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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林木儿

    小青看他,冷哼一声:“这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有的有的!”这小鬼连连叩头:“小人还有几个兄弟,若是连姑娘这点事都办不好,不用姑娘动手,小的们自己也没脸出来了……”

    小青指了指周围:“你且去!干完活了去仇王府找我……”说着,手轻轻一点,那几个小鬼身上飘出一股若有若无的气,被小青抓到手里了。然后一挥手,林雨桐就觉得阴冷之气顿散。仰起头,只见月朗星稀,这是之前根本就看不见的景象。

    “如何”小青有些自得。

    林雨桐点头:“了不起!”她笑了笑:“那以后就拜托了。你需要的功德……”

    “嗳!”小青摆手:“我说话算话,你可以试试我给你的东西是不是真的之后再给我……”说着,拱手告辞,绿光一闪,就不见了踪影。

    林雨桐轻笑:“有时候他们确实比人更像人。”

    打从这天晚上开始,家里就安宁了。真没见什么东西靠近过。

    而林雨桐和四爷,第一个学的符箓就是驱鬼符。

    学画符箓,先得有黄纸和朱砂,至于毛笔,什么样的毛笔林雨桐都有。

    可是说实话,这东西可不是那么好学的,白天家里有下人,也偶尔有街坊四邻来串门,林雨桐倒是不好学的。只有等晚上,她跟四爷单独在屋里的时候,才开始学着画。

    符文繁复,连着画了十几个晚上,都没成一张。反倒是四爷,半月后,画出了一张,别管好坏吧,总算是画出来了。

    但至于效果,那真只有鬼知道了。

    两人也没想着说就去试试,画成就画成了吧,林雨桐给四爷塞到荷包里,有没有用的,戴上呗。

    要出门了,四爷才想起一事来,“今儿不用给送饭了,夫子挑了几个人要跟县太爷去游湖,今儿我跟着去看看……”

    那这……这么简单就不行了。

    林雨桐又给四爷把身上的衣裳扒拉下来,换了一身低调又奢华的料子。本来打算给腰里挂荷包的,但如今不兴把钱袋挂身上,而是要拢在衣服袖子里。林雨桐给一只袖子里放的是放铜板的钱袋,另一只袖子里放的是金银珠子。出门在外,钱这东西千万不能少了。

    四爷被她折腾的哭笑不得:“在船上呢,能上哪花钱去”

    有备无患嘛。

    能被夫子挑中的人,都是读书上有灵性的人。这次一共带了四个人,其中就有才没跟着夫子上几天课的四爷。

    县太爷请游湖,这是表示亲民。

    到了地方才知道,县太爷找了一艘极大的画舫,受邀来的夫子就三十多个,连带跟着的学生,都百十多个人。

    县太爷跟前早被那些夫子给围满了,哪里还有这些学生的露脸的机会。不过学生们也不往跟前挤,画舫上的歌姬舞姬,上下三层,也有好几十个。

    有一位跟四爷算是同窗的尤相公,拉四爷过去:“……这可是翠红楼的姑娘,等闲人可请不出来的……”

    四爷连连摆手:“家有悍妻,尤兄可别害我。你只管去吧,我在这里站站就好。”

    清空万里,碧波荡漾,歌舞升平,倒也有几分意趣。

    正看的得趣,就听远远的似乎有歌声传来,这歌声如泣如诉,令船上的歌舞顿时大失颜色。好些人都趴在船舷上,朝歌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远远的,人近了。一艘荷叶似的船,飘飘荡荡的朝这边而来。船上站着一个白衣飘飘的女人,撑着一把像是水墨画似的油纸伞。船无桨而自动,几息的时间,便能看见这女子的容貌了。

    美人嘛!确实算是美人。

    可四爷却警惕的朝后退了退,这女人不对。那个形状的船只,无桨还能能走的这么快,就是安装着电动马达都不行。这所有不符合逻辑的现象,都说明来的这个女人,大概不是正常的物种。

    四爷早不是封建君王了,也不说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话了。他也是想和谐共处的。可这也得这些不明物种也有这样的认识才行啊。

    看,这一个个的都如痴如醉的,要说那歌声里没几分魅惑人心的东西,四爷还真不信。

    眼看人就到跟前了,突然,天地变色,风骤然而起,紧跟着雨就落下来了。那女子的油纸伞,还有那轻舟,马上便风雨飘摇起来。

    县太爷打发人:“快快快!快将这姑娘接上来。都是本官的子民,实在是见不得治下子民受一点苦楚。”

    四爷就皱眉,看那女子。那女子果然就随着差人,直接上了船了。她不光上了船,还真奔着县太爷而去了。走到县太爷跟前,盈盈下拜,声音如黄莺初啼,端是动人:“见过县太爷,老爷大安。”

    县太爷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将这女子伸手扶起来:“不用多礼,不用多礼。快起身安坐……”

    四爷眼里闪过一丝恍然:只怕这县太爷也未必是什么好官。要不然,这些东西是万万不敢近身的。

    正想着呢,就见一差人站了出来,朝中间走了两步,紧跟着,就挡在县太爷和那女子之间。

    县太爷面色难看:“李公甫,你这是做什么”

    李公甫拱手,然后指了指那女子:“大人,这女子出现的莫名其妙啊!想着西湖何等的大,在船上高喊一声,十米之外都未必听的见。可她呢出现的时候,只怕在数里之外了。这么远的距离,属下实在不知什么人能做到这一点。更何况,属下从未见过那样的船,更未曾见过这样的船能无风自动,无桨自动……因此,属下还是站在您身边吧,保护您,是属下的责任。”

    县太爷给气的:“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这女子轻轻一笑:“大人乃是官身,自当时百邪不侵。小女子若真是那邪魔妖精,岂可近的了大人的身”

    “正是!”边上就有拍马屁的夫子道:“太爷一身朗朗正气,何惧之有”

    紧跟着就是一片附和之声。

    县太爷看着李公甫心里都有些着恼了,但还是道:“你的忠心本官知道了。下去用几杯水酒吧,只管放心就是,船上还有衮衮诸公,又能有什么事”

    李公甫几乎是被人拉下去的,他一走,气氛就热烈了。

    那女子自称是在山中学艺的,今儿才下山来,就遇上了县太爷云云。四爷正要走远一些,突的听那女子道:“小女子恰逢以文会友的盛事,也想出个彩头。”说着,就从怀里摸出一个珠子。足有龙眼大的珠子闪着七彩的宝光,“哪位相公得了头采,小女子便以宝珠相赠……”

    话音才落,船上满是吸气声。

    就是在座的几十个夫子,也摩拳擦掌,准备下场一试。也不管夫子不夫子的事了,只喊着叫县太爷出题。

    四爷心里警惕起来,一个珠子引起了众人的贪欲,她想干什么

    他正要找李公甫,看这画舫上还有没有救生的小船,他想先离开了,就听那女子说:“那位相公,您这就要走了吗”

    四爷皱眉,竟是对着自己来的

    四爷还没说话,四爷的夫子就先道:“这是老夫的学生。进学时日尚短,不过资质是极好的。他为人内敛淡泊,还请姑娘不要勉强……”

    这女子盈盈一笑:“小女子怎么敢勉强,只不过是怕这位相公没看清这珠子罢了。”她双手往前递去:“相公不防一观……”

    “不必!”四爷摇头,他身上的驱鬼符隐隐有冲出去的感觉。也就是说,这珠子不是什么好物件,可能是奔着自己来的。他朝县太爷拱拱手,直接退了出去。

    那位尤相公就笑:“嗣晔兄家有胭脂虎,怕是不得自由啊。”

    众人给面子的一笑,这事就这么揭过去了。

    只那女子盯着四爷的背影,良久都没收回视线。

    因着李公甫被县太爷打发了,本就心里不舒坦。几个同僚又挤兑了几句,心里更不自在了。四爷一说,想提前走,他立马就应了。

     

    ; 他以要给太爷府里的姨奶奶送新鲜的水产为名,叫人跟太爷递了话,于是,非常顺利的,离开了大船,一路往回赶。

    等离的远了,李公甫才道:“这太爷也是太糊涂了。莫名其妙的冒出个人来,也不说查证,就敢往身边带……这要是出了事,挨板子的还是我们这些人……但愿不要把这女人带回来……”

    肯定是要带回来的。

    回家后四爷跟桐桐把事说了,然后将荷包里驱鬼符拿出来,只见上面朱砂画的符箓,那原本鲜红的颜色已经发暗了。

    四爷说的对,那个女人有问题。

    晚上的时候,林雨桐就上许大娘子家打听消息去了,果然,李公甫正在家里抱怨呢:“真给带回来了……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许大娘子还跟林雨桐说:“我们家相公就是胆子太小,带个女子回来,该担心的是太爷的夫人,是太爷的姨奶奶,关他什么事。”

    要是那女子就是一普通的女子,也确实是无所谓的。

    那个杏花还没解决,这突然就冒出来个来历不明的。林雨桐的心正悬着呢,谁知道人家给送上门来了。

    开了门,外面是一脸尴尬的许大娘子。她的身后跟着两个女人,一个白衣飘飘,倒是有几分仙气。另一个尖下巴狐狸眼,很有几分狐媚像。

    “这是李姑娘和太爷的姨奶奶。”许大娘子跟林雨桐介绍了一声,就低声道:“太爷家的姨奶奶亲自把人带来了,说是要叫我陪着逛逛,谁知道走到你家门口……李姑娘说着宅子风水好,想要进来看看……”

    林雨桐看着那位李姑娘一眼,就笑了一声:“李姑娘真会说笑,在别人面前说风水好也就罢了,怎么在我俩面前说呢这院子要是风水好,许大娘子也不会早早的丧服又丧母,独自带着弟弟过活了。才把房子卖给我们家,您又说风水好,您这是说人家把宅子卖便宜了吧。这不是挑着我们两家闹事吗”

    她这么说,那李姑娘眼里闪过一丝迷茫,好似被林雨桐这话里的这个那个的弯弯绕给绕懵了一般。见她的样子,这位姨奶奶眼里闪过一丝快意,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了。

    她笑呵呵的说许大娘子:“这金家的娘子可真是好利索的口齿,我都不知道咱们钱塘县来了这么一个利索人,以后常来常往,一块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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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1.滚滚红尘(4)三合一
    滚滚红尘(4)

    耳边像是有人说话,但四爷没抬头, 更不能左顾右盼。这州试跟以后的县试也差不多, 都是在衙门的正堂举行。正堂放不下那么多人, 连外面的走廊里都安排上了。主考官坐在主位上,几位副考连同州学的学政教谕等人, 满场的转悠。平均下来, 差不多十个考生就有一个监考官员。

    进来倒是没人搜身,可这没人搜身并不等于你有机会作弊。这么多人人多嘴杂, 真有人想如何, 宁肯在阅卷的时候调换卷子放水, 也不会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叫人抓住了把柄。

    这次进来是可以带着护身符这些符箓的,下次只怕就不行了。四爷还寻思着,既然这符箓能画, 不知道刻出来刻在簪子一类的东西还没有作用, 他觉得这很值得试试。

    尽量的忽视念叨声,可那念叨声还是断断续续的传到四爷的耳朵里,有人在说:“……什么破文章……狗屁不通……”

    随即声音又低下去了,像是在推敲词句的样子。

    他不管了, 他答他的卷子, 面不改色。

    但除了四爷,好些人都听见了。有些人以为是别的考生在自言自语, 但考试嘛, 人家该考试考试, 只当听不见。可有些人, 就坐不住了,想这边看看,那边扭扭,心说这哪位仁兄这么那什么,这种场合也敢这样,还没被赶出去也是奇迹。左顾右盼看着的人多了,上面的惊堂木就拍响了:“……再不遵守考场规矩,休怪本官无情。”

    考场顿时一惊,除了那个念叨声,再没有别的声音了。

    好些人都把这位神神叨叨的仁兄当成了后台很硬的那一类。

    不过四爷看看来回走动的这些监考,好似他们压根就听不到这些声音一样。

    四爷正答卷了,就听耳边有人说:“好文章!可惜了可惜了!可惜这么好的文章应付州试!”很是惋惜的样子。

    看来,这是个呆在考场出不去的老鬼了。见过的考卷多了,自有他的判断。

    而坐在四爷侧面的许宣,正答题呢,就听耳边有人说:“破题平平,不见亮色。若是文章不见起伏,注定是要落榜的……”

    许宣一听‘落榜’两个字,手下一抖,险些就有墨点落在文章上。

    谁在说话,许宣彻底的慌了,这边看那边看的,看到的都是低头答题的人,并不见谁说话。

    他疑惑的皱眉,刚要提笔落下,就听那个声音又说:“答什么啊不说你这文章不行,就说……你这样的考不上的。坐在最后的几位相公,都是提前知道考题的,你说你这样的……何必费这心思呢像我一样,学到老考到老,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考出来。不如我的早就做官了,可我呢这时运不济,怎么考都不行,不是我说啊,小相公,你这人命里真的一点官运都没有,反倒是有好几次牢狱之灾。回去吧!回去就别来了!”

    这些话跟蚊子哼哼似的,在耳边一遍一遍的念叨,带着某种回音。

    正心烦气躁呢,这人又说:“算了,你这会子肯定是恨死我了,回去之后,只怕会越想越恨。来来往往的,我见了那么多人,也就你能静下心来听我说说话了,我补偿你,给你指点指点。看你的右手边……那个人你看见了吗”

    右手边

    许宣扭脸,右边是买了他家祖宅的那位金相公。这人挺好的,姐姐姐夫也说看着就很有本事。他也认识的。还是同窗呢。不由的他就点点头,表示看见了。

    那个声音又说了:“这是个贵人。你千万别得罪他,最好能交好他。他能帮你遇难成祥,保你平安的做一辈子富家翁……”

    许宣从四爷身上收回视线,不由的左右再看看,低声问了一句:“你是谁我怎么看不见你”

    才问出来,边上的监考就呵斥了:“不要说话。这是一次警告,再有第二次,取消资格。”

    许宣缩了缩脖子,就听见那个声音长叹了一声:“你这样的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要文采吧,也没有文采。那些出身贫寒但确实是有才的,早就传出名声了。他们别说是小声说句话,就是干点别的,这些人也不会说的。你生的这样文弱,脾气又老实敦厚,还这么容易轻信人。连我这做鬼的,都不忍心跟你说鬼话……”

    “啊!”许宣不由的捂住嘴,“鬼你是鬼”他左右的看看,头上的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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