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种距离

351、有件事我要正式和你算算帐
    张慕继续解释:“eng现在就处在这样一个阶段，按照现在的销售规模，如果再推行原来那管理制度，即使我一个人二十四小时不睡觉，也忙不过来，而且这其中一定会产生决策失误，这种风险我不能冒。狂沙网

    所以我也要把eng从由人为主的管理，调整为制度管理，由业务委员会集体决策代替我个人决策，这样既高效，又可以减少决策失误。”

    李延河对他意甚佳许:“小慕，你能这么想，足见你的管理水平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你说的没错，如果eng推行这管理模式可以取得成功的话，确实可以上一个档次，甚至说有资格成为杨木的一级子公司，至少也是一级半的子公司。

    当然eng现在的管理团队太弱了，远远地需要加强，接下来的时候里，你一定要抓紧时间引进人才，建一下真正高效而有经验的业务审批委员会。”

    张慕不解李延河的意思:“三叔，你的意思是我现在的一班子还不行吗”

    李延河沉思了一下:“你现在定的七个人总体能力都还可以，就是偏年轻了一点，经验不足，还是需要锻炼。

    你让童年当总经理，这个决定非常好，值得肯定；

    夏青马马虎虎，勉强合格；

    言飘萍会来事有经验，管个办公室绰绰有余；

    姚成功本来就是这个职务，只不过为了搭上你的车才来的eng，现在这个岗位对他来说是小儿科；

    小汪那个人没什么野心，管管财务不会出什么乱子，但也帮不了你什么忙；

    就是飞雪差了点意思，不过没关系，反正她又不管某个领域，不要随便反对就是了。

    其实我最喜欢的还是你那个同学，鲁末末，这个丫头的专业能力还真是没得说，你这次是挖到宝了。

    我在你们eng呆了几天，看到她拟的那些东西，不论是发的文件通知，还是起草的合同、方案，都只能用一个词语来形容，就是无可挑剔。

    不光比其他一级子公司的那些人要强，比我们集团公司的人都要做得好，我简直有把他挖到集团公司里慢慢培养的冲动。”

    张慕急了:“三叔，这次的业务改革，业务管理部总是要挑大梁的，没了鲁末末，临时换个人，肯定差强人意，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挖我墙角，再说了，放在我这儿，不是一样培养人才吗”

    李延河白了他一眼:“你紧张什么，我也就是这么一说，我再怎么不出息，也不可能跟你要饭，你要什么人，我随时可以从集团公司调来给你。”

    张慕摇摇头:“这个暂时也免了，现在这批人我心里有底，用着放心，等以后需要调整的时候再说吧。

    不过三叔，我这次得向你要几个指标。”

    李延河道:“我说，什么指标”

    “童年一个正科长，姚成功一个副科长，当然，姚成功的副科长不是现在给，得等到正式成为副总才给，还有鲁末末一个副科长，言飘萍一个副科长。”

    李延河点点头:“按照杨木现在的规模，这些要求不过分，完全可以满足。

    另外我还要给你一个建议，鲁末末你可以提他为董事长助理兼业务管理部负责人，让他负责这次改革的方案工作，我估计这次的方案还得她来抄刀才能做漂亮。

    她是你的同学，上次孙兵事件中已经彻底站到你这一边了，你现在用她用的这么狠，也得给她一点甜头，让她看到跟着你的好处，这叫胡萝卜加大棒，才能真正收伏一个人。

    以后你就带着她一同上升，把她当成真正的秘书的角色，专做方案工作，小慕，你得知道，在国有单位，有时候程序和形式比内容本重要，这个鲁末末，你一定要用好。”

    单飞雪不满意了:“爸爸，小慕的秘书是我，我现在已经在训练了，以后一定会做的比那个鲁末末好，让小慕用我就是了，干嘛还给他安排一个什么鲁末末”

    李延河连忙堆笑:“对对对，飞雪可以，飞雪先跟那个鲁末末学一学，以后就可以帮你张慕哥哥的忙了。”

    单飞雪嘟起嘴巴:“爸爸，张慕哥哥边美女已经太多了，你还给他安排美女，小心你女儿位置不保。”

    李延河只好苦笑，然后又在心里开始发愁，以后可怎么说呢，只好把一切锅都堆到张慕头上去。

    李延河的这个主意张慕十分认同，囿于专业能力，张慕虽然有思路，但在做这个方案的时候，确实十分吃力。

    而在文案方面的工作，却是鲁末末的强项，把这个东西交给她才能算是做了一件正确的事。

    可他有些惴惴:“我这样一下子会不会要得太多了”

    李延河笑了:“就是这样大规模的混水摸鱼，做公示的时候反而没人说三道四了，否则单个人挑出来，一定要会有莫名其妙的举报信，你要不要索把eng升个半级”

    张慕想了想:“这个我觉得还是慢慢来，我心里有自知之明，eng现在这么强势，并不是竞争力确实很强，只是因为打了你的牌子，所以别人不敢动。

    真的要把eng那件外剥掉的话，可能会很难看。

    毕竟eng是有先天缺限的，它没有一个强有力的制造基地和主打产品，就如同一支缺乏根据地的游击队，靠不



352、在地下被气的活过来
    李延河听到单飞雪的话，晕了，然后他马上回过神来:“小慕，上次我给你的那张卡里，我存了五十万，你只管用就行了，不需要向我报帐的，难道还不够”

    张慕哭笑不得:“你们在想什么啊，我说的不是关于飞雪化钱的事，不管飞雪化我多少钱，我又怎么会在乎，更不可能向你算帐，我要说的是赵红卫。”

    单飞雪可不管什么赵红卫不赵红卫，一听到张慕这么说，心里顿时甜滋滋的，拉着张慕的胳膊:“慕哥哥对我最好了！”

    李延河的脸色有点难看:“小慕，这些东西涉及到比较复杂，我希望你能够理解，这个不是我个人的意见，甚至不是杨木t委会的意见，我们只能服从。”

    张慕冷笑一声:“我现在很是庆幸，那次赵红卫和孙兵发难的时候，我没有跟你事先沟通，不然的话，别说赵红卫，可能孙兵也依然在台上跳的欢！”

    李延河想辩解什么，可是嚅嚅连声，开不了口。

    张慕又道:“当时是在谁在台上嘲讽我来着，说我打虎不成，除恶不尽，关键的大鱼抓不到，还说什么在杨木你才是老大，现在说这个话的要打算怎么解释这件事呢”

    李延河有点汗颜，犹豫了一下终于回答道:“小慕，我觉得你和赵红卫之间的问题，只是属于工作上的立场不同。

    虽然他设计陷害你，可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也是他的职权所在，他最多算是做的有点过，却不能说有严重的违规违纪。

    而且最重要的是，赵红卫是上面派驻在杨木的，代表着t的纪律，也代表的上面的颜面，只要事情没有过头，这事就不可以以这么过激的方式解决。”

    张慕差点想掀桌子:“你怎么知道我跟他的只是工作上的冲突而没有私人恩怨，我告诉你，我这辈子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

    李延河感受到了张慕的认真，可是他仍然不明白张慕这种恨意的由来。

    张慕强忍着，终于没有把夏青的事说出来，他不愿意夏青的伤痛再一次被人揭开。

    他看着单飞雪和李延河，单飞雪也经历了这样的伤痛，可是现在却享受着所有人的温暖。

    而那个时候的夏青呢

    她被赵红卫欺负以后，又被孙兵欺负，却什么地方都不能倾诉，什么帮助都得不到，只能用自欺欺人来自我麻醉，只能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默默地舔滴血的伤口。

    对比着李延河，夏青却必须为他父亲的事默默的承受，无底限的承受，张慕真的不愿意想象夏青是如何渡过最初的艰难的。

    这些还不够，她始终被赵孙两人用一根无形的索链牵扯着，在酒店公关部那种地方卖解卖笑，用最极端的方法磨练自己，用尽一切办法给自己找到出口。

    总算她的运气很好，遇到了自己，如果遇到了另一个存心不良的人呢又会是怎么样的一个悲惨有故事

    正如夏青所说的，她在黑暗的边缘痛苦的挣扎，在几乎就要滑落的边缘抓住了自己，如果那个时候自己与她交易了，她将永沉黑夜，无可自拔。

    单飞雪觉得张慕的脸色有点难看，很是担心:“怎么了，慕哥哥，那个赵红卫究竟怎么得罪你了”

    张慕没有回答，只是现在的心情，他无法再继续想事情了，他定了定神:“那今天就到这儿了，飞雪你要不要跟你爸再聊会如果你还有话说的话我先回去了。”

    李延河有点窝火，论工作上他是张慕的上级，论亲情关系他是张慕父亲的生死兄弟，李小午的亲叔叔，可现在张慕的口气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可是看看女儿，他又只能把这口气收回来，他看了看表，然后对张慕道:“小慕，现在这时间不早不晚的，你们反正也没什么事，跟我这老头子再聊一会吧”

    单飞雪也看出不对，张慕平时一直很好说话，从来没见他如此的不见礼貌，她在一边打圆场:

    “慕哥哥，陪我再坐会吧，你不要生爸爸的气，他要做总体的平衡，肯定需要各方面综合考虑，”

    张慕冷哼了一声:“我可没有兴趣生这样的气，你爸爸是我长辈，我想管也管不到他。

    我只是在想，我爸爸要是知道他以前的生死兄弟变成这样了，会不会在地下被气的活过来”

    李延河的脸涨的通红，他霍地站了起来:“你知不知道，赵红卫好歹也是一个正厅级的领导，孙兵是副厅级领导，你张慕呢，不过是一个正科长。

    为了你一个小科长的事，现在已经拿下一个副厅级干部了，你还要把这个正厅也搞倒吗你要知道，这个正厅跟一般正厅不一样，是上面戴了帽子的。

    我知道你孙兵确实是罪有应得，可是真要认真查一查，谁能那么干净，就包括我李延河，我能说我不贪，可我也不能保证在我李延河所有的事情都做的无可挑剔。

    我告诉你，孙兵被搞掉了，可是所有人都不会盯着孙兵的错，他们只会认为我李延河为了你张慕动了孙兵的刀子，他们只会认为我李延河任人唯亲，护犊子，宠爱自己人。

    你知不知道，你搞掉一个孙兵，会有多少人害怕，会有多少人担心你会弄到他们的头上，所以你不要以为你现在顺风顺水的，那只



353、再想反悔也来不及
    张慕想了想，这倒也是，让一个位高权重的人再也享受不到权力的滋味，反而还要受尽白眼，何尝不是一种报复的方式。狂沙网

    单飞雪见两个的气氛终于缓和下来，尝试着转移话题:“国庆节的时候，二叔全家都要来西安，顺便去西安周边转转，爸爸你有空一起吗我好早作安排！”

    李延河问道:“那你们一起去吗”

    单飞雪答道:“慕哥哥要去当伴郎，估计只能陪一两天，我反正也没什么事，就免费当回导游吧，毕竟现在北川项目还得靠二叔他们才行啊。”

    李延河自然不会放过这个与女儿增加感，再拉拢女儿与陈世贤关系的机会，马上回道:“那我当然去，如果你不嫌弃的话，让你闵阿姨也一起去怎么样”

    单飞雪有点犹豫，以后不知道父亲跟母亲的感这么好，所以李延河与闵柔的事，她也懒得计较，可是自从知道父亲一直对母亲念念不忘后，她对闵柔的感觉自然就变得复杂了。

    她现在很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一时冲动让父亲与闵柔去扯证，可是话已经说出来口了，再想反悔也来不及，但现在她的内心对闵柔总是有一种敌意。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李延河也听出味道来了:“那到时候再说吧，你这几天看看，如果你不喜欢她来，那不让她来就是了。”

    单飞雪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张慕和单飞雪回到宿舍的时候已过十点了，他又把夏青约了过来，把自己的思路和她再仔细的理了一遍，确保方案有了基本的可行，单飞雪无法提供什么意见，夏青又出了不少修改的主意。

    张慕点点头，让夏青晚上睡觉的时候再想一想，看看明天还有什么要补充了，让她一早来自己的办公室里再沟通一次，

    当然了，张慕的真实目的并不是为了真要与夏青再沟通什么，单飞雪夜夜都几乎在自己的边，对张慕来说，简直如同边跟着个大侦探，太不自由，可也没有办法，

    夏青猜到了张慕可能有什么需要跟自己说，所以第二天一早，她就早早在候在张慕的办公室里。

    张慕等她进来以后随手锁上了门，夏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点紧张:“怎么了小慕，发生什么大事了”

    张慕的表很是愧疚:“对不起，夏青，我没有帮你报到仇，赵红卫没有受到制裁，现在已经回到杨木，而且是官复原职了。”

    夏青一听到是这个，反而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是这件事啊，这个我早就知道了，而且你干嘛跟我道谦啊，这又不是你的错。”

    张慕没想到夏青会是这个表，不由得有点愣神:“你没有生气失望吗”

    夏青笑笑:“小慕，从心底里来讲，对于赵红卫，我怎么可能有好感可是那又怎么样

    我曾经很恨赵红卫和孙兵，恨不得能够杀了他们，如果不是为了父亲，为了我那个家，我也许早就与他们同归于尽了。

    可是回过头来想想，我这样做了，又有什么意思

    我的人生还很漫长，还有很多的美好在等着我，尤其是现在你在我边，我每天都很温暖，又何必再去想那个黑洞。

    更何况，那天在会上的，当赵红卫和孙兵两个人被押出会场的时候，我这口气已经彻底出了，这件事也放下了，这辈子，我不会原谅他，但也不会再恨他。

    赵红卫虽然回来了，可现在成天躲在办公室里不出来，这种感觉跟让他得到惩罚没有区别，所以，我真的不想再追究了，就让它过去吧。”

    张慕巫自悻悻不已。

    夏青笑着搂着张慕的脖子:“再说了，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也许夏青还是那个傻乎乎的小胖妞，早就嫁给了某个老老实实的小文员，现在已经成了某个孩子的妈妈，怎么还可能有今天这样的精彩。

    她笑了:“如果是那种况，我还像现在这样搂着你抱着你，那可就是水扬花，不守妇道了。”

    虽然夏青说的有可能是真的，但张慕的表仍然不自然。

    夏青扳过他的脸，让他看对着自己，很认真的说:“小慕，我现在心里有遗憾，但是没有难过，甚至有时候还觉得有点幸运。

    为了遇见你，为了能够这样守着你，无论我曾经经历多少困苦，未来还要经历多少艰难，我都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