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渴雨
我听着心一缩,忙笑道:“又吃了您一只鸡吧!”
“一只鸡倒是小事,这两小伙不听劝啊,买了老刘头家的锅,找我要了半瓶桐油,肯定是又进去了。不过你们没碰到,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这几天里,我和老头就为这事悬着心呢!”老婆婆叹气着气,手上揉的力道也重了几分。
我心头却是一紧,看样子何必壮和岑无魂居然还没出鬼崽村?可我们都没有看到他们,昨晚那样的情况,他们在的话也不可能没感应。
而且以何必壮的个性,也不会不回电话和符纹,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被困了,符纹都不能用。
想到刚才老爷子对地母的形容,我自顾的拿着锅底灰胡乱的抹了一脸,在老婆婆诧异的眼神中朝她道了谢,直奔帅哥那屋去了,吓得帅哥求生欲极强的拉着衣服遮住了身子。
不过他浑身乌黑,搞得跟煤矿里出来的一样,也没什么看头,老爷子们以为我俩是情侣,眼带明了的出去了。
“问到何必壮他们的消息了,还在鬼崽岭。”我瞄了瞄院子外面乱跑的鸡,居然都是老母鸡,只有两只小公鸡,看样子两只打鸣的公鸡都被我们给祸害了。
帅哥引着符纹隔了音,朝我道:“你真信那所谓的地母?地母直接吞了人,却十几年土都是红的,还有血水流出来,你信?”
“地母是真有。”我转眼看着帅哥,轻声道:“那吐出来的不是舌头,而是根须,这下面怕也是一具母体。出来也不是吞食药商,而是以前人记着,借这个弄个说头而已。”
至于什么吞食人还染红了土,下雨流血水,这就是假的了。
一般经商之人,入乡随俗,轻易不会破坏风俗,更不会不要命的朝村民都不敢进的鬼崽岭进去。
所以吃人的并不是所谓的地母,而是这村子里以前的祖先们。
老爷子自己也说了,战乱年代,无食裹腹,也就没有敬畏了。药商进山收药,银钱带得足,还有很多稀罕物,在那个年代,也没什么稀奇的,据说以前民匪还将尸体埋了做肥,或者挂腊肉呢!
“你穿好衣服,吃过中饭,我偷只小公鸡,再进鬼崽岭,务必找到何必壮和岑无魂。”我瞄了拎着件衣服半遮身体,羞得跟个小媳妇一样的帅哥一样。
我是病号,又是外人,自然不会让我下厨,帅哥穿好衣服后告诉我鬼崽岭下面是瓦山,有可能是座墓,也有可能真的有我所说的母体。
有人在,他也不好多说,只是装着伤病靠着我。
我想推他,可老婆婆笑嘻嘻的看着我们,弄得我反倒不好意思。帅哥居然趁机还搂上了,被我掐了一把伤口,呲牙裂嘴的瞪着我。
因为杀了打鸣的鸡吃,左邻右舍都聚在一块吃饭,我这才知道这五户人家,只有三对老两口,有两家都只剩老爷子了。
可奇怪的是,当老婆婆去叫屋后那老两口吃饭时,却又提前装了满满一碗饭,还刻意用饭勺压紧,又拿个菜碗装了大半碗鸡肉,都挑的肉多好咬的,这才去屋后。
老婆婆去过没多久,那一直没露面的老两口就来了,但那碗饭却没有端回来,而且老两口也并没有吃过饭的样子。
可明明不是说,只有两老口了吧?
正吃着,突然听到一声低吼传来,隐隐的还有着碗被砸碎的声音。
除了我和帅哥,大家都瞄着那送饭的老婆婆,她皱着脸,露着无奈道:“可能是没吃饱,我再送一碗去。”
但她刚一抬脚,却见一条通体漆黑,却又有着白色斑纹的怪蛇盘在她脚下,昂着头朝她嘶嘶的怒吼。
这蛇刚才明明没有的,连我都没有感觉到蛇是怎么出现的。
蛇我见多了,可真正通体漆黑的蛇也不是没,但这种尖三角,额头一抹血红,与传说中黑质白章一般无二的蛇还真没见过。
更何况它就那样用阴毒的眼睛盯着老婆婆,弓身昂头,好像随时都要扑过去将老婆婆吞入腹中。
蛇骨 第689章 蛇吃鸡
毒蛇进屋,按民间说法,都是家里过世的先人阴魂附于蛇身,进屋旧地重游,或是守宅荫护后世子孙,像神龙村刻意整的“护宅苍龙”就是强行将尸体化蛇。
可进宅的蛇大多只是或游走或潜伏,就算是毒蛇也没什么攻击性,但这条怪黑蛇明显露着恶毒的目光看着那老婆婆,蛇信嘶嘶作响,这是十分危险的信号。
老婆婆立马僵在那里,眼带祈求的看着我们,自己却连呼吸都放缓了。
桌上的人好像瞬间都石化了,这家的老爷子半开着嘴,盯着我和帅哥,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千万别动。”
遇蛇不动,最好尽量放低呼吸,放慢心跳,这些我都知道,但从遇到白水后,我身上有着白水的味道,蛇族碰到我,不通灵的都吓得不敢动,通了灵的都心存敬畏,这条怪黑蛇却似乎都不在这两例之中,蛇眼带着阴毒环视着众人,见我们都没动,似乎稍稍安定一些,扭动着那三角一抹红的蛇头,如同环视自己的猎物一般,环视了一会,这才慢慢爬上了桌。
这会桌上的那只炒好的大公鸡我们一人也就夹了一两筷,这条蛇就这么盘着菜碗护着食,一陀陀的鸡肉朝嘴里塞。
三角的蛇头本身蛇嘴就不大,脖颈更是呈漏斗型,而且鸡肉块难免有骨头露在外面,可这条怪黑蛇却明显没有顾及,将嘴张得老大,一块块的朝嘴里吞。
有时明明可以从张大的嘴里见一块断骨明明划破了嘴,它却依旧执着的将鸡肉朝着喉咙里吞去。都说蛇贪,但它们贪是因为能吞得下,可这也太贪了些吧?不要命的贪?
况且蛇吃的都是血食,更不会吞食这些加了油盐辣椒的熟食。
我心里震惊不已,坐在一边的帅哥还朝我弹了弹手指,这情况有点怪,我没敢动,可帅哥却又弹了弹。
可就在帅哥又要坚持弹手指时,只见桌上一直执着于吞食鸡肉的怪黑蛇猛的扭过尖尖的三角蛇头瞪着帅哥。
帅哥这货向来就是不正经的,而且现在符纹能用不说,他当初在神龙村被鬼蜮射中,白水为了不让我愧疚,刻意用自己的黏液给他涂遍全身解的毒,可以蛇毒不侵,加上这货还有神蛇和建木血脉,怎么会怕一条普通的怪蛇。
在白水那里吃的瘪,总得找回点场子吧,所以这逗货居然也学着蛇扭头一样,借着脖子转动瞪着那条怪黑蛇。
我都为帅哥这不怕死的劲憋了一身汗,鬼崽岭这地方邪门得很,昨晚术法不能用,我和帅哥差点被石头砸死,这家伙现在还不安份的呆着。
那条怪黑蛇被帅哥一瞪,立马呲牙吐信“嘶嘶”大叫,满嘴的鲜血,都是刚才吞食鸡肉时被断骨划伤的,一边的老爷子急得冷汗直流,却依旧僵着不敢动。
趁着怪黑蛇的注意力都被帅哥给拉了过去,我伸出手戳了他一下,让他适可而止,这怪黑蛇明显就是老婆婆她们喂养的,这种当地风俗,还是尊敬得好。
可没想我刚一戳,帅哥好像被戳到了痛处,跟着倒吸了一口气,可也知道我的意思,只发出闷闷的惨叫声。
帅哥闷叫声一起,站在桌边不动的老婆婆立马大叫道:“快避开!”
跟着她居然跑过来拉我,一边冷汗直流的老爷子扯起朝帅哥扑过去的怪黑蛇,抓着蛇尾就用力甩动起来。
蛇骨盘节,甩动时松了蛇骨,蛇就瘫痪了,可没想到这条怪黑蛇被甩动时,嘶叫一声,蛇身在巨大的甩力之下,居然回过三角蛇头,对折蛇身,顺着自己的身子朝着老爷子爬了过来。
这怪黑蛇虽然受他们喂养,可明显老爷子他们更加害怕,根本没有法子,眼看着怪黑蛇转首呲牙欲咬,老爷子想扔出去,可手腕已然被突然变长的蛇尾缠住,脸上尽是惧意。
我也顾不得什么了,急忙引出符纹朝着那怪黑蛇压去,可符纹一下,那怪黑蛇居然什么事都没有,张嘴就朝着老爷子的手腕上咬去。
果然这怪地方,连条蛇都怪得不行,引出魂植过于明显和诡异,我只得仗着胆大和身体,身形一闪,右手出手如电捏住了怪黑蛇的七寸,左手顺着蛇身朝下一顺,想将它从老爷子手腕上扯下来。
却没想到老爷子脸上惧意更浓,朝我吼叫道:“快扔出去!”
可已然晚了,我只感觉手腕上一痛,扭头一看,这条怪黑蛇的蛇头居然从七寸朝前,又生生长出了几寸长,硬是让蛇头咬住了我的手腕。
更可气的是,这怪黑蛇咬人不撒口,似乎还想吞肉。蛇尾顺势缠在了我左手腕上,一点点绷紧,好像要吞了我。
一边帅哥立马引动符纹来帮我,可就在他的符纹还没压过来时,这条古怪无比的怪黑蛇却突然抽抽了两下,松开了紧咬着我手腕的嘴,然后蛇身如同上岸的鱼一般用力拍打抽动。
“快扔了啊!”一边老爷子急得不行,操起筷子将怪黑蛇一夹,就扔到了地上,一手扯起我,一手扯着帅哥就朝屋外跑。
我出屋时,却见那条怪黑蛇在地上自已扭成了麻花,而且从头开始,血肉好像被浓酸慢慢融化消失,其中有着淡淡的黑气流转,最后连蛇骨都化成了齑粉。
等出了屋子,老爷子盯着我被怪黑蛇咬的地方,却见两个血洞冒着黑浓的血,整条胳膊都麻木了,看样子这怪黑蛇果然很毒啊。一边老婆婆帮我将腕肘绑紧,拿菜刀划了个口子朝外挤毒血,可见挤出来的都是凝结坏死的黑血,脸色发白地道:“这可怎么办哟?老头……”
我却顾不得这蛇咬伤,转到窗户口,那里只剩下一滩黑灰,连蛇皮都没有了。
刚才弄死怪黑蛇的东西我见过的,是烛阴毒气!白水的烛阴黑气!
如果昨晚那些石像退去,只是我的幻想的话,那么烛阴黑气可以明确的证明白水就在这里,而且还一如既往的护着我。
一边老爷子们闷头卷着纸烟,抓蛇的那位一拍大腿:“老头子我霍出命也进鬼崽岭给你找药!妹佗你别怕。老婆子给她先敷点草药,给人家做点吃的,让她安心躺着,等我回来!”
我一听这要进鬼崽岭,连忙朝帅哥眨眼。
这会帅哥立马变成痴情男儿,说那条蛇这么怪,我被咬了也活不了多久了。也是他作怪,才让那蛇发难,所以我死了,他也不想活了,进鬼崽岭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了,如果我们没出来,就当我们成了一对苦命鸳鸯,让我们安静的呆在鬼崽岭,也别另送了一条性命。
他说得声泪俱下,深情似海,好像分分钟要跟我殉情了一般,弄得三个老婆婆在一边也跟着抹眼泪,老爷子们更是内疚,都要进鬼崽岭,可都没有争过帅哥。
我在老婆婆的搀扶下,再次进屋看着那黑灰,老婆婆也古怪,说这怪黑蛇是不会死的,怎么咬我一口就死了呢?
说到这里时,她看我的眼神有点微微害怕,我只得说我也不知道。
我确实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烛阴毒气是白水的,我身上不可能有,可咬我一口怎么会被烛阴毒气给灭了呢?
而且这条怪黑蛇又贪又怪,还能自己瞬间长,倒转身体,这倒不像是条蛇,反倒有点像魂植了。
假装好奇的问老婆婆这怪蛇是怎么回事,原本扫灰的她脸色一变,连扫把都落在地上了,刚要张嘴,却听到外面老爷子大吼:“还不快去做饭。”
老婆婆慌忙的拿着扫把走了,连看都没有再看我。
桌上的碗筷都被丢到了墙根,还刻意砸碎了,连桌子都被弄了出去,劈成了块烧掉,老婆婆将扫了的黑灰倒进火里,还被老爷子拉着低声指责着。
“你认为是怎么回事?”帅哥弄了根柴棍撑着走到我身边,沉声道:“烛阴毒气啊,白水肯定是在的,可难不成他和建木还没融合,所以也来鬼崽岭找母体了?因为他施了法,所以那晚我们才不能用符纹?”
“你不感觉这些人更怪吗?”我瞄了一些站在柴火堆边的老头老太们。
但这事并不在我们所要关注的范围之内,吃过饭,老婆婆将自家的一口烧猪食的大铁锅给我们,说如果碰到怪事就将大锅顶在头上,又塞了一瓶桐油给我。
还别说,就算锅底灰驱不了邪,这口锅还真是个护身神器啊。
我和帅哥再次进山时,就已然到了傍晚,等进了山,这货居然偷了一把菜刀一把柴刀,说是防身用的,又拉着我到昨晚帐篷的地方等着。
昨晚那些石像来得太过古怪,所以我们谁都没睡,就坐着聊天,我自已用草药拔蛇毒。
可古怪的是,聊着聊着,帅哥居然朝一边倒去,我正要叫他,却感觉眼前一黑,也倒了下去。
蛇骨 第690章 软手偷食
同一个地方栽两次,这还真是有想头了。
我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和帅哥背靠背坐在密密麻麻的石像中间,四周寂静无声,刚一抬头就感觉头顶碰到什么,这才发现果然我和帅哥顶了锅了。
山里煮猪食的锅是最大的,两个人呆在里面完全没什么问题,感觉到我醒了,帅哥转过身,除了脸上又多添了几道伤口,却也没什么大事,正在一边揉着那张漆黑中还冒着血的脸,朝我道:“我就说昨晚怎么睡着的吗,这怪石像能催眠。你昨晚突然醒了,可能也不是自己冻醒的,而是被弄醒的!”
说着示意我别动,指着外面的那些石像道:“找到什么突破点没?”
连锅都顶上了,肯定是术法又不能用了,这地方几次露了白水的踪迹,可一想到老爷子们嘴里那个“地母”,我就又怕他真的想和建木融合,虽然躲避重瞳子是必须的,可搭上白水就不值得了。
想了一下,我咬牙试着引出鳞片,昨晚我可是快被石像砸死都没有长出鳞片的,这会子想着这地方跟蛇有关,试着想长出来。
结果憋得脸都红了,都没有用。倒是让帅哥嗤笑得问我:“你是在憋屁吗?”
我瞪了他一眼,掏出他偷的那把菜刀,对着他手掌就是一刀。
“云舍!”帅哥没想到我一言不合就动刀,吓得大叫道:“可这不是沉吟刀,是菜刀,没消毒的。今天杀鸡用的就是这一把,万一有鸡瘟,我可不想死在鸡瘟下,这也太憋屈了点!”
“反正肉你都吃了!”帅哥的思维永远在别人理解不了的界面,我捏着他的手掌,用力挤着血,然后撑着大铁锅一点点的朝前走。
帅哥还不解的道:“一般不是用你的血的吗?为什么用我的?”
“你血脉有神蛇和建木啊,如果有母体的话,你的血对她是最好喝的!”我说白了,就双手撑着大铁锅朝前走,让他自己挤血。
这些石像见我们一动,就朝着我们撞了过来,幸好大铁锅挡住了,要不又得砸个头破血流。
科考确定这座山是瓦山,也就是说下面是空的,所以这些石像极有可能是在守卫山下的东西,如果真是母体的话,那么证明这地方还真有可能是女娲娘娘造人的地方。
我和帅哥借铁锅躲着,这货一边挤血一边吐槽道:“我从来没这么苦逼过,躲在一口煮猪食的铁锅里,自个放自个的血!”
“神龙潭下面,你还脱得只剩裤衩,连口锅都没有呢!”这煮猪食的锅啊,就算涮得再干净了,还是有一股猪食味,馊馊的,还夹着米糠和红薯以及煮得烂破的草叶味,反正不好闻。
锅底漆黑一片,我们也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就任由石像乱撞,帅哥努力放血。
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久到了我撑着铁锅的手都麻了,又怕帅哥失血过多死了的时候,帅哥自已也不肯再挤血了,问我要吃的,说是要补血。
我腰侧掏不出东西,就将背包里的面包递给他,反正能填饱肚子。锅底漆黑,帅哥和我蹲在一块,伸手递过去,他立马就接了,跟着包装袋一响,立马就没声了。
撑得手累,我想着帅哥吃完帮我撑一会,等了一会想着他吃完了吧,正要开口,他却朝我道:“你找到没?刚才不是听你摸到了吗?”
我心中立马一动,让帅哥用一只手帮我撑着锅,转手又去摸背包,可手刚伸进背包里就摸到一只湿黏温热的手。
摸上去好像沾满了血,被我一摸那只手也顿住了,并没有动,我也一敢松,只得僵僵的放着。
从温度上判断,这可能并不是传说中冰冷的鬼手,难不成是帅哥那只放血的手?
“你还吃吗?”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点。
“我都快死了。”帅哥立马接话。
话音一落,还配上一声肚子打雷的声音传来。可我们从村子里离开时,都吃了两大碗饭的,再怎么饿也不可能肚子响吧?
摸着的那只手见我没有动,试着朝背包里探了探,也不知道摸到什么包装袋,就要朝外涌,我手还在背包口拦着,那只手就朝旁边缩了缩,还有一只手来抓我的手腕。
温度都与人体接近,我想难不成是帅哥整我?可头顶撑着的锅并没有斜啊?
“你手都帮我撑着锅,我摸不到。”我伸手抓住那只握我手腕的手,声音有点颤抖的朝帅哥说到。
可我话音一落,却见整口锅都被抬了起来,月光洒进来,帅哥双手还半弯着举过头顶,一脸诧异的看着我。
而锅底沿边,数十双软软的怪手,如同橡皮泥捏的一般伸得老长,撑着锅底,而我身边的背包里,一只手被我捏着,另一只手还抓着一包黑巧克力,正努力的想从背包里缩回去。
帅哥和我眨了眨眼,这时那“咕咕”的叫声更响了,是从我们身下传来的。
我瞄了瞄那些撑着铁锅的怪手,朝外面瞄了瞄,所有的石像都不见了,而背包里那只怪手上沾满了血,而被我握着那只,翻转着手指来掰我,四指如同软泥一般缠住我的手指。
顺着这些怪手的细长胳膊朝下望去,都是从地底涌出来的,看样子那所谓的“地母”还真不是构想出来的。
朝帅哥眨了眨眼,我握着那只怪手不敢动,它们估计也只顾着偷吃的,所以暂时没有乱动。
帅哥掏出柴刀,朝我点了点头,跟着猛的朝着被旁边一只顶锅的怪手砍了下去。
不能用术法,柴刀还是有点用的。
怪手被柴刀一砍,好像软泥般动了一下,并没有被砍断,只是被划破了点皮,流出一些泥水色的血,发着浓浓的土腥味,正是母体的味道。
我和帅哥一喜,正想着下一步怎么办,却听到地底一声怒吼声传来,跟着锅底下的地面突然裂开,将我和帅哥吞了进去。
在下落的那一刻,帅哥当机立断抱住了我,那口铁锅也跟着下落,砸在我俩头上,将我们砸得眼冒金星。
地底漆黑,帅哥和我用头顶着那口铁锅,因为不能引动魂植缠卷,在飞快下落,身边还有无数的东西拍打着我们。
失重的情况下,心里慌慌的,本以为就这样摔死了,可没想却又猛的一顿,好像有什么接住了我们,跟着铁锅哐当落地。
我正转头打量着四周,却并没有发现什么接住了我们,反倒是帅哥闷哼一声,跟着就被什么拉走,瞬间消失在了转角处。
吓得我连那口铁锅都顾不上,拔腿就追,这才发现这地底燥热不说,还有着一个个的空洞露出熔岩,借着熔岩照明,可一根根石柱林立,好像一个巨大的地底溶洞,却并不见半点活物的影子,更别说找帅哥了。
可那一只只怪手,还有接住我们的东西,以及将帅哥拉走的东西,确实是存在的啊?
我不敢大声叫唤,只得顺着地上被拉的痕迹跟着去找。
这地底虽然广阔,却因为靠近熔岩,并没有滋生其他东西,我一个人走在这微热的地底,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除熔岩涌动的声音并没有其他声音。
但一直没有见到帅哥,我心底越发的着急,这里不能用术法,帅哥又接连受重伤,连个普通人都不如。
魂植也不能用,所以我也感觉不到帅哥是不是嗝屁了。
我每走几步就试着引动符纹,却一直不能用,难不成又得找蚩尤?可白水对蚩尤明显十分抗拒啊?
可就在我又一次引动符纹时,见旁边一个洞里熔岩涌出来,滚烫的岩浆溅在我脚边不远处,却又飞快的凝固。
我这才猛然醒悟,这地底离熔岩很近,按理说很热才是。像蚩尤所处的地底,游媚为了能下去,刻意用不周山基石建了个隔热的平台。
可这一路走来,我脚底一直都没有感觉到热意,无论何时温度都只是微热,就像刚才熔岩喷涌而出,怎么也会有热度传来啊,但我却并没有感觉到半点烫。
我看着那洞口涌动的熔岩,咬了咬牙,猛的朝着熔岩里跳去。
这地方不能用术法,重瞳子总看不到了吧?
蛇骨 第691章 黑脸对黑脸
眼看着我就要落在熔岩之中,却见周围无形之中似乎有什么将我给缠住,然后朝着一个地方缩去。
帅哥也是被这东西带走的,这拉着的东西速度十分的快,不一会就停了下来。
只是当我被松开,落在地上时,却发现这里的地面也是微热的,并没有因为接近熔岩的炙热感。
这是一个山洞般的空洞,洞口都是层层叠叠凝固的熔浆,本来是很恐怖的,可当我看着空洞里的东西时,就又感觉莫名的好笑。
帅哥同学再次被扒拉得只剩裤衩,嘴被一团软软的黄泥给捂着,拿着一个小石杵在磨着什么。见我也被送了过来,这货还双眼直冒金星,瞄着我的衣服,挪不开眼,却没想一只软趴趴的手从暗处窜了出来,直接给他来了个盖冒,拍得他没想法。
而在帅哥旁边,同样好不到哪去的何必壮和岑无魂都在,连何必美所变的萨摩狗都在,只是并没有见到那些老货。
何必壮守着两个石坑,因为捂着嘴,只得朝我眨了眨眼,露出无奈的神色。岑无魂倒依旧是那张冷脸,看到我有点不好意思,对着地上一具已经看不出是什么的尸体研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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