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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苏联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柯基丶

    差点漏过了这关键声响的伊乌什金在稍稍一愣之余当即猛然间转过头来朝着身后望去,那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显然是从车体两侧油箱旁看不见的阴暗拐角内所传出的。

    “我想我找到了,车长同志”

    一声略带惊喜的开口叫喊之余当即再度弯下腰来朝着漆黑一片的油箱拐角旁猛地一扑,套在棉衣最外面的防火作战服当即被混杂着灰尘的漆黑油渍蹭了老长一道印子,对此并不放在心上而全然抛在了脑后的伊乌什金当即在自己向前伸出的右手处,摸到了一个触感冰凉的方形铁盒。

    “就是这个,我找到了,车长同志”

    怀抱着自己刚刚找到的急救医疗箱猛然间挺起身来差点把头给撞到,全然顾不得这些可有可无事情的伊乌什金赶忙将紧抱在自己怀中的铁皮箱子朝头顶抬起一送,将这个分量不轻的缴获战利品朝着炮塔内正怀抱着基里尔的马拉申科手中脱手送去。

    顺利接到了这个足以救人性命铁皮箱子的马拉申科也不敢有丝毫怠慢,在将箱子于身旁放好之后当即伸手抠开了锁扣机关将其中所盛之物呈现于了眼前。

    洁白的医用纱布、成卷捆好的白色胶布、满盈着不知什么药品的金属注射器,以及几小瓶写满了自己看不懂德文的或大或小药瓶子,便是马拉申科一览无余之后所看到的所有东西。

    “药,药德国佬这会儿有抗生素这种东西配发吗草,想不起来了去你妈的注射器,直接绷带先止血算了。”

    情急之下连自己的原汁原味家乡话都从嘴里脱口而出的马拉申科已是顾不得太多,同样忙活的满头大汗而已经爬回了炮塔内的伊乌什金,同样顾不上车长同志口中那些自己根本听不懂的只言片语。

    着急救人的二人当即手忙脚乱地从箱子里取出了能用以爆炸的医用纱布和白色胶布,生拉硬拽之下以毫无专业可言的包扎方式将手中一团团的东西垫到了基里尔的后背伤口,那团已经被染成了深红色的法国白旗则被马拉申科像丢鼻涕纸一般,随手扔进了脚下的弹壳收集箱内再也没心情去管。




第409章 抢救
    一路飞驰前行的kv85重型坦克以那实在难以称得上飚车的速度开到了最终的目的地,留守团部坐镇的彼得罗夫政委已经通过车载无线电台的联络获知了所有的情况,一支隶属于马拉申科麾下近卫第一重型坦克突破团的团部直属医疗队正在寒风中待命。

    望着自己眼前还剩不到百米距离,却仍旧在全速飞驰当中的那辆全身上下战痕累累的177号重型坦克,对自己的小侄子满心挂念又极为担心的彼得罗夫政委不禁再度转过头来,以那已经重复第九次的几乎一致话语向着矗立在自己身旁的老军医最后一次开口问到。

    “茹斯科夫同志,您有把握能把基里尔救回来吗这不是以上级的身份所提出的问题,我只希望您能够如实给我一个答案。”

    早在马拉申科于列宁格勒患上了疟疾后差点没死在那座被绝望与饥饿所笼罩的城市时,凭借手中仅有的最后药品与十几年前对抗那场席卷整个俄国大地的疟疾经验,而在最关键的时刻延缓了马拉申科的死亡,直至最终转运到莫斯科接受更好的治疗得以完全康复。

    坦然接受了伊乌什金诚恳道歉的茹斯科夫军医最终欣然听从了拉夫里年科的邀请,从那座在德军疯狂攻势下依旧屹立不倒的宏伟圣城中搭乘飞机随众人一路来到了莫斯科城下,并最终在马拉申科的亲自出面感激不尽中加入到了最新组建起来的近卫第一重型坦克突破团。

    现在,亲手把马拉申科从死神手里往生的方向拽回来了大半个身子的茹斯科夫军医再度面临着难题,距离中弹昏迷已经足足过去了将近半个小时的糟糕情况,实在让茹斯科夫军医难以向身旁的政委同志开口立下军令状并做出保证。

    “如果是对普通的红军战士我还可能用善意的话语去安慰一下他们,但是政委同志,您的侄子基里尔距离中弹昏迷已经足足过去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中弹部位还是最为危险的上半身躯干。以我以往的经验来看的话光是这样的情况描述就已经足以让人失血过多死亡了,请理解我现在实在没有办法能向您做出保证。”

    虽然已经预料到了会是如此这般的最终结果,但在听闻了此番令人感到绝望话语后的彼得罗夫政委仍旧不免露出一丝极少见到的伤感神色。

    “基里尔是他妈妈唯一的儿子,并且也是整个家里唯一的孩子。以我的军人身份来评价的话我应该说出非常光荣这样的话语,但有些事情我相信您一定可以做到的,茹斯科夫同志,毕竟您亲手救回了身患疟疾的马拉申科同志,这本身就是一个几乎不可能实现的奇迹,不是吗”

    话音未落间已经行驶到面前仅仅几米处而精准刹车的kv85重型坦克已经完全停下,不知自己该用怎样的话语去向彼得罗夫政委这样一位牵挂自己侄子的叔叔报以回答,被呼啸寒风所凛冽吹过的镜片下唯有一双不显丝毫浑浊的双眼在坚定着意志。

    “我们上,同志们,去把我们的英雄活着抢救回来”

    1941年的严寒冬日已经把几乎整个莫斯城里的青壮年男性都征召上了前线,人手严重不足的红军医疗保障部队不得不去任用那些平日里根本干不得重活的年轻姑娘们,担负起一线上冒着战火去抢救伤员的任务。

    所幸的是,这些同样成长在红旗下而心怀信仰的年轻姑娘们比预料中的表现还要更好。除了没有受过武器训练而无法拿起武器上阵杀敌以外,这些年轻靓丽的医疗部队姑娘们的确把自己份内的每一份工作都做的尽职尽责。

    在座车还没来得及完全停稳之时就已经一把伸出手来猛然推开了头顶的炮塔舱盖,内心中火急火燎生怕因为本可以避免的时间耽搁而将基里尔的生命彻底断送在自己手中。

    右臂怀抱着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的不怎么重身体,以单臂左手撑住的方式猛然发力爬到了炮塔外,正欲开口喊人的马拉申科却紧接着看到了那些正在坦克旁等待着自己到来的面孔。

    “马拉申科同志,快,把伤员递给我们”

    已经五十多岁老军医茹斯科夫,不顾自己那已经有些跟不上节奏的身体素质而第一个爬上了坦克,朝着已经将半个身子探出了炮塔外的马拉申科主动伸出了双手。

    顺着话音响起方向抬头望去的马拉申科当即看到了面前近在咫尺的焦急面孔,一眼认出了自己救命恩人的马拉申科没有丝毫的犹豫,当即右手发力将揽在怀中的基里尔向前稍稍一推送到了茹斯科夫军医等待着的手中。

    “沙拉、安雅,接住他,慢点来,一定要抱紧了”

    被临时征召进医疗部队的几名年轻姑娘明显还有些动作生疏,稍有不自信颤抖的双手按照茹斯科夫的命令接过了那算是颇有些重的身体一道抬在了手里。

    不知基里尔伤情到底如何的茹斯科夫军医赶忙跳下车来伸手上前翻看着基里尔的伤口。

    一番小心翼翼的仔细观察之后,通过创口形状大致确定了弹头在射入身体时应当还不是翻滚状态的茹斯科夫随即缓缓点头,被马拉申科一路手捂着纱布绷带按压着伤口而来的基里尔看起来仍存一丝生的可能。

    “压住伤口继续止血,安雅,其余人立刻抬上担架朝野战医院转运,必须立刻进行手术取出子弹,快”

    已是满手鲜血的马拉申科顾不得擦拭手中略显黏稠的痕迹而紧接着纵身一跃跳下车来,同样箭步上前的彼得罗夫政委在看到已是狼狈不堪的马拉申科之后,倒也并没有做出任何意外的举动。

    望着视野中渐行渐远已经被抬出老远的朝野战医院而去的基里尔,内心中颇为五味杂陈的彼得罗夫政委紧接着便拦住了正欲跟上的马拉申科将之叫到了一旁。

    “跟我说说基里尔是怎么受伤的吧,马拉申科,背后的伤口是子弹的痕迹,我刚才看的很清楚。”



第410章 基里尔的故事
    对于彼得罗夫政委口中提出的问题,并没有打算做任何隐瞒的马拉申科随即表情默然地开口说道。

    “是我的错,我在战场上擅自下车去联络友军布置变更作战计划,基里尔为了拉我一把探出了炮塔外面,然后你都知道的,政委同志。”

    听罢马拉申科口中报以的答复,饶是彼得罗夫政委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却仍旧不由为之一愣。

    “这么说,他是为了救你”

    “是的,政委同志。”

    从马拉申科口中再一次得到了确认的答复,原以为彼得罗夫政委会猛然间冲上来给自己一拳的马拉申科却迟迟没有等来拳头。

    雪停风依旧的寒风呼啸声顺着彼得罗夫政委宽广的后背萧瑟刮过,轻飘飘而没有任何之物存在于里面的衣袖随风逐流。

    “基里尔从小开始起就总是在问我同一个问题,为什么他的朋友们都有父亲而他没有,我那个时候很难回答他,只能让我自己尽可能地融入到父亲这个角色中去让他感到一丝弥补。”

    颇有些艰难的话语几乎是从嘴缝里缓缓倾吐而出,面目表情中带着一股难以言喻愁容的彼得罗夫政委回忆起了那原本早已尘封在心底的记忆。

    “我原以为他会因为厌恶他父亲的缺失而绝不会重走上那条属于他父亲的老路,现在看来,这个孩子还是受我的影响太深了”

    “基里尔的父亲”

    从彼得罗夫政委脱口而出的暗示中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已经快要呼之欲出的答案促使着马拉申科当即有些面色急躁中上前一步。

    “这和他父亲有什么关系政委同志。基里尔从没有和我提起过这些,即便是信件都是只有他妈妈寄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比起马拉申科那一脸急躁的追问,面目表情写满了淡然之色的彼得罗夫政委倒是显得已经再无所谓。

    “那时候是苏维埃最艰苦的时候,有很多很多的敌人想要把我们这个刚刚诞生的红色希望消灭在襁褓里。我、契尔尼亚耶夫、还有基里尔的父亲也就是我的亲生哥哥,我们三个当时同在一个步兵班里,虽然每一天都过的很是艰难,但现在想起来还有些怀念那个时候。”

    以仅剩的一只手臂将自己头顶的军帽摘下后缓缓伸出手来轻轻拂过额头上的伤疤,被潜藏在可以留出一抹稍长头发下的伤疤在平日里几乎看不出异样。

    “就像基里尔对你所做过的事情一样,契尔尼亚耶夫为了救被弹片打伤的我而暴露在敌人的火力之下,如果不是有基里尔的父亲奋不顾身地将我们俩一手一个硬拖回战壕的话,当时死在那儿的人肯定就是我了,兴许还会连累契尔尼亚耶夫那家伙。”

    “但是谁又能想到,最后倒在了离阵地不到半米的人居然不是我们俩其中的任何一个,反倒是基里尔的父亲最令我没想到的是,他们父子俩中弹的部位居然都会完全一样”

    略带伤感的话语尚未落地,将手中略带积雪的军帽放在了一旁马拉申科座车的车体侧面工具箱上,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香烟的彼得罗夫政委却失手将连续好几根烟都掉在了地上。

    “一说起这些旧事就会手发抖,当年死在雪地里的人为什么就不是我呢”

    正欲付下身来去捡起跌落在脚下香烟的身影略显不堪,此刻的彼得罗夫仿佛不是一个红军的高级政委而酷似一个一无所有的独臂乞讨老头,不忍看着面前这个在以往印象里均是以无比高大形象存在着的男人在自己面前低头,已经将右手摸进了口袋里的马拉申科紧接着再度上前一步。

    “让你回想起不该回想的东西了,政委同志,这都是我的错”

    嘴里叼着经由马拉申科之手送到自己嘴边的香烟,嘴角处浮现出一抹五味杂陈苦涩微笑的彼得罗夫政委最终还是在马拉申科的面前弯下了腰来。

    “我们三个因为当年的关系很好而被其他人叫做“三个步枪手”,到了现在却仅仅只剩下了我孤身一人,并且还是当年三人中最软弱不堪的那个。”

    捡起已经跌落在雪地中而被略微打湿的香烟轻轻装回盒内重新塞进了自己的口袋,抬手为自己嘴中的那根香烟点燃了一缕跳动火苗的彼得罗夫政委依旧是面无表情。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被我亲手投进监狱的神父对我说过的最后一句话,他说我的所作所为背离了上帝的意念而必将受到惩罚。在当时看来这只不过是效忠白匪的愚昧分子所发出的最后狂妄叫嚣,但自从契尔尼亚耶夫牺牲后我就会在独自一人的时候去想,那个神父所说的话也许以另外一种意识对立面的方式对我施以了惩罚。”

    包括马拉申科在内的全部余下四人成员组或是矗立在雪地中或是呆坐在坦克上,就以这么鸦雀无声的沉默方式静静倾听着彼得罗夫政委口中那些对往事的追忆。

    平日里那些对所谓神灵宗教的绝对踩在脚底思想现在俨然已经成了一片空白,作为彼得罗夫政委口中所言故事的亲身经历一份子,包括伊乌什金在内的所有心怀坚定信仰红军坦克兵们此刻却是内心缠绕中说不出一句话来。

    “大肃反时我的上司同志告诉过我,越是信仰坚定的人就越可能在常人不注意的时候去背离自己的信仰做出背叛之事,要我必须时刻保持警惕紧盯着身边每一个可疑分子随时上报。”

    “越是信仰坚定的人就越可能在常人不注意的时候去背离自己的信仰做出背叛之事,这话难道说的不对吗马拉申科。”

    面前近在咫尺的彼得罗夫政委嘴里叼着一根烟的失声自嘲,在马拉申科听来却宛如弯刀剐心一般足以令人心头滴血,不知道这个看似坚毅的男人背后到底还隐藏着多少遍体鳞伤经历的马拉申科,只得轻轻抬起手来就像是当初彼得罗夫政委鼓励自己一样搭上了对方的肩膀。

    “不,政委同志,在我看来,您的信仰比我,比伊乌什金,比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要更加坚定”



第411章 胜利的喜悦
    话音未落中从身后远方陡然响起的密集开炮声转移了马拉申科的注意力。

    密集的曳光弹幕即便是在一片雪白的大晴天里也能够看的一清二楚,望着那从远方地平线上拔地而起的密集对空开火弹幕,意识到了什么的马拉申科随即捎带欣喜中再度悄然开口。

    “看来雅可夫他们成功了那些防空炮正在朝天上的德国佬开火,天上的同志们有救了”

    事实正如马拉申科口中所言的那样如出一辙。

    以势不可挡的乌拉洪流顺着被己方坦克撕开的阵地缺口疯狂涌入了德军的阵地四散开来,已经开始慌乱撤退的德国国防军宛如秋风扫落叶一般,被口中嘶嚎呐喊的红色浪潮瞬间吞噬殆尽。

    对那些伤亡惨重已经溃逃到了距离阵地另一头数百米开外,且依旧在脚下飞奔的德军并没有报以任何乘胜追击。

    心中非常清楚自己眼下到底该去做些什么的雅可夫中校,当即指挥着自己的部队夺过了德军未能摧毁而被弃置留下的那些阵地防空炮。

    尽管这些非专业的防空炮手对于完全陌生的德军装备一度连如何操作都根本搞不懂,但好在二战时期采用机械结构控制的防空炮不像后世的防空反导系统那样先进高端。

    手脚齐上阵的红军战士们足足忙活了好一阵子才勉强伺候起来这些不怎么好使的德式装备,几乎压根没摸过防空炮的普通红军战士们,差不多是有样学样地按照记忆里己方防空炮的操作模式开始向天空抬起炮口开火射击。

    压根谈不上精度的陡然来袭对空弹幕尽管没能真正击伤哪怕一架德军战机,但如此凶猛的对空火力网却依旧促使着原本还在追杀猎物的德军飞行员们机动规避。

    德军战斗机放弃缠斗而选择规避机动的决定给了已经快被压垮的苏军战机以喘息时间,在堪堪一千米高度低空中与德军战斗机打的不可开交的苏军战斗机们终于开始重新集结。

    “德国佬的防空炮在打他们自己不对,这是地面同志占领了阵地夺取了那些德国佬的防空炮在反手一击这场战斗是我们赢了”

    以出色的视力侧摆机身向着下方大地放眼望去的波克雷什金,很快结合自己的猜测确认了情况,地面战斗已经取得最终胜利的结果,对于在天空中一直不肯撤退而苦苦拖延的苏军歼击航空兵来说无疑是最惊喜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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