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桑家静
就劝孟尝君阳光上进一回,这回报便抵得上她建功立业一次了!
简直不要太惊喜!
等忙完扶夷村这一趟,今日天色已晚,他们也并不打算再进城,更不可能原路返回庄院,因此只能在这个破落的村子里歇息一夜。
早早有人找了一间算是村中最豪华的……茅草房,布置妥当后供孟尝君今夜休息。
而陈白起则向孟尝君请示,她想去村中周围调查一下情况,方才问话后心里面有一些疑问需要梳理一下,方可再与孟尝君汇报。
孟尝君想看她究竟能查出个什么结果,便也由着她,甚至还派了两个随从听她号令。
究竟是方便她还是为了监视她,陈白起也懒得猜了,她现在主要任务就是去调查扶夷村真相。
夜色茫茫,大晚上连鸟虫都歇息了,屋外冻得呼气成霜,早前村内的受伤人员都搬进了屋里,外面漆黑无垠,静谧无声。
没多久时间,陈白起来到了孟尝君的屋内。
这是村内唯二有着亮光的房屋。
另一间是沛南山长的房屋。
其它人没钱点灯,可这两人却财气十足,所以陈白起在夜
第392章 主公,好感再高也不妥协(1)
“这倒是一个意外的惊喜。”
陈白起没理会他这毫无起伏音调的感叹,继续道:“并且这群暴徒应该并非漕城附近的人,十有是外来者,据扶夷村民交待,他们的行迹曾驻扎游走在扶夷湖的那片湿密南林,南林有沼气且蛇鼠蚁虫多,鲜少人愿意待在那种恶劣之地。”
“虽具体时间他们也记不太清楚了,却大概印象却是十月初有人打猎经过南林时曾无意见窥见行踪,那时的他们像刻意在掩饰行踪,既无入城扰民亦无欺揽扶夷村民,只在林中暗暗蛰伏着,倒是安份得紧,所以村民们虽心有疑虑,倒并没有多大的惧怕,只在暗中提防着。”
“如你所言,这帮人像是被人故意搁置在那里等候调遣。”孟尝君扣了扣桌面,若有所思,却也没有多大的严肃感,整个人懒懒绵绵地,像根本没意识到这里面究竟藏着多大件事儿。
陈白起在他面上兜了一圈,知道他这人傲慢惯了,哪怕知道面前有一大坑,也宁愿让人躺着垫脚而过,也不愿意绕路而行。
所以说,这种性格、这种脾气、这种傲慢又残忍之人,她是绝不会选他当主公的。
因为,那绝对是跟她自己过不去。
她心下腹诽不已,面上却疑道:“他们的目的应当是为了这地道,可为何几月前有机会不动手,偏要选在这种时侯动手呢,他们动手的契机为何”
按她想法,若要“埋伏”,肯定早早挖好陷阱,哪会等人过来了,才动手挖土来着。
孟尝君却淡淡笑了,想到什么,他将视线投向窗外一片魍魉夜色,薄唇讥诮地勾起,细弯的眼眸像寒意闪烁的镰刀:“几月前本公可没来这穷乡僻壤。”
这种说法本就不通,陈白起看向他:“可主公半月前便来了,他们也没有动手。”
孟尝君恢复了先前的神色,听了这话,心觉好笑,便轻挑地抬起陈白起的圆润下颌,凑近她,近似咬耳朵般跟她小声透密道:“这漕城被堵塞的主干道早几日前便被前后迁通,本公觉得费了如此多心力来通路,此路便归了本公独属才对,因此啊,便让人封了其它小径,独留此路,又设下路防铁衩,凡想通过者必是须得留下得辛苦钱予本公买酒吃方不辜负本公跑这一趟,而本公也累了,至此便足不出户,修养生息。”
这话一般人听了估计还转不过弯儿来,但陈白起却十分迅速又果敢地理出几条重点。
第一,孟堂君这斯,将别人的路都堵死了,让别人无路可走,只剩他挖好的这条路,所以想另僻蹊径来埋伏,甭想了。
第二,他挖好的这条路并非无偿,而是昂贵的金子路,一般人想进城也不得交钱,一户一家也好,若一群一伙地交钱便招了八辈子血霉了!
第三,若别人还想其它法子来坑害,他便干脆不出门,宅在家里,让他们看得着“吃”不着,气死一个是一个!
陈白起:“……”这祸害是谁家的啊,赶紧拎回家去吧,别再留在人间为害世间了!
听了他的话由于太意外,她都忘了自己目前处于被人调戏的姿态。
这般说来,这群暗戳戳想杀他的,估计也算是挠破了头皮也没插进缝里来啊。
所以“地道”才势在必行,所以这才又找来刺客盟的“姬妽”等杀手,让专业的人员来灭了他。
哪
第393章 主公,好感再高也不妥协(2)
算了,暂时也别想那么多了,先将这“地道”找出来再说。
系统:孟尝君对你好感度 10
陈白起听到系统“叮”一声,便诧异地抬眼。
正好将孟尝君玩弄她手的场面看进眼中。
她反射性地抽回了手,却被孟尝君更快一步地攥入手心,死拉着不放。
“手……是我的吧”
“嗯。”
“那我能收回吗”
“嗯。”
“……那能放了吧”
这次他倒没有爽快地应下。
孟尝君看了她一眼,慢吞吞,像白刀子慢慢在红肉地扯拉的速度,道:“虽然手是你的,可你整个人都是本公的,是吗”
陈白起被孟尝君慧心一击,失血99
可不是吗她就是一个被人献给孟尝君的舞姬!
“……嗯。”
孟尝君见陈白起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模样,顿时敞怀大笑了起来。
“你那夜没有死,本公如今倒是觉得是一件好事儿了,如果你死了,不过一具慢慢腐烂的尸体,倒不见得比现下温软逗趣,哈哈哈哈……”
系统:孟尝君对你好感度 10。
陈白起麻木地也笑了一下。
涨吧涨吧,哪怕在齐国择不到一个最佳主公,她也绝对不选这个变态!
“我明早便先带几个人去村里找找,我相信既然事实存在,便不会凭空消失。”陈白起果断地转移话题。
孟尝君笑够了,倒是一扫那慵懒与邪魅之气,反倒琅琅琨玉,他身上衣物常年熏香,因此他所待的地方,哪怕潮冷简陋,久了,亦一室馨香清冷,带着勾人暧昧的风流,丝丝沁入心肺。
“哦。”孟尝君拽着她纤细的手腕手一扯,她便“身娇易推”地跌入他怀中,一手揽腰,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他居高临下,睫毛密密交岔成荫俯下,浅淡而朦胧的灯火模糊了他棱角分明的五官轮廓,柔和了他一身危险与阴戾气质。
“既然你乐得起早调查此事,那……你我……便早些歇息吧。”
说完,不给陈白起有拒绝的时间,便挟拥着她一块儿倒入了早已铺阵好的简易木床上。
这一夜,陈白起内心是拒绝的,但身体是被禁锢的。
谁让她人微身薄,没有单独的铺被房屋,谁让当舞姬这职业的人除了陪舞陪喝陪吃,还得陪睡呢!
好在,孟尝君也并没有对她(的身体)有别的企图,在这简陋嫌弃的环境中,他连衣物都是不愿脱了直接接触这贫民佃户的住所,可想而知,亦不会发生一些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必分发生的二三事。
系统:恭喜你完成了舞姬(三)调查真相,奖励已送达。
翌晨,天微亮,霜檐若白,雾迷细雨,系统便又发布新任务。
系统:舞姬任务(四)——找出地道入口,并将消息告诉孟尝君,接受/拒绝
陈白起自然选择“接受”。
她起得早,或许是一夜没睡得实,见孟尝君没起,便先起身办事。
昨夜她睡在孟尝君这屋,许多人是瞧见的,眼下更坐实了她娈宠一事。
而陈白起也懒得费神去澄清了,反正她是要消失的,败坏的也不是她自个的名声。
她跟军中借了伞,这山中雾重,雾淞包裹,还下着细雨,简直冷得叫人骨子都发颤。
她一路
第394章 主公,好感再高也不妥协(3)
因为她再怎么说也是外来者,不会比村中人更熟悉村中地貌,他们找不出来,她怕是更找不出来。
因此她只有另僻蹊径。
她设想,倘若她要挖秘道会怎么想。
首先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地道口一定得是严密而又不容易发现的,却又不能远离这村子(因为当初这村子兴建便是为了守护或掩饰这地道的秘密),但整个扶夷村也就只有这么大点儿地方,想找这样一个地方藏着很难。
但也并非不可,比如有句话叫大隐隐于市。
人人都朝偏僻的地方找,它偏要落在人人都瞧得着,却又发现或者说,意识不到的地方。
那自是在……村子周围处。
有了这样一个想法后,陈白起便琢磨着,村子里面的地道该怎么挖呢
井边当然不行,有水,地质坚硬的当然不行,有石头,村中繁盛的地方不行,有人。
一番逛下来,这村子不大,越过小沟沟,走过窄道,陈白起特地去新住户的房址看了看。
她想,早些年的房屋早有格局,为地道所兴建所设,位置定是不会偏颇,但新的住房却不一定了,这近十几二十年,当初的老人相继去世,地道之事便成了一件隐秘之事,谁也不知道,便也不存在避讳的事情了。
所以她想,地道没有被老汉找到,会不会是因为被新房遮挡住了。
这个想法靠不靠谱不说,总之她先奔走看看。
在去查探时,孟尝君派了人来找她,她跟来人说了一下要做之事,便让他回去禀报,她一会儿再亲自回禀孟尝君。
这些新修的房屋自然不可能在扶夷村原地址上,而是一番延伸出来,房子围绕着一棵百年老榕树周围,一番查探下来,陈白起意外倒有些发现了。
但剩下的印证跟确切她估计凭她现在的力气也干不下来,便立即往回赶,准备向孟尝君求援助。
这一趟有收获,因此陈白起一大早被冻得青白的小脸也红润生动了几分。
时间有限,若她今日真找不着地道,估计就得按原计划入漕城,虽说凭他们的实力也不一定应付不了暗处的恶意,但总归被人在暗处窥探、暗算太不划算了。
陈白起在回找孟尝君时,被人拦着,她这才知道屋内有人,正是沛南山长、卫溪等人。
离上次不欢而散之后,沛南山长便再没有单独找孟尝君见过面,仿佛两者之间有了间隙,而她在这其中也没有探听出些什么,因此她并不了解孟尝君对上一次见面沛南山长所述的情况有怎么一番打算,他会怎么对姬妽处置,但她也知道,暂时孟尝君是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情对姬妽出手。
因为比起别人的情况,他自然更看重自身周围的情形。
她没有进去,站在屋檐下,旁边放着一捆潮湿沾着露珠的草垛,茅檐上稀稀簌簌地滴着雨水,这时候太阳被乌云遮了一大半儿,露出一片黯淡的光,让整片大地显得灰蒙蒙,却又并不浅薄。
她望着前方,撑着伞,雨水滴答滴答坠落在伞面上,她并没有刻意去听屋内他人在谈些什么,即使如此,凭着过人耳力,还是能够知道内容。
这一次,沛南山长再次向孟尝君阐明了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与上一次追究结果的目的不同,这一次说得更为详细,甚至将密信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却是他们希望孟尝君能够更加注意自身安全,此番去漕城一事可以尽量延误,或者不出面。
若说先前他们是半信半疑,如今经过暴徒一事,他们却已确定了些什么。
只是,孟堂君却是不以为然,他自有他的思量,并且他对这群大老
第395章 主公,好感再高也不妥协(4)
他身后的张仪与卫溪见山长与一个粉头说话,心底都不太乐意。
特别卫溪,他冰凌凌的目光在陈白起身上剐了一圈,便似想到什么冷哧一声。
张仪倒是想从她嘴里多套些情报,可惜也知道在人家孟尝君门口说话多少不合规矩。
“陈蓉,你的腿是刚长出来走不动了吗还不进来!”一声稳稳地讥嘲从室内传了出来。
明显孟尝君知道陈白起回来了,并不满她回来没有第一时间进去见他,反而跟樾麓的人瞎扯掰。
这一声多少有些不客气,像对自家奴仆或者宠物的漫不经心吆喝。
沛南山长闻声,第一时间便皱下了眉。
老实说,他并不太看得惯孟尝君的德性与礼仪,哪怕他是一个真正的齐国贵族,却放荡忱浪,有辱斯文。
卫溪闻言,怔了怔,果然是她。
陈蓉!舞姬陈蓉,婪宠陈蓉。
眼底冷讽之意更甚,抱剑垂下眼。
唯有张仪最这几人中心思最敏锐的,他虽听出孟尝君的不耐与恶意,却也听出一种隐晦的阴阳怪气,像是一种口不对心的“故意”。
他这便不懂了,这“陈蓉”何得何能能令孟尝君对她说话如何情绪复杂。
陈白起倒没有被人当众拆穿身份的尴尬与难看,她平静地与他们笑了笑,这才向沛南山长施拜别之礼,拂敞入内。
而门外,沛南山长却看着陈白起被遮掩的背影。
“此女……不可小觑。”
卫溪与张仪听了,并没有说话。
陈白起也不耽误功夫,很快便向孟尝君说明了地道的一切,还有她早出的发现,她有七八成把握能在今日之内找出地道并进入漕城。
孟尝君听了,倒也没有特意表扬她,好像他早料到她会办成似的,而他正在用早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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