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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明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浪得虚名
常宇在府中,素净便不用时刻随扈坤兴公主,终于得了自由空闲,白出夜归总是垂头丧气,常宇问她怎么了,却被她一番话惊的半天说不出来话,原来他在城里城外搜寻鞑子的身影想干掉一个,自是寻不到,却偷偷上山翻墙去了元宝山那边溜达一圈也是空手而归……
常宇很是无语,然而却没办法,素净是衙门里唯一一个视规矩如同空气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让常宇头疼不已且非常不省心的主。
管的了东厂成百上千的番子号令数十万大军,朝堂闻声色变,甚至连太子和公主在他跟前都要乖乖的听话,但就是对这个江湖人小尼没得办法。
看人家太子朱慈烺多听话,他性子比坤兴好动坐不住,总想出门溜达看看世界,喜欢那种道听途说新鲜又有意思,常宇说这两天危险你就老实呆着吧,可朱慈烺说,满大街的官兵和锦衣卫在拿人,就连那种江湖宵小和帮派都缩着尾巴不敢吭声,能有什么危险啊。
常宇见他是真的想要出去,想了想便应了,只是让随扈亲卫化整为零,化明为暗,毕竟这个节骨眼走哪带着一帮大汉太扎眼了,莫被一些狗急跳墙的细作当成是他然后给行刺了那可就坏大事了。
这几日朱慈烺真真正正的算是撒欢了,每日清早出门带着王征南在张家口方圆几十里内溜达着,甚至还跑到来远堡那边站在西境门跟前徘徊了许久,他好想走出去,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不是怕出事,是怕常宇生气。
不要看明面上他身边就王征南一人随扈,所行之处暗地里随时都能冲出数十悍卒为他遮风避雨。
四处瞎溜达也没意思,外边风大天寒的,朱慈烺便进茶棚入酒肆,寻角落听那些客旅聊闲,心中谨记常宇的叮嘱,多听多看少言,每日如此转眼间又三天过去了。
这六天是宣府最白色时期,每天都能听到边军或者锦衣卫捉了细作或汉奸,是哪家的厨子,是哪家的伙计……但却也是常宇最清闲的日子,记忆中他从来没有过这么长时间的无所事事,在范府里深居简出,外间都传言大太监和史可法来张家口了,但见过大太监的人寥寥无几,知道他住在范府的更是少之又少,八达通的鲁算盘是知道得,但是打死他也不敢对第二个人说,甚至连伺候的家仆和侍女都不知道这一波人的真实身份,真以为是八达通的少东家来这边溜达了。
元宝山夜袭后的第七天,何成新来了。





扶明录 第1534章 拂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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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成新不是来给元宝山鞑子烧头七纸的,这些天他奔走各路巡查震慑安抚军心,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但精神却很不错,便服带着三五个随从在范府门前侯了半盏茶功夫,终于见到了常宇。
“国不可一日无君,军,不可一日无将,宣府地龙翻身需要个能镇住场子的,你觉得自己行么?”听完 何成新汇报完 工作后,常宇端起茶杯似笑非笑道。
何成新激动坏了,赶紧站起来躬身道:“卑职唯督公大人马首是瞻,督公觉得卑职可以的话,卑职就是拼了命也得行”。
常宇轻抿一口茶水,然后摆手示意他坐下:“宣府乃九边重镇,一下子总兵和副总兵都被撸掉了,自会引军心惶恐,但也也引朝里的人眼馋,都想来夹这块肥肉的”。
何成新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虽低头不语,但难掩内心的激动和期待。
“京西第一府,自是要交给信得过的人,这个人要忠心也得能干”常宇瞥了他一眼:“你曾先随本督防守太原又同周总兵千里前往和本督在保定府并肩大战,其忠有余,但才干不显,难以堵悠悠之口,本督还要再看看!”
“一切但凭督公大人做主”何成新心里又些是失落,不过随即常宇的话又让他激动起来了:“本督先为你请个宣府的副总兵,给你三个月时间,拿出点真本事给本督也给朝廷看看,三月之后若出成绩便为你扶正,反之你这副总兵也挂不住了!”
何成新大喜,单膝跪地:“督公提携大恩卑职没齿难忘,卑职一定尽心经营宣府,绝不会让督公大人失望的!”
常宇长呼一口气:“你曾跟过本督,如今本督又保你上位,朝上免不得有人要嘴碎本督任人唯亲,甚至结党营私之类的,本督可是顶着天大压力的,你且莫让本督丢了脸!”
“督公大人放心,卑职就是丢了脑袋也不会给您丢了脸的!”何成新大声道。
常宇示意他起身:“有功,本督不吝赏赐亦会不拘一格举荐,你和杨振威一样都是跟过本督唯大明出过力流过血的信得过的人? 本督能举荐他补缺大同总兵,亦能让你上位,但身在其位莫要之大? 更当有如履薄冰的意识? 因为一旦有过本督亦会重罚!”说着长叹一口气:“是该去看看杨振威将大同经营的如何了?”
在宣府前后待了十天? 常宇以霹雳手段将查办了总兵王承胤,副总兵黄忠良以及其麾下数十大小部将,该抓的抓该杀的杀而后直接押往京城下狱? 更是血洗了境内境外的鞑子十余据点? 枭首二百余。
事了拂衣去,大鱼他给办了,剩下的小鱼小虾则交由何成新及锦衣卫慢慢的摸了。
翌日一早? 常宇同史可法一行整装出城? 从宣府赶来黑狼营已久候多时? 巡抚朱子冯本欲前来送行被婉拒? 毕竟这个节骨眼宣府得有个人镇场子。
若从宣府去大同可直奔西南走阳原县? 若从张家口也是奔西南方向走怀安卫(今怀安县)天镇卫和镇虏卫(两卫后合并为今天镇县)阳和卫(今阳高县)? 所经皆为卫城路途也稍远些,但常宇也不可能从张家口在掉头回宣府然后走阳原县,而且他奉旨巡边,这种卫所就是巡查之列。
可不管走哪条路都要跋山涉水,因为都在莽莽群山中? 全是山路!
也因此? 何成新一定要亲自率兵相送? 常宇也应了? 毕竟所经的怀安,天镇,镇虏? 三卫都属宣府镇所辖,其中怀安卫属南山路,平日有南山参将驻防,其旁边有柴沟堡亦有参将驻防,结果一卫两参将一下全部被拿了,军心震动,前日何成新刚从那边巡视稳定军心回来,这次常宇去巡视有他作陪倒也不至让那边的军心太过恐慌。
再者沿途皆为深山老林,不乏落草的绿林好汉,常宇当初去太原时,就遇到过,他自是不怵这些,三百黑狼营的悍卒加上近百亲卫足以应付任何贼袭,但这次队伍中有太子和坤兴公主,加上前些日子连续两次遭到鞑子细作袭击生怕出意外还是谨慎些好。
何成新率五百骑作为外围随扈,前后隔十里一队人马,五十里内皆在掌握之中,他心知不能出任何差错,否则自己位置就不稳了,更在心里暗暗祈求沿途那些英雄好汉千万别在今天出来做买卖,虽说官兵这个阵势那些人没胆子来劫道,但路上还有其他客旅,他们动手时若被常宇瞧见他同样落不到好。
道路两旁的山坡上积雪未化,远观近看皆是一副水墨画,坤兴公主一如既往的坐车,探出头看着路边景色出了神,朱慈烺一身番子装扮和几个亲侍走在队伍最前头,何成新则紧随常宇身边聆听教诲。
“可知你这三月要做些什么?”常宇曾许何成新三个月的考核期,及格则升任总兵,不及格则撸下来。
何成新不假思索赶紧道:“整顿军务加强边墙巡查,协助东厂和锦衣卫缉拿细作,另外清剿辖内匪患!”
常宇微微点头,四下环顾轻笑道:“你这辖内百余里入眼皆是莽莽群山,不知有多少英雄好汉和你作对呢”。
“他们既然要和卑职作对,那就别怪卑职不客气了”何成新冷冷一笑:“不是我死就是他亡!”
常宇叹口气:“为将者若皆如何总兵这般,战大明早就国泰民安了”。
何成新神色激动不已,不知是因常宇夸赞还是那句何总兵!
张家口到怀安卫有百余里地,加上山道有积雪,同行一众文官又受不了快马颠簸,天黑之前是绝对不可能到地方的,既是如此常宇也不着急了,途中有山有水像是郊游一般,至怀安卫时已近深夜,入城之后众人安顿下来便睡去了,常宇和史可法何成新说了会话也各自歇了没有像在宣府镇时那样雷厉风行立刻采取什么行动。
其实即便到了第二天后,常宇也没采取任何行动,他巡边的核心就是杀鸡儆猴,抓大的震慑小的,宣府从总兵至下一口气抓了三四十个,已够吓人的了,没必要再吓他们了!
而且怀安卫这边的两个参将都被抓了,对军心震动不小,常宇没必要在这个小小的卫城再搞杀鸡儆猴那一套了,因为这边连个像样的鸡都没有了!
而是采取了另一种手段。
怀柔安抚!
于是乎,东厂大太监和兵部尚书走进怀安卫和柴沟堡的兵营和士兵一起闲聊,还叫他们唱歌,其乐融融。而作陪的何成新上次来巡查时还是副将,这次已是宣府副总兵了,也是让很多人讶然不已。
常宇和史可法,朱慈烺及何成新在兵营犒军时,柴沟堡东边的山脚下南洋河畔有数十人在这边野炊,却是坤兴公主一行,这个久居深宫的千金之躯,愈发喜欢这种野外生活。
远观水墨画,近看人间烟火,如临仙境又脚踏红尘,一切皆如梦般。
坤兴公主就坐在河边看着远处山峦发呆,心里想着什么没人知道,在她不远处一群人正在忙着生火烧烤,这种粗活当然是随行的亲卫来干,莲心也不用插手她只需在公主旁边伺候着就好了。
“你想入宫么?”坤兴从远处收回目光看了身边的莲心,这如仙女般的少女正盯着河水发呆。
莲心摇摇头:“不想”。
“为什么?”
莲心皱眉想了想:“皇宫里的湖没有大明湖大,而且我还得伺候小大人”。
“小大人?”坤兴一怔随即笑了:“他确实是个小大人,随即脸上浮现哀怨之色:“你说的对宫里头也有湖却是没有大明湖大,我好想去看看”。
“想去就去看呀,我们一块儿去,到时候我可以给少东家带路的,那大明湖可大了,鱼儿也多还能采莲子吃……”莲心瞬间就来了兴致,不过身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让她立刻闭嘴了:“她想的美,她不是你,不是想去哪就能去哪”。
素净披着棉袍缓缓走来,坤兴忍不住叹口气:“能让我们好好说会话么”她实在不喜这个冷冰冰的尼姑,主要是不懂规矩不会说话。




扶明录 第1535章 隐藏极深的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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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坤兴公主的安保是常宇的二十多个亲卫,和保护朱慈烺不一样亲卫没法和这个性子冷清的公主打成一片,敬而远之在周边或警戒或狩猎或烧烤,能近公主身畔的也就素净师徒。
在这忙碌的一群人里头有一个特别的存在,一身灰袍略显单薄正在生火烧水,正是那个被坤兴在路边救回一命的女道士青衣,这几日得悉心照料病已痊愈不过气色依显得孱弱,毕竟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的人。
正在专注烧火的青衣突然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扭头望去便见素净正在身后盯着她,眼神冰冷,嘴角有一丝冷笑。
“小师太有事么?”青衣站起来有些局促的问道,素净轻摇头嘿了一声:“我不会叫你女道长,你也没必要叫我师太,我亦不喜欢这称呼,你可以叫我素净也可叫我夜魔,但若再听到你叫师太撕了你的嘴”。
“好的,素净师……傅”青衣赶紧应了。
“你病已痊愈了吧”素净向前一步问道,青衣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点了点头道:“多谢素净师傅救命之恩,已经好了”。
“用不着谢我,救你命的是少东家和我无关,待会我杀你的时候别恨我就好了!”素净嘿嘿冷笑,青衣吓的脸色惨白:“你,你为何要杀贫道”。
“因为你来路不明!”素净一声低喝:“这几天我一直在观察你,你藏的很深,此处已不可留你,你若不走便只好杀了你!”
“贫道怎么就来路不明了”青衣抬手往东北方向的莽莽群山里一指:“玉峰山玉峰观一查便知……”话没说完 就被素净打算断:“没工夫去查你,你当知我们这一行身份不凡,绝不能留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在身边”。
青衣也不傻,清醒之后看到的听到的虽不知他们确切身份也知不是一般人,有官兵随扈若非官宦便是军中大佬,只是她大病初愈身子还弱,加上身无分文此时离去不是冻死就是饿死。
“素净师傅你也是出家人当以慈悲为怀,这天寒地冻的我身子还虚弱此时离去在这荒山野岭的只怕没了生路,在让贫道同行数日至大同便自行离开可否?”青衣一脸哀求道。
“若是普通人我自会应了”素净向前一步抓住青衣的手腕,冷笑道:“可是你绝非普通人? 一个道姑手中怎么如此多的老茧”。
“道观香火清贫,观中不过师徒四人衣食住行全要自力更生,贫道又不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洗衣做饭耕田种菜凡事都要亲为? 手上若无老茧倒还怪了”青衣摇头苦笑? 缓缓抽回了手藏于袖间。
素净冷笑,探出手:“我亦出身空门和师傅相依为命凡事自力更生干的粗活不比你少,手上亦有老茧? 但……这都是练剑留下的!”青衣心头一震:“贫道未曾习刀剑? 再说了即便习了些防身之术又能说明什么”。
“是说明不了什么,那万古长青一朵莲呢?”素净嘿嘿冷笑,手已摸向腰间剑柄? 青衣啊的一声连退三步险些摔倒:“你? 你? 你说的什么? 贫道听不懂!”
“这是你昏迷中一直念叨的话”素净向前一步逼视青衣:“你虽是道门的人但也是白莲教徒? 我说的没错吧!”
青衣脑袋嗡的一声? 顿感天旋地转身子一软坐在地上一脸惨白:“贫道,,,我……便是了又如何,白莲教徒就该杀么?”
“白莲教该杀不该杀我不知道? 但却是朝廷禁止的”素净见青衣的模样心中一软? 叹了口气:“其实你是不是白莲教徒对我来说都没什么? 但这边是都是朝廷的人? 白莲教又为朝廷所禁,若被他们中任何一人知晓,你必死无疑”说着取出些银子递给青衣:“离去吧? 其实在你昏迷时听到那句话时便可杀了你的,或者在你醒来时也可将你赶走,只是那时你的身子太过虚弱,等了这许多天也算仁至义尽了”。
“我……”青衣掩面痛哭:“从小师傅教什么我学什么,我哪知什么该学的什么是不该学的,现在师傅和师姐们都死了,我还成了邪逆……我玉峰观注定要灭门了么……”
素净蹲下身子,抚摸青衣秀发:“我本不欲揭穿你,但职责所在……你还是离去的好”说着将银子塞进青衣怀里。青衣哭的更甚:“天寒地冻数百里的荒山野岭我便是有银子也未必活得下去……”
“那就找个村子寻户人家养好身子再走,你一身武技自保总归还是可以的”素净安抚道,常宇若在旁边一定会惊掉下巴,活久见!还能见到夜魔温和的一面。
“我不会武功的……”青衣掩面低啜摇着头,素净无奈的笑了笑:“我行走江湖十余年杀人无数眼力见还是有的,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我都认定你有一身不凡武技,去吧”说着拍了拍他肩膀:“否则被他们知晓你必死无疑”。
“素净师傅你为何一定要让我离去,我虽是白莲教徒即便有一身武技,但我只想求生不想害人啊!”青衣哀求道,素净摇头:“你是白莲教徒又身怀武技,我职责所在不得不防”。
“你是怕我伤害那少东家么,我远离他便是了,只求同路到大同便可……”青衣继续哀求着,她实是无奈,大病虽愈但身子弱的很,若就此离去,深山老林天寒地冻又有好汉出没她一个弱女子却是生机渺茫。
“她?”素净朝河边望了一眼,冷哼了一声,然后站起身来:“多说无益,赶紧走吧”。
“去哪?”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常宇从背后走来,瞧见轻易青衣泪眼婆娑不由眉头一皱:“这位小道长怎么了?”
“呃……她想师傅了”素净赶紧道,常宇叹口气:“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在这吃人的年头活的人只管努力的活下去就好了”说着又对素净道:“去把少东家叫来赶紧吃饱喝足我们要赶路了”。
哦,素净侧头撇了一眼蹲在地上还在低啜的青衣然后朝河边走去。
“行了,别哭了”常宇探出手一把将青衣从地上拽了起来:“大病初愈少吹风,跟着出来干嘛,遭罪!”青衣哭的更大声了,常宇有些无奈,说实话他很讨厌女人哭哭啼啼,心中便有一丝不快。
“掌柜的,你,你们是官兵对吧”青衣突然问道,常宇嗯了一声:“怎么了,莫不是和官兵有什么深仇大恨?”
青衣摇头,咬了咬牙一把拽住常宇的衣襟:“掌柜的,我要投案”。
“嗯?”常宇眉头一皱,青衣朝河边望了一眼:“贫道……我,我是白莲教徒”
啊?常宇神色略显意外:“杀过人,造过反?”
青衣摇头:“吾本孤儿幸得师傅收养才成活,上山之后若不是闹饥荒都不会下山,每日在山上诵经做些杂活,师傅教什么就学什么……下山之后才知道白莲教是朝廷所禁……素净师傅说……是要杀头的”。
“她说的没错”常宇点点头,打量眼前这个年仅十六七岁的小道姑,清瘦怯弱,脸上泪痕未干此神情惶恐不安。
“但你这种还不够格被杀头”常宇微微一笑,身后传来素净的冷哼:“可她会武功”。
哦,常宇眉头一挑看着青衣道:“是么?”
青衣摇摇头,刚想说话,常宇一巴掌就朝她脸上抽了过去……毫无任何征兆,速度之快,力量之大令旁边的素净变色。
啪的一声!
常宇的手在青衣脸前三寸止住,手腕被脸色惨白的青衣紧紧抓住!
“不俗!留着!”
常宇说完 转身就走了。
青衣六神无主一脸的惊恐,素净冷笑向前一步:“露馅了吧,知道我为什么不试探你么?”
“为什么?”青衣还有些懵潜意识问道。
“因为你处处防着我,便是试了也试不出,但你却不知道掌柜得其实也是个好手,可你对他没防备……”
青衣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那他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允许你同往大同”。




扶明录 第1536章 出迎二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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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观大明朝二百七十六年,杀伐不绝,和元打和鞑靼打和瓦刺打和后金打和清打和贼军打……
从某个角度来说这是一个延续两百多年的乱世,却也滋生了中华武技最辉煌的时代,百花齐放百家争鸣。
这个时代无论是军中还是江湖又或民间均有显赫一时的武技大高手出世,有的留名后世,有的湮灭在历史尘埃中。
佛道两个空门更是其中翘楚,空门人修法修道修身,这武技便是其中之一,又逢乱世修技自保高手辈出,所以青衣虽只是一个小道观的小道姑,却身怀武技常宇一点都不意外。
素净不也是如此么?
两人的区别是一个在师傅师姐们的羽翼保护下不谙世事,学的东西甚至都没用过,也不知拿来何用以至于差点饿死路边,而另一个则是在师傅死后走了偏激路子流落江湖以杀人为生。
午后,山中起风,随后乌云盖顶,常宇一行收拾好上了路,史可法抬头望天嘀咕着:“不会又要下雪了吧”从出京之后他们这些文官无车无轿全程骑马,跟着将士一起风餐露宿说实话确实不易,但也硬生生的熬过来了没人敢有怨言,因为连东厂大太监常宇也是这般,也从来没叫声苦。
不幸还是被言中了。
行二十余里天空下起了雨夹雪,虽不大,但众人知道有的罪遭了。
若是大雪都无妨,可是雨水很快就能将衣服打湿,这冷天儿湿衣加寒风刺骨除非你是铁打的身子才扛得住,又行十余里天色渐黑,常宇下令扎营,将士在道边生火烧水烤衣服。
“实在扛不住就去车上吧”常宇看到朱慈烺冻得脸色惨白牙齿打架便劝了句,朱慈烺摇头:“你能扛得了的我也能”常宇便不说话了,拍了拍他肩膀,走到正在烤火的何成新身边:“何总兵,此地距天镇卫还有多远?”
何成新想了一下:“回督公大人,尚有七八十里地”。
常宇嗯了一声,皱眉望天,这雨夹雪虽不大却不止,对行军赶路影响确实极大的? 正想着是否要扎营时,却闻前头有些喧嚣,不多时便有士兵来报何成新:前头十里有山匪企图劫过往商队? 被官兵前锋惊走。
何成新脸色铁青? 大骂贼人不止? 便欲领兵前去,贼人这时出没让他难堪至极,被常宇喝住:“天都黑了你莫不成还要入山追剿?且? 你不用自愧? 此原本亦非你辖内乃前任不作为与你无干,只需在三月内将其清剿便算无责!”
何成新这才松了口气。
随后常宇去问了那些险些被劫的商队,得知从怀安卫到天镇卫和镇虏卫这百余里山路平时就不太平? 三山五岳中盘着十几股大小山贼? 多则数十? 少则三五个? 心情好的时候交些过路费就行了? 霸道的时候连人带货就给截了? 不过白天倒还算安宁,夜里就出来作妖,这些商队本也不打算连夜赶路的,恰巧看同行有官兵便也就跟着了,却险些被劫了吓出一身冷汗。
有卫所的地方? 贼患就少了许多? 可一旦远离便成了患!
“何总兵? 你猜猜这些贼匪里有没有官兵以各种形式参与?”常宇似笑非笑的问身后何成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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