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林木儿
“不是儿子……”武安王妃看向这男人,“那最主要的是什么”
“您要比奴清楚。”这男人低声道, “要不然为何为武安王如此奔忙……而对方还未必就领情呢。”
武安王妃久久没有说话:“这些不是什么新鲜的话。”
“是!”这男人紧跟着道:“王妃出身大家, 教养自是不同的。翻开史书看看,哪一朝少了女人执掌权柄了她们都是有儿子的吗可这有儿子的跟儿子的关系又如何呢”
为了权利, 母子反目比比皆是。
所以,有没有儿子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武安王妃没有说话,这话不算是没道理。当丈夫不再是依靠的时候, 所有的不安就来了。
他说的……也不算是错了。事实就是这样的。
普通人家都是如此,更不要说皇家。
毕竟,没有什么地方比皇家更现实。
“你说你有我要的东西我听出点意思了。”武安王妃轻笑一声:“可我连你是谁都不清楚。”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是谁很要紧吗”这男人脸上的笑一如既往,“您要是觉得我很要紧,其实告诉您也无妨。您知道我是昊元子便是了。”
昊元子
从来没有听过这么一号人物!
“来历不清,不敢轻信。”武安王妃起身,“既然不能坦诚,今儿到此为止。”
“慢着。”昊元子的神情严肃起来,“王妃倒是急性子。既然要跟王妃合作,自然不会藏头露尾。只是王妃听完,不要着急。容小的解释几句,可好”
这个自然。
武安王妃慢慢的坐回去,好整以暇。
昊元子这才笑道:“北康太后,是在下的母亲,亲生的生身之母。”
竟然是北康!
武安王妃面色猛地一变,蹭一下就站起身来:“你大胆!”
“看!您着急了吧”昊元子站在武安王妃面前,“您看看在下,您可看得出来,在下是北康人。说实话,在下的身上流着南靖的血。并不想跟南靖为难。只是,家母跟宣平帝有仇,跟太孙的仇怨更深。两方的嫌隙,这本也没有什么。但是,太孙此人……您是不了解他在北康所为……这么些年,北康对他不是很客气,当然了,他对北康更不客气。有些事,王妃也是知道的。北康如今,内乱频发,自顾尚且不暇。又怎么会主动跟南靖为难呢唯一盼着的就是……将来南靖的帝王,是位对北康不心怀怨愤的帝王。如今的这位皇帝,少了几分雄才伟略。但是太子和太孙,跟北康可以说是……积怨难解!所以,我们这也是不得不未雨绸缪。在武安王和三皇子中,我们还是选了武安王。但您最了解武安王的性格。他若是知道小的跟北康有瓜葛,他是宁肯杀了小的换功劳,也不会跟小的合作的。于是,小的选了王妃您……您跟武安王的情分总比别人深,别人说的话,他或许不听,但您说的话,王爷总会多思量几分的。况且,您也不会告诉王爷,小的底细,对吧”
武安王妃冷笑一声:“选了本王妃未必吧”
“什么都瞒不过您。”昊元子半点没有被戳穿谎言的尴尬,直言道:“没错,我们最初是想通过华贵妃影响皇上的。可惜……”
“可惜什么”武安王妃追问了一句,“不能说吗”
昊元子失笑:“既然要跟您合作,这点诚意我们该拿出来的。华贵妃希望我利用安庆,从而要挟陈妃为她所用。至于陈妃到底有什么值得利用的,这个小的就真不知道了。不过显然,陈妃帮华贵妃的方式,并不是华贵妃想要的。如今的华贵妃……对于小的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在这之后,小的除了跟王妃合作,好像没有别的更好的选项。之前也考虑过东宫侧妃周氏和临安郡王……但是,王妃是知道的,如今的那位太孙是从北康的草原上回来的,他的嗅觉比最好的猎手还好。在他眼皮子底下……小的也惜命呢。”
武安王妃皱眉,这个昊元子现在透漏了三个消息:
第一,他之前的所作所为,都是华贵妃授意的。而华贵妃其实是想从陈妃的身上图谋什么。
第二,华贵妃失势了,具体原因不详。
第三,他在变相的暗示自己,王爷想直接上位的可能性不大,叫自己可以提前向周氏和临安郡王示好。
她在心里思量了一遍,眉头就皱起来了:“王爷此次……”
昊元子摇头:“王妃,太子太孙为正统,且太子素有贤名,太孙又勇武果敢,补上了太子的不足。满朝上下,对东宫不满者一日比一日少。这个,武安王心里应该有数才对。”
武安王妃没有说话,没错,王爷一日比一日更为焦躁。想来,也知道离他的谋划是一天比一天更远了。
昊元子就低声道:“况且,皇上的身体似乎有些不好。给武安王准备的时间越发的短了。”
武安王妃睁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的追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也许半年,也许三五个月。”昊元子说的十分笃定,“这事再是错不了的。”
最多半年吗这么快!
武安王妃的呼吸都急促起来了,不由的呢喃了一句:“怎么就不好了呢”可要真不行了,就凭那小鱼烂虾三两只,能做什么呢
她顿时就有些泄气,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吗
知道皇上只怕不是长寿之相,可也没想到这么快。
“但这也不意味着就走到了终点了。以小的看,越是这种时候,王妃越是该劝着王爷稳住才是。”昊元子带着几分笃定的笑:“要是能换的太子的信任那就更好了。真等东宫继位,那时候的太子不会防着王爷,但是却会防着……”
太孙!
都觉得王爷不可能了,自然不会防备。
但是太孙的性子跟太子的性格南辕北辙,如此一对父子,感情基础又不牢靠,上面还有个从小宠到大的临安郡王。
“况且,还有皇后呢。”昊元子低声道:“您是皇后的侄女,在您看,皇后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武安王妃久久没有言语,其实皇后是个掌控非常强烈的人。
当年还是王妃的时候,后院的事她插手,朝政的事情她也时常过问。后来皇上登上皇位,陈妃还没有进宫之前。她在宫中小住的时候,就见过皇上发脾气,虽然火气不是对着皇后的,但当时那应该就是在指桑骂槐。
皇上骂的是跟着长宁去了北康的林厚志,话是这么说的:“……读了几本书就敢指点江山了。想想你的本分是什么看好皇子公主,伺候好该伺候的人就是你的本分。别给你两分颜色,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林厚志是皇上给皇后的,先开始也伺候的是皇后。
他挨骂的时候,皇后就在边上。可巧了,皇后之前正跟皇上说外朝的事情,对一些阁老大臣也多有点评之语。
那时候她还小,也懵懂的很。但那也知道,皇上的脾气来的好没来由。
后来,她记得姑母在病床上躺了两天才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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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1 鸾凤来仪(35)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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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冯千恩低声道:“要不, 去外面说吧。这里太冷,陛下的龙体要紧。”
“无碍!”宣平帝一把推开冯千恩,想弯下腰, 却觉得身子僵的不行。干脆就那么直接坐在冰窖的地面上, 冰水湿了衣裳好似也没有感觉一般,只想把脸靠的离这个女人更近便一些, 好看清她。他凑过去, 跟她面对面, 四目相对,宣平帝愣了一下:“是你吗”
“嗯。”地上的人微微点头,“是我!”
宣平帝蹭一下站起来,赶紧伸手扶她:“你……怎么是你……”说着,就喊冯千恩, “快!快把人扶起来。”
冯千恩愣愣的‘哦’了一声, 半拖着把人从冰窖里弄出来。外面已经点上炭盆了,热茶在边上的小碳炉子里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
女人靠着火盆之后, 抖的更厉害呢。脸上的冰花融了,脸上湿漉漉的, 不知道是水还是泪。
宣平帝用袖子给她擦脸:“怎么是你我不是有心这么对你的。”
“知道。”‘她’顶着跟华映雪一模一样的脸, 但只看那眼神表情和说话的语气, 就感觉这完全是另外一个人。她悠悠的叹气, “这种罪, 她怎么会受我以前是从来不相信还有这种术法的……现在我信了。”
宣平帝皱眉:“那就是说,她很快就会醒过了。那么现在, 咱们还有点时间,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的……”
‘她’轻笑一声,然后慢慢的摇头:“你肯定不会带我去见我的尸身,对吗”
宣平帝沉默了一下:“你要取什么怎么取,你告诉我,我帮你去取。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她’呢喃了一声:又被她说着了。
宣平帝没听清楚,以为她说的是什么要紧的话,就赶紧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她’抬起头来,静静的看着他:“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宣平帝点头,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你说,只管说。”
“我想问问你……你到底是……爱没爱过我”‘她’端着茶,手不停的颤抖,“我只想问你一句,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只一天一时一个瞬间,哪怕只是动过心……”
“当然。”宣平帝说的斩钉截铁,“你喜欢珍宝喜欢古董,我为你建造了珍宝阁,这些年,从来没有终止过……当年你说过,哪怕你没有倾城之貌,也希望我能倾国去宠爱你。你看,这么些年了,我也该通过你的考验了……”
是这样吗
是啊!是说过这样的话。
情浓时,谁没说过几句后来想想都觉得叫人脸红的傻话。
如果真只是为了信守对自己的承诺,他还算是一情痴。
可他不是这么想的,他将这个当成了一个考验。
考验吗
所有的好都是刻意的!
“为这个吗”宣平帝沉吟了一瞬,“废太子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更不是想废就能废的。太子没有过失,如果没有理由……”
“那是你的事。”‘她’眨了眨眼,眼里闪过一丝清明,“你要是既要人家帝王的富贵,又想要长生不老,那是办不到的。二者只能选其一。如若你选后者,那么,你也别防备我了。我的法宝我不能用了。但你身具龙气,还是能用的。而作为交换,你得帮我办成两件事。第一,想办法将‘华映雪’从这身体里弄走。第二,我的儿子必须继承皇位,我必须做这个太后。否则,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秘密。反正我回不去了,就不如干脆留下来陪你。”
宣平帝愕然的看向‘她’,“你……真是她”
“不像吗”‘她’笑了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跟华映雪……时间这么长了,总会学会点什么吧。”
宣平帝无言以对,静静的看着她道:“我的时间不多了……”
“那你更得抓紧时间了。”‘她’慢慢的闭上眼睛,“你说爱我,说倾国来宠我的……当年,其实我有很多次机会可以一走了之的,可是就是贪恋……贪恋一个帝王的倾国之宠。如今,你要弃我而去,却没有丝毫的留恋。于情于理,你是不是得尽力为我做点什么况且,我如果将长生得道的机会给了你,那么,咱们之间就结下了因果。这个果,必须得有了了结,要不然……道家的书这些年你也没少看吧,想来总该知道因果的厉害之处……”
宣平帝静默了片刻,才低低的说了一声:“好!”
‘她’笑了笑:“我等着。”
“给你换个舒服点的地方。”宣平帝起身,要去搀扶‘她’。
‘她’摆摆手:“不用了,这里的外间就挺好的。炭盆撤了吧。太舒服了,她会回来了。我还想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过几天人过的日子呢。”
宣平帝出来之后,冯千恩就将门给锁上了。
他的心砰砰直跳,“陛下……”他欲言又止。
宣平帝摆摆手:“先盯她两天,再说吧。”
“是!”冯千恩扶着宣平帝往回走,一路再不敢多话。
此时的冰窖外间,只一个女人对着火盆坐着。
她的声音时而冰冷,时而无奈。
冰冷的说:“你看,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帝王无真情。你还一味的替他开脱。这么些年了,我跟他恩恩爱爱的,你都不信。只以为我是恶人。傻姑娘,这世上的好人是不少,可惜,你没遇上一个。”
“谁说的”无奈的这个道:“阴家的人,都是好人。”
“色迷心窍的蠢货。”冰冷的声音又骂了:“你的命就是阴伯方要的。要不是他,你以为五蠹司那么大的胆子敢杀你!”
无奈的这个好似有些怒了,急道:“你才是蠢货!你全家都是蠢货!阴家人好是你说的,凭什么你说就行,我说就不行……”
冰冷的声音更冷的像是冰碴子,“我全家都是因为太蠢,才死的,这话没错。所以,你最好别太蠢。赶紧把那套法子说了。你告诉我,我放你离开。找个好宿主,你还能好好的再过一辈子。要不然……”
“威胁了这么些年了……”无奈的声音比之前更无奈,“我说你不放我,我就没法子。你偏不信。怎么办呢咱俩熬着吧。看看谁熬的过谁。以前我是熬不过你,不过如今嘛……我熬的起……”
“该死的陈氏。”冰冷的声音哼了一声,“果然是咬人的狗不叫,没防着她来这么一下……”说着就顿住了:“不对啊!她知道的是不是有点多了……等等,是不是借着李氏干了什么……”
“你太多疑了。”无奈的声音急着说了这么一句,但随即,声音就淡了下去。
这女人整个人打了一个激灵,两人的对话就终止了。
此时,女人的脸上全是冰冷,只嘴角带着几丝淡淡的嘲讽,“所以说啊,这斩草就要除根。”当年对自家的术法学的还不是很精通啊,要不然,不会出现这样的纰漏。
当然了,现在做的这些事啊,一样得斩草除根。那样一个强势的太孙活着,很多事都不好说。尤其是那个愚蠢的女人,死活要让她的儿子登上皇位。
她的儿子人家明明是李氏的儿子。
她记挂人家,人家未必就记挂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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