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丁公子
刘百万握着霍秀秀柔弱无骨的小手就不撒手了,看着霍秀秀两眼放光,一脸的色相,笑着道:“别叫我什么刘董,叫我刘哥就行。哎呀,真是难得一见的江南美女啊,认识你我更荣幸,今晚一定要跟你们好好喝两杯。”
刘百万色眯眯的目光让霍秀秀十分不舒服,甚至心里升腾起一股厌恶,这人简直太恶心了,居然敢当着秦风的面就不加掩饰的,心里忍不住暗骂:个老色鬼,你算个什么东西,配跟我喝酒吗要不是看在风哥的面子上,早就大嘴巴子抽你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刘百万和霍天启是一路货色,都是花心好色之徒,看见心仪的美女就本相必现,掩饰都掩饰不住,这大概是大多数商人的本性。只不过霍天启年少英俊,花心点女人还比较容易接受,毕竟人家有那个资本。但刘百万这个年纪了还这么好色,人又长得不咋的,尤其是婚后发家,为了过上夜夜新郎的幸福生活抛弃糟糠之妻,处处留情,就让人对他的人品产生怀疑。
秦风看着刘百万一脸色相,对霍秀秀的动作有点轻薄,心里也有几分不悦,拍了拍刘百万的肩膀,故作平淡但语气却有点偏重道:“刘董,我表妹年龄还很小,人家男朋友都没谈过呢,你最好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你身边的女人够多了,身体吃得消吗呵呵。”
刘百万听出了秦风口吻里的不悦,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嘿嘿傻笑了一声,拍了拍脑袋给自己找台阶下,抓起酒瓶一边斟酒,一边自嘲道:“哎,你们看,我这人就这么点出息,看到美女就把持不住自己欣赏的,差点把正事忘了。来,我代表龙门客栈全体员工敬秦市长和秀秀
931、偶遇前妻
吃完饭从龙门客栈出来,秦风和霍秀秀并肩走在大街上,此时的银城霓虹闪烁,到处张灯结彩,街上的人流明显比平时要多得多,在外地工作上学的人回到小城,人口就翻了几番,小城的节日经济很明显。反而是北上广深这些一线大城市,一到春节人流一下子就少了,像是瞬间被抽空了一般。
自古以来人都有往大城市跑的习惯,大城市一般都是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有巨大的辐射吸收作用,能够提供更多的就业岗位和机遇,虽然挣扎痛苦,但年轻人还是喜欢往大城市跑。逐渐的,周边地区和小城镇的劳动力就被吸引到繁荣的大都市,小地方更加猥琐,即便是山清水秀,但也只适合养老。
银城如今面临的就是这种情况,因为无法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越来越多的年轻人离开,选择去大城市里打拼。去年以来,银城酒业扩宽生产线,银都集团在秦家庄建的酒厂,以及天玺药业的分药厂基建开始后也陆续招工,多了不少就业岗位,银城的状况好了不少,留下不少青壮劳动力。
但这对年轻人的吸引力毕竟有限,最能带动一个地方城市经济的还是旅游和文化产业,这是一个巨大的产业链,各行各业都将因此受益,尤其是第三产业和服务业。一旦形成效应,不仅能吸引年轻人的回流,还能吸引到高新技术产业的入住。那小城就将越来越繁荣,城市也将因此不断扩容。因此秦风现在对银城的发展前景充满了期待,在任几年能够将银城带入一个高度,必将写入史册中。
“秦风表哥,有个问题想问你。”霍秀秀扭头看了一眼陷入沉思中的秦风说道。
秦风从沉思中拔出来,看了看霍秀秀,眼睛里全是问号,说道;“呃,什么问题,问吧。”
“你和那个梁心芝是什么关系”霍秀秀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秦风心里一紧,这丫头眼睛够毒的,怎么只是稍微接触了一下,她就发现问题了。但嘴上却说;“没什么关系啊。年后我们要跟她们银行贷款,这笔钱主要用在文物修复和保护上,我现在管这块,所以打了几次交道。”
“就这么简单吗我看不像呀,她的眼神那么暧昧,你们两个肯定有事。”霍秀秀说道。
别说还没发生什么,就算是真有了那种关系也不能松口,秦风没好气地说道:“你别跟个私家侦探似的,小脑瓜整天疑神疑鬼的,看谁都跟我有一腿,我现在心思不在这点破事上,工作都忙得要死,哪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去搞这些。”
霍秀秀吐了吐舌头,说道:“我就是提醒你,不要跟霍天启那个日吧歘学,他整天不学好,就会乱搞。你在我心目中可是很高尚的,我不想自己的偶像也是一个滥情的人,这一点你要跟大表哥学。他们夫妻结婚这么多年了,感情还是那么好,让我特别羡慕。
你别看我年龄没你大,可我在电视台见到这种事太多了,好像现在的男人女人对婚姻都不负责任,结了婚男的在外面找小三,女人在外面找情人,一个比一个滥情,整个社会道德沦丧,婚姻根本没有保证,那结婚还有什么意义呢”
“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很有社会责任感的人嘛,呵呵。”秦风打趣道。社会道德个人是无法维护的,每个人只能约束住自己就足够了。
胡适有一句话秦风很认同:一个肮脏的国家,如果人人讲规则而不是谈道德,最终会变成一个有人味儿的正
932、怨妇
“哟,这么巧,你们也是刚吃完晚饭出来消食遛弯吧。”秦风看着苏菲和中年男人,语气很平淡地打了个招呼。
如今的秦风今非昔比,面对苏菲心态也平和了许多,这个曾经的结发妻子,在他眼里已经成了一个普通市民,或者说一个陌生的熟人,她的生活与自己完全无干。
中年男人躲不过去了,只能讪讪地说道:“是啊,好巧。秦副市长,明天就腊月二十九了,你是在银城过年呢还是回家”
“当然是回秦家庄,在银城我就是一个孤魂野鬼。对了,我有点记不起你的名字,你叫什么来着。”秦风说道,眼睛都没正眼看苏菲一眼,跟透明的空气一样,这两个人究竟什么关系他也懒得关心。
男人道:“我叫纪咏欣,秦副市长整天日理万机,哪里能记住我这样的小人物。”
“怎么,不认识我了,还是不想认识我”苏菲一如既往用一种质问的语气跟秦风说话。
一想起自己刚跟这个男人离婚,他就像是坐上红箭一般飞黄腾达,短短三年时间就从一个不闻一名的副教导主任坐上了副市长的宝座,手握大权,苏菲心里就来火,牙都疼,悔恨和愤怒交织。可恨的是,还老有人提起这事,问她当初是怎么想的,他妈的自己当时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就没看出来这个男人有这样的潜质。一个人的狗屎运能好到这份上,鬼才想得到。
秦风冷冷地反问道:“你是谁我跟你很熟吗”
“混蛋,你装什么大尾巴狼!你以为你当上副市长就可以不认识我了,你以为你换身边的美女比换衣服还快就真的飞黄腾达了当初你混得那么惨的时候,是谁帮衬的你!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早晚会遭报应的。”苏菲无比怨毒地说道。
秦风一股怒火就蹿上脑门,这婆娘心理失衡简直都快扭曲了,真想一个大嘴巴子上去,抽死这婆娘。
叫纪咏欣的男人赶紧拉着苏菲,低声道:“你胡说什么呢,少说两句。”
秦风还没来得及发飙,霍秀秀先恼了,黑着脸冷声说道:“喂,这位女士,请你嘴下积德,你到底是谁呀,敢跟我表哥这么说话。我警告你,我表哥不打女人,但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大嘴巴抽你。”
“哟,哪里冒出来的小表妹,装什么呢,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不就是秦风包养的小情人吗。人家早傍上了省长千金,你赶快醒醒吧,别在自作多情了,他根本不会娶你的。小骚狐狸精,别以为年轻漂亮就能勾住男人,你爹得是副省长才行。他姓秦的能当上副市长,不就是傍上了省长家那个贱货嘛。”苏菲现在几乎变成了一个怨妇,怨妇一旦心生怨恨,变本加厉就成了泼妇。
霍秀秀明白了,这个婆娘就是秦风的前妻,难怪秦风要跟她离婚,就这素质和品行,哪个男人能受得了,盛怒之下真的扑上去,抬手一个嘴巴子抽了过去。
秦风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霍秀秀,霍秀秀的耳光也抽在空气中,没打中苏菲。苏菲也被激怒了,跃跃欲试要冲上来跟霍秀秀厮打,被纪咏欣从后面一把抱住了。
秦风满脸不屑地看了苏菲一眼,沉声道:“秀秀,你是大家闺秀,不要跟这种没文化没素质的泼妇一般见识。我们走吧,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打个狂犬疫苗就好了。”
“秦副市长,真是对
933、浪子回头
腊月二十九,秦风早晨去市政府晃了一圈,跟尤天亮和顾正国见面拜了个早年,安排好春节值班留守人员就从办公室出来了,自己带着霍秀秀去置办了一些必要的年货,给家里人和亲朋好友都准备些点礼物。
霍天启昨天一夜未归,跟小雨和小丽开了酒店鬼混了一夜,折腾到天亮才睡着,霍秀秀给他打了无数电话都没把人叫醒。秦风和霍秀秀采购完东西,秦风打电话给霍天启,这货才总算接通了电话,但仍然感觉头晕眼花,四肢无力,身体彻底被两个年轻的小妖精抽空了。
把霍天启从炕头上揪起来,秦风三人找了家小饭馆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就开车回了秦家庄。
秦家庄已经提前进入到了春节模式,家家户户都在置办过年期间的东西,打扫房屋,贴春联,收拾祠堂,村子里到处张灯结彩,家家户户杀猪宰羊,提前预备好过年期间的美食……老人们等待外出的儿孙归来,满怀期待,坐在家门口不断张望;而小孩子们则拿着鞭炮到处乱放,期待着过年穿上新衣服。
“还是农村过年热闹,秦家庄还保持着传统过春节的各种习俗吧,今年我可以见识见识你们的祭祖仪式了。”从车里下来,霍秀秀看着熙熙攘攘笑声不断的村庄问道。今天村里的人明显比前两天更多了些,而且大多是衣着光鲜的年轻人,一路上看到好多户人家的大门口都听着价值不菲的小轿车,满脸兴奋地问道。
秦风点点头,一边从后备箱里取出采办的各种年货,一边说道:“秦家庄的传统一直保持得很好,每年春节的祭祖是全村最大的盛典,爷爷这段时间是全庄最忙的人了,家家户户都以请到族长为荣。你也看到了,村里的人比平时多了好多倍。只要到了春节,秦家子弟无论人在哪里,混得好坏都会想尽一起办法回来参加祭祖活动,宗族观念还是非常强的。”
“哦,太好了,现在一定比前两天好玩多了。风哥,晚上带我们去打牌吧,前几天跟长生学会了干瞪眼,特别好玩。”霍秀秀说道。
三个人每个人拎着年货走进家门,一进院子秦风就看到秦志戬正在杀鸡,旁边放着一大盆热水用来剃毛,神探亨特很安静地卧在他身边,懒洋洋地闭目养神。霍月兰在厨房里忙乎,各种食材今天提前就要准备好,明天大年三十,肯定是要吃的比平时丰盛许多。
看到秦风回来,亨特从地上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到秦风身边,咬了咬秦风的裤腿,然后吐出长长的舌头望着秦风。秦风哈哈笑了一声,放下手里的东西,摸了摸亨特的狗头,然后在秦志戬身边捡起一块大棒骨丢给亨特。亨特叼着大棒骨进了自己的窝,蹲在里面享受美食。
“风儿,你们都回来了,我还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既然回来了,你和天启先把里外的春联贴上,秀秀到厨房里给我打下手。”霍月兰从厨房里走出来,满心欢喜地看着儿子和两个外甥说道。
秦风和霍天启应了一声,把置办的年货放进堂屋里,拿出春联在堂屋门口贴了一幅,贴完又跑去大门外,在两扇大门贴春联。贴春联虽然是个简单的活儿,但对霍天启来说却很新鲜,第一次贴春联,感觉自己的心又回到了童年。
贴完春联,看到几个小孩子欢呼着拿着炮竹到处乱放,
934、曙光
一个大小伙子,抱头蹲在地上委屈得痛哭流涕,闻者心酸。看着秦沐阳这个样子,秦风的心有点软了。毕竟是新时代的青年,对新事物的接受能力要强一些,虽然他本人排斥同志,但这种事如今的确已经不鲜见,也不新鲜了,有的国家已经合法化,同性之间也可以结婚。
秦沐阳其实犯了多大的错呢用法律手段起诉宗族,的确是伤害了秦氏宗族的感情,可是毕竟采用的是法律手段,情理上说不过去,但法理上却没有任何问题。
“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一个大小伙子跟个女人似的哭鼻子,你丢不丢人,给我起来!要哭你出去哭去,别在这号丧,大过年的多不吉利。”秦风上前把秦沐阳一把从地上拖起来,拿来一个板凳让他坐下。
秦沐阳擦了擦眼泪,吸了吸鼻子,止住哭说道:“老三,你是政府官员,而且是名校毕业,你应该最懂法律。我承认我伤害了族人的感情,那会也是利令智昏,实在气不过,可现在我后悔了,就因为我的性取向问题,宗族把我一家都除名了,我们成了没有祖宗的孤魂野鬼,等到老死了都回不了故土,这个惩罚也太重了吧。再说了,我爸妈犯什么错了,他们一把年纪了,难道让他们百年之后老死在他乡”
秦家庄的人宗族的观念是在骨子里的,秦氏一脉自洪武年间在翠霞山下繁衍生息,至今已经六百多年,一代又一代人在这里出生,并接受宗族观念的教育,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文化体系。在他们的文化属性里,宗族这个概念一再被强化,各种制度和仪式从出生起就耳濡目染,形成记忆深处最顽强的印记,根本无法抹掉。
像秦沐阳一家,虽然在外经商,但逢年过节他们都要回到秦家庄参加典礼,秦沐阳从而耳濡目染的也是这些,因此即便他出国留学几年,接受了西方的教育,也形成了自己的思维模式,但他的血液和基因里,永远流淌的是秦氏一脉的血液,形成了一种归属感。一家人被宗族除名,在文化上就成了无根的人,这种东西不是物质能解决的。就算你再有钱,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立足,但那种没有祖国,没有祖宗的漂泊感会经常折磨你,让你变成一个不被基因认同的人,成了精神流亡者。
“既然明知道触犯禁忌要受到惩罚,你为什么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你以为你接受的东西都是最先进的吗,在我们看来那全都是垃圾,秦氏一脉永远不可能承认一个背祖弃宗的人。你居然还敢堂而皇之把你的男朋友带回秦家庄,参加祖宗的祭祖仪式,你眼里还有祖宗吗你这是对祖上英灵的亵渎,我们永远不能饶恕你!”一名在中国驻英大使馆工作的秦家庄子弟义正辞严说道。
秦沐阳低着头,半天不说话,眼泪又下来了,真心实意地道歉道:“我对不起列祖列祖,我错了,恳请大家原谅。”
“原谅,怎么原谅你你告宗族的事全国都闹得沸沸扬扬,秦家庄都上新闻头条了,连我在单位都觉得抬不起头来,太丢人了,这个损失你怎么弥补”另外一名在上海工作的年轻人仍然不依不饶质问道。
秦沐阳站起身,对着众人深深鞠躬致歉,一脸诚恳地说道:“这件事我确实做错了,我对不起二爷,对不起在座各位,还有列祖列宗,但是我肯定大家,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可以吗”
这个诚恳的态度与他之前一意孤行,死不认错,还到法院起诉秦家庄时的态度判若两人,完全换了一个人,大家都不说话了,每个人都动了恻隐之心,毕竟是同
935、大喜过望
刚站起身,秦风忽然想到这里坐了这么多人,大家都没表态,自己又不是族老,只是一个晚辈,匆忙做出这样的决定似乎有些欠妥当,扫了一圈坐在堂屋里的众人,深吸一口气问道:“我想听听大家的意见,你们也表个态吧。”
众人沉默,纷纷低头深思,要原谅一个叛徒实在是需要勇气和魄力的。在犹豫半天后,在大使馆工作的秦家子弟说道:“看在他态度这么诚恳的份上,我也愿意原谅他。但有个条件他必须答应,否则我个人还是不能原谅他。”
“什么条件,你尽管说。”秦沐阳说道。
大使馆工作的秦家子弟说道:“首先你要撤回对秦家庄的起诉,另外还要登报道歉,如果你能做到这两样,我们就可以原谅你。”
“大家也是这么想的吗”秦沐阳环视周围一圈,虚心地问道。
众人点头,纷纷说道:“没错,我们也是这个条件。我们没人想把你怎么样,同室操戈总归不是好事,让外姓人看我们秦家庄的笑话。如果你真的是浪子回头,我们也不是不能重新接受你。”
“好,这个条件我答应,法院上班后我就去撤诉,同时在江北日报和白山日报上登报声明,向秦氏宗族真诚道歉,希望族人能原谅我的任性。”秦沐阳低声下气说道,态度确实很诚恳。众人见他的确有悔改之意,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秦风站起身,招招手说道:“走吧,你跟我来,我们去诊所见爷爷,争取得到他的原谅。爷爷如果原谅你,族老们应该也不会有太大意见,你们今年就可以回来住进祖宅里,参加祭祖仪式。”
“好,太好了,多谢你了老三。只是二爷那里……你得帮我多说几句好话啊,我……其实我……真的很怕见他老人家的。”秦沐阳搓着手拘谨地说道。回想起自己到法院起诉族长和整个秦氏宗族,他就心虚,这是要自绝于列祖列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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