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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林木儿

    她站在巷子口, 有些迟疑了。这么找上门去, 是不是不太好

    可这孩子是自己跟他捡到的,带回家养也不是不行,但是这养孩子其实辛苦的还是爹他。对于一个明显家里条件更好的人,她觉得麻烦一个外人,比麻烦自家爹让人心安理得些。

    犹豫了一瞬,就朝几个孩子走去。

    赌烟盒也叫赌烟标或是赌烟皮。

    怎么一个玩法呢就是孩子们得先收集烟盒。不同种类的烟的价格是不一样的。比如长中华七毛二,短中华六毛二,牡丹五毛四,红塔山五毛二,群英四毛八,恒大四毛五,春城三毛八,三七三毛七,海河三毛二等等等等。

    他们先用自己手里的烟盒的价格决定谁先玩。一人选两张出来,比一比价格。比完之后,按照价格排列玩的先后顺序。然后将两张烟盒叠放在一起,折成长条形。然后再对折一下,这不是长条形就分叉了。将这分叉后的长条用两个分叉最末端的支点做支点,是可以立住的。立住后,看会不会自己跌倒。要是没有跌倒,可以用手扇一次。如果扇倒了,就算是赢了。跌倒的两张烟盒就归他了。要是没跌倒,那就是输了,然后起开,论下一个人来玩。

    这种玩法,输赢只在转瞬之间。

    孩子们为了赢别人,四处搜集好烟盒。朝阳也是如此。他爸不抽烟,但是家里从来不缺好烟。要招待人的嘛。而且往往级别还不一般。交往的人又比较杂,今儿外地来个学习组,给送了两条外地烟。明儿京城来的检查组,人家说金厂长,尝尝这个烟。

    所以,家里的烟的牌子就比较杂。什么s海产的大前门红双喜,b京产的天坛。甚至是港岛产的庆宝,还有什么三喜、双峰,更有从他姥爷那里弄来的特供烟。

    往往他拿出这些陌生的牌子,大家都不认识啊!不认识就不知道价格。刚开始,他还能赖一赖,至少也能叫个跟长中华一样的价格。可是后来,小伙伴就不认了。孩子们可不管你是不是厂长家的孩子,心里未尝不知道这家伙拿出来的烟价格可能更高。但人家也说了,你要这么玩就没意思了。你爸是领导,你家的烟肯定好,你这么跟咱们玩,就没法玩了。不是有句顺口溜吗

    高级干部抽牡丹,中级干部抽香山,工人阶级二毛三,贫下中农大炮卷的欢。

    朝阳当然不肯说自家的烟一定是好的。他不光不能认这一点,还得咬牙说:“我之前是骗你们的……既然现在被你们识破了,识破了就算了吧。不过我也不白赖你们……告诉你们哪里能捡到这种烟盒……”

    这话就比较招人喜欢了。

    一个个的催着问。他就说:“在省招待所。那里还有外宾,要是运气好,在那块的附近,还能找到外国烟的烟皮。”

    他就那么一说,其实那地方哪里能轻易捡到

    平时那里的卫生打扫的特别好,怎么可能有乱扔的现象。他也就是跟爸爸去过一次,也干不出捡烟皮的事来。偷偷的找了在里面工作的一位面善的叔叔,叫他帮忙跟打扫卫生的说一声,人家才给的。轻易想去捡,那是不可能的。他就是岔开话题而已,才不是想叫他们真去捡烟皮的。毕竟吧……还是有些丢人的……

    正想找借口结束这场游戏,就听后面说有人说:“小弟弟,帮个忙行吧。”

    朝阳就顺便起身了:“啥事啊”他一边应着,一边起身,把自己的东西一收拾往兜里一揣,就跟伙伴们说:“你们先玩着,我去帮个忙去。”

    说着,就往后退着。见小伙伴没反对,这才去看叫帮忙的小姐姐。

    甘草刚才听那些孩子说,这个小孩的爸爸是领导。那这领导家的孩子更应该认识林端阳才对。她还怕人家听见影响不好,就从兜里掏出个硬水果糖来塞给朝阳:“你认识林端阳吗”

    谁

    林端阳

    朝阳的眼珠子骨碌碌转,大晚上的有个花姑娘来找大哥,这是有情况啊!

    他连连点头:“林端阳,厂长家的大儿子,我知道。我认识啊!”

    甘草又拿了糖块塞给朝阳:“那你能去找他,把他偷偷的叫出来吗就说有人找……”

    还偷偷的叫出来!

    这更有情况了呀。

    朝阳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花姑娘:嗯!还怪好看的。

    “行吧!”他应了,“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叫去。”说完,就蹭蹭蹭的往家跑。

    推开家门,香气就闻见了。

    门帘撩起来,香气更浓郁了:“蛋糕烤好了!”

    林雨桐就笑:“瞧瞧,这刚出锅,这就闻着味回来了。洗手去!”

    朝阳一边应了,一边去靠近门边的脸盆架子的地方,然后喊了一声:“大哥,水凉,从里面拿个壶出来。我手沾湿了。”

    林雨桐就说:“你自己拿,惯的你!”又说端阳,“别搭理他,叫他自己拿。”

    “还是我去吧。”这小子出去的时候就挤眉弄眼的,怕是有事。

    他提着壶出去,朝阳跟做贼似的低声道:“门口有人找……”

    端阳给他添上热水,就问:“谁啊”

    朝阳手搁在盆子里试了试水温,嘿嘿的笑:“出去看看不就知道。我肯定替你保密。”

    熊孩子,什么跟什么啊就保密。

    端阳放在水壶,跟他说:“进去把壶捎上……”然后就对立面喊:“妈,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衣服穿上,别耽搁,一会儿凉了该不好吃了。”大小伙子的,也不能说晚上不叫出门。要出去,林雨桐就叫出去了。

    端阳拎了军大衣披着,一边应着一边就往外走。

    出了大门,不见人啊!还以为是朝阳这小子又皮了,诓自己呢。结果刚要转身,就从对面场院上的大树后面闪出半个人影来,朝这边压着声音‘嘘嘘’了两声,就说:“林端阳……这儿……”

    一听这声音,端阳知道是谁了。回头朝自家院里看了一眼,这才走过去。

    这姑娘就躲在树后头,跟做贼似的。他就说:“至于的吗”

    “怎么不至于”甘草就左右看看,“我这大晚上的找你,不是怕人家误会吗”

    “那你不能白天找”端阳就说。

    “白天这不是更得误会了。”甘草朝院子的方向看了看,“叫你的那孩子进去就没出来,他是你家的人……”不会你家里的人都知道了吧

    端阳不知道她想什么,只说:“你还有工夫管这个。赶紧的,什么事说!”

    听这不耐烦的语气!

    之前咋说的,忘了啊!

    甘草轻哼一声:“你之前出的是什么主意还说你出钱,那要是人家要了钱,不肯养孩子,过两年把孩子送人了,或是……孩子有个意外夭折了……找谁说理去”

    端阳的面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他想起他的奶妈,可不就是一边收着自己的抚养费,一边把自己送给别人了吗

    这事还真是自己想的不周全,太理所当然了。

    他就问:“




1246 旧日光阴(58)三合一
    c_t;?“哪个安主任”计寒梅就问了一声。免费连载阅

    这姑娘看了韩秋菊一眼,才道:“我当时被同学拉去的, 也不知道是哪个安主任。后来, 韩秋菊替我找去了,回来跟我说是安宝贵……”

    安宝贵

    计寒梅冷眼就看向韩秋菊:“你见过安宝贵他告诉你会离婚跟这个谁结婚的”

    韩秋菊点头:“是……是啊……”

    计寒梅就皱眉:“你说的安宝贵多大年纪, 大致长什么模样”

    “三十来岁……瘦长脸……”这姑娘这么说。

    “五十来岁……四方脸……”韩秋菊这么说。

    两人同时说出来,叫计寒梅和林雨桐都愣了一下。

    这压根就不是一个人。

    这姑娘跟韩秋菊两人都愣住了,彼此对视了一眼。

    然后这姑娘一下子坐起来瞪着韩秋菊问:“你到底找没找人”

    “省的安保贵……”计寒梅的眉头皱的更凶了,“你确定是省的安保贵告诉你说,他要离婚,叫这边生下孩子等着的。你最好保证你说的每句话都是实话……我还告诉你,这安保贵我认识,我们是老战友了。他是什么人,我很清楚。”

    韩秋菊的眼神就有些躲闪, 然后朝后退了两步才道:“我去省了,里面只有这一个叫安保贵的。我跟她说了小丽的事,但是人家不认啊!还叫保卫科的人将我往外哄, 说再不走,就要联系我的领导。我心说, 我也是犯蠢, 这种事情,人家当领导的, 怎么会当着这么多人认呢。我就想着, 这事不是想不认就不认的, 等孩子生下来,小丽也出头了,看他认还是不认。不认就能好好去闹……”

    这个叫小丽的姑娘瞪大了眼睛:“你那天带着孩子出去找孩子的父亲,说是给人家送过去,人家没要,为了我……你才看到人多之后把孩子放在路边的……这事也是假话!你压根就没去……”

    “我去了!”韩秋菊低头:“那个安主任说,一定把冒名顶替的给找出来。我一想,这坏了!肯定不是这个人了!那怎么办你没结婚又生了孩子……该怎么办要是没孩子拖累还能瞒过去,以后找个人结婚的啥也不影响……”

    “关键是你想把这事就这么了了。要是我们不查,这里面就没你的事了。是吧”计寒梅又问了一句。

    “我也是好心,但谁知道办了坏事了。”她就说:“我也不是成心的,但这能只怪我吗她要是检点,能有后面这些事吗这怀孕了打胎,跟生了孩子有啥差别”

    这一条命就不是命了!

    计寒梅指着这两人不知道该说啥了都!

    林雨桐就指了指小丽:“先叫大夫过来看看,她这样……先救命再说吧。”

    产后出血,又被信任的舍友摆了这么一道,这会子气的浑身抖的都说不出一句话了。

    至于其他的事,林雨桐临走又问了一句:“你说你同学拉你去的你哪个同学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单位上班”

    “李红霞,就是郊区的那个国营农场。给场长当助理。”小李这么说。

    国营农场

    范云清是那里的副场长吧,而这里又偏偏牵扯到了安保贵。

    林雨桐觉得:这事……变的有意思了。

    她跟着气冲冲的计寒梅往回走,心里却想着这两件看起来没什么关联的事之间可能存在的关联。

    就想着,假如自己要是范云清,自己会怎么做呢

    一切都好那当然什么都好,但就怕安保贵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听从老婆的建议。谁也不傻!一件件算下来,范云清依仗着人家不是一次两次了。要是枕边的人天天可着一个人说好话,再耿直的人心里也难免犯嘀咕。

    假如安保贵发现了党春华受了别人的影响进而在耳边影响他的时候,他会怎么做呢

    约束老婆,但同时也得警告那个背后的人吧。

    如果是这样,那是不是说范云清和安保贵之间,算是闹崩了。

    范云清如果不想失去这个靠山,而偏偏的,还失去了这个人的好感的时候,会怎么做呢

    站在对方的角度去想,那就是软刀子不行,就来硬刀子。

    通过党春华已经不能影响这个人的时候,想叫这个人继续庇护自己,那只有……手里捏着这个人的把柄。叫他不从都不行。

    如果是这样,那这事情就算是连起来了。

    只是,这事她做的一定很隐秘。说不得她只是暗示引导然后等着抓把柄。这种方法好是好,隐蔽不怕被人抓住把柄。可坏处就是,不亲自参与,就不能控制这件事的走向。

    要真是自己猜测的这个样子,那么在韩秋菊去找‘安宝贵’却找到的是‘安保贵’的那一刻,安保贵估计是已经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了。

    范云清这次,是惹下了大麻烦了。

    可话说回来,这都是猜测。

    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还得找当事人说清楚。

    结果不等林雨桐和计寒梅去问,人家安保贵自己找来了。

    他去了赵平家,找了赵平。然后两个人上了四爷和林雨桐家。

    这也不算是屈尊降贵,按照级别,四爷也不低。当然了,人家是老前辈了,这个关系不是这么论的。

    人家安保贵是这么说的:“……第一次有个姑娘来找我,说我祸害人家姑娘这一类的话,我没太往心里去,知道这肯定是找错人了。知道我的人都清楚,我从来不在外面喝酒。除了老战友敬的酒抿抿唇就过了,其他时候,真是滴酒不沾。这姑娘在单位说这话,大家也没人信。都说,这肯定是找错人了。这姑娘也走了!我没太往心里去,这找错了嘛!知道找错了,肯定去找对的人去了。可谁知道这都过了大半年了,七八个月了,人家又来了。还带个孩子……我知道这事不给个交代我就说不过去了……其实事情,我已经查的七七八八了,这次过来,就是再确定一点。要是可能,能不能叫我见见那姑娘,我顺便问她几句话。”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人家坦坦荡荡的来了,那咱就把事情往透亮的说。

    几个人一道,去了技校那边的宿舍。

    人往面前一站,小丽就摇头:“不是他!”

    安保贵就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照片来:“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小丽接过去然后一下子就坐起来,“他……他人呢”

    看来是了!

    安保贵没回答这姑娘这个问题,朝赵平和四爷点点头,几个人从里面一块出来。谁也没说话,一起往回走。

    林雨桐给重新上了茶,安保贵这才拿出照片:“这个人……以前在机关食堂管后勤,也叫安宝贵。因着名字相似,下面一些人也戏称他为安主任。这也是无伤大雅的玩笑……不过,这人在去年……按阳历年算,都算是前年了……当时精简人员的时候已经被精简回乡了。我也去出事的招待所问过,因着以前这个安宝贵管后勤食堂,跟招待所这边的人脉比较熟悉。出事的那天,是他从老家的水库弄了几桶鱼给招待所送来,要卖个好价钱。当时,招待所就留他在包厢里等,因着熟人,怕他晚上赶不回去,还把招待所空余的房间给他开了一间。至于说那个陪酒的姑娘,这完全是搞错了。”说着,他就尴尬了笑了笑,“也是巧了,那一天,刚好一个老战友请我去招待所,一块吃顿饭。我呢……那天刚好有事就没去……我也问过我这位老战友了,她也有事,也没去。说是打发了一个助理亲自过去给我赔罪。至于那个助理姑娘还带了同学去这事,我这老战友却是不知道的。不过,这俩姑娘都没见过‘安主任’,进去一打听说找安主任,人家的工作人员肯定以为找的是安宝贵……阴差阳错的,反正是错了。我已经联系了公安部门,应该很快会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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