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明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浪得虚名
常宇笑了:“你有点太紧张了开始疑神疑鬼了,闫文昭身份和暗号都对的上,其身上伤也是真的若被咱们晚发现一两个时辰他必失血过多或失温身亡,贼人难道是神人啊提前知道走这里还能心细发现他”。
况韧摸摸头:“卑职是有些紧张了,草木皆兵,奇怪,往日跟着大人千军万马中厮杀都没这种感觉”。
“战场上靠的是勇,这儿玩的心理刺激”常宇笑道,不一会便见青衣跑了回来:“找到那洞口了,确实隐秘”转头看了闫文昭一眼,又低声道:“里边有个死人,也是咱们的人”。
那边闫文昭还是听到了,忍不住低声啜泣:“是小六子”。
小六子年纪确实小,比常宇还小十五六岁,即便尸体已经僵硬发白依然可以看出一脸稚气,他和闫文昭从郃阳城逃出后被贼人一路追杀五个伙伴被杀独留他俩人撑到了这山洞里,最终生命在此终结。
闫文昭哭的很伤心不敢大声哀嚎捂着嘴浑身颤抖,众人默然无语,常宇看着那依靠在洞壁的稚气少年无数感慨涌入心头,许久才出声:“挖个坑埋了吧”。
洞不深,却曲折在里边点火外间是绝对看不见的,众人围着火堆旁边不言不语,常宇拿个小木棍在地上划来划去,青衣看了一会也看不懂也不敢问,起身朝洞外走去。
“你去干啥?”况韧随口问了句,
“闷的很,去外头望望风”青衣说着快步往外走,乌木善起身:“俺陪你一块儿吧”。
“不,不用了,俺自己去”青衣有些慌张摆手拒绝。
“没事的,俺也觉得闷……”乌木善话没落音常宇手中小木棍就砸了过去,王辅臣一把拽住乌木善:“你怎么没点眼力见啊”。乌木善有些莫名:“俺怎么了,俺就好心陪着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了,一脸尴尬坐了下来。
青衣虽是出家人,但毕竟是个女子,和一帮大老爷们在一起总有不便的。
一夜无话,为了让手下人休息好,常宇和青衣两个精力充沛的人值夜在洞口处闭目,余下人在里头呼呼大睡,天微亮时候青衣缓缓醒来,不见常宇在身边顿时吓一跳,翻身起来朝洞里头看了一眼众人还在睡常宇不在,便扒开洞口的藤条乱石钻出去,见常宇正在洞外张望,这才松口气,又返回洞里头查看闫文昭的伤势,却发现大不妙,竟发了烧,很烧!
这下连常宇都慌了,他知道这个年头发烧特别是高烧几乎就是死路一条了,且闫文昭或许因为最开始的伤口处理不当感染了引发的炎症高烧,只怕凶多吉少了。
这几日都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烧了起来,看着已烧的昏迷过去浑身烫人的闫文昭,众人心急又疑惑,青衣抹了把眼泪:“受伤的人本就容易发热病,前日给他熬了熬汤喝,可那只是普通的清热药暂时压了下而已,加上昨儿他见小六子尸体悲痛过度引发心热……掌柜的,若不及时救治他活不了”。
如何救治,青衣医术高超自是有法子,救不救得活另一说,只是眼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昨儿说硬闯不过随口一说,闫文昭今儿便推着咱们闯一下了”常宇苦笑摇头,众人听的出来,这是要下山了。
人命关天,非这么大劲翻山越岭抬了几日,总归是不能让闫文昭死去的,虽然此时谁都知道凶多吉少了,但常宇还是要搏一下,尽力了,剩下只管交给天意,即便无力回天也问心无愧。
众人顾不得吃早饭,抬着闫文昭便匆匆下来山,常宇和青衣先行一步往下边最近的村子行去,此时刚天亮村里人家多没起床,两人刚靠近村子便闻狗吠声不止。
常宇在村口张望一番,见西南有户人家院子挺大,便和青衣奔了过去,两人也不敲门待到墙下时,常宇托住青衣猛的往上一掀,青衣翻身就跃入院子里,狗叫声更大了,有人呼喝:“谁啊,呀,你是什么人,你……”
那披衣站在房门口的中年人,看着抵在眼前的利剑不敢再嚷嚷了:“好,好汉,有话好说……”
青衣轻斥:“谁是好汉”。
“哦,女,女侠,饶命啊……”汉子噗通跪下。
“老胡,谁啊这么吵”堂屋里一声咳嗽,一男人推门出来看到眼前一幕刚要惊呼就感脖子一凉,常宇低声道:“家里有药么?”
“有,有银子,全给您,好汉饶命……”那人两腿入筛糠,这是里边便问女子尖叫声,常宇怒斥:“再叫便将你们全杀了”里边顿时安静了,青衣一掌将那老胡劈晕过去,走了过来:“谁要银子,可有药材?”
“有,有,还有几根山参……”
“管用不?”常宇问青衣。
“他现在吃了死的快些,不过之后用来补身子倒可”。青衣将那人拽入屋内:“我们不图财不害命,就弄些药材救命,有一兄弟发热病……”
“好汉啊,俺又不是大夫,您发病了去镇上药铺啊……哎,去找村南头的孙老头也行,他是赤脚大夫医术虽不太行,但家里头有药材……”话没说完就青衣一掌打晕,然后持剑指着屋里头的还没起床的妇人:“村里头可有义军?”
“应该有吧,经常神神秘秘的俺也不知道在哪”那妇人躲在被窝里说道,青衣想了下:“你莫声张,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否则必回来杀你”说着问了那孙老头的住处,便翻墙走了,常宇去接应况韧他们,青衣独自去往那赤脚医生家。
待众人抬着闫文昭赶到村南头的一个小独院里,青衣正在里头熬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满脸惊慌帮着烧火:“药材不全只能先将就下了,待他稍稍降了热咱们再去镇上药铺”。
“只怕等不及了,你写了药名,俺去镇上去抓”王辅臣说道,常宇点头应了:“莫生事,抓了药就回来,若碰上贼人不要恋战引来咱们一起干他们”。
“掌柜的放心好了”乌木善一拍胸口俺和他一起去:“就是碰上十个八个也不怕”常宇笑道:“十个八个就怕你们回不来了,切记,莫要恋战……”说着突然眉头一皱,就看到正用木炭头写药方的青衣突然间手一抖,炭笔掉在地上看着旁边的闫文昭泪流满面,众人心中顿感不妙,常宇探手去摸他颈后动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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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明录 第1617章 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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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了一个清晨,冒了那么大的风险,终是回天乏术,众人心中抑郁无比,青衣扶墙低啜,乌木善嘿的一声一脚将那火炉上的药罐踢碎,药汤四溅吓的那孙老头哎呀一声躲在墙角瑟瑟发抖。
从发现闫文昭起就是乌木善背着他,然后抬着他一路相伴称兄道弟期盼着将来一起喝酒,而眼前闫文昭已经一具冰冷的尸体了,这让他十分难以接受,其他人也一样的难以接受。
终究还是没熬过来啊,常宇伸手摸着闫文昭冰冷的脸,长长叹口气,对乌木善道,挖个坑给埋了,埋高些让他能看见郃阳城,说着扭头问那孙老头:“可有酒?”
孙老头使劲摇头:“镇上或许能买到……”
“攻破郃阳城那日,我必来请你痛喝一场”常宇摸了摸闫文昭的手:“我叫常宇,东厂督主常宇”。
这些日子里,闫文昭仅以为他是一个探子头目,外号掌柜的,连其姓名都不知道。
乌木善和王辅臣及两名亲卫抬着闫文昭出了村子往山岭上爬,陈所乐哥俩在院子里警戒,况韧则和那孙老头一起烧水造饭,常宇在安抚情绪失控一直在哭的青衣。
“入我门,当习惯生死”。
青衣听不懂,她也不想懂,就是觉得很难过很难过,就想当初师傅和师姐们死了一样的难过。
饭好了,乌木善几人还没回来,常宇几人先吃了,并从孙老头口中得知很多事,他是赤脚医生附近村子有人生病都找他,十里八乡没有他不熟悉的,也曾去过郃阳城,是村里见识最多的人。
郃阳城北到山脚这一带,遍布贼军探子,更是在村子里头发展了很多眼线,甚至这孙老头也承认自己就是眼线之一,因为他经常到处走,没有比这更合适的眼线了,贼军当然许了他好处,给了百文钱。
“他们成群结队,少的三五人,多的十余甚至更多,神出鬼没经常就突然冒了出来,越往城那边去越多,化作各行各业,有的是货郎,有的是乞丐……还经常遇到两伙人火拼……”
“你区区跑村郎中,还能知道他们扮作货郎乞丐?”况韧觉得这赤脚医生知道的有些太多了,而且贼人探子化成各种身份若是被同行识破倒有可能,一个赤脚医生都能轻易识破?
“嘿,嘿,俺走街串巷几十年了眼力见是有的,他们把俺当眼线很多事也不瞒着,从他们闲谈里也能知晓些,所以遇到些走村货郎啊,游街乞丐什么的俺都会特别注意,久而久之也能看出真的假的来了……”孙老头解释着。
常宇笑了笑:“这只是其一,你真正身份也是贼军对吧”。
孙老头脸色一变:“这,军爷莫冤枉啊俺,俺只不过收了点好处给他们当眼线,最多算通贼可真真不是贼人啊”。
“得了吧”常宇嘿嘿一笑:“早就看破你身份了,莫以为以眼线身份便可遮掩真实身份,没用的,否则刚才我为什么当你面说出自己的身份”。
孙老头脸色一沉,噗通跪下:“求军爷给条活路吧,俺愿意戴罪立功”。
这算是认了,倒也光棍,被识破也不嘴硬了,省的遭罪。
“好你个老东西,瞧你这般憨厚竟还是个积年老贼!”况韧一脚将其踹翻:“说,村里还有其他同党么?”
“没了,没了,这村里就只有小老儿一个”孙老头跪在地上哀求,他确实是贼兵,只是如今年老无用退役回乡,去年闯贼划地称王,他又来效忠了,成为贼兵的眼线。
“掌柜是如何识破他身份的?”青衣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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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人谁会主动承认自己是贼人眼线,他做贼心虚以为说出这个能显得自己堂堂正正实则为了隐藏更深的秘密,我不过随口诈了他一句,他竟认了!”常宇冷笑,青衣愕然,那孙老头也是一头懵逼,人家竟然是诈自己的!
就在这时,陈汝信冲进屋里,急切道:“掌柜的,有几个人往山上去了!”
常宇眉头一挑,看向孙老头,却见他神色闪避,心中大怒,显然他没说实话,抽刀将其砍翻:“走,干掉他们!”
闫文昭的死让几人心里憋着一团火,不杀人难以宣泄出去。
那几人想必也是村子里的贼人,这村子临山贼人怎么只能暗伏一个眼线,应该是他们瞧见了在山岭埋尸的王辅臣等人,便前去查看,若是被刚才那大户人家通风报信此时应该直奔孙老头家才是。
山岭上乌木善寻了个高岗以刀掘土将闫文昭埋了,砍一截木削了皮递给王辅臣:“老大你给刻个墓碑吧”王辅臣踹了他一脚:“我他么的要识字现在都入朝为官了”然后对旁边一亲卫道:“吕老大你给刻个呗”。
吕大虎挠挠头:“俺识字不多,刻个啥”。
“闫文昭的墓碑当然刻人家名儿了”乌木善嘟囔着,吕大虎摇头:“那俺可不会”问旁边那亲卫:“大耙子你会不?”
“羞辱谁呢,谁认识那玩意”大耙子翻了个白眼不说话了。
我艹,王辅臣无语直挠头:“画个阎王爷在上边算了,总归是个yan”。
得嘞,乌木善正要发挥他的绘画天才时,王辅臣突然瞧见山坡下有五六个人往上爬,顿时一怔:“是掌柜的么?”其他几人也眯着眼睛瞧去,不对,他们身后还有几人,艹,后边的是掌柜的,前边是贼人。
“干他娘的!”乌木善见那结木头往闫文昭坟头一插:“俺不会写字,就弄几个贼头给你立碑了”说着拎刀就往下冲,王辅臣几人也毫无惧色直接跟了过去。
话说那几个贼人原本在村里一户家借宿,清早被狗叫声吵醒,本还没多想,但当第二波狗叫声响起,也就是常宇几人抬着闫文昭去孙老头家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然后起身查看却无所发现,然而职业的本能让他们觉得有事,便准备搜村却赫然发现山头有几个人,于是立刻结伙前去查看。
哪知才刚爬到半山坡就见上边四个人骂骂咧咧的冲了下来,这让贼人很是意外,自己可是六个人啊!对方不过四人却这般嚣张,于是一边喝骂一边扑过去厮杀。
乌木善奔在最前头,冲到那最先那人跟前居高临下跃起挥刀朝其头上猛劈:“草拟吗的去死吧”。
哪知那人却灵活的很,侧身一闪竟挥刀朝旁边的王辅臣砍了过去,王辅臣又那是好惹的,挥刀格挡正欲抬脚踹去,那人竟有抽刀劈向旁边的吕大虎,可常宇带出来的人哪一个不是万里挑一的悍卒,吕大虎正在和另一贼人厮杀,冷不丁见这人挥刀劈来,无暇招架就地一滚躲过那一刀,爬起来挥刀就干,那人却又溜了,气的他呀呀大叫。
眨眼功夫那人连挑三人,滑的像泥鳅一样全身而退,正得意时,突发现自己手下竟已被砍翻两个,顿时大吃一惊,这四人怎么那么猛,一咬牙又冲过去了,直奔最勇猛的乌木善,趁其不备一刀砍在其背上,幸好衣服厚未伤皮肉,可即便如此乌木善也被他一刀砍爬在地。
这人上去就要补刀,王辅臣挥刀格挡,却发现其不过虚晃却反手朝他头上劈来,顿时将王辅臣吓的一个激灵,缩头滚地躲过死局腿上却被其砍中顿时鲜血直流,那人再行补刀,便问身后一声冷喝,青衣持剑刺来。
突见一少女杀来,那贼人头目心中好生惊异,却来不及多想挥刀格挡,顿时虎口剧痛,对方力道竟如此大,本以为能磕飞对方手中长剑,哪知自己兵器险些脱手。
青衣其实不善兵器,但以气驭剑端的无比厉害,剑尖始终不离那人眉心,可那人也是邪门的很,任凭青衣如何紧追不舍硬是刺他不着,心中顿时有些急了,嘿的一声抬掌一股真气打了出去,正中那人后背,便如风筝般飞了出去,青衣追过去持剑就刺,哪知那人装死突的出手,青衣措不及防眼见就要被其砍中,常宇杀将过来一刀将其兵器砍飞,再欲补刀时,那贼人竟飞奔而去,逃窜时朝战团撇了一眼,顿时如坠冰窖,六个人,死了五个。
可常宇几人何尝不是震惊的目瞪口呆!这贼子在一众人的连番围攻下竟还能逃走!
况韧张弓欲射奈何那人窜入树丛中。
“这贼人端的厉害”陈汝信皱眉,陈所乐点头:“他武功貌似并不高,但……”
“但出手攻守有寸,这是万里挑一的沙场老兵”大耙子感慨道:“他知道如何最简单快捷的杀掉对手,也知道如何从容躲开对手的袭杀”。
“说白了就是实战经验太丰富了,加之其本身还有武艺”常宇也是感慨不已,江湖高手他见多了,杀人如麻的老兵他也见多了,但在贼人里的这种经验老道悍卒却是第一次见,竟还险些让自己手下两个吃了暗亏。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无论是官兵的队伍里还是贼军里都有很多厉害的人,他们未必武艺高强,但厮杀经验丰富在战场上远比武艺高有用的多。
扶明录 第1618章 再杀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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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下几贼人的头颅摆在闫文昭的坟前,常宇拽了三株干草点了插在土里,朝远处看了那山崖看了一眼又回头张望郃阳城方向:“闫兄你和小六子在此为邻也不算寂寞,稍待些时日瞧我如何破郃阳城,那时再来与汝等大醉一场”。
“掌柜的您给闫文昭刻个碑吧”乌木善取了那截木棍,常宇接过使劲扔朝远处,又将那几个贼人头颅踢滚下山,众人讶异:“此时立碑是让贼人鞭尸么?”
众人恍然大悟,连忙将闫文昭的坟头平了,又以白雪覆之,随后乌木善在旁边的一块山石上画了个鬼脸,常宇皱眉:“这是作甚?”
“做个记号,待咱们收复郃阳城后再来此为他立新坟”乌木善叹口气:“希望那会儿俺还活着”。
“怎么着,你也要发高烧死啊”常宇冷哼一声,乌木善打了哆嗦,心知今儿这主心里有火气,挨了骂也不敢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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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咱们赶紧走吧,行踪暴露了那些贼人的援手很快就会来的”别人这会不敢说话,但青衣例外。
这里是贼军的重点防范区域且刚才还逃走一个,不用多想很快就有援兵来捕杀他们几个,常宇因闫文昭之死心里憋着火,但却还没丧失理智,四下看了便带着众人急急下了山,然后沿着山脚往西奔去,走山上路难行,走下边险阻重重,只好走灰色地带山脚,能进能退,来人追来就打,打不过就往山里头逃,只是让人郁闷的是,遍地白雪,人过留痕,太容易被人跟踪了。
常宇和青衣在前头发力狂奔,乌木善和王辅臣身后绑着两个树枝紧随其后,这是常宇能想到唯一的办法了,虽知瞒不过对方,但图个心理安慰,有胜于无罢了,万一就瞒过去了呢。
众人一口气奔了十余地,均已力疲遥见远处有村也不避走,直接奔入村内讨水喝,顺便问了村民此地何处?
“东下寺”村民回道。
“莫非还有西下寺?”况韧随口问了句,那村民点头,遥指西边:“二里地外那坡下就是西下寺”。
“这附近又寺庙啊”王辅臣问道,村民摇头:“祖辈都这么叫,但附近还真没有寺庙”说着往正北山上一指:“那山上倒有个千佛洞……”村民堪堪而谈:“那千佛洞往西一点,喏,那个山头就是梁山,不是梁山好汉的梁山哦,再往西那个就是武帝山,汉武帝的那个武帝……”众人饶有兴趣听着,常宇饶有兴趣的看着那村民:“大爷,您对俺们几个一点都不害怕也不好奇啊”。
“有啥好害怕的,你们的人几天跑一趟,只要不祸害俺们老百姓就好……”村民随口说着,众人面面相觑,就在这时便闻院子外有人声传来:“听说有人进村了?”
随即便见三四个大汉冲了进来,常宇快步迎向前去:“俺们是杨家庄黑胡子的人,追几个官兵探子到了这里,这个牌子你可曾见过……”说着伸手往怀里掏,当先那人皱着眉头:“杨家主黑胡子……”话没说话常宇掏出短刀就刺穿他的喉咙,同时左手拔刀一个反撩将身边另一贼人削掉半张脸,那边陈所乐几人已然动手将另外两人砍翻。
一气呵成前后不过眨眼间根本就没给对方任何反应时间,四具体尸体就躺在院子门口,那刚才还侃侃而谈的村民直接瘫倒在地。
“走!”常宇看都没看那几具尸体,带着众人直接出了村往继续往西奔去。
“掌柜的咱们在那杨家庄暴露了行踪,他们即便一时半会摸不到咱们,但又在这东寺村暴露了,只怕很快就会追来了,搞不好还会快马通报前头调兵遣将堵截咱们”况韧一脸担忧,常宇嘿嘿笑了:“自信点,把搞不好去掉,很快咱们就前有狼后有虎了,你想咱们在狗子他们村还杀了十七个,贼人此时已知有人渗入了,自会调集所有力量捕杀咱们的了”。
“那又如何,早杀的够本了”众人脸色凝重乌木善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青衣也笑了:“掌柜的咱们在那杨家庄杀掉的五个人里会不会有当时追杀闫文昭的贼人?”
“或许有吧,闫文昭从郃阳城逃入山里时也曾经过那杨家庄附近,便是那藏身秘洞也距离杨家庄不远,即便追杀的主力不是杨家庄那波人,但和他们也少不了干系”常宇想了一下道。
“那便算是咱们为闫文昭报了仇了”青衣用力握了握拳头,常宇叹口气:“还记挂着这事呢,青衣啊,我送你一句话,生死看淡,不服就干,不要太过情感用事”。
“我知道不服就干,我亦可看淡自己的生死,但却……掌柜的虽这么说,可自己呢,今儿心里一直憋着火不也是因为闫文昭死了么”。青衣泪光闪烁,常宇见不得她哭:“早知道待素净来了,他可是杀人不眨眼,从不哭鼻子”。
青衣哭的更厉害了。
“咱们不走山脚了,往下边走”又行数里天近傍晚时在一个避风山坳里,常宇做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决定,贼人料定他们深陷重围只能往山里钻,那就反其道而行,远离山林往大镇子走,而且可以隐藏痕迹,毕竟去往大镇子的路上行人多,积雪虽留痕你知道谁是谁的。
青衣做道姑扮相就近去了一个村子问了路,说再往西行五六里便有一大镇子,叫皇甫庄是方圆十余里最大的村子。于是常宇一行化整为零去往那大镇子,目的是扰乱追敌判断,他们一行九人若是一起走太惹人注目,一打听便知道去向,但分开走就不那么惹人注意了。
夜幕初降时,常宇和青衣在镇上临街的一家客栈里头叫了饭菜,这镇子确实大有数十户人家,处在两条大山岭之间,北边紧邻深山,东南是郃阳,西南为澄城。
“皇甫庄,这名字还挺江湖气的”青衣低声嘀咕着,常宇磕着蚕豆,目光似有似无的打量店里客人,几乎没啥人,但在角落有个酒鬼在自言自语嘟囔着什么:“小心那个人”。
“贼人眼线?”青衣低声问道,常宇微微摇头:“这店家可能是眼线,那酒鬼极有可能就是贼人暗探,他已装作不经意的打量咱们四五次了”。
“莫非咱们露出什么破绽了?”青衣暗中摸了摸剑柄。
“你就是破绽”常宇轻笑:“这时候来客栈的都是外来人是探子重点盯梢目标,或许贼人已像周边快马通报了咱们的行踪和模样,九人其中一个女的,恰好此时你既是女的又是个外来的人出现在这里,他正在怀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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