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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妖高校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郑重骑士

    “最近的话,确实有点多。”老人点点头:“但还达不到生态失衡的地步,如果有那一方面的苗头,学校会通知我们的……能想到这一点,还行。”

    最后一句话似乎是在夸奖那位老生,只不过用词过于含糊,那位老生听后不知是该露出一点惊喜,还是继续之前的慌张。几种表情纠结在一起,让他看上去像是便秘。【#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或许是因为春天的缘故”

    郑清恰好走到老人身边,忍不住插嘴回答道:“春雷震响后,虫子们不都活跃起来了嘛。”

    “青蚍不同。”海明威老人摇摇头:“青蚍是月生性魔法昆虫,月初破胞衣,月中成熟交配,月末死亡消解。不存在春天这种季节性概念。它们一年四季都活跃的,每个月中、月光最亮的时




第二百零七章 苦艾酒
    贝塔镇,步行街。

    流浪酒吧。

    二楼一间隐秘的会客室里。

    瑟普拉诺站在小吧台后,从身后的酒厨中挑了一个瓶子。瓶子里盛着草绿色的液体。即便没有加热,也始终在咕嘟咕嘟冒着气泡。

    会客室面积并不大,但五脏俱全,黑枣木的酒厨、精致的吧台、玻璃茶几、宽大的龙皮沙发、波斯长绒地毯、还有挂在墙壁与天花板间龙血藤上的高品质灯火虫。

    与会客室外的灯火虫们相比,这里的灯火虫不论个头还是明亮度都强了不止一筹。而且它们更安静,懂得老老实实趴在原地吮吸藤汁,不会在树藤上爬来爬去,影响照明效果。

    瑟普拉诺正在招待一位客人。

    就是玻璃茶几后面,此刻正坐立不安的阿瑟内斯同学。

    虽然学校里许多人都觉得阿瑟内斯是个蠢货——事实上他只是稍微有些‘莽撞’——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没有脑子。

    作为在第一大学呆了两年的老生,作为一个小家族的继承人,阿瑟内斯或许在魔法上天赋不佳,但在某些方面的嗅觉却非常灵敏。

    比如自我定位上。

    诚然,他有时候觉得自己还算个人物,但这份自信主要是针对那些毫无背景、白丁出身的巫师,或者那些刚刚入学半年多的毛头小子们。即便是连续两次在郑清身上栽了跟头,也没有让他的这份自信消耗多少。

    因为类似郑清那样的学生毕竟是少数——有几个学生在一年级的时候会被魔杖列入大阿卡纳名单呢前后百年,一个都没有。

    所以,在郑清手底下栽跟头,不丢人。

    阿瑟内斯对自己的定位也非常清晰: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巫师世界的‘中产阶级’。换一个更形象的比喻,他大约就像是一个古老封建王朝里的‘乡绅’或者‘胥吏’,可以仗着‘统治阶级’的需要狐假虎威,却绝对算不上一个‘统治阶级’。

    这里的‘统治阶级’,放在第一大学,就是雷哲、奥古斯都、以及意志三杰、弗里德曼与瑟普拉诺那一小簇学生。

    正是因为有这一份‘自知之明’,阿瑟内斯此刻才会坐立不安。

    因为他不知道大名鼎鼎的祥祺会头子,麦克金瑟普拉诺把自己叫进这间会客室想要做什么。理论上,他并没有成为瑟普拉诺座上客的本钱,更没有让瑟普拉诺为自己亲自调酒的资本。如果是弗里德曼爵士,或许才能有这样的面子。

    此外,虽然两人都是阿尔法学院的学生,但阿瑟从一开始就是弗里德曼爵士的人,这一点城堡里的学生们都知道。

    万一瑟普拉诺想让自己背叛爵士怎么办

    想到这种可能性,阿瑟内斯就忍不住有种抑郁的纠结感。一方面,对于自己能获得瑟普拉诺这样的‘青睐’感到兴奋;另一方面,他也对自己的能力感到惶恐。他觉得自己不是那种能够当‘间’的家伙。

    他忍不住在心底诅咒北野源,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忍者家族出身的巫师想在流浪吧里卖点东西,自己也不会跟着来,自然不会被瑟普拉诺抓个正着。

    话说回来,阿瑟内斯依稀记得北野源有位兄弟叫北野雾,似乎是瑟普拉诺的手下,不知什么缘故欠了祥祺会一大笔钱,害的北野源最近日子也跟着过的紧巴巴的。

    难道瑟普拉诺把自己拘在这里是因为这件事吗那自己必须澄清,北野源只是自己的手下,他的债务与自己没有一个铜子儿的关系。

    就在阿瑟内斯胡思乱想之际,站在小吧台后面的瑟普拉诺也没有闲着。

    他把那瓶咕嘟咕嘟冒泡的绿色酒液倒进两个透明的玻璃酒杯中,又从橱柜里取出晾干短柄的不锈钢漏勺,架在酒杯上,然后向漏勺中间放了一块白色的方糖。

    然后胖巫师将两



第二百零八章 扭曲
    艾伯森是苦艾酒的别称,据说是因为这种酒最初的酿造者是一种生长在中亚山地,名叫艾伯森的森林小精灵,因此而得名,类似猴儿酒。也有人说,是因为这种酒最初是一位名叫艾伯森的巫师发明的,所以被称为艾伯森酒(注1)。

    当然,传说之所以为传说,就是因为它们无法被证实。

    不过与这种美酒有关的另外一个说法,是可以被证实的。那就是这种酒口味芳香浓郁、却口感清淡、略带苦味。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酒糅合了青蜂儿之轻与琥珀光之香。

    吟完一小段诗后,瑟普拉诺滋了一小口酒,咂咂嘴,叹口气:“苦艾酒可能是世界上最富有诗意的东西了。一杯苦艾酒和一轮落日又有什么区别呢我能够感到大簇大簇的郁金香,抚弄着我的灵魂……”

    为什么大佬都这么喜欢谈诗谈哲学,阿瑟内斯在心底吐槽着。

    听瑟普拉诺说话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因为你总会在不经意间错过某些重要的内容,而如果一直认真听下去,又会有一种被催眠的感觉。

    阿瑟内斯不止一次听祥祺会的人小声抱怨过这件事,只不过他向来不以为意。

    阿尔法堡的巫师们,有谁说话不喜欢引经据典,长篇大论呢便是弗里德曼爵士也是这样的,爵士讲话前,总喜欢先花五分钟的时间回顾卡伦家族光荣的历史,以及布莱克家族厚重的荣耀。

    越是历史悠久的巫师家族出身的年轻巫师,这个偏好就愈发明显。

    “你看上去很不安”瑟普拉诺忽然停止品酒的言论,突兀的看向阿瑟内斯,将坐立不安的客人吓了一跳。

    未等阿瑟想好回答,胖巫师便了然道:“是了,坐在这里,谁都会感觉不安……而且这座大学,原本就是一座令人不安的大学。”

    “信仰源于不安,求知源于不安,争斗源于不安,因循守旧也是源于不安。”

    “归根结底,第一大学就是一座巫师们建立在不安全感上面的破烂。学校做了那么多事情,所追求的不外乎是让大家都感觉安全一点罢了。远没有他们宣扬的‘求同存异’那么光鲜亮丽。”

    阿瑟内斯小口的吸着凉气,对瑟普拉诺近乎离经叛道的言论大为震惊。他恨不得自己现在喝多酒醉死过去,也不想听的之前那番话。

    瑟普拉诺已经不仅仅是对阿尔法学院表示不满了,他是对第一大学的现状表示不满。阿瑟内斯端着酒杯,心底惴惴。所以,他找自己过来,是想做什么

    仿佛看透了客人心底所言。

    瑟普拉诺在说完之前那些离经叛道之言后,停顿片刻,才慢吞吞开口说道:“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去学校四处丢妖血的污染物……我只想听听你对学校现状的看法。”

    “学校现状”阿瑟内斯小心的重复道。

    “学校现状。”瑟普拉诺点点头:“比如对学生会工作、对教授联席会议工作的看法;对马人部落或者临钟湖鱼人部落骚乱的看法;或者对九有与阿尔法之间冲突的看法。”

    这是一道送分题。

    阿瑟内斯闭着眼都能把自己的立场倒背如流——九有学院的教育方式是野蛮、落后的,是桎梏学生思维的;阿尔法有责任与义务引导九有学院向正确方向发展;马人部落的暴力叛乱在弗里德曼爵士带领下得到有效解决;鱼人部落的正义游行需要第一大学其他学院学生的支援;学生会是**与懈怠的;教授联席会议是死板与滞后的



第二百零九章 瑟普拉诺的计划
    “错误的学习方式可能会扭曲学生的身心健康,非常好的论点。”

    听着内斯同学的话,瑟普拉诺满意的点点头:

    “如果你愿意就这些意见写一份中肯的调查报告,那么我会以阿尔法学院副主席的名义向教授联席会议提请正式讨论;同时以血友会副会长、祥祺会会长的身份,向校报以及贝塔镇邮报做出刊登推荐。”

    “放心,这是阿尔法的公事。公事就是公事,不掺杂社团内部的矛盾。”

    阿瑟内斯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只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完全没有问题的。原本他以为瑟普拉诺会拉拢他加入祥祺会,如果那样的话,他就必须在加入或者不加入之间进行一次艰难的选择。

    加入意味着背叛弗里德曼爵士,在任何小团体内,背叛者往往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尤其是能力不强的背叛者;而不加入,意味着在受到爵士冷落之后,他又得罪了阿尔法学院的另一位大佬,这相当于宣判他在城堡内接近完全孤立。

    阿瑟内斯见过那些被孤立学生的惨状,他完全不想变成那个样子。

    此刻听到瑟普拉诺的要求后,他竟然有了一些感激之情。

    放松之余,他的心底又涌起一丝丝激动、一点点幻想。或许调查报告发表之后,能够洗清自己身上的污点,重新得到爵士的赏识

    在可怜虫幻想之际,瑟普拉诺状似不经意的提醒了一句:

    “哦,对了……调查的时候,不要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郑清身上。那样容易引起读者逆反心理。我们的主要目标还是九有学院错误的理念与制度。”

    “你可以找个其他例子来佐证这些论点。”

    “比如我听说天文08-1班有一个留级两年的老生,好像叫尼古拉斯。虽然身处九有学院,但他却表现出一个阿尔法人的担当,勇敢对抗着九有学院内部那些偏激的思想。”

    “他就是第一大学的良心,九有学院的良心。”

    “我们不能寒了九有学院有识之士的热血。”

    阿瑟内斯连连点头,甚至想掏出小本本记下来这些话。可惜他并不是一个好学之徒,平日里也没有随身携带笔记本的习惯。

    一番话说完,瑟普拉诺似乎有些口渴,端起手中的杯子,将剩下的苦艾酒一口饮尽。而后他扫了一眼阿瑟内斯手中的酒杯,也已经到底。

    “再来点吗”胖巫师友好的问了一句。

    阿瑟内斯蓦然醒悟,立刻站起身:“不了,不了……今天实在是打扰您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情,请允许我失礼了。”

    瑟普拉诺微微颔首,目送阿瑟内斯低着头倒退出这间狭小的会客室。

    龙血藤上挂着的灯火虫们晃了晃屁股,灯光摇曳,似乎在为离去的客人送行。瑟普拉诺拿起酒瓶,慢吞吞的给杯子里倒酒。然后重复着勺子、方糖、滴壶的流程。

    冰水一滴一滴浸润着方糖,落进酒杯中。

    一袭微风轻不可闻,卷进会客室里。

    “要来一杯吗”瑟普拉诺头也没抬,低声问了一句。

    “不了,”新来的客人轻笑一声,拒绝道:“年轻人可以多吃点苦。人老了,总喜欢喝一点暖和点的味道。我还是更喜欢我的‘流金岁月’。”

    瑟普拉诺抬起头,看向流浪吧的主人,表情有些慎重:“您有什么吩咐吗”

    流浪巫师倚坐在宽大的沙发上,姿势非常轻松,听到胖巫师的话后,惊讶的看了他一眼,眼神中蕴着几分笑意。

    “吩咐不不不,只是想跟阿尔法学院未来的奥古斯都聊聊天罢了。”流浪巫师声音非常和蔼,语气也很轻松,确实不像是有麻烦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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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骚扰牤与护身符
    苏芽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小口小口的打着呼噜。

    早上六点钟起床开始工作,到现在已经七八个钟头了,除却吃早饭与吃午饭之外,几乎没有太多休息的时间,尤其是今天小姐一连见了四五拨客人,临时担任侍女的苏芽更是辛苦。

    因此,简单啃掉两个苹果充当午饭后,趁着客厅没人,苏芽便一脑袋扎进软乎乎的龙皮沙发里,打算小憩片刻。

    反正今天苏蔓女仆长外出公干,嬷嬷们又在静室祷告,小姐也外出了,自己睡一小会儿不打紧,不打紧的。

    抱着这个念头,小狐女迅速沉入梦乡。

    在梦里,她穿着雪白的小裙子,光着小脚丫,在软乎乎的草地上与一只同样雪白的小狐狸捉迷藏,那只小狐狸太蠢了,每次躲起来时都只会把脑袋藏住,偌大的尾巴却暴露在外面,让苏芽一抓一个准。

    小姐则捧着书本,坐在草地边缘的秋千上,晃悠着读书。

    苏蔓女仆长左肩挂着一沓书,右肩挂着一个大茶壶,胸前挂着一整套茶具,脑袋上还顶着一个大果盘,忙的四脚朝天,连叫唤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让苏芽笑的愈发开心。

    “该我了!”

    睡梦中的苏芽吧唧着嘴巴,美滋滋的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头上的发套几乎快被挤掉在地上,两只毛茸茸的小耳朵从发套后面钻出来,时不时懒洋洋抖两下,示意主人还活着。

    一只骚扰牤从窗外偷摸进客厅,溜溜达达转一圈后,悄悄凑到小狐女身旁。

    这是一种巫师们非常讨厌的小虫子,大约可以与白丁世界的蚊子地位相当。只不过与蚊子相比,骚扰牤除了吸血之外,还会钻进巫师的耳朵里,悄悄吮吸他们美妙的梦境。越是快乐的梦,对这些小虫子的吸引力越大。

    更糟糕的是,骚扰牤还有一种神奇的隐身能力。巫师们做清醒梦的时候,可以捕捉到它们的身影;迷糊的时候,也能够听到它们的声音;但是当巫师们清醒过来,却死活找不到这些小虫子在哪里。

    即便使用占卜魔法,或者某些更精密的炼金仪器,也无济于事。

    以至于有很长一段时间,传统巫师理论中将这种虫子当做梦魇的伴生物,认为它们并不存在,纯属巫师臆想下的产物。当然,随着维度理论的发展,现代巫师们已经认识到骚扰牤属于一种‘虚维’生物,处于一种非常奇妙的存在状态。

    那只骚扰牤凑到小狐女身旁后,嗡嗡叫着,绕着小狐女的脑袋转了一圈又一圈,不知是找不到她的耳朵,还是在迟疑要不要钻进去享受美味。

    睡梦中的苏芽慢慢皱起了眉头。

    她的大尾巴悄无声息的从裙摆下钻了出来,仿佛一条探头探脑的小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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