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归元剑

“快看，他……这位公子流泪了！”
就在大殿中寂静一片，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种奇怪的情绪中无法自拔的时候，站在一旁的众长老中，却是有一位突然注意到了被他们的大小姐整理过后，方晨已经不在那么脏乱的眼角处，竟是慢慢出现了一滴泪水，然后顺着眼角慢慢滑落到了鬓发中。
被这句话惊的心中一颤的穆老连忙凝眸望去，这才发现果不其然，方晨那原本都已经微弱到不行，仿佛稍不留神就会彻底断去的气若游丝的呼吸，在这一刻，竟是隐隐变得浑厚了一些！
尽管这种变得浑厚的气息，隐晦的就如同是假象一般，可穆老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只是下一刻，他那还没来得及涌现出惊喜之意的脸上，就是又瞬间阴沉了下来。
因为在方晨那气若游戏的呼吸突然变得浑厚之后，竟是开始隐隐急促了起来，尽管这种变化很是微弱，如果不是注意力都放在了他身上，根本就察觉不到。
可那纯粹就是因为方晨现在的状态实在是太差了，气若游丝的呼吸能够有这样的变化，已经毫不亚于一个正常人突然变得情绪亢奋，心跳加快呼吸急促了。
但如果这是发生在一个正常人身上的话，那自然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可问题是，这偏偏发生在了方晨的身上，而且还是发生在了现在这种状态下的方晨身上！
这个瞬间，情绪突然大变的穆老，心中只出现了四个字，回光返照！
如此重伤之下，早已失去了意识，就连呼吸都会随时断去，甚至要依靠众人不断以玄气来温养，才勉强能够留住这气若游丝的最后一点儿希望。
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多少认为自己还是对方晨有些了解的穆老，在看到方晨眼角有泪水溢出的时候，就已经可以肯定，方晨此时一定是特别激动的！





混沌归元剑 第1375章 还要继续吗
因为就凭在遗迹中的短暂接触，穆老就可以肯定，方晨并不是一个会轻易有情绪波动的人，这表面看上去只是一个稚嫩的少年，但实际上，心思早已是深沉到了波澜不惊的地步。
甚至隐隐之中，穆老都有一种在方晨面前，他才是少年的错觉！
本以为面对这样的少年，穆老极有把握一眼就可以将其看穿，如此一来，也就知道该如何辅佐于他，让他一步步登上巅峰，完成这仿佛自亘古就已经存在了的使命。
可穆老没想到的是，在短暂的接触之后，他竟是发现，方晨的心境早已通透，仿佛是在经历过了世间的种种之后，已经彻底沉淀了下来一般。
当时发现这一点后，穆老除了有隐隐的心疼之外，更多的则是惊喜和欣慰，毕竟他太清楚方晨所要背负的是什么了，这条道路有多难走，甚至就连他自己都无法想象，可在看到方晨后，他竟是突然就觉得，方晨可以。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少年，在明知道危险重重，在遗迹当中的时候，他甚至都已经知道了他所要面对的是整个世界。
可即便如此，即便是与全世界为敌，他仍没有丝毫的惧意，甚至还拒绝了穆老的随行，只为了不给御兽宗带来麻烦，也为了更好的磨砺自己能够更快的成长。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少年，竟是在这个时候能够情绪翻涌到落泪，甚至在主体意识都已经陷入了黑暗当中，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本能的因为素微澜的话，就情绪激动到了这种地步。
尽管穆老还不知道方晨和素微澜之间，到底是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但他知道，御兽仙没有看错更没有猜错，他一开始的想法也是对的，素微澜的出现确实能够刺激到方晨，让方晨的情况有所改变。
可穆老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他所做出的决定竟是给方晨带来了这样的改变！
回光返照啊！以方晨的心性而言，能够出现这样的变化，不是回光返照又是什么？！
可回光返照代表着什么，别说是穆老了，就是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又有谁不清楚不明白？！
“穆老，这……这还要继续吗？”
看着四肢已经尽废的方晨身体在略微抖动了一下后，就是陷入了彻底的死寂，就连刚才都明显有了一丝急促的呼吸，也都渐渐消了去，甚至连气若游丝都已经无法保持了，一旁的一个长老犹豫着开口问道。
只是，还沉浸在巨。大的情绪转变中没有回过神来的穆老，在听到这话后，当即就像是被点燃了的炸药桶一般，扭头一脸厉色的吼道：“你说呢？！老子让你们停了吗？！老子……噗！”
不知道已经多少年了情绪都没有这么大的波动过的穆老，在吼出这句话时，脸色竟是骤然变红，身上气势更是混乱一片，原本周围的人都以为他是暴怒的要发飙了，可谁知，话未说完竟是突然一口鲜血喷出！
“穆老！”
“快扶穆老去休息。”
“穆老放心，我们一定尽全力……”
这一瞬间，哪怕穆老从一开始到现在都处于极为暴躁的状态中，也尽管对他们突然就变得不友善了，可此时看到穆老竟是情绪翻涌到了如此地步，这些人哪里还能坐得住，当即一个个就是连忙凑了上来。
像是突然间就苍老了许多的穆老，无力的推开了来扶他的人，自己晃晃悠悠的站直了身体，尽管早已是个老者，可此时和往日比起来，却完全像是一个壮年和一个暮年的区别。
“不必。”
轻轻摇了摇头，那一刻，穆老的身形显得有些佝偻，他用力站在那里，可仍是显得有些飘摇感。
与此同时，众人明明共处于大殿之内，可素微澜就像并没有与他们存在于同一个世界一般，别说是众人的反应和担忧的关切声了，甚至就连穆老的变化和吐血声，她都充耳未闻！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可是我为什么都记不清楚了呢？你知道吗？”
看着有了微弱反应，但以他自身现在的情况而言，却已是相当的强烈了的方晨，素微澜的声音已经不在颤抖，反而是归附了平静。
只是此时说话的方式，似乎是在冥冥之中有了别样的变化，或许这变化连她自己都没有能够察觉的到，但周围的人却是一清二楚。
刚刚还因为穆老的变化而被吸引了所有注意力的众人，此时皆是齐齐看向了素微澜，甚至就连像是苍老了许多，心智都像是被摧毁了的穆老，也同样直直的看向了素微澜。
因为就在此时，不住轻喃着似是陷进了某种别样情绪中的素微澜，在察觉到方晨顷刻之间的变化时，像是本能的没有经过任何思考的，就伸手放在了方晨的胸口处。
也不知道是因为刚才那个瞬间，因为方晨本体意识的突然激动，让胸口起伏的有些剧烈，素微澜想要安抚，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缘故，她竟是就那么缓慢而又没有任何犹豫的把手放在了方晨的胸口处。
“别……”
怔怔看向素微澜的穆老，几乎是在素微澜的手已经触，碰到方晨的胸口时，才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立即开口想要阻止。
可就在这时，刚刚触。碰到方晨胸口的素微澜，却像是突然遭受了巨。大的痛苦一般，浑身猛然一颤。
“锵！”
与此同时，冥冥之中竟是突然传来一道，犹如两柄利刃以最强大的力量撞。击到一起的声音，可偏偏惊心又不刺耳。
犹如极静之夜中的山谷，突然有泉水滴落在了某种玉石之上，传来的清脆动人心神的悦耳声。
犹如苍穹之巅突然亮起的一道雷光，让人心神猛然一颤，继而才是传来威严无比的惊雷声。
这般的矛盾却又真实出现了，明明声音震人心神，甚至就连环绕方晨围坐，不断输送着玄气的众人，在这一瞬间连一直所远转着的玄气也都无法维持了。




混沌归元剑 第1376章 怕是不妥
此时此刻，别说是大殿中的人了，甚至就连大殿外，御兽宗中不断来回奔走着，正在忙碌着什么，还距离大殿有不小一段距离的人，在这一刻，也都像是被这声音震慑了心神一般。
就那么突然的茫然四顾，忘记了手中正在做的事情，忘记了脚下正在走着的路，忘记了一切，只是怔怔的却又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声音传来的地方，御兽宗的那座主殿！
“这是……”
与此同时，几乎是下意识的却又整齐无比的一声疑惑，从御兽宗所有人的口中低喃而出。
但也就在这个时候，御兽宗所在的整座山脉上空，哪怕已经被夜色尽数笼罩在了其中，可就在这一刻，宁静却是骤然被打破了。
一片漆黑的天空，忽然风起云涌，从大地向上望去，就像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这静谧的夜色，在这个瞬间，骤然变得可怕莫测。
仿佛在这顷刻之间，有什么了不得的存在重新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上，甚至连风云都为之惊惧一般，即便是并没有什么惊世骇俗的波动出现，可单单是凭借那一道复杂到了极致而又让人矛盾不已的声音，就足以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了。
“这是……什么？”
此时正在山林之中快速奔行着的，被留在某处等待着什么的，正在快速而急切的交流着什么的，在这一刻，几乎是齐齐不约而同的抬头望向了天空，然后，又接连看向了蟒青山脉深处，御兽宗所在的方向。
“九……九天神音？！”
“怎么可能又是九天神音，难不成……难不成又出现了什么太古神物？！”
“不对，不是九天神音，这与九天神音似乎有所不同！”
自从归元剑现世之时，那曾经只存在于传说当中的九天神音，终于是被众人证实了真实的存在，而有的人，更是清晰无比的记忆了下来。
毕竟当日，归元剑出世之时所闹出的动静，可一点都不小，甚至更是引起了整个苍青大陆所有生灵的注意。
那曾经只存在于传说之中，似乎是早已被认定了只会随着太古神物出世而出现的声音，留给世人的震撼实在是太大太大了。
以至于在这次的动静产生之时，便是有人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曾经归元剑出世时的情景，当即已是连思考都顾不上，便是立即启程赶往动静传来的地方。
仅是一个瞬间的功夫，仿佛整个苍青大陆都开始在这个深夜忙碌了起来，就连静谧的山林也已经平静不在了。
而与此同时，首当其冲的御兽宗，也终于是在鸦雀无声的震惊当中回过了神来，穆老看着面前将手放在了方晨身上素微澜，身体似在不住的微微轻。颤着，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伸手做些什么，可却是突然愣在了那里。
因为就在这个瞬间，素微澜似乎是在承受着某种痛苦，而且越发的强烈，但与此同时，原本已经连气若游丝都已经无法保持，似是随时都会彻底断绝最后一丝留存于这个世界的联系的方晨，却是在这个时候，呼吸似是突然又有了平稳的趋势。
因为方晨之前的状态实在是太差了，所以稍微有一点点的转变，就很容易让人注意到，也正是因为这样，察觉到了这一点的穆老，才硬生生的止住了自己。
尽管，此时此刻他的心里也有所煎熬，用素微澜以承受痛苦的代价来换取方晨的好转，他固然是不忍心的。
可如果这是在不会伤及素微澜性命的前提下的话，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每个人都有自己应当承担的使命和责任，御兽宗有，穆老有，素微澜也同样有，尽管在这一刻，穆老心中很是不舍，恨不得将素微澜拉开，不让她去承受那未知的风险，而是由他来。
可穆老心里很清楚，如果他能做到的话，又怎么可能会等到现在？！
好不容易才狠下了心来阻止了自己，穆老一刻也不敢放松的盯着面前的素微澜和方晨，仿佛只要有一个不对，他就要动手阻止，可究竟是什么不对才会阻止，怕是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但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某位长老却是在这个时候，在略微犹豫了一下后，脸上满是坚定和不满的上前两步道：“穆老，这怕是不妥，大小姐……”
“安静。”
“这可是我御兽宗的镇宗之物，传承至今早已是……”
“我说，安静。”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方晨的身份，也不是每个人都对自己所背负的使命和责任有觉悟的，所以穆老没有解释，而且尽量轻声却笃定的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免得打扰到了面前这正关键而又突兀的情况进行。
见穆老如此一意孤行，甚至连素微澜的安危都已经弃之不顾，众人在猜测方晨身份的同时，对于穆老也不禁有了一丝恼意。
当即，在被穆老制止之后，众位长老交换了一下眼神，但就在他们经过了短暂的迟疑刚刚点头准备做些什么的时候，殿外却是有道身影猛然窜了过来。
“宗……”
甚至还不等门外的人行完礼，来人就已是冲。进了大殿中，而看到来人后，刚刚那几位神色焦急想要做些什么的长老们，顿时面色一喜。
只是，还不等他们开口说些什么，来人就已是率先来到了穆老的跟前，开口问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来人正是御兽宗的宗主素泽成，之前因为穆老的躁动，只好选择去攘外的他，在察觉到这里的动静后，如何能够不在第一时间赶回来？
只是，早就已经知道了素泽成到来的穆老，却是连回头都没有，一双眼睛仍是紧紧的盯着面前的素微澜和方晨两人，对于素泽成的问话就像是恍若未闻一般，只是那不住轻。颤着的双手，却是暴露了此时的他到底有多紧张。
而问完话之后就已是察觉到了穆老不对劲儿的素泽成，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可这一看，便是立即脚下一个踉跄，竟是险些跌坐在了地上！




混沌归元剑 第1377章 不记得名字
“这……这……快阻止……”
话未说完，脸色已经大变的素泽成竟是突然捂住了胸口，浑身的气势更是躁动不已，尚未稳住的身形在这个时候，更是连支撑他继续站着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
“宗主！”
一旁正等待着素泽成做决定，不能在任由穆老胡来的一众长老，在这个瞬间，便是立即眼疾手快的上前扶住了素泽成，同时转眸看向穆老，声严厉色的道：“宗主开口，还不快些阻止？！穆老，你究竟要置大小姐于何地？！”
说着，长老们已是使了眼色让人去阻止眼前的这一幕，尤其是在看到此时的素微澜竟是已经跪坐在了地上，连身形都已经稳不住了，而且颤抖的频率越来越快，幅度也越来越大时，众人更是一刻也不敢耽误。
“滚开！”
只是，还不等他们到达跟前，穆老就是立即低喝一声，在这一刻，平日里那个温和慈爱的老人，竟是也有了不怒自威的气势。
早就已经被今日突然发生了巨变的穆老，吓出了心理阴影的众人，被这么一喝，哪里还敢上前？
当即一个个踌躇不前，只得又转头看向了素泽成，可此时的素泽成仿佛是被自己体内，骤然紊乱的血气冲的内伤了一般，又像是在这一刻根本做不出任何的决定，只是自顾自的捂着胸口，呼吸急促目无焦点，根本就没空搭理众人。
这一下，为难的众人又只好看向了一旁的众长老，只是这一次，众长老也开始有些犹豫了。
他们虽然贵为长老，可知道的东西比起宗主而言，却又少了许多，而穆老的身份又极为特殊，御兽宗虽然有宗主，可真正在有大事发生的时候，一般都需要御兽仙亲自来做出决断。
可此时御兽仙并不在这里，所以能够做决定的就只有素泽成这个宗主了，但偏偏素泽成此时的状态又是如此……
面前情况虽然如此，可无论是一众长老亦或是殿中的弟子，其实心里都很清楚，穆老表面上虽然并没有什么实际能够叫得出名字的地位，可实际上，他在御兽宗的地位可是极为不同凡响的。
毕竟，在很多御兽仙他老人家有事情的时候，通常找的可都是穆老，在整个御兽宗，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在御兽仙他老人家不在的时候，穆老几乎已经可以算是他的代言人了。
如果非要把穆老和宗主素泽成放在一起作比较的话，那恐怕就地位上而言，穆老差的也仅仅只是一个姓氏罢了。
素泽成姓素，所以掌管御兽宗，而穆老姓穆，所以他才只是穆老而已，如果一旦出现了什么争执，在宗主和穆老意见相左之时，只要御兽仙他老人家不出现，恐怕最后都还得听素泽成的。
毕竟，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宗主，而且是姓素的宗主！
尽管，在众人的印象中，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宗主与穆老意见相左的时候，可现在……
“嗯……”
跪坐在地上身体不住颤抖，甚至此时还需要用另外一只手撑着才能稳住身形的素微澜，就像是再次突然遭受了猛烈的打击一般，身子骤然一抖，竟是险些一下子就扎在了地上。
尽管她反应极快，在第一时间就强行稳住了身形，可一道怎么也控制不住的闷哼声，却还是从她的呼吸之中窜了出来。
尽管这道闷哼声极其的轻微，但凡有一点动静，可能都不会被人察觉到，但偏偏此时的大殿鸦雀无声，众人就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触了什么雷，所以哪怕这道闷哼声在轻，也还是被众人听得一清二楚。
素微澜这道轻微的闷哼声，就像是一枚炸弹突然被丢进了平静的湖水之中一般，早就已经想要做些什么的长老们，在这一刻就像是得到了什么命令似的，当即靠前的一人便是立即义正言辞的开口道。
“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大小姐都已经要坚持不住了吗？就算是他在重要，做到这个情分上也已经够了，我御兽宗不欠任何人的，来人！给我……”
只是，又一次，还不等这位长老将话说话，一旁的众人刚刚又绷紧了神经之时，一直没有动静甚至都没有去注意过，除了眼前的素微澜和方晨之外任何事情的穆老，周身的气势竟然陡然爆发开来。
哪怕是在盛怒之下，也从未真正彰显过什么的穆老，在这一刻，像是真的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
那明明还是属于玄帝境范畴的穆老，所爆发出来的实力，竟然已是隐隐可以比肩玄圣境强者了！
“我再说一遍，别逼我动手。”
语气清淡低沉，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在里面，别说是什么杀意了，甚至就连一丝的寒意都没有，就是那般的平静自然。
可就是这样的一句话，却是让整座大殿都似乎猛然变得冰冷起来一般，刚刚还蠢蠢欲动的各位长老，在穆老说出这句话后，神态举止更是猛然一顿，甚至就连思维都要停止了一般。
穆……穆老这是，这是要做什么？
旁人被穆老这突然的变化给吓到了，而且还吓得不轻，甚至就连御兽宗的宗主都被吓到了，可旁人或许要顾忌这些顾忌那些，但面前地上正在承受痛苦的可是他素泽成的女儿素微澜！
那可是他唯一的女儿啊！他怎么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承受这样的痛苦？！而且别人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难道他自己还不知道吗？！
“穆……你这个老混蛋！你知道你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吗？！”
只是微微一愣，似乎是也没有料到今日的穆老竟然会如此这般，但下一刻素泽成在反应过来后，脸上便已是布满了汹涌的怒气。
甚至这一瞬间，他连先前对于穆老的那种渗进骨子里的尊重，也都已经没有了。
“怎么？连老夫的名字都已经不记得了吗？也难怪，若你记得住，又如何会忘了自己的责任和使命。”




混沌归元剑 第1378章 得罪了
穆老缓缓扭头，看向一旁的素泽成，脸上在这一刻竟是有了几分清冷的笑意，那般的淡却又那般的刺痛人心。
尽管穆老这话只是说给素泽成听的，可实际上，在他这话出口之后，整个大殿中的人脸上都多少有了一丝尴尬和愧疚之意，只是多少之说罢了。
当然，更有甚者在听到这话，短暂的一愣后，羞愧只是一闪而逝，尽管怎么也无法彻底消失去，但在看向素微澜时，便又有一股坚定将其覆盖了。
尤其是御兽宗的宗主素泽成，在强行将眸中的愧疚之意敛去后，当目光落在了那明显因为克制而身体僵硬，但颤抖的幅度却是越来越大的素微澜身上时，他眸中闪过一丝痛苦，但最终还是强咬着牙道：“我承认，是御兽宗对不起你，可微澜她，微澜……”
“御兽宗对不起老夫？素泽成你可真是会讽刺老夫呀，没有谁对不起老夫，你也没有，你只是对不起你自己罢了。”
穆老已经转过了头去，注意力也重新集中在了素微澜和方晨的身上，尽管此时方晨的气息已经明显变强，而且整个人也多了一股久违的生机感，可穆老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只留了一个背影对着众人，微微颔首的脸上，本就淡漠的表情尽数被掩盖，尽管答了一句，可那声音不咸不淡的也根本听不出什么来。
只是，在素泽成听了这话后，老脸却又是一僵，但同时，他也已经从刚才的种种情绪之中缓了过来，尤其是在穆老说完这句话后，他更是直接站起了身来。
“穆老，我敬重你，也知道今日之事的重要性，但没有人可以肯定什么，我素泽成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女儿……”
“那是你的事。”
仍是那般淡漠的语气，就仿佛只是回应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一般，根本不等刚刚平复了情绪的素泽成把话说完，穆老就已是打断了他，继而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