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综].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林木儿
把骄阳气的,抓起陶罐在院子里给摔了,这下行了吧。
等人走了,丹阳将小葱根都被捡起来放在碟子里搁在外面的墙角下,这玩意每天给添点水,其实也能长起来。偶尔没菜了,长起来的叶子掐点也能当根葱使。
四爷看她闺女气呼呼的,就说:“行了,爸给你种花。种一院子玫瑰行不行冬天搭上暖棚……”
“种牡丹吧。”骄阳低着头:“牡丹是国花,玫瑰……人家又得说是喜欢资产阶级的生活方式。”
好吧!孩子受的刺激不小。
之前朝阳在去市里有事,赶上饭点了,就在市里的国营饭点吃饭。点了米饭,顺道就点了俩菜。结果不知道叫谁给看见了,然后举报上去了。朝阳被点名批评了。为了什么的就是因为下馆子,所以批评他不够朴素,喜欢资产阶级享乐的生活方式。
四爷揉了揉孩子的头:“行!咱就种牡丹。”
可想种牡丹这个月份也不对,当初家家都留出来的这么点地方,如今就这么闲置起来了。
单位这种的,说你一次,你不给拔了,就是批评。说你两次,你不给拔了,那就得做公开批评。说你三次,还是不拔,那对不起,这就是处分了。哪怕最小的警告处分,又上两次,也是要坏事的。谁敢冒这个风险。不过好在大家苦日子也过过,拔了就拔了,杀了就杀了,之前艰难的时候怎么过日子,如今还怎么过日子呗。
单位能这样,已经算是温和的态度了。
可这农村,就没这么好说话了。还怕大队处理的不干净,人家区里派了人,专门来查的。
像是端阳和宋璐家,因着宋璐是村里的户口,丹阳也是农村的户口,她之前分到的那点宅基地和自留地,都在被查的范围之内。
鸡就不要想了,宋璐也都给杀了。还怕不会处理,处理干净之后直接给林雨桐给送过来了。要吃的时候一大家子一起吃,她还省的做起来麻烦。菜地也弄干净了,还跟潘厚朴商量着,说地空着也是空着,不行就种上草药去。一般的草药就跟野草似的,也不会有人来查。
可人家这个检查组这次来,是冲着林家的院子里的树来的。
连着三户,其实都是林家的院子。先是丹阳那边,没盖房,都改成地了。后边原来是有那么杂树,长不起来,端阳也把那些都清理了。只有几个野生的酸枣树,丹阳没挖这玩意,倒是从人家那好的枣树上弄了枝条,给嫁接了。去年就结了枣子,每棵树都不多,但也晒了俩大筐子干枣。见挂果了,两口子比较用心,如今这不管是水果还是干果都比较难得,就想叫多结点。还专门叫丹阳给看了,什么时候施肥,什么时候浇水,都做的可仔细了。今年的果子挂的也多,如今繁噔噔的挂在枝头,结果这些人来说,得砍树。
这枣树,就是资本主义的尾巴。
端阳是公社的干部,他不能带头违反啊。这就得砍了!可红卫哭的啊!孩子常在数底下玩,如今这些人,在红卫的眼里,那就是凶神恶煞的。再加上,枣树长起来了,四爷路过的时候过来看孩子,见孩子没啥玩的,就给孩子在枣树上绑了小秋千。秋山下面帮着的不是木板,而是四爷做的小圈椅。说圈椅就是圈椅,一圈都是格挡,孩子想坐,得抱着放进去,轻轻的摇晃,比较安全。孩子爱的什么似的,天一热,就爱到树荫下面,坐在他爷爷给弄的小秋千里,慢慢的晃悠。大人得闲了过去推他一下,秋千晃悠着,他能高兴半天。要砍树,就得把秋千给解下来。孩子怎么会乐意,扒着秋千不撒手。
丹阳敢过来,看侄儿哭成那样,心疼的不行。过去跟人家说了:“……我这枣树,可不是资本主义的枣树,我这是给试验站嫁接枣树专门培育的品种。明年,沿着试验站围墙的一圈,要种枣树的。今年冬天,就要移栽野酸枣树苗,春上就要嫁接。枣树挂果早,两年生的就能挂果,后年说不定这枣子就送到d中央去了,你们这给我砍了,这怎么好”
人家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试验站的名气还是有的。
好说歹说,算是把枣树给保下来了。
可这枣树保下来了,其他树就保不住了。晓星的公婆住的林家的院子还有如今的卫生所这个院子,里面栽的树,其实都是林家的。
大原赶过去,要上前,被赶过来的林雨桐给摁住了:“大哥,算了。”
这些人可不就是专门挑了林家杀鸡儆猴的。如今枣树没砍成,其他树是铁定要砍的。
大原就看那大桐树和杨树,房前屋后,一共八棵树,“你还记得不,奶和娘之前说过,这些树留着,四棵砍了给你做陪嫁的家具,我跟你二哥一人两棵,留着娶媳妇的。”
“怎么不记得”林雨桐就笑:“二哥还说奶和娘偏心,给闺女的多,留给儿子的少……”
是啊!仿佛就在昨儿一般。
树上如今还有印记,是他
1274.旧日光阴(86)三合一
旧日光阴(86)
方继明痴迷的看着簪子,料好, 手艺也好。要不是刻痕是新的, 他真以为这一个一个难得的老物件。
他的手抚在上面, 像是抚摸着心爱的姑娘的面庞。盯着凤头嘴里衔着的桃花,他几乎是要拍案叫绝。
于是,他看向丹阳的眼神更加的热切:“……那个, 能不能麻烦你, 帮我引荐一下这位老师傅……”
老
丹阳想起自家爸爸的脸, 无论如何,这也跟‘老’搭不上关系。虽然是做了爷爷的人了, 按说也确实应该算是一个老人了。但只要见过自家爸妈的人, 都不会轻易的把一个老字用在他们身上。
她刚想说话,就听到后面有人干咳了一声。这是端阳在刷存在感。
“哥!”丹阳笑了起来,喊宋璐:“嫂子,我哥回来了。”
宋璐从里面探出头来, 见端阳对着院里站着的客气的朝他点头打招呼的小伙子满是挑剔的上下打脸,就赶紧过来拉他:“……把这柴给我劈了……”
劈啥啊劈!
宋璐把端阳拉进厨房:“丹阳是大姑娘了,你还不能让人家交朋友了。这不是在咱们家吗青天白日的,能出什么事”
端阳把胳膊拽出来:“怎么没事你认识那是谁家的小子你知道他是干嘛的吗”
宋璐看他:“刚开始我不也不知道你是谁家的小子, 是干嘛的吗再说了, 世上哪那么多坏人丹阳有主见的很, 她知道分寸。干涉的多了叫人不舒服, 你知道的吧”
知道!
还不兴我出去问问了。
丹阳见他大哥又出来了, 就问他:“大嫂不是叫你劈柴吗”
“今儿的够用。”端阳说着, 就看着小伙子。
丹阳也顺着她哥的视线看过去,心说,哥咋一个劲的看这人呢是见过还是咋的
先说劈柴,然后兄妹俩又盯着人家看。方继明就依依不舍的将簪子递过去,心说:莫不是找个师傅还得给人家劈柴
劈柴就劈柴,反正今儿也没啥急事。
“那什么……”他对两人笑,然后就撸袖子:“斧头在哪砍刀也行!”
宋璐还以为人家是认识丹阳,顺道过来借家伙什的,不等外面兄妹俩说话,她在厨房里就应声:“东边的墙角靠着呢……”
方继明心说,这一家子倒是都不客气。
于是,找了斧头,对着摞在院子里的大根的木材走去。小伙子是干过活的,斧头抡的嘿呦嘿呦的。一斧子下去,就从中间劈开了,大小匀称,比之端阳劈的柴一点也不差。
丹阳看了好一会子,心说:这怎么是个二愣子,都不认识呢,这就干上活了。
端阳却不那么想,他觉得:这小子还真是没打好主意,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就上我家干活来了。干活也没用,你就是把木头劈出花来,我就能轻易的答应把我妹妹嫁给你
宋璐是听见声响才探头看的,看了劈柴的,又看蹲在一边看热闹的兄妹二人。最后将视线放在端阳越发严肃的脸和挑剔的眼神上,多少有些了然。
说到底,端阳对丹阳这个妹妹,感情是最执拗的。他这一辈子都记得,是丹阳把他捡回家的。从遭难之后,丹阳是第一个给予他温暖的人,所以,她是不一样的。他要是有能力,他是恨不能把他妹子搁在他的羽翼下面过一辈子的。谁敢动歪心思,他真敢跟人拼命。
到底是枕头边上的人,对端阳还是了解的。正是因为如此,端阳对这个劈柴的不知名的小伙子,眼神从挑剔变成了锐利。方继明又不是感知不到,心里尴尬的不行,心说:我这是误会人家的意思还是咋的了咋看着我的眼神像是要揍人说的。
他停下来,把白衬衫的衣摆撩起来擦汗,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吓的,亦或者是被人这么盯着给盯的紧张了。
丹阳又几分后知后觉,然后觉得这人就有些可怜,不就是看一眼簪子嘛,瞧瞧,干了这么多活了,自家大哥的脸上都没缓和过来。她就说:“够烧了,先别劈了。洗洗吃块瓜吧。”
西瓜切开这么一大会子了,人家在劈柴,她都没好意思蹲在一边吃。
方继明如释重负,“真够了吗不够我再劈,不费事!”
够了够了!很够了!
丹阳给他打水,再怎么样,这上门也是客啊!今儿这事,办的已经够荒唐了。
方继明不好意思用人家的盆子毛巾,就到压力井跟前去,叫丹阳:“帮我压压,这么洗痛快。”
于是,连脑袋都放在水下面冲了冲。
冲起来也不擦,用手一抹就行。的确良的衬衫一见水就湿一大片,叫他这么一折腾,领子后背袖子都是湿的。他还笑的一脸爽朗:“没事,这么凉快。”
被自家大哥这么盯着,他也不见拘谨。倒也算是一奇人。
人家也不吃习惯,刚才头放在水下面,他顺势都喝了水了,这会子又看了丹阳……的头一眼,给丹阳使眼色,然后才道:“那我先走。”
丹阳莫名其妙的,这人给自己使眼色,那意思明晃晃的:我有话跟你说,去外面。
这动作他又做的不隐蔽,端阳又不是瞎子。在人家跟他打招呼说了一句:“打搅了。”然后走出去之后,他就问还在看人家的背影愣神的丹阳:“你认识”
不认识。
刚摇了头,结果扭脸见自家哥这表情不太对,就说:“认识!”刚认识,也算是认识吧。
端阳的表情缓和了一下:“以前怎么没见过大学同学”
这可怎么编
“算是吧。”她这么敷衍,因为她看见那人骑在自行车上单脚撑再地上,这是等自己呢吧。
“什么叫算是”端阳的脸一下子又严肃起来了。
“算是就是……同学的同学的同学……反正就是认识呗。”丹阳说着,就推了自行车出去:“哥你忙着吧!”然后又朝厨房喊:“嫂子,不用给我做饭,我不在这边吃。”
然后跑了。
往哪里跑,人少的地方不能去,人多的地方又太扎眼。
只能在村口的老槐树下面,如今大晌午的,这里基本没什么人。
两人在这边停着着呢,却没注意到,从路对面的包谷地里钻出来一人来。这人戴着一副眼镜,脖子上挂着相机,手里还提着裤子,显然,人有三急,这是跑到包谷地里解决问题去了。一出来,他就眼睛一亮,不远处那就是一副再好没有的画卷了。
村口场院边的老槐树,背景是场院里一垛一垛的麦秸秆,然后是参天的槐树投下的巨大的阴凉,这阴凉下,撑着两辆自行车,都是七八成新的车子,车主人很爱干净,擦的亮亮的。两辆自行车的前轱辘相互挨着,犹如一对依偎在一起的恋人。隔着自行车,站着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男子英俊挺拔笑容爽朗,身上红色的印着‘为人民服务’的背心,从湿了的白色的的确良衬衫里透出来,连同精壮的肌肉一起,泛着力量的光。军绿的裤子黄胶鞋,裤子这会子卷起来,露出小麦色的小腿。他一手扶着自行车,一手朝远处指着,像是在说什么。
而对面的姑娘,嘴角荡着笑意。她眉目分明且舒朗,身材纤细又不乏饱满,看着就充满了韧劲与力量。白底红碎花的短袖,下身是军绿的裤子,脚上是一双再朴素不过的偏带黑布鞋,她微微仰着头,偶尔一缕风将她额头的碎发吹起,瞧着特别有朝气。
他利索的将裤子系好,然后举起相机连翻的拍了好几下,只觉得每一帧画面,美的都如同一幅画。
这边被拍上的两人完全没有感觉到。
丹阳实话跟人家说了:“这簪子……不卖,也没什么大师傅,你看走眼了。这就是我爸自己做的,哄我玩的。”
看错
不会的!
方继明心里这么想着,却也觉得得到了很有用的信息。至于人家不承认她爸是大师傅,这也没关系。毕竟这个年月嘛,老手艺人都成了牛|鬼蛇|神了,低调点也没什么不好。
这么想着,他就话题一转:“咱们现在也算是认识了吧”
认识什么啊
我知道你是谁不!
丹阳推了自行车就走:“你赶紧走的吧,别再跟着我了。影响不好!”
这可真是够利索的。
不过这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这姑娘姓啥不知道,叫丹阳,她家就在卫生所不是也差不多,她管卫生所里的人叫哥嫂。真想要找她,想来也不难。
今儿偷摸着踅摸了一个鼻烟壶,也算是有收获,记住这个大队,过两天再来就是了。
这样的事,丹阳没说,林雨桐和四爷是不知道的。丹阳也不会好好的说这个,在她看来,这就是一件小事。等晚上端阳端着宋璐做的凉粉过来的时候,再看见丹阳,见端阳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好像一点也不担心自己告密,他又有些不确定了:难道真的只是同学的同学的同学
朝阳把凉粉接过去,‘咦’了一声:“怎么不等大嫂拌好拿过来”
“你大嫂做的没妈做的好吃。”端阳自然的跟去厨房,“我都没在家吃,过来混一口吃的。怎么吃都是妈做的吃的更顺口。”
林雨桐正给凉面调汁子,听端阳说他没吃饭就过来了,又多给一碗放了芥末,这孩子爱吃芥末,口味有点重。
骄阳正啃黄瓜呢,说他大哥:“就知道哄妈,你回去肯定得跟嫂子说,‘没吃饱呢,怎么吃都是媳妇的做的香’。”
把人逗的不行,以端阳那哄人的本事,这话真可能说。
端阳就把小丫头片子拎出来:“干什么了这都,咋黑成这样了”
朝阳就说:“她现在可能耐了,大中午的敢跑去东沟的塘子里游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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