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而来的曙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花裤衩狙击手
破寨王在爆炸中运气非常好,只是被飞溅的泥土擦破了几块皮肤,除了吐了一些血之外倒是没有什么外伤。但是他的运气却在爆炸中已经用光了,这个在土匪中算是比较胖的家伙几乎是第一眼就被负责打扫战场的武朝官兵认出来了,优先给上了个五花大绑,现在更是双手被绑着三天都没有解开过。被俘的这几天来除了每天一顿稀饭之外,没有人管过他的死活,他手下的土匪们自顾不暇,哪里还有人会来拍他的马屁
前天几个侥幸未死的小匪首趁着侦察车上只有一个负责看管的髡兵,当即发动被俘的土匪向侦察车冲击,想要逃跑。这种想法如果在武朝官兵面前倒是能够凑效,可是侦察车上是轻机枪,这些土匪对轻机枪的了解只是停留在侦察车诱敌时的几分钟一发的射速,打算拼着死伤最多两个人就打死这些髡兵,然后逃跑。
但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骨感的,机枪手原本就警惕十足,看到有异动,在进行了一次警告射击后就对准涌上来的人群扣动了扳机。土匪当场被打死了三十五人,十六人重伤,几乎所有人都受了轻伤。这样的火力展示用土匪的小命充分证实了侦察车上即便是只有一个人,看管他们也是绰绰有余的,土匪们再也不敢动歪心思,现在一个个要多老实就多老实。
但是这样一次射击后也暴露出了侦察车的弊端,由于侦察车的机枪位置较高,车厢并不是独立在驾驶舱外的,机枪发射时大量滚烫的弹壳下雨一般地滚落到车厢里,然后跌落到下面驾驶员和副驾驶的身上,造成了烫伤。虽然并不重,但是在这夏天却是一种折磨人的感受。
机枪的发威也同样震慑到了随队的武朝官兵和锦衣卫,他们从未见过这样可怕的武器,在他们的认知中武朝军队的三排火铳阵就已经是火器威力里最强大的体现了,但是眼前这机枪发威的时候直接刷新了他们的世界观——人家髡人一挺机枪就能够抵得上这边三百个火铳手的火力,车队里还不止一挺机枪,而是两挺,要是一起发威,别说是之前的一千土匪,就算是上万土匪也是只能抱头鼠窜了。他们一个个纷纷暗笑自己刚开始得知有数百土匪准备攻击北上支队时的恐慌之情,要是早知道髡人有这样可怕的武器,还担心个屁。
相比较起破寨王来说,六路眼明显要更加运气好一点,他在本队追击髡人的时候选择留在了山顶看大局,没有跟着一起去髡人营地挨炸。但是他没有料到的是髡人的特侦队早已悄悄靠近并潜伏在他身边,当那边爆炸声音传来的同时自己也莫名其妙地被冒出来的几个草人给抓住了。他现在也是双手被绑在一起,肩上和前面的人绑在一起,虽然说前天的小暴动自己和破寨王并未参与,但是他们两个可是这整个团伙里的首恶,自然首当其冲地就被“优先对待”。
整支车队每前进三天就会停下来一天用热气球侦察附近区域,同时也绘制行军地图,为今后铺设道路什么的做准备。今天车队已经到达了高州附近,按计划又要停下来进行侦察了。
“都停下,坐下休息!”随着侦察车上的特侦队员一声喊,前面还在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行走中的土匪们七歪八扭地就躺倒在了路面上,形同一具具的尸体一般。队尾的武朝官兵们精神百倍地冲了上来,手里提着各自的武器,在这些土匪们身上狠狠地拍打着,“都让开!都让开,把路面让出来!”
土匪们一个个有气无力地挪动着身体,移到了路面的两侧,把道路让出来。一辆一辆的货车顺着官道开过来,土匪们一个个喘着粗气坐在路边看着这些货车,眼中充满了贪婪和懊悔。这车上每一辆都是装着奇珍异宝,偏偏现在自己却是人家的阶下囚,旁边的武朝官兵一个个满面荣光,手里的武器毫不松懈地紧紧握着。他们何尝不知道自己就是这些武朝丘八的钱袋子当然他们也没有胆子反抗,自己现在被五花大绑得跟
第四十一章 出城迎接
刘业强手头并没有详细地图,他手里的只是一张大概地图,是根据旧世界带来的地图改出来的,这些地图虽然对于城市的位置标注比较准确,但是河流道路路径什么的基本上等同于没意义。 要知道新世界的城市化比旧世界的差得远呢,许多地图上标注的城镇乡村根本就不存在,还有不少地图上已经是良田万顷的地方现在还是大山密林沼泽,所以这面地图的存在仅仅是聊胜于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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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牧秦现在是绝对的一脸郁闷,这地图他都画了十多张了,绘制的还仅仅只是自己行经区域的地图。测绘地图是个精细活,整个元老院体系里面能够真正测绘地图的元老真心没几个,就算是北纬和薛子良两人也只是能够绘制草图而已,专业绘制地图可不能像现在这样往天上放个热气球悬个人上去就能够绘制的,需要的东西从经纬仪到测距仪种类繁多花样齐全。测绘地图这事情往往需要进行大范围的勘测和大量的人力物力投入,根据勘探组那边的元老们估计,即便是要把东方港和安允地区的地图绘制出来,也至少需要一年到一年半左右的时间。不过勘探组已经在开始培养有地图测绘技能的归化民了,但是培养人才这事情必须要一步一步来,尤其是这种专业性很强的人才,是绝对来不得半点马虎的。因此现在勘测部门正在由元老亲自带队对整个东方港进行大规模的测绘工作,一方面绘制出安允地区的详尽地图,另一方面也能够培养出测绘人才来。
刘业强看着手里这张广东全境地图,苦笑着摇了摇头,“要是地图没错的话,我们的位置应该是靠近肇庆了。”
“肇庆”阳牧秦凑到望远镜前仔细观看了一阵,不过距离太远,什么都看不清楚,他唯一能看清楚的是那条河流。广东从这里起向东属于水网密集的区域,大小河流纵横,官道还是在前面几天开始就进入水网区域。好在官道怎么都是官府出资修筑的道路,沿途遇山开路遇水搭桥,倒是没让车队遇到无路可走的情况。但是一路过来的好几座桥都是年代久远,听过路人说有的桥还是成化年间修筑的,有的甚至还是永乐年间修筑的。想到这里阳牧秦不由得嘴角撇了撇,这都两百来年的桥,还是木质结构为主,不论是谁都不放心。因此每次车队需要过桥之前,都会特地让随行的工程人员上桥先检查一边,过桥时也特地要求一辆一辆地慢慢开过去,以免发生影响桥梁安全的情况发生。
刘业强说着拿起罗盘朝着阳牧秦所指的方向看了下,又在地图上对比了下,“没错,要是地图没错,前面应该就是肇庆。”
“可是望远镜里看肇庆似乎很大啊,感觉比北海城还要大不少呢。”阳牧秦说着翻了翻之前绘制的北海附近地图,“北海可是省会级别的呢,怎么这肇庆看起来也跟省会级别的城市规模差不多了”
“这个你就错了,”刘业强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以为广州才是广东省会,不过现在要是这么觉得就错啦,嘉靖四十三年起两广总督府就在这里了,说起来现在明州还远远比不得肇庆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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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阳牧秦有些发懵,“明州,啊不,我是说广州难道不是一直以来都是广东行政中心吗有肇庆什么事情啊”
“是真的,”刘业强看了看四周,悄悄说道,“肇庆在广东的地位一直都很高,包括南明朱由榔也把都城定在了肇庆,一直到清朝乾隆十一年广东行政中心才被迁到广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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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去不去肇庆”阳牧秦便望着望远镜一边好奇问道,“既然这里是广东行政中心,跟咱们的路线没有啥重叠的,我看下啊。”说着他仔细地旋转着望远镜的镜头,“在我们前面大约六七公里的地方是有路可以转向东面的,另外河里面还有运输的船只,城墙旁边也是有码头的。”
后不不仇独敌察接孤闹闹羽 “首长!有情况!”阳牧秦身边正在人力输出鼓风机的特侦队员忽然低声说道,“那边。”说着手指向肇庆方向的道路。
“当然有码头,这条河就是西江。西江是广东主要河流之一,从广西运输米粮的粮商基本上都是通过西江把粮食运往明州的。”刘业强说着看了看地图,“我们按理说是不需要去肇庆的,西江江面宽阔,这时候是没有西江大桥的,所以要过江必须要坐船。渡江之后要前往明州势必还要摆渡多次,这对于我们的行程来说会平添许多不可控因素,完全没有必要。”
“你的意思就是不去喽”阳牧秦说着望了望肇庆的城墙。
“不是不去,只是不需要全体渡江,只是选几个人过去一趟即可。”刘业强说着笑了笑,“我可不希望带着一大堆脑袋和俘虏慢慢朝着明州挪,从这里到明州至少还要十天左右,我敢肯定路上至少还要死掉一般的俘虏,每天跟这堆脑袋睡在一块儿我觉得瘆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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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阳牧秦对着话筒说了一句,他也是很讨厌武朝士兵们砍脑袋的爱好的,对于武朝官兵而言,记录战功什么的,就是看脑袋多少。有时候他们为了能够多冒领战功和饷银,不惜杀害老百姓来获取首级,眼下这些货真价实的土匪脑袋他们当然不可能放弃不要了。他原本就是个有点洁癖的家伙,打扫战场那天几乎直接就在众目睽睽下吐了,忍了半天才憋回去,后来看到那群武朝官兵喜笑颜开地拿着钝刀在割脑袋直接就冲到旁边吐了出来,一直到现在都不怎么愿意跟那帮武朝官兵打交道。“让那帮武朝的把脑袋和俘虏都送过去,这样也好,顺便让他们帮我们直接开路条就行了。”
“想得美呢!”刘业强笑了起来,“绝对没那么好的事情,咱们这边绝对要去人,而且一定要是元老,不然让那群武朝官兵一通吹嘘,都说自己杀人无数,保护我们过来的,一传开去肯定要让沿途的土匪对我们跃跃欲试。那我们为什么要舍得用这么多的炸药来炸这几百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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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仇地不独后恨战孤闹冷结 自从东方港剿匪以来,安允境内的土匪四处流窜,有的被官军或者民团剿灭,没有被剿灭的土匪们却是你拉我我拉你的组成了一股股势力更强大的土匪集团。破寨王六路眼的人马则是这群土匪集团中的领头羊,由于把守云南前往东方港的道路,杀人越货如入无人之境,早已恶名远扬,就连相距数百里的肇庆也是谈之色变。但是这样一直不到百人的队伍就这么把他们彻底消灭了,这简直让人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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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急不可耐
对于本地商贾而言,巡抚大人的要求简直是正中下怀。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中国货的流行如同洪水猛兽一般冲击了广东全境的市场,几乎让众多牙行倒闭关门。他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要说起反对中国货那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中国货又好价格又不高,想要禁止中国货简直如同螳臂挡车一般可笑。因此就有许多人开始打主意,想要找到机会去联系髡人,看看能不能从他们那里捣鼓点东西过来发财。
昨天晚上王尊德召集肇庆的商贾大户们开会讨论这个事情,简直就是点到他们的心里去了,这是个多好的机会啊!来人就是髡人的车队,且不说从他们那里进货,就算是混个脸熟也是好事,于是乎在场所有人都同意了来拜见髡人,并且还有不少人呼朋唤友前来。
原本计划前来犒劳髡人的大户们只有六十余户,但是现在光是在队伍中行走的就有八十五户大户商贾,更还有大量的人还滞留在西江北岸等待船只接引渡江呢。整个肇庆西江码头上简直是人满为患,都想着要赶紧过江跟髡人拉关系。争执的人群在码头上发生了争吵,失控的人还发生了推搡甚至大打出手,不时还有人因斗殴而落水,一时间整个西江码头上几乎沸腾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在一公里警戒圈外的特侦队员终于等到了那群拿着礼帖的家丁,于是便有特侦队员上前拦住了他们,询问道,“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你又是何人”为首一个家丁态度相当傲慢,“你们几个东西是干什么的穿得这般破破烂烂的,拦路还想打劫我等不成老子可是肇庆王家的家丁,你要是敢动老子,包管你们全都得死!”说着就要往前继续走,一边走还一边骂骂咧咧的,“几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挡老子的道,耽误了老子的事情你们吃罪得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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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侦队员当然用不着跟他犯脾气,一手揪住那个家丁头目的后领往后一扯然后再往后一推。那个家丁头目原本就是养尊处优之辈,脚下没有半点功夫,更是趾高气扬以为面前这个穿得花花绿绿破衣烂衫的人不敢拿他怎么样,就更别提这些特侦队员们平时受的各种格斗训练外加待遇好,体力惊人,被这一个连续动作作用下,那个家丁头目蹭蹭蹭一路倒退出四五米,更是脚后跟绊到路边一块石头,直接滚到旁边的草地上去了。
“没有说明来意,不允许通过!”那特侦队员也不说其他的话,左手冲着后面的人作出不许通行的手势,右手按在胸前挂着的卡宾枪握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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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家的路啊”“这可是官道,你说不许就不许啊”“就是,这前面可就是肇庆,在这儿劫道,想死还是怎么着”“我们可是王家的家仆,你挡住我们的道,老爷待会儿来了马上就弄死你们!”
正说话间,来人的后方又来了几个家仆打扮的人,为首一人连连嚷嚷道,“都让开都让开!有没有眼力价我可是方家的,就算是王家老爷在我们老爷面前也得退让三分,还不赶紧给我闪开”
“说明来意,不然不许通过!”特侦队员懒得管他们是哪里来的,他的职责就是在休息处一公里范围的地方警戒防止有敌意的人通过。眼前这些人虽然都是些家仆打扮,但是一个个趾高气昂的样子让人心里不舒服,此时又一个个眼高于顶,他甚至都懒得跟这些人解释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个手势然后继续挡住道路。
“给我闪开!耽误了老子的事情扒了你的皮!”一家丁头目说着就要冲上来,却被一旁某个家丁悄悄拉住了,那家丁在他耳边凑上来耳语了几句,这头目连忙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几步。
“起开!老子来打死他!”说着就有家丁在其他头目指示下抄起路边地上的树棍石块对着拦路的特侦队员抛了过来。
特侦队员自然不傻,躲开了石块和树棍的攻击,暴喝道,“住手!表明身份,不然就开枪了!”
“枪是什么东西”“枪还能开的吗”“这个傻子,居然还想用开的枪来捅我们……”家丁们纷纷嘲笑这句话,同时手下毫不停歇,继续向着他投掷石块和树棍。
“砰!”随着一声枪响,那特侦队员举起卡宾枪对天鸣了一响,同时大声喊道,“最后一次警告,不然就进行射杀了!”
家丁们被鸣枪示警吓了一跳,但是马上就清醒了过来,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继续丢着石头,“拿个鞭炮也来吓唬我们!打死你!”“给老子滚远点,要不是老爷说要迎接髡人不让带刀,不然老子现在就拿你砍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很快从特侦队员身后传来了喊声,眼见着三四个同样穿着花花绿绿破破烂烂衣服的人沿着官道跑了过来,身后还有四五个穿着官军战袄的武朝兵。“你们要干什么”
那几个弓箭手一看势头不对,连忙就从腰上的箭壶里抽出箭矢搭在弓上,同时向着两侧闪开,保证不会误伤到前面的自己人。
“那不是官军吗怎么跟这些叫花子在一块儿”有家丁看出不对劲的事情来了,纷纷把手里的石头都丢到地上,快步退开。但是还是有不少不长眼的家丁还在那里闹腾,“竟然敢冒充官军!打死他们!就算是真官军,挡我们家老爷的路,最起码也要搞个穿箭游营!”
“什么人!竟然敢冲击官军都给我闪开!”后面再传来了吼声,这声音相当沉厚,方圆百米内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家丁们这下都安静下来了,纷纷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从弓手的后面走上来两个穿着锦袍的人,腰间挂着绣春刀和腰牌,手指着冲击的家丁们暴喝道,“竟敢袭击锦衣卫保护之车驾!汝等是不是要造反意图谋反!抄家灭族!”
家丁们那边刚才还人声鼎沸,此刻已经是悄无声息,只听到不少家丁急促的呼吸声——这些人可是锦衣卫啊!若要是说官军,他们老爷有权有势的根本不担心,但是眼前的可是锦衣卫,天子亲军,人家给你一句“意图谋反”,就能够给你定下个抄家灭族的罪名来的。
这时之前那个被拉扯了一下退后的家丁头目反而镇定了,
第四十三章 十里亭
“发生了什么事情”刘业强望着那个气喘吁吁跑回来报信的特侦队员问道,“前导侦察车呢怎么没有回来步话机也不回应”
特侦队员喘着气摇了摇头说道,“报告首长,鲁首长直接跟着那帮家丁去了肇庆的十里亭,准备去城里赴宴。”
“乱搞!”刘业强恨恨地跺了一脚,“这事情他怎么能够自作主张怎么说去就去了都不和我们打个招呼的。”说着拿起步话机打开到侦察车的频道呼叫起来,“侦察车侦察车,听到请回话!”
但是步话机里挺安静的,他又呼叫了几声,但是还是一点回信都没有,不由得一肚子火,左右看了看,看到蓝草正蹲在侦察车的旁边喝淡盐水,冲他招手喊道,“蓝草,快来下!”
“不是吧你让我去盯着鲁元老我这身份怎么盯住他”蓝草继续蹲在那里摇了摇头,自顾自地边说边喝水。刘业强知道他是听到了自己心里想什么,便要说话,但是蓝草马上又说话了,“我是可以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可是他要是想干什么明显不对的事情我怎么阻止他我又不是元老,我阻止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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