人家可怜他给他吃的,他如今倒是会说话,为了让她心里舒服,便编了个好话将饼子不私藏转手拿给了她吃。

    这孩子,还真既懂事又令人心疼。

    陈白起终于明白方才那伍婶为何会如此担忧他了。

    “牧儿,你过来。兄长刚生了病,又昏迷了这么长的时间,一时之间不能食粗物,这个菜饼啊,兄长便不食了,小牧儿自已食吧。”陈白起等牧儿走近,伸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他乖巧的小脑袋,柔声哄着他。

    牧儿眼睛再次愣愣地盯着她,那表情好像无处适从,又像欢喜的神色快从眼底滴露出来,带着几分忐忑不安。

    “怎么了”陈白起表示有些看不懂牧儿这表情。

    牧儿小手揪着袖子,下意识回道:“兄长从来不曾摸过牧儿的头……”

    说完,他便立即惊醒,连忙慌张地摆手道:“不,牧儿是胡说的,兄长一直都对牧儿很好。”

    “来,牧儿过来。”陈白起眸光柔和,拍拍床边,示意他坐过来。

    牧儿似被陈白起眼中的善意蛊惑,便这样乖乖地坐在了床边,只是手脚不知道该如何摆弄,有些局促。

    “牧儿,兄长刚病了一场,脑子烧得有些不太清楚了,亦忘了很多事,所以,兄长能问问你吗”

    牧儿蓦然抬起头,紧张又害怕地揪着她的衣服,急急问道:“兄长认不得牧儿了”

    陈白起轻拍了拍他的小手,不忍让他难过,便笑道:“牧儿兄长自然认得,牧儿是兄长的弟弟。”

    牧儿一听,表情霎时变得受宠若惊,明显高兴坏了,但下一秒,面色却瞬间抽光了血色,白了白,他看向她,顿时难过地快哭出来了。

    “兄长果然认不得牧儿了。”他失落地喃喃道。

    陈白起一听这话,心中纳闷,这牧儿难道并不是陈焕仙的弟弟为什么她这样回答,他却是这副表情

    “牧儿,难道你因为兄长有腿疾,便不愿意认兄长了”陈白起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便故意板起脸,难过地训斥道。

    牧儿果然被唬住了,他红着眼眶,立即摇头跟拨浪鼓一样:“兄长,兄长永远都是兄长,只是兄长,一直都不愿认牧儿的,还骂牧儿是小杂种……”

    说到这里,他很是难过。

    陈白起一听这话,顿时对自己附身的这个人物产生了一种很大的担忧感。

    事情好像跟她一开始设想的人物出入有很大的区别,她一开始凭系统给的图像,观这陈焕仙的面相,认为是一个亲和友善的好好向上青年,但从伍婶跟牧儿口中得来的片段讯息,怎么感觉这陈焕仙是一个好吃懒作,奴伇亲弟的赖皮混混呢

    “牧儿,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兄长重生这一次,已经与过往不同了。”陈白起头痛地给自己申诉拯救一下。

    牧儿眨着大眼,与陈白起对视一秒后,兄长如今看他的目光跟以往不同了,他顿时感觉不难受了,他崇拜地合掌:“哇,兄长的学识好生渊博,牧儿




第283章 主公,谋士蒙冤口难开
    陈焕仙有一个家里与县衙有点关系的同窗,这个同窗一向便看不起他,一方面嫌弃陈焕仙乃商户家世地位卑微,觉得商户家的子嗣不好好地去学沾那满是铜臭味的算盘,却偏跑来书院读书,当真是玷污了这片神圣之地。

    二来,亦因为陈焕仙那张白皙,面如冠玉般姣好的脸,这同窗长着一张痘疤四方黑脸,端是难看低俗,两人稍站一块儿,便是一个似天鹅一个似癞蛤蟆。

    陈焕仙被陈父面提耳命,不可惹事,便一直对这个同窗颇多容忍。

    只是有一日,书院与冀州文楠书院共同盛办了一场以诗会友的雅集,集会上邀请了当地的士、庶与寒门学儒的子弟,陈焕仙则是寒门学儒的子弟之一,而他作为此阶级的代表,被特邀上台兴稿,这是一个不得了的荣耀之事,他准备多时只为一鸣惊人。

    此事得了不少人的嫉妒,而那仗势的同窗则被其它的坏心人怂恿着故意给陈焕仙捣乱,令他在雅集上颜面尽失,结果,亦正如这帮人所期待的,陈焕仙确实颜面尽失。

    陈焕仙一向是冷傲才气之人,平日里对自身要求亦相当之高,如今丢了大份儿,他着实咽不下这口气,他不便将此事讲于父亲知道,便琢磨着私下去污垢之地找了一群地痞流氓,付了些财银,让他们暗中朝那同窗下手。

    那种地痞流氓并非当地人,而是其它县流蹿过来小偷小摸的流民,他们只管看钱不怕得罪人,收了钱,将找一个暗巷将陈焕仙的同窗给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陈焕仙同窗因此重伤,他家中之人得知此事大为震怒,当即联系了县衙,这县衙的县丞主簿乃陈焕仙同窗父亲的表舅,两人平日里关系不错,得知此事,便立即派下官兵前往彻查此事。

    这而同窗家中乃当地的高门士族,几代传承的诗书传家颇有几分地位底蕴,于当地门面儿上的暗地里的都或多或少有些关系,于是这一查,便直查到了陈家。

    陈焕仙当时并不知道陈家因他莽撞一事即将大祸临头,但他这人侍才自傲,一向以士人自栩,到底是对同窗干下了不光明之事,他便闷着头在家苦练书法并没有去书院,在家中惶惶不安地躲了几日。

    却没预料到,几日后迎来的却是抄家之祸,一批凶神恶煞的官兵冲入府中前来抓人,说是他们陈府窝藏了一个韩国佃作逃犯,此事有人证,一番搜查,陈焕仙一家还没来得及反应,竟真的在他们家中找到一个所谓的“韩国佃作”。

    这分明便是栽赃!

    但陈氏一家却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家被官衙抄了,他们用余下的全部财力跟关系赎回了一条小命后,然后被迫南迁至原乡县,而陈焕仙则被书院鄙弃开除。

    陈父因此事受了沉重的打击而大病了一场,最终凄伤去逝,而贾母出嫁前乃大户小姐,在陈父去世之后,受尽生活的困苦艰苦,以泪洗脸,一时想不开,没多久便上吊自杀了,而覃氏也因受不了这种苦日子,更受不了陈焕仙跟年幼的牧儿拖累,便独自偷窃掉仅剩的一些帛财之物,连夜跑了。

    事情到了最后,陈焕仙因一时冲动莽撞,丧了父死了母,家不成家,自已又被书院鄙弃便,从此便彻底地废了,他一时悲愤得不能自已,怨怼天地,仇视一切,他开始不事作物,便是夜夜躺在床上等死。

    而陈牧小小年纪便丧了父,又被亲生母亲遗弃,而陈焕仙因覃氏将剩余的钱帛偷窃走了,便将怨气洒在他身上,可他并没有因此而放弃人生,反而更加振作,陈焕仙骂他,他也不怪他,陈焕仙漠视他,他便出去外面找吃的回来养陈焕仙。

    陈牧才不过五岁半,肩不能抬力不能扛,哪能找到什么事情做,能做的只能靠别人可怜救济施舍方能换口饭吃。

    这乡里乡亲的,久而久之,都知道陈牧这个小乞儿养着一个叫陈焕仙的大懒汉。

    当然这些消息并非全部都是牧儿讲给陈白起听的,一些是陈白起自已估计的,一些则是以后陈白起亲耳听别人议论的,牧儿只简单地给陈白起讲了一下家中变故一事。

    但是,便是这些简头略尾的事情,便已令陈白起听后,心中一番五味杂陈啊。

    想来这陈焕仙并非一个大奸大恶之人,相反陈焕仙那同窗一家方是手段歹毒,不明是非黑白便下此毒手栽脏迫害,而陈焕仙到底年少清高,这一遭受重大的打击便一个子整个人便失去了主心骨。

    要说,他最后会变成这副烂泥糊不上壁的模样,还是因为陈父与贾母逝世,令他心中既愧疚又自责无力报仇所导致。

    可要说这陈焕仙自我放弃,颓废地躺在床板上度日,那这条右腿又是怎么断的呢

    关于这件事情,牧儿抿着嘴,大眼忽闪忽闪地,似藏着什么难言之隐,始终不愿意说,陈白起不好逼他,无法,便只能由着他,留待以后再说吧。

    只是,如今她如果再这样不事生产地躺下去,估计冬日将至,万物凋零寒酷,这一大一小俩儿兄弟,估计就得抱在一起饿死在这小破屋里了。

    这齐国虽然位处偏南,但过冬依旧雪覆千里,这大冬天没吃喝的,又没有过冬的棉衣棉被,估计这个冬怕是要熬不过去了。

    所以,她必须尽快将身体养起来,这才能另谋它事。

    “牧儿,兄长暂时起不得床,却需要一些药物来治,你可否明日替兄长上山中找些回来”陈白起一脸为难道。

    “药”牧儿眨巴眨巴大眼睛,点头又摇头,可怜巴巴地:“可是兄长,牧儿不认得药。”



第284章 主公,谋士与沛南山长之故(1)
    伍婶来找她

    陈白起略一思索,便知大概所谓何事,她无奈地笑了一下。

    这人怕是早计算好,已经突击在来的途中,她眼下连动一下都困难,谈何拒绝面谈呢

    她稍调整了一个坐姿,上半身靠在墙上,冰凉的墙体令她背脊发寒,但能醒神明脑,她下半身盖着一张略有异味的破洞黑布被子,微微偏头,静静地盯注着门口方向。

    没等多长时间,那扇被寒风吹荡得哐当哐当的木门便被人从外面毫不客气地猛然推开。

    陈焕仙兄弟如今居住的这间破茅房乃前用户嫌弃其破旧不堪,搬进县城时临了用最低廉价格施舍卖给他们的,相当于半卖半送,因此这屋内既无窗亦无帘,只有一块原木门板挡着,屋风用木廊竹围了一圈地。

    这木门无锁亦无衔板的铁环扣,死搬硬套地摆在哪里,因此从外面用力一推便也就推开了。

    来人或许根本也不准备跟“陈焕仙”讲客气,直接便是大刀阔斧地踏了进来。

    陈白起微微蹙眉,她本欲善待人,却并不喜太过嚣张跋扈的态度。

    要知道,陈焕仙虽有亏待陈牧,但除此之外,他也就只知道窝在自已这一分三亩地里糟蹋自己,不曾刻意开罪过其它人。

    懒、惰、没出息、不事进取等等,或许都是这个令人不喜的罪名,但却并不是谁都有资格理直气壮地来问罪便是了。

    门口处,出现一名圆领衣上下相连中间以绳缚之的中年妇人,衣长不及踝,头部梳着高梁发髻,不加饰物,因天气寒冷裹了件半臂,乍一看长得是圆膀大脑,面容憨肥笨重,唯有一双偏三角的眼,左右偏视时,显得有几分小乡民独有的精明。

    陈白起早已打开了系统的人物提示。

    这个中年妇人脑袋标示着两个黄色字——“伍婶”。

    黄色,代表非敌非友。

    伍婶一推开门后,身后卷着一股邪风,冷得她直哆嗦,可趾高气昂地进了屋,这十来坪米的房子一眼便将屋内的角角旮瘩瞧个遍的地方,冷意仿佛更甚了。

    伍婶抿着嘴,本是吊梢着眉眼,抄着身板着脸,准备找这个二赖子陈焕仙好生地教训一番,据说这人刚醒来便折腾小牧儿,这青光大早便让小牧儿上山给他采药去,这般懒吃赖喝的货色,咋个就没见上天恼怒给收了去呢!

    以往这个时辰,那懒汉必然是躺在床上等吃赖睡,不醒人事,却不料,这一次,她刚兴起个下马威,却见她准备大开马力教训之人,正安逸清俊地半身靠在墙上,平静而逡黑地望着她。

    伍婶愣了一下,嗓子眼儿一下便堵住了,因为堵得狠了,甚至有些窒息,不知为何被他那样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看着,她没由来得产生一阵心虚。

    “你……你醒着”伍婶伸着肥粗的手指指着陈白起,声音徒然拔高。

    听她这话的意思,倒有些像是故意来找茬,却发现别人早已严阵以待,便有些慌了神后口不择言。

    “可是伍婶”陈白起见她被自己盯得有些色厉内荏,想了想,不好开罪人,便低下敛睫,语气温声道。

    这倒是伍婶第一次听这陈懒汉说话,他自来村里的第一日起便不与人打交道,躺在床上赖着小牧儿吃喝,年纪轻轻便不事生产,害已累人,如今听她一说话,这声音有条不紊,且温和有礼,倒是好听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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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主公,谋士与沛南山长之故(2)
    伍婶猛地一下被陈白起外露的气势给惊了一下,她不过一介乡野山妇,鲜少跟大人物打交道,陈白起内敛之时,她鱼目混珠瞧不懂亦罢,但当陈白起正色时,伍婶却不敢与其对锋了,她只中只念叨邪呼,语气竟怯缩了几分。

    “你别、别装不记得了,这、这事都闹大了,你这腿,腿的事,我怎么知道谁打断的,可你得罪了沛南山长却是真实的,这原乡县多的要巴结沛南山长的人,他们迟早会来找你晦气的,你……你与其让牧儿跟着一块儿遭罪,何不将他给我好生养着,你知晓我老戚家里没有孩子,必会好生待他的。”

    伍婶一开始倒是含糊着,但到后来越说越理直气壮,一下又撅起脑袋,气焰盛上了。

    陈白起倏地攥紧手心,嘴角泛起冷笑。

    终于知道将来要面对的究竟是什么了。

    沛南山长是吗

    “焕仙之事不劳伍婶费心,我伤好后必会处理,而牧儿之事,如我先前所言,一切由他决定,他若愿意随你而去,我不留他,但倘若他不愿,这事便请伍婶不必再提了。”

    伍婶见陈白起油盐不进的模样,顿时咬牙气结。

    这小牧儿若是会愿意,她又何苦冒寒跑来这破地儿跟他这个懒汉多费嘴皮子,直接将人接走便是!

    陈白起又道:“伍婶,你若这样频繁出入焕仙此处,怕会惹起它人不相干的猜疑,以为老戚家与我陈焕仙关系匪浅,伍婶家于焕仙有恩,若因此连累了伍婶一家,焕仙于心不忍。”

    如今陈焕仙便是一个祸害,能不招惹便不招惹,伍婶当然知道这个事,若不是她左思右想实在舍不下如此一个乖巧可怜的牧儿,她是打死亦不愿意来这一趟跟这陈焕仙单独会面的。

    如今事情好说歹说还是谈掰了,她心中既是气愤遗憾,又是郁闷奇怪。

    这个陈焕仙怎么病重醒来之后,整个人前后变化如此之大真是撞了鬼神了!

    这没有了以往的尖锐颓废,万事自弃随意,如今却是有了不一样的坚持自强,且神色饱满,完全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最终事情无果,伍婶哼嗤着鼻息,气涨红了脸,只狠狠撂下了一句“你终会后悔的”,便一跺脚,转身离去。

    陈白起坐在床上,静静地思索着伍婶的话良久,大约未时左右,牧儿便满身泥巴地回来了,并带回来了一个高大黑森模样的男子。

    “兄长,牧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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