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剑情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长沙鲁小肃
不是说蒋正皓带人去追另外两人,为何此处不见那二人身影,难道是蒋正皓没有捉到那二人
如此念道,鲍无明便与蒋正皓问道:“听说你去追杀那阎罗之人,那小子人呢难道是尸骨无存了”
见着门主一来此处便问起这事,蒋正皓只能在心中叫了一声惨,他可是还没有想好说辞要如何与门主解释这事,此时门主问了起来,自己又应该如何回答
不知该如何开口回答门主,蒋正皓不禁急得浑身冷汗直流,他也不敢抬头去与鲍无明对视,只是滴溜着目光朝着四周看去,一心想要尽快想出一个主意来。
可越是心急,蒋正皓的脑中便越是一片空白,更别说想出好的说辞。
见着蒋正皓半天不曾开口,鲍无明双眉一皱、已是不悦,他只道蒋正皓答不上来,这又沉声问道:“本门主在问你话,为何你迟迟不见吭声”
闻言,蒋正皓更是大惊,他这又急忙拜了一礼,其目光却是瞥见了远处地那一滩血迹,心中这便顿生一计,这就大声答道:“启禀门主,属下带人追着那二人到了此处,不想二人仍是想要顽抗到底,属下只好与他二人动手,在打伤了那小子之后,不想他竟是失足跌落山崖、掉入了河水之中。而那女子见着那小子掉了下去,竟然也是跟着跳了下去,属下想要上去拦住已是不及,只能眼看着他二人被河水给冲走…”
说完这些,蒋正皓便垂首不再言语,只等着看门主要如何定夺,其心中却是更为忐忑,只怕鲍无明会识破自己的谎言,反而将自己处罚得更重。
但蒋正皓不知的是,他这话虽是说得急中生智,却不想这一时情急之下,蒋正皓竟是给猜对了一半,也不知他要是知道自己猜中之后,又会作何感想…
而蒋正皓身后,那几名空玄门之人听着右护法竟是如此信口开河,皆是惊得目瞪口呆,但他们也不敢胡乱声张什么,毕竟自己可是右护法的下属,若是右护法因此受罚,自己也是难逃其咎。
至于鲍无明听得蒋正皓此言,心中却是无比地怀疑,但见他来到那滩血迹之前,又仔细地看了两眼后,见着那滩血迹的确是刚刚留下不久,此时都尚未完全干涸,倒像是蒋正皓所言那般。
但仅是如此却是不够,鲍无明不见言语,这又只身来到山崖之边,在见到那山崖的边缘,的确是有着一些泥土像是被刚刚被踩塌一样,好像还真是有人从这里失足摔落了下去。鲍无明这又往山崖之下看去,见着那汉水急流,常人落入定是难以活命,他心中的最后一丝疑惑这才放下,便回首与蒋正皓说道:“既然那二人已是坠崖,想必也无法活命,此事就暂且作罢,我儿那边,便由本门主去与他说。”
说完,鲍无明也不多言,这就拂袖离去,宋安庭等人见状,这又急忙跟上,蒋正皓自然也是不甘落后。
好不容易逃过了一劫,虽是不见鲍无明因此动怒,但蒋正皓还是心有余悸,只是此事,他自然是不会与旁人说起,至于身后那几个知道事情真相的手下,还得由自己去想主意让他们封口才是…
……
待得空玄门之人离开了此处,那山崖之下,净虚三人也是来到了汉水岸边,这又朝着远处眺望而去,似是想要看到汉水的尽头。
但这汉水绵延千里,又曲折多弯,这梁州之地还算是汉水的源头上游,三人站在此处,又如何能够看到这汉水汇入长江的地方
念及至此,三人神色不禁更是难看,那墨轩落入了汉水之中,此时也不知被冲去了何处,又叫自己去何处寻他
不过话虽是如此,肖子晴却是不肯望而止步,但见她二话不说,这就沿着河岸朝着下游跑去,既然墨轩是顺流而下,那自己沿着汉水而行,就一定能够找到墨轩的下落。
见状,净虚与韦林杏倒也没说什么,净虚与墨轩可是相识,自然也是想要尽快地找到墨轩,所以二人只是跟在肖子晴的身后,三人这就大声地呼唤着墨轩的名字,希望能够得到应答。
“墨大哥!”
“墨公子!”
一声又一声地呼唤传去,却是一直没能得到回应,墨轩坠崖落水,又重伤无力,哪有那么容易就能脱离危险所以三人沿着河岸找了许久,也不知走了多少个时辰,更不知走了多少里路,却是一直不见墨轩的踪迹。
迟迟找不到墨轩的下落,肖子晴心中不禁更是焦急,她心知自己要是越晚找到墨轩,墨轩的危险也就越大,所以她片刻也不敢久等,这就要跑着去往下游,好快些找到墨轩。
只是肖子晴这还没跑得两步,竟是险些摔落到水中,直让净虚二人看得一惊。
毕竟经得今日几番折腾,又亲眼看着墨轩掉入了河中、生死不知,肖子晴大哭了一场后,此时已是心力憔悴,况且这河岸泥沙湿软,用力一踏下去,整个脚都要陷入了泥沙之中,肖子晴又哪里能够跑得动
“肖姑娘小心!”
韦林杏慌忙叫了肖子晴一声,净虚轻功一展,一个翻身就落到肖子晴身旁,又只手扶起了肖子晴,这便松手说道:“施主姑娘,这河岸危险,你可得当心了些!要是你不小心落到了河中,小僧虽是会水,怕也是救不了你!”
这时,韦林杏也是匆忙赶来,又与肖子晴说道:“肖姑娘,我知道你担心你那墨大哥的安危,但你也要为自己想想!你如此下去的话,别说找不找得到墨大哥了,你自己的身子也要先累垮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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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章:长安之中
中原,长安。
穿过长安城中,穿过那人群熙攘的街头,来到一间小院之前,只见这是一间毫不起眼地小院,青砖黑瓦、大门紧闭,从外边看来并看不出任何不妥之处,哪怕就是进到这小院之中,也只能见着几个寻常百姓在小院里面忙着活事儿,而小院中的布置也是与其他小院一般无二,叫人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可就是这几个在小院之中忙活着的百姓,其眉宇之间似是有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势,直叫人看得心中一紧。而这几人举手投足之间,那双手之上更是布满了老茧,一看便知这几人是练家子,完全不可能会是寻常的百姓,只见这几人目光瞥去,似又是在不断地注意着四周的情况,更是仔细地聆听着院墙之外的动静,其中却满是冰冷无情,这浑然不似一个寻常百姓应有地模样,若非这几人藏得极为隐蔽,旁人定是无法察觉出来…
“叩、叩叩!”
就在此时,院门忽地被人给叩响,直听得院中几人纷纷侧目看去,但见几人互视了一眼,其中一人又偏了偏脑袋,示意一人上去查看,随后便领着其余几人隐藏到院中四处,以防有着什么不测。
而那人悄无声息地猫到院门之前,也不见大声出气,他只是悄悄地凭着门缝向外瞄了一眼,待并未发现什么危险之时,这才压低着嗓音问道:“门外是什么人”
被人问起,门外那叩门之人便答道:“玄衣天刀、尽斩天下!”
闻声,门内那人面色一变,竟是毫不迟疑地将门打开,便见门外跳将进来一人后,这人又立马将院门给合上落闩。
见到有人进到了院中,也是一身寻常百姓的打扮,那些藏身于院中各处之人这才纷纷显露了身形,便朝着这人围了上来,又听那开门之人呼了一声“是自己人”,这些人的面色这才放松了不少,再不复之前那般凝重神色。
那来人进到院中,看着自己被几人给围住,也不见他慌张半分,只是低声与几人问道:“统领大人现在可是身处于此”
闻言,几人不见答话,只有一人上前与这人答道:“不错!统领大人现在正处于密室之中,你来此处,可是有了重要情报”
点了点头,这人正色答道:“的确是有了重要情报,这才亲自过来与统领大人汇报…事不宜迟,你们还是赶紧带我去见统领大人,若是被那些人知晓了去,可是要误了统领大人的大事!”
见这人说得郑重,这些人也不疑有他,但见那人说了一声“随我来”,这就转身朝着院中一屋走去,而这来人也是抬足跟上,不敢怠慢半分。
至于其他几人,他们见着二人去到了屋中,这又各自一敛身上气势,纷纷装扮回了先前地模样,只是在院中各自忙碌起来,院中这又回到了之前的宁静,仿佛方才一切都不曾发生一般…
而那二人来到屋中,便见一人踱步到一面墙壁之前,这又伸手一拨身旁的烛台,但见那烛台旋转一番之后,便听着“喀啦”一声闷响,那墙壁竟是左右应声分开,这便露出了其后一条隐藏的暗道。
定睛看去,只见那暗道之中漆黑如墨,好似深不见底,里边更是没有一点儿灯光,只有阵阵冷风吹来,也不知这暗道到底通往何处…
这墙壁竟是一道暗门,墙壁之后更是别有一番洞天,且如此隐藏真是藏得极好,若非亲眼见到,旁人定是难以发现端倪!
如此看来的话,这小院之中那些人的身份也是十分可疑。只是令人奇怪的是,在这天秦都城长安之中,竟然会被这些身份不明之人给渗透进来,也不知那些镇守于各大州城的天刀玄卫是做什么吃的,竟会对这些人的到来毫不知情,也一直不见有人过来搜查一二…
不过此时,这二人却是无心多想,看着那暗门完全打开,这人也不迟疑半分,这又回身与那人说道:“统领大人就在里边,你自己进去与他汇报即是,我这就不下去了…”
说完这话,这人便侧身让开道路,只在暗门一旁守候,似是要亲眼看着这人进到暗道之中。
“如此的话,就有劳诸位守在此处了!”
闻言,那人也不见多言,只是与这人拱手谢过一声,这就闪身一晃地去到了暗道里边,随后其身形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也不见他回头…
见着那人进去暗道之后,这人毫不犹豫,又反着一拨身旁那盏烛台,便见着这墙壁又缓缓地合拢了起来,恢复到之前正常模样,不露丝毫破绽。
见此,这人这才满意点头,于是又返身出了房屋去…
……
而那人进到了暗道之中,一路上虽是没有灯火照亮,但好在脚下道路也算好走,这人只是贴着墙壁一番摸索之后,便也就习惯了这暗道之中的道路,于是他朝着里边行去地速度更快,这也没花上多久地功夫,便见到暗道之前有这光亮闪烁,再一过去之时,就觉得眼前一片豁然开朗,才发现自己已是身处于一间密室之中。
来到密室之中,这人也不见朝着四周打量而去,只因他见到密室之中正正襟危坐地端坐着一人,不是自己口中那位统领大人还能是谁
见着统领大人,这人不敢失了礼数,只见他连忙上前两步,来到这位统领大人面前,又单膝跪拜在地,朝着统领大人便是唤道:“卑职天刀玄卫百户张一远,拜见统领大人!”
听张一远此言,他竟然是天刀玄卫出身,而且还是一名百户官职,看来这密室之外,那些院中之人也是有着天刀玄卫的官职在身,这也难怪他们在这天秦都城长安之中如此秘密行事,也不见有着一名天刀玄卫过来盘查,原来他们都是一家人!
只是这些人既然是天刀玄卫,那自然也是朝廷中人,着天秦都城长安便是他们的总部所在,他们又为何在长安都要如此秘密行事,好似唯恐被别人给发现了踪迹一般,这其中莫不是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此事不得而知,暂且搁下不提,再顺着张一远所拜看去,只见一名身着玄衣之人闭目端坐于密室中央,应是在运功打坐。但见这人容貌俊朗、面如刀削,其年纪应该不过二十来许,而这人身上穿着的玄衣虽是天刀玄卫的服饰,却是比那些寻常的天刀玄卫显得更为威武,正是当今天秦皇朝无数天刀玄卫的统领!
这人听得张一远之言,已是在收功宁息,待得他睁眼看来,面上却是古井无波,只是极为平淡地说道:“起来说话。”
“多谢统领大人!”
又是行礼一呼,张一远这才站起身来,但仍是垂首而立,不敢有半分冒失。
对此,这人却是不甚在意,只是问道:“说吧,你来此处见本统领,可是有着何等要事”
见统领大人问起,张一远不敢多言,只是一拜答道:“启禀统领大人,那戴老公公应统领大人相邀,已是到了长安城外,只是黄大人为了掩人耳目,不让戴老公公的到来被城中那些眼线发现,所以他不敢让戴老公公入城,唯恐误了统领大人的大事!卑职此番前来,只是奉了黄大人之命,将此事禀报于统领大人,还请统领大人定夺!”
听着张一远道出了来因,这人面上露出一丝释然,便是念道:“想不到他竟会来得如此之快,本统领原以为他还要过上半月才会到达长安,看来本统领给他送去书信之中提起的内容,倒是让他有些按耐不住性子了…”
闻言,那张一远却是不见吭声半句,毕竟此事乃是当朝的大事,这事还轮不到他来出声,所以他这才不言不语,只是静静地立在一旁,以听候着统领大人的吩咐。
念完了一声,这人又朝着张一远看去,便说道:“黄信之这事倒是办得不错,眼下正值紧要关头,要是让朝中那些人知道戴公公他从先帝皇陵赶来了长安,只怕是会引起不小的动荡!”
说着一顿,这人拂了拂衣摆,这便站起了身来,又负手而立地说道:“既然戴公公是本统领找来相助之人,此时他在城外等候,本统领自然是不可能怠慢了他,无论如何也是要见他一见的…”
闻声,张一远赶紧拱手垂头相迎,正巧统领大人也走到了自己面前,又听着他继续说道:“走吧,你这就随着本统领出城去见一见那戴公公,也好让他知晓了本统领请他过来所为何事,休要被他说得本统领将他蒙在鼓里,毕竟那戴公公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就是本统领也不见得能够开罪得了他…”
“是!”
赶紧应是一声,张一远再一抬头看去,原来统领大人已是出了密室,去到了暗道之中。见此,张一远急忙又抬足跟上,不敢落后了太
第三百四十五章:宫闱秘辛
中原,长安城外,一处山谷。
山谷之中、月明星稀,预示着明日便是一个艳阳天,这在开春之后可是极好的,能便于城边百姓开田农耕、繁衍生息…
而山谷之中,只见十数座营帐座落有序,皆是行伍行军之中常见的营帐,并算不得太好,仅能做到抵御风寒只用,不会让人轻易病着。
在正中央的一座营帐之外,但见十数名身着玄衣的天道玄卫按刀举火来回巡视,并不时地朝着四周暗处打量而去,以防备着有宵小之辈侵入,毕竟他们此行来到长安附近可是极为保密,并不能被别人给知晓了去,否则可就是误了自家大人的大计!
但进到中央那座营帐之中,可见一名身形佝偻的白发老者盘坐其中,这白发老者竟是鹤发童颜,只是其神色似是有些阴冷,却不知这位白发老者已有多少高龄,他只是在此在闭目打坐,也不知他入定了多久,更不知他何时才会睁眼看来…
而在白发老者身前,一名白面男子正踱步来回疾走不停,其神情之间尽显着不满之色,这人赫然便是几日之前,与那净虚小和尚交过手的阉人太监。
“明明已是到了长安,却不让老祖入城,这又是什么道理!想当年先皇在世之时,老祖可是能够自由出入于宫闱,又何时受过这等待见!”
踱来踱去,白面男子口中不住地说叨着,似是要将心中不满不吐不快。但对于白面男子这些言语,那白发老者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他仍是闭目端坐,却连胸膛也不见起伏,若非在这营帐之中还能够隐约地闻见一丝微弱鼻息之声,旁人只怕都要以为这白发老者已不是活人…
见着自己说了这么些话,那白发老者竟是没有回应,白面男子的面上不禁泛起了一丝异色,心道着莫非是睡着了不成
不敢确定,白面男子这又凑到白发老者跟前看来,便轻声地呼唤问道:“老祖…老祖”
听得白面男子此言,这白发老者竟是那名服侍过三代先皇的戴老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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