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贵妻:仙师大嫁来种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巫山不是云
而长公主看到北宁郡主一声不吭,心里更慌,一种不好的预感,逐渐浮上心口。
“幽巽。”
陛下瞥见长公主被北宁郡主的各自反应,忽然开口。
“朕是在问北宁,何必着急开口呢?”
长公主张了张嘴,“陛下,我……”“好了,朕知道是爱女心切。”陛下抬手打断长公主的话,道:“北宁是朕看着长大的,说是朕的女儿也不为过,朕这么问,也是给北宁一个开脱的借口,毕竟今日太子遇刺是事实,北宁也承认杀手是她派的,纵然朕想要轻拿轻放,也得由个合适的理由,只有北宁告诉朕,这件事另有主使,她不过是被人利用了,朕才好将主使治罪,
才好放过她一命啊。”
“陛下!”长公主连忙往前跪行了两步。
陛下却朝北宁郡主看过去,一脸温和,“北宁,朕的话听明白了吗?”
北宁郡主呆呆愣愣的,“陛下,您的意思是?”“朕的意思是,只要供出幕后主使,朕就饶一命,是朕看着长大的,总有情谊在,待朕将主谋拿下后,朕不仅可以饶一命,甚至可以保住郡主的位置,说
如何?”
陛下一副很是关切体贴的长者模样,一番话说得,好像确实是在为北宁郡主考虑。
长公主却通体生寒。
陛下这番话,分明是在诱导北宁郡主。
她真的怕北宁郡主胡乱攀扯,若是攀扯了旁人还好,若是攀扯了自己……
长公主急忙去看北宁郡主。
北宁郡主看到母亲的目光,也看着母亲。
长公主面色惨白,比北宁郡主的面色还要难看,几不可见地摇头。
北宁郡主紧紧抓着衣袖,默然片刻,朝陛下看过去,再次确认似的问道:“陛下,您说得都是真的吗?”
“当然。”陛下道:“朕是皇帝,一言九鼎,绝无更改。”
长公主的心顿时提到嗓子眼。
北宁郡主往地上一趴,朗声道:“陛下圣明,确实有人指使北宁。”
长公主厉声,“北宁,要知道在说什么!”
“幽巽,紧张什么?”陛下冷冷地瞥她一眼,“若有人主使,可替北宁洗脱罪名,保女儿一命,难道还不乐意?”
“不……幽巽不是不乐意,幽巽只是……”长公主连忙辩解,“幽巽只是怕北宁年纪小,胡说八道,到时候胡乱攀扯,反倒更不利于陛下查案。”
陛下淡声,“是不是胡说的,总要听北宁说一说。”
长公主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陛下便朝北宁郡主问道:“北宁,且说,是谁指使刺杀太子的?”
“是……”
北宁郡主缓缓直起身来,目光掠过长公主。
长公主浑身一僵,低低地喊:“素素……”
北宁郡主猛地一抿唇,像是打定了主意,朝陛下看过去,“陛下,一切都是我娘指使我的。”
长公主一直怕出现这样的场景,却还是出现了。在听到北宁郡主这句话的时候,她愣了一瞬,旋即忽然跳起来,怒道:“素素,知不知道在说什么?我是娘,却为了自己保命,胡乱攀扯的母亲?素素,
可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还知道我是的女儿?”
北宁郡主冷眼看着长公主,满脸恨意。
“可是,在来的路上,在马车上跟我说什么?希望我一个人去认罪,让我一个人的命,换和哥哥的命,那个时候,有想过我是的女儿吗?”
长公主一愣,不知道北宁郡主的恨意,原来是从那个时候种下来的。
长公主咬牙:“本来就是一人所为,娘只是希望坦白认罪,娘会为求情的,可不想却因为恨我,而妄图攀扯我,素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说着,她立即转过头,朝陛下再次跪拜下来,抢在北宁郡主前开口。“陛下,是臣教女无方,教出这样忤逆不孝之女!她如今真是糊涂了,为了活命,什么样的话都说得出来,竟因为我劝她认罪一事,而恨我怪罪我,想要我同她一块去
死,陛下如今该看出来,她亦然疯了,她的话不能信啊,陛下!”
“不,陛下!”
北宁郡主闻言,连忙朝前跪行了几步,急忙道:“陛下,我说得都是实话,我娘一直恨极了太子,她一心想要杀了太子的,北宁没有撒谎。”
长公主猛地转头,死死盯着她。
但还没等她说话,陛下却开口道:“北宁,仔细说来。”北宁郡主应下一声是,不甘示弱地瞪了长公主一眼,说道:“陛下不知道,我娘以前一心想要将我嫁给太子,让我做太子妃,未来做皇后,稳固一家的荣宠,后来看
到太子妃定了旁人,她就一心想要除掉太子,为此还与巫族当年留下来的余孽右巫祝勾结,四处害人。”
语毕,她看向太子。
“太子殿下在林兰道曾经遇过刺杀,还是邪祟所为,对不对?”澹台栩猛地握紧拳头,一脸不敢置信,“这件事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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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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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闻言朝澹台栩看过去,“这是什么事?”
澹台栩朝陛下拱了拱手,屈身道:“回父皇,事情是这样的,当初儿臣在林兰道遇到了一件怪事。”
他将在林兰道,监造盐务司,挖出棺材,牵连出多年前的旧案,和此事是一个局,目的就是无声无息解决掉他的事情,全部告诉陛下。
陛下愕然,“这件事从前怎么都未说过?”“此事说出去,难免动摇人心,引得人心惶惶,且父皇当时让儿臣在当地调查,儿臣若是将这种事上报给父皇,只怕群臣以为儿臣是在胡言乱语,所幸儿臣在外遇到了
一个神秘高人,替儿臣解决了那时的困局,否则父皇如今当真是看不见儿臣了。”
澹台栩记得秦瑟的话,知道秦瑟不想在这件事上暴露,便没有说那个在林兰道上帮助自己的人,是秦瑟。
陛下闻言,面色沉下来,向北宁郡主问道:“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朕说清楚!”
“陛下,不要信她的话啊,她就是疯了,胡言乱语的!”长公主反应过来,连忙阻止。
陛下眯着眼,“是朕在问话,还是在问话?朕如今还在这坐着,就该开口插话,幽巽,这么多年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长公主张了张嘴,一张脸铁青的难堪,却不敢再胡言乱语。
陛下再次朝北宁郡主冷声问道:“继续说。”
“是。”北宁郡主现在豁出去了。
横竖是长公主先不想让她活的,那就别怪她不仁不义。
她提着一口气,将林兰道上的事情,跟陛下仔细说过。“其实这件事,都是我母亲安排的,她说这种法子能够让太子背负骂名而死,到时候她就能够另外扶持其他皇子上位,就如同当年扶持陛下您一样,再次获取从龙之功
,让长公主府和抚国公府门楣再次光耀。”
长公主满脸凶相,“胡说!”
“我没胡说!”北宁郡主望着陛下,“陛下,我所说的每一言每一语,都是实话!绝无虚假!”
“方才说,长公主想要扶持其他皇子?”陛下眯着眼,“那么,长公主想要扶持的是哪个皇子?”
北宁郡主一愣。
长公主作势刚要说话,陛下猛地一皱眉,朝旁边的福公公使了个眼色。
福公公立即朝旁边的宫女一挥手。
宫女们即可上前,押住长公主,并且捂住长公主的嘴,不让她动,也不让她说话。
陛下再次朝北宁郡主问道:“长公主想要扶持的是哪个皇子?”
北宁郡主下意识地看向长公主。
长公主被宫女们押住,按在地上,一张脸贴在地面上,发髻都有些松散了,看着极为狼狈。
北宁郡主心里一慌,突然在想,自己刚才做的究竟是不是对的?
她从来没见过母亲这种模样。
而长公主看见北宁郡主的目光,狠狠瞪了过去,那眼里的恨意,好像要将北宁郡主吞了似的。
北宁郡主心里猛地一沉,不,她已经这么说了,她只能继续这么说下去。
如若不然,现在长公主的模样,就是她即将面临的下场。
可是……
一旦供出澹台燕,她就再也没有可以依仗的人了。北宁郡主咬牙道:“陛下,我……不知道母亲要扶持的是哪位皇子,母亲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我,但她和巫族的右巫祝联络,并且想要谋害太子的事,千真万确,在母
亲的寝殿里床头靠墙的暗格里,有她和右巫祝联络的信件,陛下若是不信我的话,大可以派人去找,待看到信件,陛下就知道,北宁没有说谎。”
长公主愕然地望着北宁郡主,浑身瘫软下来,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将她出卖的如此利落。
早知如此,她就不该将什么事都告诉北宁郡主,她就该留一手的。
“福公公。”陛下闻言立即吩咐道:“亲自带人去长公主府搜查。”
“是。”
福公公应了一声,立即躬身退出去。
陛下随后朝北宁郡主再次问道:“还有什么事,是朕不知道的?”
“除却刺杀太子外……”北宁郡主提了一口气道:“母亲和好些大臣都有勾连。”
语毕,北宁郡主说出好些大臣的名讳。
陛下越听眉头皱的越厉害,面色就越难看。
下一秒,他猛地抓起旁边的砚台,朝长公主砸过去。
长公主被押着,根本无法躲闪,砚台硬生生砸到她的脑袋上,旋即落在了地上。
紧接着,墨水便混合着她额头上的血水,一块流出来。陛下大怒道:“幽巽,太过人心不足!这些年来,朕对不薄啊,这么多年来,在外头多么嚣张跋扈,朕都当做看不见,一再纵容,可却将纵容成了这样,拿
着朕对的纵容,在私底下结党营私,谋夺皇位!朕从前就不该那么纵容!”
长公主瘫在那儿,没有说话。
好像傻了一样。
陛下气得不行。
但这气,有一半儿是装的。
他早就知道长公主在私底下都做过什么,他甚至纵容着长公主那么做。
他方才有一句话说对了,他就是一直纵容着长公主,纵容着长公主走到这一步。
长公主走到现如今这一步,有一大部分的推力,来自于他。
至于为什么……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何况,长公主常常以扶持他登基为帝为荣,将这话挂在嘴边,恨不得人尽皆知。
他是帝王!
他怎么能够允许有人这样抹黑自己的登基之路?
长公主那番言论,好像是在说,若是没有他这么一个女子,他连皇位都登不上似的。
敢情他坐了多年的皇帝,治国安民,一切功劳,都成了空,全部的功劳都在长公主身上。
这样的行为,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他只能够让长公主继续嚣张下去,一步步走向灭亡。
若是长公主当时,没有再那么嚣张,低调处事,她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说到底,长公主确实是人心不足,一步步将自己亲手推向深渊。
那就怪不得他从中推一把,让这一天早点前来。
毕竟他没有时间,这样一天一天跟长公主耗下去。他需要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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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女儿要了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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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此时瘫在地上,如同一条死狗一样,她现在完全心如死灰,满脑子只有一句话:“一切都完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死在亲女儿手上。
早知如此,她当时就不该将北宁郡主生下来,或是一生下来,就该将她掐死!
这样一个白眼狼,浪费她这么多年心血培养,却活活地要了她的命!
长公主思及此,僵硬地转过头,含恨地望着北宁郡主。北宁郡主被她那阴冷的目光瞪得浑身一寒,拼命地稳住身体,咬牙道:“娘,不要怪我,这一切都是逼我的,如果不是,要用我的命,去换和哥哥的命,我也不会这么做。都怪,我是的女儿啊,可对我没有任何的宠爱,居然要用我的命,换的命,别人的母亲都是用自己的命换儿女的命,却想用女儿的命换的命
,哪里配得上做母亲?”
长公主一愣,想笑,又觉得太过悲凉。
她宠爱了北宁郡主这么多年,兜兜转转换来一句,不配做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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