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综].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林木儿
他只愣了一下就扬起笑脸,噗通往地上一跪,抱住王熙凤的腿:“婶娘有火气,只管朝儿子发便是了。儿子们不争气,又给婶娘惹祸了。”
“给我惹祸了”王熙凤呸了一声:“那天你叔叔是怎么叮嘱的结果一个个的王八羔子全都不给我往心里去。你老子娘呢你少在这里给我胡搅蛮缠,我跟你说不着,只跟你老子娘说去。”
说着,一脚将贾蓉踹开,径直往里面去。
贾珍看躲不过,只得陪着笑脸:“大妹妹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我怎么能不来”王熙凤眉毛一挑,眼睛倒竖:“甄家那边拢共就那几万两银子,多少事指着那个办呢。结果呢你们打发人去,鬼鬼祟祟的干的都是些什么勾当,怎么想把腾出来的那点地方折成银子再给赚回去你们倒是一来一去的没贴进去,却平白叫我们搭进去那么些个银子还得落下人情……”
愣是把贾蔷那些私下里干的事,说成是贾珍授意的。连最初愿意把东府的花园子那一片划出来建园子,也说成是心不甘情不愿,明面上大方,私下里却往回扣。
把贾珍说的都变了脸色了:“大妹妹可不敢这么说,这叫我无颜见人了。”说着,就骂尤氏:“愣着干甚,还不速速拿一万两的银票子来。”
可尤氏哪里有一万两一脸的为难,被王熙凤狠狠的啐了两口,贾珍趁着这个空才叫伺候的人赶紧去账房支银票子去了。
拿了银子王熙凤也不要别人送,亲自给贾琏给送来了。
贾琏跟四爷在书房里说话,林雨桐在二门口接了王熙凤,叫人把东西给贾琏送过去。
王熙凤跟林雨桐到后面说话:“……那是哪里来的野人,轻狂的告的什么状。难道叫人到府上说一声,咱们会不还给人家闺女或是咱们是那苛待的人家,生生的要磋磨死人家里瞧瞧去,咱家的丫头出去,别人家的小|姐都未必赶的上。要说放出去几个人,一个个哭着喊着不想出去。我竟不知,这世上还有这等不知道好歹的,来家里是享福来的,他们倒是当受罪。一个个没造化的种子,闹出这样的事来。倒是平白叫我受了好一顿排揎。”
林雨桐就说:“人各有志,就有人不愿意离了老子娘的。这要是把人买回来,只是往府里送的也就罢了。就怕起了见不得人的心思,把人家好好的姑娘给祸害了。再把人送到那脏地方,或者干脆自己弄个脏地方逍遥去,这些你都能尽知”
王熙凤眼睛一瞪:“蔷哥儿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这么干。”
林雨桐直笑:“蔷哥儿是没这个胆子的。但只怕这事,蔷哥儿不是那拿主意的人。你想想,这府里谁还能有瞒天过海的胆子。不说别的,就只说赖家,赖家也在家里修花园子,修的花园子是不如你们家的园子一半大,可这算下来银子自然也得用你们家大约一半左右吧。这银子是哪里来的你算算这一半大约是多少的银子”你为了那几个三瓜两枣的,倒是这般算计那般算计,一年也就是那千八百两的银子,不知道多少人暗地里骂呢。岂不知,你那银子从人家手里过去,哪一回不扒拉下一层皮来。她提醒说:“下人是主家的没错,可那还有不是主家的人呢”
王熙凤真不知道那边修园子的事,可见人家瞒的有多紧。王八犊子,那些修园子的料都是打哪来的
林雨桐说这个也不是要提前戳破这个事。实在是赖家这园子修的有点恶心人。
贾家的园子,东西两府抽出一片地方来,下人房拆了等等,这也就凑够地方了。可这赖家的地皮打哪来,愣是叫余梁那条巷子的好些人家都把院子折给他们家了。余家的正门说不好以后得对着赖家的花园子后墙。
这也就罢了,关键是,听余梁说,孙绍祖把家里的宅院白给赖家了。而赖家帮着孙绍祖拿了贾家的帖子往吏部去,不知道这事贾赦贾政知道不知道。
要是没出这事,王熙凤估计是不肯动赖家的,谁说也没用。可如今有了这场官司了,王熙凤能不动赖家吗
多好的借口啊!
贾琏是那油锅里的钱都捞出来花的主,王熙凤比贾琏更甚,血海里捞的银子她也敢花的。何况赖家这罪名都是现成的。
况且,那么大一笔银子呢。主子在家里来回的倒腾,银子怎么算计都不够使。奴才倒是发了家。
前后一比较,这心里不得失衡了。
这会子林雨桐一说,王熙凤就眯眼:“真有这么些”
“只怕不比你们家现有的少。”林雨桐这是保守的说法。其实只怕真的比贾家的多的多吧。
王熙凤倒吸一口凉气,她是知道林雨桐的,说话从来没走样过。
她说是这样,那就必然是这样的。
林雨桐还提醒说:“那赖尚荣可是自由身。要是产业是你家奴才的,你怎么查都成。就怕这些产业是记在赖尚荣名下的,那这事且不容易办呢。”
王熙凤一拍桌子,带出几分张扬的气势来:“这世上就没有我想办,偏又办不下来的事。”
而前面,贾琏将匣子推给四爷:“这有些关系,怕还是得你跟我去一遭。”
四爷将银子推回去:“这银子琏二哥怎么使,我不管。但这事,压根就用不上银子。这一回这事,老爷糊涂,怎么你也糊涂起来了”
贾琏叹气:“真是因着心里不
1344.重归来路(22)三合一
重归来路(22)
今年这个年,可以说, 过的是贾家最心不在焉的年。
年前祭祖的时候, 王熙凤只跟林雨桐一块嘀咕。
其实, 按照远近,林雨桐且得在祠堂的外面候着的。这不是今年, 一切都不一样了吗贾珍这个族长, 在有些事上特别有眼力见, 把四爷和林雨桐给挪到前面了。
于是, 贾瑕也跟着进来了,就连幼娘也能站在三春的身后了。
男男女女各自分开的。这边林雨桐就站在王熙凤的后面了。没正式开始的时候,早有绣墩给林雨桐备着,就贾母和王夫人邢夫人一个待遇,有地方坐, 不会叫孕妇累着。
尤氏就道:“知道你身子重, 原想着, 今年你不过来就就罢了。你大哥哥说你又最是知礼的, 叫我预备下……”
其实,祭祖也不一定要全程都在的。像是林雨桐这样的,可以上一炷香就走。原本,四爷和林雨桐都是这么打算的。结果过来一看, 也不好再走了。
好家伙,绣墩放在一边让坐着, 跪那么几下的蒲团, 当着林雨桐的面放了好几回暖包了。那暖包是放了燃尽的香灰, 不时的得替换一二。那边,也就是贾宝玉‘身子弱’,是有这个特殊的待遇的。
跪在后面,又有迎春和探春起身之后总是先来扶她,本就不是什么吃力活的,如今更不吃力了。
王熙凤时而回过头还要关照一二,又各种挑刺说尤氏准备这香烛不精心,味儿太重。
林雨桐觉得,自己要是尤氏,非得一巴掌呼到王熙凤脸上去。像是尤氏这样的,丈夫就那样,又没有亲儿子。好容易没有公婆要服侍,没有亲妯娌给添堵,能给添堵的儿媳妇也死了。人生虽然不幸,但至少也稍微好过了一点吧。谁知道隔着府的这么一门子妯娌,生生能把人气死。
王熙凤估计也不服呢。尤氏那样的要家世没家世,要才干没才干的人,人家都是朝廷的诰命。可像是她这样的,事事都比尤氏强,偏没有凤冠霞帔。
尤氏憋着,眼睛都是那样的斜着瞧王熙凤的。偏就是拿这么个人没有办法。
祭祖完了,林雨桐就说累了,贾母也没叫过西府那边说给她磕头请安去。
刚好,这就回了。
上马车的时候王熙凤亲热的扶着她上去,却低声道:“赖家那边有动静了。”
冷子兴肯定是抗不过的,外面周瑞家两口子查了一遍,才知道这女婿当真是藏了奸的。又有贾雨村本就和冷子兴有交情,对冷子兴的事情也知道的多一些。如今冷子兴入了监狱了,知道是出不来了,贾雨村还专门去牢里瞧了冷子兴,听狱吏说,这位是想哄冷子兴一些银子和产业,说了许多要为他打点的话。而冷子兴又何尝不了解贾雨村,那是多余的一句都没有。贾雨村这才恼了,又跟周瑞家的搭上了,把冷子兴的事,凡是他知道的,都给说了。什么通州那边有妻有子云云。说的跟周瑞家的把女儿嫁出去做了偏房一般。
周瑞两口子使了银子,想去牢里逼问冷子兴的。冷子兴一看这架势,自己得不了好。赖尚荣跟自己再好,也不会为了自己跟周瑞两口子交恶。人家才都是府里的,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为了赖尚荣把自己坑在里面,不上算。
于是,开口就咬了赖尚荣。
咬了赖尚荣两件事,一件事是放高利贷逼死人命。一件事强买皇家赐田。
赖家放高利贷,这不稀奇。为此逼死人命,这也不稀奇。凡是放高利贷的,有几个没逼死人命的。这事就是个民不举官不纠。
但这第二件事性质可就不一样了。强买皇家赐田,是想谋反还是想如何这赖尚荣想在京郊置办庄子,可这京郊哪里还有地方于是,就瞄准了几家落魄皇亲。地是当年开国的时候给赏赐下去的,结果赖家用江南的旱地置换了京郊的庄子。这些皇亲都是落魄到了极致的,就是不忿,连个找回公道的门路都没有。又是当年祖上做过恶了皇家的事的,就越发的不敢言语了。
这两件事咬出来,可见冷子兴非常有分寸。赖家犯的事少吗不少!但是他非常谨慎的只说赖尚荣的事,一点也不往贾家身上扯。
这边祭祖完回了家,四爷就收到消息,赖尚荣出门会友回来,悄悄被摁住了。
想来,赖家这个年不好过啊!
林雨桐是等啊等的,直等到正月初五了,才等到赖家上门。
上门的不是旁人,是赖嬷嬷。赖嬷嬷也不是一个人来的,她是带着儿媳妇一道过来的。来带了两车的节礼,林雨桐也没看礼单子,只叫把人请进来就完了。
这赖嬷嬷能成为贾母身边的第一得意之人,不是没两把刷子的。替贾母料理一些不能叫人知道的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十分的机敏。就是赖家的媳妇,也十分会做人。常不常的送家里的少爷小|姐或是一盆花,或是一个风筝,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但就是叫人瞧着人家上心了。
如今两人登门,竟是好像压根就没发生过当年的不愉快一般,又十分放的下身段,说跪下磕头就跪下磕头,脸上带着喜庆的笑,一点也不像是遭了难的等着搭救的。
很沉得住气。
林雨桐甚至都觉得,这赖嬷嬷找儿媳妇的眼光,是要比贾母高的。
婆媳俩第一次这么客气的上门,以前可从来没说把自己这个表小|姐,四爷这个族里的爷们放在眼里过。等这一开口说话,就更见功力了:“……就是来给主子磕个头,往年也想来的,又怕您觉得咱们轻狂。老奴在家就说,主子就是主子,奴才便是奴才。要是忘了主子的恩情,张狂起来,那还配当个人吗今儿带着媳妇来,可不敢说什么给主子拜年的话,就是带着媳妇子过来认认门,往后老奴这腿脚也不好了,好叫她在主子跟前伺候。”
她说着,林雨桐听着。
她说什么,林雨桐就听什么。
只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接茬。
说东道西的磨蹭的都有一个时辰,林雨桐不往下接话,那边婆媳俩就坐不住了。那赖家的媳妇就道:“往常婆婆在家,也总说主子就是主子,主子就没有不圣明的。这不,您慧眼如炬,哪有您不知道的事。”说着,她就站起来:“也是我不听婆婆的劝,进了门来,跟主子坦白的说了便也就完了,如今,倒是真真不好意思见您了。您是知道的,我家那个小儿子,蒙了主子恩典,一生下来,就被放了良籍。孩子打小,我们就说,主子的恩典,别管是什么籍的,一样是主子的奴才。虽不上府里当差,可也不敢叫再外面胡作非为。不过,这孩子到底是小,在外面结交了不好的朋友……其实这朋友也不是外人,便是周瑞家的女婿唤作冷子兴的。这冷子兴不做法,叫人给告了。偏又在外面养了小的,生了儿子,把周瑞家的给惹恼了再不理这女婿的死活。偏他恨上了,连府里也恨上了。竟是告了……”
林雨桐摆摆手:“冷子兴恨周瑞家两口子偏去告你们家这是什么道理”她也不看跪在地上的赖家的媳妇,只看赖嬷嬷:“嬷嬷是见事见老了的,才还说主子没有不圣明的,怎么这会儿就当我好糊弄了你们能上我们家,图的是什么既然知道这里跟别处不一样,又何苦在我跟前这般的唱念做打呢。”
赖家的媳妇一噎,就不敢说话了。跪在那里,起也不是,跪也不是。
赖嬷嬷打量了林雨桐一眼,见这位真就做的稳稳的,不骄不躁。没来由的,她竟是觉得,眼前这人比当年的老夫人,更有威严。
于是,给自家媳妇打了一个眼色,这赖家的媳妇就自己起来,然后默默的退到一边去了。
赖嬷嬷这才起身,坐在林雨桐跟前来,从腰上解下来一个荷包轻轻的放在桌子上:“还请奶奶指点一二。”
林雨桐像是没看到那荷包一样,只道:“没有我的指点,嬷嬷就什么也不做,看着孙子去送死吗”
当然不!
这次来,原本只是一个过场。叫人家知道,自家来过。宫里有人传话叫自家咬甄家,自家为了救孙子就是出卖了甄家,那那些都说了又能如何回头主子怪罪起来,完全可以说在这边受了暗示的。
她原是这么打算了。身上带着的银票,她也没打算真给,只是以防万一罢了。
如今看这样子,她又不得不小心了。别到时候自家把甄家咬了,回头自家的孙子却又被扣住了。那些宫里的太监扒起皮来,才是真狠。这边别的用处没有,但应对那些太监,却不费吹灰之力。
如今,这位这么一问,她就知道。自家的这点打算,人家全都知道。
赖家的媳妇脸上就羞臊起来,感情闹了半天,唱念做打的,在人家看来都是笑话。
赖嬷嬷不管媳妇怎么想,只小心的问:“那依奶奶这么说,这事能做”
“做什么”林雨桐又装起了糊涂:“嬷嬷这话是什么意思今儿不是来给我拜年的吗还有别的事吗”说着,就打起哈欠来了:“你看,这说困就困了。今儿就不留嬷嬷了。”
赖家的媳妇有些焦急,赖嬷嬷却起身,带着笑对着林雨桐福了福身:“奶奶歇着吧。老奴就告辞了。”
出去了,赖家的媳妇急忙道:“婆婆,这到底是……”
赖嬷嬷瞪她:“往常的机灵劲都哪里去了银子没退回来,礼也收了。还要说什么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要如何”
是!主子那边好应对,只到时候保证那些太监别不认账,事办了不放人就行,还要如何呢
她长出了一口气:“都说二奶奶如何厉害,在这位跟前,我竟是身上都冒汗。也是怪了,人家也没看我,也没说我,怎么就这么怕了呢”
赖嬷嬷叹了一声:“是个人物……当年……谁知道将来如何……回头再补一份厚礼来……”
于是,荷包里放了一万两不算,晚上的时候,林雨桐又收到一匣子珠宝,一箱子字画,另有京郊的别院一座。
价值得在五万两上下。
林雨桐就觉得,还是错估了赖家的实力。叫王熙凤拿一万两,这都看挪哪边的才使得。叫她拿五万两……五万两她们得卖祖田。可赖家呢,不过是随手就能给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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