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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五味酒

    “还有,吐蕃经此一役,已经元气大伤,如果秦琰能顺利抵达高原腹地驻军,未来几十年他们便不会有任何机会再威胁我大唐后路,咱们可以腾出手来对付盘踞在河北的史思明了!”

    吐蕃攻陷长安对唐朝而言,无疑是个甚重的打击,但对神武军而言却是绝好的机会,一举成了朝中无可取代的势力。杜乾运看着闭目养神的秦晋,欲言又止,犹豫片刻终究是没能说出口。

    打发走了杜乾运,秦晋又打发清虚子赶回金城,那里的吐蕃俘虏要好生看管,既不能杀也不能放,将来益喜旺波回吐蕃去还要靠着这些人呢。

    不过,秦晋还是向清虚子交代了一些具体事务,比如打散俘虏的所有建制,从中挑选出亲近唐朝的人委任为军将,那些有着明显反唐倾向的人则要进行必要的惩处,或贬为奴隶或是就地斩首。具体如何掌握,则要视对方的态度而定。

    直到神武军开拔返回长安之时,秦晋也没有去见益喜旺波,之时着军吏交给了他一封长信,里面既有苦口婆心的劝慰,也有明道明抢的威胁,总而言之就是要让他安心返回吐蕃,做一个听话的傀儡。

    为了彻底打消益喜旺波的幻想,还特地安排赤松德赞与其见了一面。见到少年赞普时,他的震惊和愤怒是显而易见的,但理智很快就促使他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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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七章:选拔新太子
    这时,才有人注意到,神武军留下来的两个关键人物并不在,田中郎将和一位姓章的县令。那个姓张的县令底细便教简单,此前是栎阳的县令,趁着这次机会巴结上了秦晋,眼看着就要飞黄腾达。而那位田中郎将,据说曾在安禄山麾下为将,至德元年长安守卫战时投靠了秦晋,不过一直是个默默无名的小校尉。应该是克复洛阳时立了大功,才会承担起如此重要的职司。

    “诸位快找找,看看左右有没有田中郎将和那位章县令”

    不知是谁先说了一句,众位官员就开始四下寻找,然而却遍寻不见这两人的影子。心思活络的已经明白过来,秦晋一定是避开了百官,绕路返回长安了。

    神武军骑兵带队领头的是一个身量极为壮硕的胡人,很多人都识得他,正是秦晋身边的护军校尉乌护怀忠。

    “诸位不必在这里候着了,秦大夫已经先一步返回长安……”

    此言一出,登时引来了百官们的窃窃私语,许多人大失所望,又觉得这个秦晋真是行事不寻常的人,一定不好相与。

    其中最心怀忐忑的则是李承宏,他为了在秦晋面前表演可谓是做足了功夫,又豁出了自己的脸面,青衣葛巾,谁曾想人家连面都不见一下,径自绕路回到了长安。

    李承宏忐忑的看着身侧的杜乾运。

    “杜先生不是说青衣葛巾就能让秦大夫对我心生怜悯么可现在连秦大夫的面都见不着……”

    杜乾运则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让李承宏稍安勿躁。

    “陛下放心就是……”

    一声陛下吓得李承宏连连摆手。

    “可不敢当,不敢当,先生以后千万不要这么称呼我了……”

    杜乾运不加理会,继续道:

    “实不相瞒,秦大夫此时已经人在长安,之所以避开百官,并非有意针对陛下……”

    看着李承宏还要摆手阻止,他就抢先笑道:

    “只要陛下尚未宣布退位,自然还是我大唐的天子了,以陛下相称则是做臣子的本分。不过……”

    话到此处,杜乾运又会锋一转:“不过陛下退位时却要有个特别的说法,如此对秦大夫才是最有利的!”

    “全凭先生安排,全凭先生安排!”

    现在的李承宏已经将杜乾运当做了唯一的救命稻草,让他做什么都肯,只要能保住性命就行。

    “陛下不要害怕,明日一早,陛下就颁布退位诏书,只是……却不能以诏书之名,换言之,既不能称之为退位,也不能称之为禅位……”

    杜乾运的话让李承宏愈发糊涂了,既不是退位,也不是禅位,难不成还要继续赖在着烫屁股的皇位上吗

    “陛下请借一步说话。”

    杜乾运拉着李承宏离百官又远了一些,低声道:

    “陛下不曾登基,又何来退位与禅位呢”

    “这,这……”

    在李承宏看来,自己明明在吐蕃人的挟持下行过继位登基大典的,就算睁着眼睛说瞎话,矢口否认,百官们可未必会承认啊。

    “只有陛下从未登基,秦大夫才能有足够的理由,保全陛下啊。”

    “是,是只要先生之言,我无不听从。”

    继而,李承宏又压低了声音,有些迟疑的问道:

    “秦大夫是否已经有了属意的新君人选”

    杜乾运倒也不隐瞒,从容的答道:

    “具体人选尚未确定,但总要从至德天子的子嗣中选拔,所以陛下才要坚称从未登基称帝,只说以监国的名义代掌朝政。明日便向朝臣百官宣布,将国政交还……”

    至此,李承宏已经心领神会,惴惴不安的情绪也渐渐舒缓了下来。

    “走吧,走吧,秦大夫既然已经回城,咱们还在这里干站着作甚了回去吧,都散了,都散了……”

    百官们乱哄哄一片,离开了长亭,纷纷乘车,乘马返回长安。

    跟着一道回来的还有礼部尚书夏元吉,这位夏尚书眼见着百官们这副态度和模样,便忍不住叹了口气。

    “大唐的官员们何时变成了这个德信!”

    ……

    就在百官们纷纷返回长安之时,秦晋已经在田承嗣和章杰的陪同下回到了神武军在长安城北延政门以里的大帅节堂。

    “百官们都殷勤的去了城西长亭,让他们扑个空也好,这些没有立场的墙头草,不论城头挂着哪家的大王旗,他们只需改换门庭就依旧能享受荣华富贵,大唐要亡,就得亡在这些酒囊饭袋手中!”

    田承嗣向来不是个口无遮拦的人,现在之所以说的如此尖刻,乃是看准了秦晋对这些文武百官们的厌恶。但是,章杰并不了解秦晋,眼见着田承嗣说的如此露骨,不由得为他捏着一把汗,生怕秦晋怪罪下来。

    秦晋的态度果然没有超出田承嗣的预料,只听他冷笑了两声:

    “滥杀无辜不是神武军应该做的,都说水至清则无鱼,杀光了这些墙头草,大唐的万里江山还能靠谁去治理呢就怕杀了一批酒囊饭袋,补上来的还是酒囊饭袋……”

    章杰已经被惊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甚至恨不得立即消失,如此指摘朝政之言可是闻所未闻的。

    秦晋看了一眼满脸冷汗,面色惨白的章杰,便走过去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两下。

    “章县令这次功劳匪浅,可以到吏部去兼着郎中的差事,专司考功封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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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一章:假天子出家
    李僙的行为让章杰很是紧张,生怕自己一丁点应对适当而失去了秦晋的信任,但从秦晋的态度看来似乎对李僙的这种行为并不如何在意。(&¥)但是,他只怕这是秦晋在试探自己,于是态度十分坚决的表示,应当将李僙的这种行为进行曝光,并警示诸皇子,不要打小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

    面对章杰的表态,秦晋沉吟了一阵,最终还是同意了他的建议。确实,李僙自打在公布了选拔太子的诏以后,表现的过于难看,甚至于连邀买人心的事都做了出来。

    秦晋所了解的自然章杰多了许多,襄王李僙除了派人打算说服章杰为其妻弟违规添加功劳以外,还给礼部尚夏元吉送了至少万金财物。好在夏元吉是个有些大局观的人,将此事如实告知了秦晋,并提出将这万金交给神武军充作军饷。

    夏元吉面对如此巨额财货而不心动,这一点倒有些出乎秦晋的预料,毕竟这个老头子曾经的官声并不怎么好,现在能够认清楚局势,自然也在某种程度让秦晋高看了一眼。

    至于章杰,李僙居然愚蠢到以为只用几句话能收买他吗秦晋暗暗冷笑着,也当真将其认作栎阳县令了,以为只要许之与空头承诺能成吗也太小看人了。以秦晋对章杰的了解,此人绝对是个胸有大志的人,否则当初也不可能冒着破家灭门的风险与田承嗣合作,他也正是看了这一点才提拔了此人。现在看来,此前对章杰的判断大致并没有差错,敢于告了襄王一状,自然是纳一份投名状。

    于是乎,秦晋接受了这份投名状。

    “好了,襄王的事暂且这样,明日秦某会责令吏部出警告,让他好自为之,否则……”

    接下来的话秦晋虽然没有说,但章杰已经是惊得浑身一颤,他知道若让这位秦大夫雷霆一怒,绝对是没有好下场的。不过,章杰的心思远不止如此,嗫嚅着道:

    “襄王生母裴昭仪与……”

    裴昭仪与神武军的裴敬乃是同宗姐弟,论辈分,襄王还得管裴敬叫一声舅舅,也正是因为此,这个有些不知进退的亲王才如此的嚣张和肆无忌惮,居然把墙角挖到了秦晋的身。

    章杰提醒襄王李僙与裴敬的关系,是不希望秦晋做出了什么冲动的行为,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将来在怪罪在自己的身。

    秦晋闻言,便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早知道李僙与裴敬的关系,这并不是他在意的主要问题,他也相信裴敬一定能分得清其的轻重缓急,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如何才能使这些李亨的皇子们本分一点,认清局面。

    虽然,秦晋口不说,可他的目的却是十分明确的,要是要立一个听话的皇帝,不至于刚刚继位不自量力的争权夺利。

    起一个争权夺利的皇帝,现在的大唐更需要一个听话的乖乖皇帝。

    “裴昭仪那里秦某去说,你在吏部起草公,若有任何人欲以贿赂达成升官进爵的目的,一律取消其考功封荫的资格!”

    “是,末将记下了!”

    章杰心里暗暗称赞,这才是他心目的秦大夫所为,如果投鼠忌器,换来的结果只能是差强人意。

    交代完正事,秦晋的语气又缓和了下来,指着仆役端来的茶汤道:

    “喝茶,喝茶,说了一阵也口干舌燥……”

    说着,他自顾自的端起了面前的一碗清茶,掀开盖子,清香扑面,轻轻的押了一口顿觉浑身通透。而在章杰面前的仍旧是时下达官显贵们最爱喝的茶汤,茶砖细细研磨成粉末,再辅以胡椒等作料煮制而成的茶汤。

    秦晋碗的茶香很显然吸引了章杰的注意力,觉得这是一种前所未见的茶饮,眼睛里充满了好。这种好自然没能逃过秦晋的眼睛,他将手的茶碗放在案头,笑道:

    “秦某喝不惯茶汤,只以茶叶嫩芽炒制烘干了,以沸水冲泡,既方便,味道又单纯幽香,也是和了某之心意!”

    章杰自觉现在已经是秦晋的心腹,便壮着胆子向秦晋求一碗清茶。

    秦晋自是欣然应允,这本不是什么稀罕物,如果有人乐得饮清茶,他也愿意推而广之。

    很快,仆役又端来了一壶清茶,为章杰满满的斟。

    白底的瓷碗,淡黄色的茶汤渐渐斟满,在章杰看来简直是一种别开生面的享受,虽然没了各种香料的佐杂,但只一味清香使人觉得回归自然本真。

    “大夫这种饮茶之法当真是前无古人……”

    这倒不是章杰故意恭维,而是实实在在觉得秦晋这种清茶冲泡之法令人有种耳目一新的特意之感。

    秦晋笑的很是满意,便道:

    “既然你喜欢喝着清茶,秦某这里还有不少,一会命人给你包一包,回去冲泡了喝!”

    “既然如此下吏便却之不恭了!”

    章杰嬉笑着致谢,一方面又觉得自己今日所纳的投名状绝对物超所值。虽然只是一包简简单单的茶叶,但也足以证明了秦晋对自己的信任。

    不过,秦晋的谈兴忽然又转了,跳跃性的提及到了杞王李倕的身。

    “现在啊,诸位皇子不仅仅只有一个襄王蠢蠢欲动,为了争得太子之位,都绞尽脑汁,想尽了办法,当真是让人头疼!”

    秦晋如此



第九百四十九章:天长路漫漫
    官员们见禁军走的远了,才三五一伙的窃窃私语,纷纷打听那姓张的员外郎有什么来头,说起这员外郎的官职也就是个芝麻绿豆大小的官,平时根本就没人注意得到,绝大多数的人都不知道不知道他的来历。

    总算在刑部还是有官员使得此人的,一名郎中指着张员外郎消失的门口,啧啧连声道:

    “诸位可能不知道吧,此人是张氏那贱婢的同宗,论辈分张氏还得管他叫一声叔,可惜啊……”

    这时便有人觉得奇怪,如果那位张员外郎是张皇后的同宗,又在朝中为官,以张皇后任人唯亲的性子又因何只给了他一个小小的员外郎做呢了解底细的郎中捧腹笑了起来。

    “就连这员外郎还是在天宝年升任的,当时太子备受打压,差点受了牵连罢官夺职呢……谁知道张氏飞黄腾达以后,独独对这宗亲刻薄的很,其中因由恐怕不为外人道啊。”

    人的本性大抵都是想通的,说起这些幕后隐秘的新闻都直直的支起了耳朵。

    忽然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众人循声望去,却见秦晋于簇拥下出现在了政事堂。

    “……拜见秦大夫……”

    别看官员们在私下里对秦晋并不甚尊敬,可在他的面前是绝没有人敢放肆的,乖乖的鞠躬行礼。

    秦晋道这里来是听说了有人闹事,而百官们似乎又对天子诏书有不少的揣测,于是便决定亲自来看看。

    果不其然,这些八卦新闻渐渐发酵,都是秦晋所不愿意看到的,如果有的选择,他必须尽快平息这些揣测,兵将舆论引导向健康的方向。然则,引导舆论又何其容易呢他也姑且只能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来了。

    “诸位同仁不必拘礼,秦某在军中惯了,如果都是这般动辄大礼到让人不自在……”

    他只说闲话而绝口不提天子诏书一字一句,因为他只能等着别人发问,如果由自己的口中说出来,那就落得痕迹太明显了。

    不过,秦晋还是低估了官员们的胆量,别看他们在背后时口灿如莲花,真到了关键时刻,便都只有闭嘴的份。目光左右前后扫过了一圈之后,还是没人敢于发问自己心中的疑问。正巧,吏部郎中章杰一步三摇的走进了政事堂,抬头发现秦晋正站在当场,脚下就不由自主的打了绊,好悬跌了出去,幸亏反应的快才勉强稳住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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