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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乔安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程剑心

    尝试两次过后,佩利冬意识到石板是整个镶嵌在洞口的,不可能轻易打开,便倒退着移动脚步,拉开大约50码的距离,而后四蹄发力向前猛冲,借着助跑带来的惯性低头以坚硬锋利的犄角顶撞石板。

    撞击刹那发出一声轰鸣,乔安以“塑石魔杖”塑造而成的石板被这强壮的怪兽一头撞碎,破裂的石块坍塌下来,洞口豁然大开。

    佩利冬得意地扭了扭脖子,探头进入洞口,将那只吓得瑟瑟发抖的地精叼了出来,甩头丢在雪地上。

    地精徒然张大嘴巴,呼哧呼哧直喘粗气,面孔因极度惊恐而扭曲,却连一声悲鸣也发不出,喉咙里偶尔传来浑浊的咕噜声。

    乔安默默注视着这一幕,从法术实验的角度来讲,他应该感到欣慰。如果地精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都无法开口求饶,那就表明“失语术”的效果非常好,彻底阻断了它的声带。

    佩利冬不慌不忙地转过身,朝地精逼近过去,眼中浮现猫戏老鼠似的轻蔑神态。

    地精挣扎着爬起来,转身想跑。

    佩利冬蓦地一瞪眼,身下那条人形阴影贴着地皮向前延伸,瞬间拉长百尺,像是一条由阴影构成的蟒蛇,追上蹒跚奔跑的地精,与其投影融为一体。

    当地精的投影被佩利冬发射过来的阴影完全吞噬,后者赫然也变成了地精的形状,贴在地面剧烈蠕动。

    地精像是中了某种魔咒,两腿一软颓然倒地,吓得蜷缩成一团。

    佩利冬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垂下锋利的鹿角,先割断地精的喉咙,而后在它腹部一划,将之开膛破肚,热腾腾的鲜血喷涌出来,融化了周围的积雪。

    佩利冬将狼吻探入地精腹腔,先把新鲜柔软的肝脏掏出来吃掉,过后又将心脏叼了出来,小心地含在口中,展翅腾空而起,朝着山巅那边飞过去。

    目送佩利冬的背影在夜色中远去,乔安悄悄走出树林。先跑到地精尸体跟前观察了一下,而后变成鹰人形态,给自己补上一道“隐形术”,追踪佩利冬的身影飞向山顶。

    瓦雷斯怪物图鉴中曾提到,佩利冬这种怪物嗜食类人生物的心脏,似乎食用人心能够增强它们的生殖能力。

    安德森太太也对乔安讲过,百伦山顶的佩利冬,偶尔会飞下来袭击路过山脚的商旅,杀人过后总要剖腹剜心,一口吞掉。

    既然佩利冬那么爱吃人心,刚刚剖出了地精的心脏,为什么不立刻吃掉呢看起来似乎颇有些舍不得的样子。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乔安追踪佩利冬一直飞上高达两千多码、覆盖着厚厚冰雪的山巅。

    佩利冬没有觉察到身后有人跟踪,在凛风中撑开翅膀,盘旋着降落在一处避风的山坳当中。

    乔安也跟着飞了过去,撑开双翼悬浮在夜空中,俯身朝山坳中望了一眼,顿觉心头一凛

    程剑心说

    s关于佩利冬eryton

    这是一种由鸟和鹿混合而来的,想象中的西方传说生物,在阿根廷作家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的著作想像的动物中有详细记载。

    根据此书的描述,佩利冬是生长于亚特兰蒂斯的一种半鹿半鸟的怪物,拥有鹿的头和腿,鸟的羽毛、翅膀和后半身。

    佩利冬在阳光中投下的并不是半鹿半鸟的影子,而是人形的影子,因此被人们认为是客死他乡的旅人变化而成的一种精灵。

    据说佩利冬是人类的敌人,罗马的毁灭就是由它们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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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群兽
    在这片群峰环抱的避风谷地,至少栖息着上百头佩利冬。其中大多数佩利冬的羽翼呈橘红色泽,鹿角较小,体态则更为丰满,剩下那些佩利冬则与乔安跟踪的那只相似,拥有更大的鹿角、瘦削的体型以及钢蓝色羽翼。

    从两种佩利冬的外形差异来看,乔安推测橘红色羽翼的是雌性,钢蓝色羽翼的是雄性。瓦雷斯怪物图鉴中提到佩利冬是母系氏族,雌性在族群中的地位比雄性更高,这与乔安观察到的情况基本相符。

    那只从山下归来的雄性佩利冬,降落到山坳边缘地带,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动静,便叼着地精心脏靠近一只趴在岩壁下的落单雌性佩利冬。

    雌性佩利冬觉察到它的企图,扭头冷冷望过来,眼神中流露出威严与不悦。

    雄性佩利冬连忙止步,冲那雌兽摇头摆尾,显示出讨好献媚的意图。

    雌兽不为所动,就这么静静地盯着它,目光冰冷依旧。

    雄性佩利冬试探着向她靠近两步,抢在对方发怒之前,吐出含在口中的那颗地精心脏,示意请她享用。

    雌性佩利冬的神色稍有缓和,慵懒地爬了起来,走到那颗血淋淋的心脏跟前,低头嗅了嗅,似乎还算满意,继而叼了起来,大口咀嚼。

    雄性佩利冬见此情景,兴奋地昂首嚎叫。趁着雌兽专心啃食心脏,蹑手蹑脚地绕到她身后,在她臀部嗅了嗅,喉咙发出粗重的喘息声,而后熟练地爬到对方背上,火急火燎地做出不雅之事。

    雌性只顾埋头咀嚼那颗血淋淋的心脏,脸上没有什么情绪变化既看不出交配的快感,也看不出享用美食的愉悦,仿佛这一切只不过是在例行公事。

    乔安旁观两只佩利冬交配,看了不出两分钟就兴味索然。

    这座聚集大群佩利冬的山谷太过危险,万一惊动了这群嗜食人心的怪物,可没有他的好果子吃。况且当前的研究重心是“失语术”,不宜为其它事物分心,就趁着“隐形术”尚未失效,转身飞离山谷,连夜返回米德嘉德城。

    这天夜里在百伦山巅的见闻,使乔安解开一个疑团难怪四天来他搜遍山林都没能找到第二只地精,原来其它地精要么已经被佩利冬们剖腹剜心,要么就躲到地洞之类隐秘地带避难去了。

    考虑到山顶栖息着上百头凶残的佩利冬,继续在百伦山进行实验风险实在太大,况且在之前四天的实验里,乔安已经积累了充足的数据,证明自己研发的“失语术”对地精这样的类人生物同样有效,这一阶段的实验就算圆满结束了。

    接下来,乔安要面对最麻烦的一个环节,实验的最后一个阶段,他不得不以人类作为实验体。

    有了前两个阶段积累的经验,乔安现在对“失语术”的理解和把控已经达到近乎完美的境界,法术构型的每一个细节都了然于心,改动某处构型会带来怎样的变化,也都在脑海中模拟过无数回,现在只差一个活生生的实验体。

    今天吃早饭的时候,乔安向安德森太太打听如何才能获得一个死囚作为实验体,结果把老太婆吓了一跳,连声祈求众神开恩,原谅年轻人一时冲动,说了不该说的话。

    乔安见她这么紧张,就试探着打听,自己的想法是不是犯了什么忌讳。

    安德森太太郑重地点了下头,告诫他最好尽快打消刚才的念头,米德嘉德殖民地虽然不像帝国本土那样盛行“宗教审判”,“圣光教廷”的审判官们动不动就把“异端”送上火刑架,公开处决,但是殖民地的法律同样明令禁止进行“人体实验”哪怕是以犯下死罪的囚徒当作实验体也不行。

    乔安能够理解殖民地当局立法禁止以死囚进行人体实验的理论依据,这是因为死囚已经为他们犯下的罪行接受了审判,他们应该承担哪些刑罚,都已经白纸黑字的写在判决书中,服刑期间的囚徒并非隶属于监狱的奴隶,还保有最基本的人权。

    如果允许法师花钱购买死囚进行人体实验,那就等于默许对死囚施加私刑,法律的公正与权威也就荡然无存了。

    但是,法律规定也不是绝对的,安德森太太话锋一转,压低嗓音,窃笑着告诉乔安“用死囚做实验违法,不过嘛我听说,有些法师老爷会去达宁堡的奴隶市场,购买奴隶当做实验品,这么一来就不违法啦”

    乔安皱了皱眉,忍不住反问“法律规定禁止人体实验,可照您这么说,奴隶就不是人了”

    “在咱们米德嘉德,只有自由人才受法律保护,奴隶不过是主人的私有财产,就好比一只会说话的家畜,无论主人如何对待自家养的牲口,法庭上的老爷们都管不着呀”安德森太太理直气壮地回答。

    乔安无言以对。

    从法律条文的层面来讲,房东太太这话完全正确。

    在新大陆绝大多数地方,蓄奴是合法的行为,主人有权处置自己名下的奴隶,哪怕是无缘无故的杀死奴隶,也不会触犯任何法律条款,舆论界可以从道德层面抨击此人残暴,却无法将他送进监狱。

    就像安德森太太说的那样,奴隶只是“会说话的家畜”。乔安曾花钱买来公鸡作为实验体,做完实验后就把鸡杀掉吃了,并不会因此触犯法律,那么从同样的逻辑出发,买几个奴隶做实验,也是合法的行为。

    然而合法的事情,并不一定合乎情理。

    至少就乔安这方面来讲,因为出身于南方自耕农家庭,从小自力更生,从未使唤过奴隶,长大后读了一些书,深受启蒙思想家的影响,打心眼里看不上新大陆盛行的奴隶制度,真要让他去达宁堡买奴隶做实验,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可是,不舒服归不舒服,乔安既无资格也无勇气公开指责作为奴隶制根基的现行法律制度。更何况他对法律心存敬畏,理性告诉他“法无禁止即可为”,尽管去买奴隶就是了,不需要纠结什么道德原则。

    你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道德楷模,一个小小的平头百姓而已,何必自命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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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人体实验
    乔安思来想去,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只能给自己找一个折中的借口,以此谋求心理安慰

    “奴隶很贵的,我又不富裕,还是省点钱吧,等将来手头宽裕了,再考虑买奴隶也不迟。”

    心不在焉地吃过早饭,乔安回到自己的卧室,坐在书桌跟前,双手托腮陷入沉思。

    拿死囚做实验违法,买奴隶做实验又于心不忍,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乔安思来想去,最后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只得咬牙狠了狠心,决定拿自己做实验

    “失语术”可不比其它法术,对受术者造成的伤害是永久性的乔安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但是他可不想永远变成哑巴。

    出于安全起见,在拿自己做实验之前,他先对“失语术”的法术构型进行了一些调整,将负能量的输出额度削减为正常情况下的15。

    这样一来,“失语术”实际上就被降阶为1环法术,施法成功后还是可以造成“致哑”效果,但是无法持久生效。

    乔安经过反复推演计算,预测削弱版“失语术”最多只能使受术者在6个钟头内无法开口说话,过后受损的声带会自动康复,恢复正常说话的能力。

    为了避免发生意外,乔安在纸面上的计算之外,还准备了一道保险。施法前先唤出“神之泪”,浸入茶杯制造出一杯疗伤药水。

    这种药水无法解除“失语术”,但是可以促使受伤的声带加速愈合,避免落下后遗症。

    做好自己能够想到的一切准备工作,乔安取出一小片黑玛瑙,开始施法。

    托在掌心的黑玛瑙微微颤抖,在窗口斜照进来的阳光下焕发出诡异的光彩。短短三个小节的咒语,乔安背诵地结结巴巴,紧张得出了一头冷汗。

    自从他接触奥术以来,从未像此刻这么提心吊胆过,最终还是凭借坚如钢铁的意志力,强迫自己咏出“失语术”的最后一句启动咒文。

    “nua”

    这句象征“削弱与致残”的咒文,是乔安说出的最后一句话,接下来他手中那片黑玛瑙便砰然炸裂,阴冷的负能量自魔网中抽取出来,无情灌入他的喉咙。

    乔安屏住呼吸,抛开一切杂念,全神贯注感受喉部变化。负能量侵入体内的第一秒,他感觉喉咙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了一下。突如其来的剧痛促使他忍不住张嘴喊叫,然而徒然张大嘴巴,却只发出不成句的“呃呃”声,低哑的声线,使他回想起那只曾经作为自己的实验体的地精。

    短暂的灼痛过后,接着是寒冷,无法形容的寒意附着在乔安的喉部,使他的“声带”变得僵硬,像是一块失去弹性的胶皮膏,无法再像从前那样感受气流变化发出相应的震颤。

    乔安尝试开口讲话,不出预料,连一个最简单的单词也发不出。

    他深吸一口气,接着缓缓呼出,确认自己的呼吸功能没有受到影响。拿起茶杯喝了口水,吞咽功能也正常。

    乔安摊开实验日志,伏案疾书,将自己遭受“失语术”前后的生理和心理变化都详细的记录下来。

    花了大半个钟头写完实验日志,乔安丢下鹅毛管笔,起身活动一下。走到镜子跟前,看着镜中的倒影,喉部看不出外伤,也没有异常的肿胀。

    乔安按住自己的喉结,张嘴试图发声,肺腔中的气流透过气管自口中呼啸而出,却无法引起声带的震动。

    乔安无法解剖自己的喉咙,也就看不出声带遭负能量侵蚀病变后的表征,仅从个人感觉而言,像是有一块胶布黏在喉管内侧,隐约有那么一点不舒服,但是对日常生活没有太大妨碍,很可能只是心理作用。

    乔安出神望着镜中的倒影,回想之前以公鸡和地精进行实验的时候,也曾亲手解剖过实验体的尸体,声带都已经脱水失去弹性,像是一层干枯的死皮。此刻自己的声带,是不是也呈现出角质化的特征呢

    转念一想,自己已经大大削弱“失语术”的威能,降阶为1环法术,如果理论计算是正确的,目前自己的声带只是暂时变得僵硬,就像是一根被低温冻结的“胶皮筋”,随着时间的流逝,温度渐渐回升,解冻过后还能恢复弹性,应该不至于造成永久性的伤害。

    然而理论归理论,纸面上的计算是一回事,实际操作中难保不会发生意外。乔安忍不住往坏处想,如果自己玩砸了,真的变成哑巴,那该怎么办呢

    这些悲观的念头,不受控制的在他脑海中膨胀,使他心慌得厉害,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乔安转身回到书桌跟前,一口气喝光杯中的治疗药水,虽然喉部症状没有明显的改善,多少得到一些心理安慰,恐慌的情绪渐渐平息下来。

    从清晨直到中午,乔安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无心看书,也静不下心来钻研法术,索性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一分一秒的计算时间。

    楼下厨房传来摇铃声,是安德森太太招呼他下楼吃午饭。

    乔安使了个“戏法”,查看当前的时间。发现已经十一点过一刻了,距离他施法把自己变成哑巴,已经过去四个钟头,然而喉部症状没有丝毫好转,他还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喝了一杯治疗药水,按理说应该起到加速痊愈的效果,为什么已经过去四个钟头,失语症状还没有好转

    是不是我的计算出了错,负能量输出太多,对声带造成了永久性伤害

    乔安越想越心慌,直到楼下再次传来铃声,他才勉强镇定下来。坐在书桌前,匆匆写了一张便条,简单解释自己为何暂时无法开口说话,拿着便条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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