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综].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林木儿
再说了,听话听音。只要留心刚才几个人的言辞,就能听出来。不管是赵平还是苗家富,都已经将怀疑的目光对准了范云清了。
苗家富说那一晚,在文化宫的人里面,有尤里。他为什么会知道有尤里,那是因为……他排查范云清的时候问过这些专家。如果尤里叫人怀疑,那么范云清……其实更值得人怀疑。
而赵平之所以对范云清有了怀疑,原因有两个:第一,成见。因为林百川的关系,他对范云清多少有点成见。林百川那人他很熟悉!他觉得,林百川不会平白无故的对一个是他自己妻子的女人冷酷到无情的地步。他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范家跟范云清,在他眼里可以是两码事。但既然一样看待了,那这女人必然是有什么叫人无法与之共同生活的大毛病的。第二,就是她之前急切的说了那一晚她在文化宫,并且为这些苏国专家说话了。其实,要真是能证明什么,那也不能不让人家说话。关键是她自己摆出来的那种坦荡,叫人觉得别扭。都是千年的老狐狸了,谁不是跟敌人斗智斗勇的周旋了了这么多年历练出来的只看苗家富的表情,再听苗家富的语气,他也能知道,这个保卫科的科长其实怀疑的是谁。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案子就不能现在往下审了。
跟林雨桐想的一样,不能当着伊万的面再说什么了。
赵平就道:“伊万组长,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也很抱歉。”
“抱歉”伊万摊开手,“你们逼的尤里自杀了!”
“没有人逼尤里自杀。”四爷接过话头:“我找他就是告诉他,他的行为是错的。他的自杀到底是怕什么呢我想伊万组长比我们更明白。”
他如果没有更深一层的身份,那么他的这种恐惧,是来自于他们国内的。
他们国内严苛的干部审查,才是尤里自杀的根源。
伊万的眼睛瞪了起来:“你……你什么意思!”
四爷也看他:“还要说的更明白些吗”
伊万摆手:“不!不用说了!不需要说了,我以后也不需要听你说了……”他点了点四爷,又点了点林雨桐:“也不需要你……不需要你们再在我面前说话了……”然后跟赵平道:“我不想在翻译组再看到他们……”
这件事以这样的方式告一段落了。
当事人谁都没事,两个毫无干系的人却因此受到了批评和处分。
甚至于四爷的工作被暂停了,职工大学那边不能去了。
第二天晚上赵平上家里来就说:“……太冲动了,这么做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四爷把从苏国那边弄过来的教材和各种资料进行汇总编纂,书房里到处都是纸张。他笑着请赵平坐:“这样不是更好,我现在是彻底能埋头干点有意义的事了。”
做翻译,每天说着差别不大的话,说实在的,有什么意义呢。
能教的人家也教了,不能教的,就是说破大天去,人家也不教了。
比如一一五吧,这都几年了,所谓的仿制,按照他们专家给的路子也走了这么久了,可结果呢,依然在半路上扔着呢。
别的行业,或许得到的帮助不小,但就一一五来说,真的!自主研发,才是出路。
厂里的这些研究员,有一个算一个,谁没回过味来
大家在一起做一个非常忙碌非常用心的假象,然后还得跟做贼似的私底下搞点自己的研究。
而更重要的是,他们这些翻译跟苏国专家的走的太近了,关系太亲密了。
近到一不小心,就会坏事的地步了。
如今可都五七年了,这层标签可以撕下来了。
赵平在这边是敢说实话的人,就说了:“……也好!如今咱们国家是一穷二白,实在是没有办法。要不然……谁会不明白自己的事还是得自己来干的道理你还是研究中心的主任,你还是能干你的研究。这个,厂里会议上是取得一致同意的,你不要有顾虑。”
林雨桐就笑:“得谢谢赵叔护着。”
赵平摆手:“不全是我的功劳!也是你们会做人,出了事没人落井下石,反倒是为你说话的人更多些。”说着,就转移了话题:“……尤里的事,我们跟伊万沟通了。这里面的事情,不管怎么说,拿到台面上也不好听。要是闹大了,他也免不了被处分。所以,他跟我们想的一样,这件事不适合闹大。结论就是尤里不是自杀了,是得了疾病了。他们会统一口径。至于咱们……洪刚接替你做职工大学的校长,对两年前的事,范云清范副厂长说服了伊万组长,苏方答应会出一个证明,证明那晚,是他们一方的工作人员因为醉酒在外面晃悠而引起了一些骚乱,对当时乃至这两年,大家都没有联想到醉酒误认的事上,以至于给一些部门的工作造成的困扰,予以道歉。”
这个结果,使的洪刚洗刷了自己身上的污点,自然不会再揪着这件事不放了。
“至于李翠翠,是和洪刚结婚前跟那个方青田有些瓜葛……李翠翠是道德的问题,不触犯法律。但是那个方青田,他是婚内跟人家乱搞的,已经送去公安局法办了。随后会下个开除的通知……”
这些,四爷和林雨桐估计到了。这一牵扯到两国人员,很多事情就不能明说的。对外总得有个拿的出来的说辞。
如今两方各退一步,达成了和解。
事情轰轰烈烈的开始,在对各方都有了安抚之后,又顺利成章的归于平淡。
范云清在里面可以说起到了几分决定性的作用。
在大多数人来看,不管是李翠翠还是方青田,亦或是四爷和林雨桐,都不过是此次事件的牺牲者。
大家都说,人家金工和林主任两口子跟这件事有个毛关系
啥关系都没有!
说的也不过是句实话。
结果就得罪苏国人了,又是批评又是处分的,是不是有点过分。
跟苏国到底是怎么谈的,厂领导是不会对外公布的。赵平过来,就是把底子揭开给这两口子看,算是解释,也算是表示没把这两人当外人。
他临走的时候,明显欲言又止,但最后什么也没说的出去了。
其实不用说,林雨桐也很快就发现了:苗家富盯上了范云清。
不会因为范云清是副厂长或是什么什么领导,就没人去查。
抓敌|特,监视一切值得怀疑的人,在一个老侦察兵的心里,那就是m主席d中央交代下来的任务,不需要谁来下命令,这点觉悟他还是有的。
林雨桐怎么发现这事的呢
是因为苗家富家突然要盖屋子了。说是铁蛋大了,要单独住。单独住就单独住吧,有意思的是,苗家富盖的这个房子是一个平房,平房上他又搭建了一个小屋子,说是为了阴干干菜之类用的,可是林雨桐目测了那房子高度,只怕藏身在那个小屋子里,就能将隔着一户人家的范云清家看的清清楚楚。
端阳还在家里说:“以后真不能翻墙了,只要翻墙出去,苗叔就能看见。”
为了验证这个,去给苗家帮忙的时候,他专门站上去看了。
他不知道自家叔婶该盖房子是算过的还是真只是巧合,反正站在苗家的平房顶上往下看,这几条巷子都能在人家的监视之下。可唯独自家这个院子,西边的厢房屋顶刚好挡住对方的视线,站在那里,能看见东厢房的屋檐,可前院里的情况,一点也瞄不见。
至于后院,就是菜地,不管谁看,爱看就看去呗。
因为后院不在视线的盲点上,端阳还是倾向于巧合。恰好,就挡住了人家的视线。要真是刻意的,那后院想隐藏,应该也不难才对。
他却没想到,要是全遮掩饰了,才更引人怀疑这一点。
反正苗家富站在上面,四下看看,在林雨桐家多留意了几眼,等看到几个孩子在后院摘菜,可以看的一览无余之后,他就收回视线。继而转向另一边,关注范家的院子。
林晓星还跟林雨桐抱怨:“苗家那房子一盖,后面的厕所我们就得加顶棚了。要不然看见了多尴尬……”
“谁去看”林雨桐就说她,“人家没那么低级趣味。”
那可不一定!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说的清楚呢。
林晓星在后院割了一捆韭菜走了,林雨桐就摇头:以范云清的警惕性,只怕也察觉出苗家富盯着她了。她这次……差一点,只差一点点就露馅了。她估计也是吓坏了,她最怕的就是那个暗藏着的人突然冒出来把她的老底子给掀开吧。
林雨桐想的没错,这次的事情,范云清确实是吓到了。
所以,在这次的事情告一段落的时候,她上了林家:“妞妞两口子的事,我真不知道怎么说说起来,这事也是跟我有些瓜葛。当时我要不是嘴快,问谁跟尤里有接触,也不会牵扯去垠圳的。为了这个,晓星和苏瑾这俩孩子没少怪我。”
关键是老太太带着爱华回了林家了,不在苏瑾家呆着了。本来要不是为了晓星,她才不乐意看见范云清呢。结果范云清又来了这么一出。
反正老太太说了,把爱华看到能上托儿所了,就不再管了。谁家的孩子也不看了,她看不动了。其实说到底,还是不愿意去面对范云清了。
苏瑾后悔的什么似的:“我就说不要跟你妈把院子分到一处,你非不听……”
“那是我妈!”林晓星也有她的道理,“谁都能说她,厌恶她,就是我不行。”
这话叫范云清听见了,她没进去,但心里该不是滋味的。其实她当日真没什么意思,那天的事出的突然,她怎么可能知道尤里之前跟谁接触过。
谁知道就那么巧,刚好是妞妞家两口子,然后事情就这样了。
那时候她心里又紧张,怕查到她身上,要是换个时间,知道把事情办糟了,当时就想办法解除这个误会了。
“
1229.旧日光阴(41)三合一
旧日光阴(41)
不用四爷回答, 林雨桐就明白了。
他选的一定是钢铁工业。
很快就会刮来的那一股大|炼钢铁的风, 是很容易借上力的。
要不然,单凭一个人的力量,想撬动整栋大厦, 何其艰难。
以现在的条件, 唯一能做的,就是借力。
他等的就是这么一个机会, 而这之前, 留给他准备的时间不多了。
跟苏彻底的决裂开, 不光是想尽快的撕下这一层亲苏的皮, 更重要的是,这个翻译的身份太妨碍他办事了。而且不止这些, 将来的自主技术与专利,还可能因为跟苏国的专家走的太近而因此产生不必要的纠纷。
所以,他做的很果断, 在影射了苏国内部的情况之后, 跟苏国的专家就再没有转圜的余地。
其实, 这么几年的相处, 跟这些专家有感情没有。
肯定是有的。
可任何感情, 都不能凌驾在国家利益之上, 这是最基本的原则。
她就说:“土法炼钢, 基本上是没有合格的钢材的。我记得有一个统计数字说, 一年的时间, 损失了两百个亿。”
四爷点头。
所以啊, 能追回一点损失是一点损失,明知道会损失,但却不想法去补救,晚上是睡不踏实的。
人啊,就应该有方向,有了方向,就有了干劲。
如今的研究中心,算是厂里比较清冷的部门了。都认了苏国的专家,反倒是自家的,没人认了。
林雨桐刚开始还担心,四爷那边没人可用。没想到正常上班的时候,是人不多。但一到晚上,家里可热闹了。有些老技术员,偷偷摸摸的,就上门了。
十几个人,就在家里的书房里。或是炕上,或是书桌上,埋头在故纸堆里了。
林雨桐把家里的能用的桌子都挪进去,炕桌也都个摆上。门口的小泥炉上,大水壶里的茶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天凉了,四爷把小烤炉搬进了书房。这玩意烤红薯也不错,里面塞的满满当当的,满屋子都是烤红薯的香甜味儿。
于是,书房这地方,又开始成了禁地。
丹阳朝阳骄阳,谁都不许进去。倒是端阳成了例外,在里面帮着打杂。
这可把丹阳给难受的,“我们老师说叫我回来练练歌曲呢元旦晚会我们要表演呢”可家里不允许大声喧哗。
林雨桐把她打发去厢房:“你把门窗关上,爱怎么唱就怎么唱去。”
那哪成呢
不敢大声唱也起不到练歌的作用啊。
于是这丫头跑出门,叫厂子里这些都在合唱团的同学去了。不大工夫,就有声音传出来,孩子们的声音洪亮激昂:“……革命人永远是年轻……他好比大松树冬夏常青……他不怕风吹雨打……他不怕天寒地冻……他不摇也不动……永远挺立在山巅……”
歌声传出来的时候,林雨桐都有点恍惚,似乎又回到了那个艰难而又奋进的战火纷飞的年代。当她不由的跟着哼唱起来的时候,书房里也传来或是激昂,或是奋进,或是低沉的歌声。这叫她不由的笑了起来了。
不管承认不承认,如今每个人都算的上是革|命人了。
这个冬天,因为为这样的革|命做贡献的意识,使得整个冬日,无形中多了一抹暖色。哪怕此刻都默默无闻,甚至于偷偷摸摸,但他们都知道,如果他们出成果了,会具有怎样的一种意义。
而林雨桐家,消耗最多的就是红薯了。
红薯每个人都是有定量的额度的。用一斤粗粮也可以兑换五斤的红薯,很多人家到了冬天就这么干。好歹能吃饱一些。开了春,只怕红薯都不多了。
可就是林雨桐把家里的粗粮都拿出去换红薯,也供不住晚上这十多个人一人一两个大红薯啊。
这就得想办法了。从哪里能弄来红薯呢
就是老家也没那么多给她们送的。刘铃铛送来了两大麻袋,但也供不住一个月吃的。
林雨桐去找苗大嫂,从她家买。
人家苗家那院子,都快能积极自足了。菜就不说了,这一季的红薯,好家伙,收了两千多斤。人家一家三口要是拿红薯当粮食的吃,反正是饿不着谁。
但人家毕竟不需要这么多吧。
林雨桐找过去,直接买了一半,搬回家放到菜窖里去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