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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4 烧当滇忍的决定3
“呵呵呵！”对于烧当滇忍提到的难题，烧当滇甲并没有感到太为难，他只是笑了笑，便想出了主意回答道“滇忍老弟，诸位，到了现在这种时候，就要看你敢不敢做一票大的了。
为兄现在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就是你我现在带兵去漳县境内找地方先隐藏起来，等到你的那位烧当羌第二勇士首领带兵出征的时候，我们趁乱将漳县夺下，不就一下子可以解决两个大问题了吗？
当然，你若是有胆子和能力，将主城首阳县县城一并夺下的话，那就更好了。”
为什么烧当滇甲只选择烧当滇猛现在控制的两县——首阳县和漳县，即便他没有说原因，在场的机会所有与会的人却都明白，因为，这两个县的确是他唯二能够趁乱夺下来的。
有三个原因
第一，烧当滇忍本身就是烧当滇猛的部属，而现在，出城全部士兵当中，烧当滇猛的部属占到了第二位，仅次于族长烧当滇雄的部属，但是，烧当滇雄的部将烧当滇路却已经因为受了烧当滇勇的杖责而死，故此，能力各方面都不出众的烧当滇忍才成了这支军队的暂时性的统帅。
第二，烧当滇猛性格残忍好杀，对他手下非亲族将领都是任意打杀，部落当中的牧民也同样是如此，更遑论这些原本被派到前线当炮灰的奴隶和部落当中的老弱病残，故此，在烧当滇猛率军与成廉部进行野战之时，烧当滇忍真得有可能骗开这两座县城之中的任意一座。
第三，无论是首阳县，还是漳县，全都是烧当滇猛刚刚才得到没有多长时间的，他对两县的控制力并不强，而漳县之内虽然并没有被老狐狸烧当滇光彻底搬空的，但是，城内剩下的百姓绝对没有青壮年，因为，全都被烧当滇光带走了。
综合这三个原因，对于烧当滇忍他们而言，漳县自然是首选，但是，因为城内的东西原本就不多了，据烧当滇忍所知，将漳县拿到手之后，烧当滇猛也只是拍了五百名骑兵进驻到城中，若是碰到敌人，随时都可以放弃该城。
故此，真拿下该城的话，不但会因此而得罪了烧当滇猛，而且，还未必能够得到太多的利益。
思前想后，经过一番激烈的挣扎之后，烧当滇忍最终做出了他的选择，立即出兵前往首阳县，他们准备等到烧当滇猛从首阳县出兵之后，便立即想办法夺城。
要知道，在这支队伍的将领当中，还有两人原先是烧当滇勇的部将，因为与烧当滇勇的意见不合，他们选择了离开部落。而首阳县原先可是烧当滇勇控制的县，自然是熟知首阳县的防御体系的。
金珏军成廉部两万人进入陇西郡之后，居然非常没有攻城，反而直接绕过临姚城，并且，出了临姚县县境之后，居然向着西北方向上的枹罕县县城直奔而来。
烧当滇勇虽然没有率队随后追击，当时，他也同样没有将这这个消息故意隐瞒或者拖延先来，而是立即派手下前往除族长和烧当滇猛以外的部落报信。
其他首领们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的反应，既错愕，心中却也有些幸灾乐祸。大家伙把烧当滇勇推出去负责坚守临姚县县城，原本就是想先他去当这个替死鬼的，毕竟烧当滇勇杀了金珏的使者。
通过其他部落首领们的示警，族长烧当滇雄和烧当滇猛也很快知道了这个坏消息。可成廉部出人意料地举动，却一下子让烧当滇勇陷入到了两难的境地之中。
其他部落其实心里面也都明白，成廉部如果下一步的目标真的是枹罕城的话，一旦族长战败，并丢失了三县之地的话，那么，下一步，成廉部的目标就是他们剩下这些依然占据着陇西郡境内其他属县的烧当羌部族的首领们了。
唇亡齿寒，不外如是。
故此，要想破这个局，有两个选择，要么立即集合烧当羌部族所有部落当中的兵力，利用羌族骑兵在野战之中的优势，在野外与成廉部进行决战，如果真得要打，那无疑，这一场决战的胜负绝对是关系到了整个烧当羌部落的存亡。
此战若是成廉部败了，金珏不但要暂时熄了夺取陇西郡，汉阳郡，进而是整个凉州刺史部的打算，而且，他还会因此而声名大损，毕竟，这极有可能演变成为金珏军的第一败。
吕布的武勇都无法决定一场决战的胜负，更遑论远不及他的成廉呢？
而此战若是烧当羌部落联军败了，即便有枹罕城这座小而坚的坚城在，在金珏军面前，也根本起不到半点作用，因为，世人，尤其是凉州人都不会忘记，当初，金珏可就是以极为劣势的兵力，取巧从宋建手中夺取了枹罕城。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烧当滇雄最终做出决定，利用羌族骑兵的优势，与金珏军打一场在野外的决战。他心里面很清楚，若是其他势力入侵陇西郡的话，性格一向都比较保守的他一定会选择与敌军在枹罕城打一场攻防战，利用枹罕城的坚固防守，以及枹罕县的地理优势最终拖垮入侵的敌人。
可这个优势唯独对金珏军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五月十五日，按照烧当滇雄的命令，在枹罕城东五十里之外的一片旷野里，一下子聚集了超过十万人的骑兵队伍。
根据战后，成廉军中的斥候统计，参与此战的羌族骑兵绝对超过了十五万人。
这其中，既包括了陇西郡境内烧当羌部族下属各部落首领们麾下的兵力，也包括了境外烧当羌部族其他部落首领麾下的兵力，同时，陇西郡周边其他羌族部族首领也都或多或少应烧当滇雄的求援，派出了一定数量的援军队伍。
这里面居然还包括了之前，因为烧当滇勇无谋之举被吓得赶紧帅部放弃河关县，离开陇西郡的先零羌首领无戈迷吾，但却并不包括烧当滇光那个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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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5 陇西之战5
一直到枹罕城被攻破，烧当滇雄城主府自杀，他都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不过，即便一下子面对如此多的羌族骑兵，金珏让成廉率军直扑枹罕城的好处也在其中显现了出来。
嗯，只能说是部分好处。
因为成廉部选取的目标是枹罕城，这对烧当滇雄这个族长而言，是要害之地，是悬在他头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可对其他陇西郡境内烧当羌部族其他部落首领们而言，甚至是烧当滇猛而言，却并非如此。因为，成廉部变更进攻目标的消息被传开了的同时，烧当滇勇将他自己的部落送出陇西郡的这个的消息也同时被‘有心人’用极快的速度散播了出去。
这个有心人，指的并不是一个人，其中，既有金珏安插在陇西郡境内的暗探，也有烧当滇勇的敌人，看不惯他这么做的族人。
故此，在响应烧当滇雄召集令的时候，陇西郡境内烧当羌部族其他各部落首领们在派兵的时候，都留了一个心眼，他们将自己本部落当中最精锐的部队全都留了下来，并且，他们都学着烧当滇勇的样子，让族长的忠诚可靠的老人辅佐着他们看好的子女，收拾好东西，一旦前线传来他们不幸传来他们战败的消息，便舍弃一切，立即帅部先离开陇西郡境内。
别说其他部落首领，就连烧当颠安和烧当滇猛这两个算是对烧当滇雄还比较忠心的首领全都布置了后手，更遑论其他部落。
而陇西郡境内的烧当羌部族都是如此，那么，陇西郡境外相应烧当滇雄求援的其他羌族部落更不会派暴露之中的精锐部队参与此战了。
故此，真正参与此次攸关整个烧当羌部组存亡的大决战，羌族一方骑兵数量高达十五万人之多，但是，其中，真正的精锐部队却并不多，或者说，是根本没有，因为，在大决战开打的时候，烧当滇雄极为自私将他自己手中控制的精锐部队居然也留在了枹罕城城内。
这可是大决战啊！
身为主帅的烧当滇雄自己居然都没有孤注一掷的决心，此战又如何能胜呢？
……
“启禀虎贲中郎将大人，敌军主力已经集结完毕！”羌族骑兵从集结完之后，便立即从四面八方向着成廉部暂时停驻下来的地方压了过来。
人过一万，无边无沿，更何况，眼前这超过十五万骑着马的敌人。
别说处在成廉部两翼的各八千名汉中兵和蜀兵方阵，就连一直跟着成廉夺取汉中郡和益州的那两千黄巾军精锐，此时此刻，也不由得心跳加速，不少人脸上背后已经流下了冷汗。
年轻的司马廖化表面上还算是镇定，但是，他骑在马上颤栗不已的双腿暴露了他此时此刻的心情，没有经历过如此大阵仗的他惧怕是很自然的一件事。
而一向大胆包天的长史邓芝，此时此刻，他的表现也仅仅只比廖化稍好一些，紧咬着牙关他，浑然不觉自己已经用上颚的牙齿咬破了下嘴唇。
全军当中，唯独只有成廉和他身边的亲卫队首领一直都表现得非常轻松。成廉的亲卫队长是他的老人，名叫成全，他是成廉自从军以来就一直跟着他的同族中人，他是成廉的族弟，不过，论亲戚关系，两人其实已经出了五服。
建安元年，为了转投金珏，安全起见，成廉离开吕布军的时候，身边只带着成全一个亲信，其余一个亲兵都没有带上。
而李封比他就要惨得多，他离开吕布军，转投金珏的时候，可以说是净身出户。李封原本是有家人和亲信的，只不过，在建安元年之前，吕布在陈宫等兖州豪族的接应下，率军攻入兖州，结果，在占据优势的情况下，最终还是被曹操打败了，那一系列的战斗中，不但同李封搭档的薛兰战死，亲卫队全都战死，他的家人也全都落入到了曹军的手中。
可以说，在整个金珏军中，与曹操仇深似海的人，除了金珏自己以外，就属李封和已经离开金珏军的金侯。
成全与王朝有些相似，两人在金珏军中，都以个人武功高强而著称，可是，他们二人却都不是适合单独带兵打仗的料，甚至于，以他们在益州时，担任别部司马单独统兵时的表现而言，金珏和成廉俱都不敢让他们二人担任前锋军的主将。
王朝单独统兵地方战绩是既没有剿灭掉金珏分配给他的益州地方反抗势力，却又损失了三分之二的兵力，也即是金珏当时给他了三百人，王朝不但没有完成任务，还损失了两百人，虽然这一场看似极为微小的局部战斗在之中有各种其他干扰因素在内，当时，王朝个人统兵能力差，却显露无疑。
而成全的战绩更夸张，他去奉成廉的命令，率军消灭当地最大的一个地主，成廉给了他五百汉中兵精锐，结果，成全对待他招募的蜀兵过于严苛，导致战事一起，便炸了营，新招募到的蜀兵不但自己乱了，而搅乱了成全原本麾下的士兵。
此战，成全虽然依仗着他个人高强的武艺，先是稳定住了本部兵马，接着，消灭掉了成廉分配给他的进攻目标，可是，到了此次局部战斗一结束，他才发现，自己这一战胜的极为侥幸。此战结束，成全所部士兵从五百人一下子锐减到了不到一百人，而且，活下来的士兵还都个个带伤。
事实上，若不是成全超强的武艺吓破了那个被攻击对象首领的胆子，并将其麾下第一猛将一箭射杀在当场的话，此战，成全真得未必能够获胜。
战后，成廉原本是想隐瞒此战的结果的，不想，却被杨沛找到从成全军中溃散掉的汉中兵，了解到了此战的详情，并上报给了金珏。
金珏知道后，亲自将成廉和成全召到军中，当众杖责了他们两人各十军棍，以示惩戒。
自此之后，成全和王朝便只能继续当他们的亲卫首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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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5 陇西之战6
此刻，成全骑着马紧跟在成廉的身后。
“虎贲中郎将大人，您真的不准备让弟兄们在这里修建大营应战吗？”在羌族骑兵部队集结之前，廖化就站出来提出建议，让军中的士兵立即在原地修建营寨，为整支部队再增添一定的防御力。
结果，不但成廉没有接纳他的建议，就连邓芝居然也没有同意。
在军中，不管是将军还是中郎将，其长史和司马，说穿了只是辅贰官，只能提建议，至于主将是否接纳，那就是主将自己的事情了。
在廖化看来，公子金珏最新研制出来的这种新式战车，防御力的确是不错，不，应该说是非常好，但是，这东西毕竟还没有经历过任何战事的检验，尤其是像这种超大规模的战事，一旦围在全军外围的三道战车防线都被攻破的话，面对羌族人如此多数量的骑兵，单靠成廉中军这两千骑兵和两千蜀兵，情况就变得十分凶险了。
金珏让人制造的新式战车自然不是十全十美，自然由他的局限性和缺点。比如，羌族骑兵在战马上实施急速抛射的话，即便大部分羌族骑兵们手中的骑弓弓力不足，借助战马前冲的速度，也又能射出两百步左右远的距离。
当然，这么远的距离，在后世，手枪都没有了准头，更不要说人力射出的弓箭了，但是，架不住人多弓多，射出的箭矢多，一旦羌族骑兵在马上一起来几轮骑射，而成廉找不到如何防护头顶上射来的箭矢的话，的确是会给他麾下的士兵带来极大的杀伤。
但是，廖化的担心自然是多余的，即便是在邓芝看来。
因为，不论是成廉，亦或是邓芝，对于他们是否能够打赢这场表面上看绝无神算的战争，非常有信心。
而原因，也很简单。
金珏军士兵配备了最新式的硬弩和硬弓。
出发前，从军械库里配发给成廉所部士兵的硬弩和强弓都是金珏军中工匠们最新改良好的军械，最新一批强弩平射实测距离就高达一百五十步，这里提到的实测距离，可指的是在要求猪头的情况下，若是敌军发起集团式充分的话，金臂弩对敌军产生威胁的距离就会变成两百步，这个结果，就算是金珏自己都万万想不到的。
金珏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个时代的工匠手艺高到了这种程度，说实话，如果让金珏制造的话，他连最简单的弓箭都做不出来，更何况金臂弩或者金臂弓这种神兵利器呢？
金珏军在其中所起到的作用，只不是把金臂弓和金臂弩的草图画了出来，再加上，经过他提供配方改良而炼制出来的更为坚硬的钢铁而已。
这两样东西，这个时代的人的确是解决不了，但是，这个时代的工匠有些手工手艺，却是后世之人用科学方法都无法复制出来。
至于金臂弓，其平射时的实测数据比金臂弩少了五十步，可是，这已经很惊人了。而且，最新研发的金属弓弦或者弩弦，在某种程度上可以避免弓弦被潮湿的天气所损坏。当然，现阶段，能用金属弓弦、敢用金属弓弦射箭的，除了军中少有的力量很大的神射手之外，也就李封可以射出几箭而已。
成廉试过一次之后，就不敢尝试了。因为现阶段，拉制出来的金属弓弦还是太粗，射箭之人必须用牛皮制成的特殊手套才敢用这种真正的金臂弓，如此一来，射出去的箭矢，准头就极难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