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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种距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最上之域

    我不明白,那个自信满满,从来不把天下所有人放在眼里的学长究竟去那儿了

    难道这些年久历官场,把你那一身锐气,一身傲气,完全给磨灭了吗

    就连一个连正儿八经的高中都没上完,连美国英国这种国家只在地图上看到过的人,真的需要让你担心紧张害怕到这种程度了”

    江承业哑口无言。

    李小午说的对,自己难道真正已经在内心把张慕当成对手了吗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因为张慕已经打败了中星海一次,并且正在第二次打败中星海,所以自己必须向李小午证明一些什么吗

    他微笑了一笑,倾刻间恢复成了那个风




436、十个瓶一个盖
    烟雨湖南岸项目,从年初夏青的同学会开始有了苗头,到现在已经十二月份,双方终于达成了正式的一致意见,跨过了长长的大半年时间。

    并且这个正式的一致意见,仍然只是一个框架协议,具体的数据和合作协议需要等到全部的设计和预算完成以后才可以实施。

    但是对于陆北辰团队来说,实在已经是全所未有的高效,也显示了陆北辰卓而不凡的项目运作能力。

    慕轻舞看人,真的很有眼光。

    而这一轮的实质性的正式会谈,实际上更像是一种标志,把前面所有已经达成的协议以正式会商的形式确定下来。

    张慕仍然把单飞雪放到了宁市的杨花,而夏青则被他派到了沉江市,和秦晚松、姚胖子一起盯着罗家父子

    现在的北川项目已经真正进入决战阶段,北川和杨花都得好好盯着,片刻松懈不得。

    尤其是北川,再不能出现那怕一点点反复,否则就会有大麻烦。

    在与烟雨市正父领导会面之前,张慕先与钱学林见了一面。

    钱学林首先给了他一个可怕的信息——吴不群很可能是一个骗子。

    这个信息让张慕有点难以置信:

    “如果你说吴不群在耍什么小花招,玩什么心机,我倒是很相信,可是你却说他是个骗子,这个是不是有点夸张”

    钱学林很认真:

    “我去仔细调查了,基本可以确定他就是一个骗子,而且是个巨骗,他的那个储备仓库,就是一个巨大的阴谋,也是一个大陷阱,等着有贪心的人自己跳进去。”

    张慕呆了呆:“说详细点。”

    钱学林答应一声:“你把那个叫甬市天河仓储有限公司的国储公司名称给我以后,我第二天就去那里调查了。

    我第一次去的时候对那里的印象非常好,那个仓库位于甬市的海港区,仓库也是由甬市港和甬市国资委共同投资并管理的,里面的一切都很正规,没有任何问题。

    我原来以为我疑神疑鬼,小心过了头,于是就打算离开甬港仓储区,可是直觉总是让我觉得这其中存在着我还没有想到的猫腻。

    于是我开着车在整个港区,尤其是天河仓储的那条路上转悠,东转西转之后,居然又发现了一家与天河仓储有限公司几乎一模一样的地方。

    一样的装饰,一样的外墙,一样的模式,一样的有人上班,一样的在里面堆满了东西,只有挂的牌子上面有一字之差,那个地方叫做——天河仓库。

    我猜想这其中肯定没有那么简单,想进仓库去看个究竟,可是仓库的管理却对我很是警惕,根本不让我进去细问,还推说那里是国库重地,只有会员才可以进去储存。

    老实说,我经营企业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个对外经营的仓库,还需要有什么会员制的,这其中明显有猫腻。

    于是我去工商局仔细查询,原来那个地方属于一个叫甬市市天河物流有限公司的企业,是该企业的物流仓库。

    他们故意把一个市字隐藏起来,又混淆概念,就成了天河仓库,其目的,就是要和天河仓储鱼目混珠。

    真正的天河仓储,是国储仓库,而这个天河仓库,则是一个市天河物流的私企的仓库,表面一字之差,实际却有天壤之别。”

    张慕奇道:“这两个名字这么接近,工商能允许登记吗”

    钱学林笑笑:“这其中他们做了什么工作,我也不知道,但是原则上来说,这一个叫天河仓储,一个叫市天河物流,也没有什么问题。”

    张慕对这一块的东西也不是很懂,也就懒得去追究了,反正工商同意了,那就是合法的了:

    “那个吴不群,化这么大的代价,做这么多工作,搞这么复杂的事情,目的究竟是什么”

    钱学林摇摇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过依照我的猜想,这其中就是一个大陷阱:

    比如说,他与你订立代理进口合同,规定在他没有支付全部货款的时候,仓库中的货物权属于你。

    所以,理论上,进口货物进关验收合格以后,需要把进口货物装进国储标准仓库中,并且把仓单交给你,你依此仓单拥有和控制这批货物以防控风险。

    但是在实际操作中,他偷换概念,并没有按照合同要求把货物放进真正的国储库中,而是放进了他这个私人的仓库中,再提供一份假仓单给你,让你觉得东西已经在你手上了。

    等到货物放进去以后,他可能会利用掌控仓库的能力,偷偷把这些仓库中的库存卖掉,把资金挪作他用。

    等到信用证快到期的时候,他把这些拥用的资金拿回来,然后把本来就已经就不存在的假仓单买回来。

    而你作为代开证企业无需知道货物的真正流向,只管拿了这些钱归还银行的信用证,这样也就意味着一个业务周期结束了。

    从理论上来说,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偷偷挪用了一个周期的信用。”

    张慕想了想,问道:“那不对啊,一个开证期限,只有三个月时间,这三个月期间还得加上办手续,货物运输,交易,七七八八下来,实际最多两个月。

    你说这短短的两个月时间,这个资金能够产生多大的利益,只要这其中一笔资金收不回来或者出现延期,不就出现问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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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7、往事不堪回首
    张慕想也不想:“那还用说,赶紧报警,把吴不群控制起来,看看能不能追回损失呗。”

    钱学林一愣,不这他对张慕越来越了解,倒也相信张慕确实会这么干,他只好笑笑道:

    “张总,这是你的思维方式,可是绝大部分的老大,可能不是这么想的。

    如果我处在你的位置上,知道了这个事情以后,不仅不会把这事给捅出来,而是会尽快把这事压下去,让自己完全装作并不知道。”

    张慕愕然:“这是为什么,疯了吗”

    钱学林胸有成竹:“张总您想想,当初吴不群找上我的时候,肯定不会让我白白干这个事情的。

    几个亿的业务,他起嘛也得送个上百万意思一下,其他包括香车美女必然一应俱全。”

    张慕顿时想起吴不群偷偷跟他说要给他在魔都养几个情人的事,果然他早已包藏祸心,幸亏自己不是那种好色之徒,否则的话,好容易上当。

    他呵呵一笑:“那个吴不群,特别开了一个娱乐会所,估计就是按照这个套路准备的。”

    钱学林也一笑:“果然是这样,吴不群既然存心欺骗,肯定会对这些送礼留下证据,一旦事迹败露,他就会反过来拿这些威胁我。

    比如说在ktv里把送钱的镜头拍下来,把我把妹的过程也拍下来,这些全都可能成为证据。

    而时候你想想看,这些钱全部被追回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么对我来说,一个玩忽职守,造成国有资产损失的渎职者肯定是跑不了的。”

    张慕点点头:“这是基本的。”

    钱学林继续道:“同时当然还不止这些,收了这么多的钱,就算全部退出来,受贿罪肯定还是逃不了。

    再加上什么生活不检点等等等等名声。

    那么就不仅仅是开除t藉的结果了,一个五年的刑期肯定少不了。

    而吴不群就会以这个结果来威胁我,一旦我敢把事情说出来,就跟我同归于尽!

    他是光脚的,我却是穿鞋的,我绝对没有这样的勇气跟他耗到底!”

    张慕仔细想了想,叹了一口气:“恐怕情况还真如你说的这样,可这个也不是长久之际,最精心的骗局,也会有崩盘的一天。

    他不举报,也无非是把癌症再拖上一拖罢了,等到正式爆发的时候,恐怕会同火山喷发一样无法收拾了。”

    钱学林摇摇头:

    “未必!如果换成让我来处理这件事,这个事情也未必无解。

    比如说,我可以把吴不群的项目打包进某个另外的项目中,作一笔糊涂帐处理掉。

    也比如说,我可以拿某块资产装进吴不群的项目中,报一个损失,最多受一个行政处分,短期内升不了职,总好过追究刑事责任,一世翻不了身。

    再比如说,我什么也不做,只要想办法尽快让自己调离岗位,并且确保在调离岗位的短时间内不要出现问题,等到一轮业务走完,后面的责任就跟我无关了。

    总之,事在人为,只要有规则就一定会有漏洞,有空子可钻,最后总有办法可以解决。”

    张慕摇了摇头:“这个水也太深了,如果真是按照你的说法,我估计这个吴不群实在是深谙国企、民企、仓储、市场、银行的每一个环节。

    而且他还对每个环节的参与人员的心态都分析的一清二楚,真正可以说是算无遗策了,实在是太工于心计了。”

    钱学林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玩,玩的怎么好,总会有玩不下去的一天的。”

    张慕点点头:“你说的没有错,这就像是一个赌徒,每次去赌钱的时候总会说,我赢了这一次以后,一定不会再赌了。

    可事实上呢,要让赌徒放弃赌博,往往都是倾家荡产的血的教训,而不是赢了钱以后走正道。

    吴不群在这个事情上尝了甜头,可以套出那么多资金,只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真到最后再也滚不动了,把自己活活给累死。

    现在我们已经猜到这个套路了,要不要报警”

    钱学林摇摇头:

    “不管作为你的下属或是你的朋友,我个人都不建议你报警。”

    张慕不解:“为什么,难道任由骗子逍遥法外吗”

    钱学林呵呵一笑:

    “张总,首先呢,上面的这些东西都只是我们的猜测,实际上呢,我们一无人证,二无物证,就凭着我们的猜想去报案,这不是开玩笑吗

    如果警察问我们,对方犯了什么事,受害人是谁,我们怎么知道这些情况的,到时候,你说我们怎么回答

    其次呢,也许吴不群套了现金出来以后,确实在购买资产,或者在进行有效投资,也未可知。

    至少他做这个事情不是一天二天了,可是一直没有什么动静,说明他可能做的不错。

    我们把这件事情一捅,也许反而让他的许多计划全面停摆,只能靠强行把资产变现来偿还债务。

    而资产这种东西,如果进行有效管理,确实有他该有的价值,但一定强行处置,就会大幅贬值。

    所以我们做的这个事情,可能对事情毫无帮助,反而会起到反效果。

    还有呢,我去调查这个仓库,发现仓库已经堆了不少的东西,那就说明已经有不少的企业与吴不群开展了合作。

    我们一旦把这个事情捅出来,按照我刚才分析的心态,那些国企的大



438、大部分人都是贱人
    张慕笑笑:“钱总,你我是故交,我也是你一手提拔起来的,对你的过去我一清二楚,你有这样的感慨,我最能理解。”

    钱学林苦笑着点头:“不管怎么说,通过这一次的事件,我也算看到过这个世界最原始的真相了,有遗憾,但不再需要后悔。

    以后好好跟着您,也许有一天,我会站到我自己做梦都无法想像的位置上。

    这一次的跟头,也许确实是跟头,可我更觉得是一个机会,一个际遇。

    我这个人一直都信玄学,我总觉得我与你相识,提拔你,是命中注定的,我跟着你,替你鞍前马后,也是注定的!

    这其中没有任何恭维,经过这一次的大变以后,我也不想再玩那些虚头巴脑的事。

    今后我一定会心耿耿,不会再有三心二意的!”

    张慕点点头,他相信钱学林这几句话发自肺腑,而不是为了讨好自己。

    钱学林略略停顿了一下:

    “有时候,我真的挺佩服老许总的。

    你说他,可是连一天正儿八经的大学都没上过,没有什么学历,没参加过任何的培训班,更没有什么名师指点。

    可是,他几乎从来就没有过什么战略错误,尤其这一次接班人的选择,他硬把许辞从上海拉回来,再用许赋作为磨石刀把许辞完全打磨出来。

    这其中的布局、手法、气度,实在是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想得到啊。”

    张慕愣了一下,反问道:“你的意思是,许鹤从来都不是真正的想让许赋和许辞进行竞争,而只是把许赋当成了磨石刀,其实他打一开始就已经选择了许辞”

    钱学林眯着眼睛:“是啊,绝大部分人都看错了,这其中也包括我。

    从一开始,我们根本就不认为许辞可能会赢,毕竟那个时候的许辞相对于许赋而言,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对手。

    不管在人脉,管理能力,资源,资金,市场把控能力等等等等,可以说,除了身体素质和年轻,没有一条能够有任何优势。

    可许辞就是在磕头碰脑中像火箭一样上升着,一直到最后用一个大布局彻底把许赋赶走,现在许赋更是再无翻身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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