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妻当道:调教总裁老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木禾
秦佑德欣慰的点点头,“坐下吧,事情不清楚时,先了解清楚,着急没用,等清楚了后再用心去辨清真假,最后再用自己的脑子去处理,万事可解。”
秦观潮更惭愧,不过也受教了,坐下后,不复刚才的激动,还对柳絮道了个歉,态度很端正,虽还是漠然脸,却能听出诚恳之意来。
不过,柳絮并不买账,冷笑一声看都不看他。
但宴暮夕对他高看了一眼,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这话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太难,尤其是对世家的这些少爷们,自小都是衔着金汤匙出生的,哪个不骄傲想让他们拉下脸,没点惊天动地的事儿,压根想都不要想,包括自己也一样,但秦观潮做到了,还非不情不愿,这就有意思了。
于是,宴暮夕对着秦佑德道,“老爷子,您儿女教的不怎么样,倒是这孙子很有潜力啊,看来,秦家这艘驶了二百多年的大船还能再在海上漂几十年。”
秦佑德还能在这个时候报之以微笑,也是不简单,不过,转头看向柳絮时,表情就恢复了严肃,“我之前虽说不管是谁,都一律同仁,但事关重大,没有十足的证据,我老头子也不会任由别人随便污蔑我秦家人,你可想好了。”
这是给柳絮压力呢。
柳絮岂会怕她冷笑道,“想了二十年,怎么会还想不好证据你也跟我要证据秦佑德秦老家主,刚刚你也给我诊过脉来,我体内的毒素虽然清除了,但中毒是真的吧那毒药霸道毒辣是真的吧我现在
二更 因为我太蠢
柳絮质问完,房间里静了片刻,落针可闻。
秦观潮打量着宴暮夕,为什么他都不说话,就摆出一副置身事外看戏的模样是胸有成竹还是另有乾坤但不管哪种,都是来者不善。
宴暮夕回他一个怜悯的眼神。
秦观潮瞳孔缩了下,心更快的往下沉去。
秦佑德默了几秒后,略有些疲惫的开口,“如你所说,我秦家确实可疑,但也不排除还有其他可能,比如,有人懂药理,也能从别处自己去挖到药材,那些毒药虽少见,却也不是稀罕的找不到,再比如,有人偷进了我秦家的药库,想要陷害我们……”
柳絮嘲弄的打断,“我亲眼看着你女儿给我塞的毒药,亲眼看到她那张脸了懂吗该说她蠢吗,害人都不懂得遮掩一下,就那么明目张胆的站在我跟前,不对,是猖狂,她笃定我没有办法报仇,所以才敢那么嚣张。”
闻言,秦观潮的脸上的血色一点点在消退。
而秦佑德虽还稳坐如泰山,可声音里还是露出些紧绷,“你确定那人是可卿会不会认错人”
柳絮大笑,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她嗓子受损,笑声自然好听不到哪儿去,此时尤为诡谲,好半响,她才堪堪停住,盯着秦佑德,一字一字的道,“她亲口对我说的,不会有假,况且,我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我会把仇人认错吗你可真天真!”
秦佑德皱起眉头,脸色终有些灰白起来。
见状,柳絮冷嘲的又道,“可还是怀疑那你可以喊你的好女儿回来对质,看我是不是冤枉她,世上那么多人,我为什么偏偏要陷害她”
是啊,为什么那么多人,偏偏要陷害姑姑秦观潮已经动摇了,如果对方是跟秦家有仇,想把秦家弄倒,那陷害父亲或者是他更合理,姑姑已经出嫁,陷害她对秦家的影响就小多了,他脑子里转了一圈后,平静的问,“我姑姑为什么要给你吃毒药动机是什么”
这也是秦佑德想知道的。
柳絮自嘲的勾起唇角,“因为我太蠢。”
闻言,秦佑德和秦观潮祖孙俩对看一眼,这算什么答案
这时候,一直似做壁上观的宴暮夕开口了,“还是我来说吧,这些事,我也清楚一点,柳姨,你刚才说了那么多,也累了,不若先歇歇如何”
柳絮明白他的意思,这是让自己先回避下,因为要说的那些事,无异于是揭开她的伤口,她这个当事人的脸面会全部扫地,这是照顾她的自尊,她点点头,站了起来,“我出去喝杯水。”
宴暮夕颔首。
柳絮缓缓走了出去,背影苍老的让人心头沉重。
门关上,只剩三人。
秦佑德看着宴暮夕,长叹了声,“你是头回来我这里吧,却不是为看病,而是帮人讨公道,这老天爷也是喜欢作弄人……”
宴暮夕笑笑,“谁说不是呢可天道轮回,有因才有果,都是没法子的事儿,我碰上了,怎么能坐视不管况且,还是我女朋友的母亲,我的准岳母,自然要讨好了。”
秦佑德深深的看他一眼,不语。
宴暮夕别有深意的勾起唇角,“老爷子不会想让我旁观吧”
秦佑德笑了,“怎么会刚才我便说,不管涉及到谁,我都一视同仁,女儿自然也一样,她若真的犯了事,我同样六亲不认。”
宴暮夕抚掌,“老爷子
三更 把人都喊来
秦观潮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比一个艰难,对自己的父亲还好些,随便说了句“爷爷找您有事、让您来济世堂”就行了,秦长远压根不会多问。
但秦可卿就不一样了,她好奇且多疑,难免要打探几句,秦观潮应对的很犹豫,好在,秦可卿最后也笑着答应了,仿佛什么事都不知。
可宴暮夕知道,她来的路上,一定会跟东方靖先通个气,俩人一看,都被喊来了,那肯定有事儿发生啊,至于是什么,暂时不能确定,但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谁叫他们心虚呢。
等待的空隙,宴暮夕对俩人说了二十年前的事儿,没什么可隐瞒的,他说的毫无压力,那祖孙俩的脸色可就越听下去越难看了。
等他说完,秦佑德拍了桌子,“我当初真是瞎了眼!”
中气十足的一声,宴暮夕却似笑非笑道,“老爷子,您确实没给女儿挑个好女婿,不过呢,东方靖再卑鄙无耻滥情,也不及您女儿的手段狠辣啊。”
秦佑德的背便驼了下去。
秦观潮眼神一黯,艰涩的问宴暮夕,“你说的这些,真的……都发生过”
事到如今,他也不会再逃避,可下意识的,他还是有种恍然如梦的错觉,原以为平平常常的一天,谁能想到忽然就天翻地覆了呢
宴暮夕带了几分嘲弄看着他道,“难不成我还会编故事给你听我从不屑撒谎,若不确定,就是看在舅妈的面上,我也不会找上门来,实在是你姑姑做的那些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话别有深意。
秦佑德感知到一点,但这会儿也顾不上深问,他沉声道,“暮夕,你知道这件事后,先去找的东方家对不对”
宴暮夕挑眉,“我就是跟将白说了声,倒没找到老爷子那儿去,毕竟,事情有大有小,给柳絮强行喂毒药的是您秦家的人。”
“东方靖知情吗”
“这我就不知了,等他来了,问问就知道了。”
房间里沉默下来,几人都不再说话。
……
三十分钟后,东方家的人先来了。
宴暮夕接了东方将白的电话,对秦佑德说了声,秦佑德领会,面色肃穆的从椅子里缓缓站起来,然后慢慢的脱下身上的白袍,一丝不苟的挂到旁边的架子上后,这才转头对自己的孙子道,“观潮,陪我去门口迎下客人,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失了礼数。”
“是,爷爷。”秦观潮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扶住他的胳膊。
祖孙俩往外走。
宴暮夕坐着没动,“我就不去了,这诊室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我直接去顶楼您的办公室等了。”
秦佑德应了声“也好”,推门走出去。
秦观潮回头看了宴暮夕一眼,那一眼极其复杂难懂。
宴暮夕不置可否的笑笑。
门外,詹云熙和邱冰寸步不离的守着,知道里面谈话重要,自然不能让人打扰,而柳絮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俩人出来,她也没抬头看。
詹云熙和邱冰不能没礼貌,打了个招呼。
秦佑德点点头,往大门口走去。
这会儿已经十一点半多了,济世堂早下了班,门口没几个人,祖孙俩刚到门口,就见东方家的几个男人迎头走过来,一个个的表情……都不太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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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 三堂会审
宴暮夕说这话时,明明勾着唇角,可那笑意冷的让人心里发怵,在场的人不说对他有多熟悉,最起码的了解还是有的,却都想不到他还有这样的一面。
“暮夕!”东方靖的表情近乎僵硬,心如擂鼓,却还得强逼着自己稳住,“这话从何说起啊二叔可是哪里有得罪你的地方”
宴暮夕轻飘飘的呵了声,“难道你自己不知”
东方靖眯起眼,这些年他做的事情多了,但不管哪一桩,都跟宴暮夕扯不上多大的关系啊,难道是为别人讨公道想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苏柳!
这时,秦佑德开口了,“都进来说吧。”
外面,岂是说话的地方
众人都无异议,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说是办公室,也是秦家人内部开会商量事的会议室,布置的很是厚重肃穆,一应物品皆是两百多年前的古董,无声的宣告着秦家的传承和底蕴。
秦佑德当仁不让的坐了主位。
东方蒲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他的下首,是自己的两个儿子和孙子。
宴暮夕挨着东方将白坐了,姿态最为闲适。
秦观潮坐在秦佑德的那一侧,不过,中间空出来两把椅子,是为谁准备的不言而喻。
气氛很压抑。
没个人的心头都似装着无尽的事儿,宣泄不得。
“观潮,倒茶。”沉默里,秦佑德率先开口,此时,他的神色似已平静,吩咐完孙子后,还转过头去,跟东方蒲闲聊了两句。
东方蒲就没有这份镇定了,心不在焉的附和着。
秦观潮泡茶,十分讲究,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赏心悦目,可没人有心情看,也就宴暮夕玩味的扫了几眼,又看向东方将白。
东方将白的心情很复杂,理智上,他清楚的知道这些事都跟秦观潮无关,是他那姑姑做下的恶事,但情感上,他没办法全然释怀,他只能做到不迁怒。
秦观潮泡好茶,从长辈开始,一杯杯的端过去,到宴暮夕时,他低声问,“你女朋友的母亲呢”
宴暮夕端着青花瓷的杯子,慢悠悠的道,“急什么,等到所有角色都到齐了,她自然会现身。”
秦观潮深深凝视他一眼,退回自己的椅子上坐下。
等待是最熬人的。
尤其对东方靖来说,他在来之前就跟秦可卿打电话沟通了,两人皆是猜不到有什么事儿需要一起来济世堂,也或许是心里隐约有想法,但又觉得不可能,二十年了,苏柳如果要报仇,早就来了,非要等到现在而且,她凭什么是,她的养女勾上了宴暮夕,但宴暮夕未必会愿意管这一摊子事,毕竟揭开当年的事儿,谁脸上都不好看
,苏柳就不丢人了她若还想让宴暮夕给她当女婿,就不会自爆丑事。
退一万步讲,她豁出去了,可证据呢就算二十年前,她想告发,都不会有丝毫的胜算,更别说现在早就过了诉讼期,她爆出来又有何用
况且,她说,他们就要认吗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古老的钟表发出声响。
十二点了。
 
五更 不认识我了?
门被缓缓推开,有人走了进来,深色的长袖长裤,花白干枯的头发,黯淡无光的皮肤,皱纹、松弛、老年斑,无不诉说着苍老衰败。
任是谁看到的第一眼,都会以为这是个年逾七十的老妇,但那双眼底,却迸射着与年纪不符的火焰,那是恨意,滔天的恨意。
因为恨,她的身躯都在颤抖着,但走进来的每一步又都那么坚定不移。
在场的人,反应最大的要属东方靖了,最开始,他根本就没认出来,盯着柳絮只有满脸的茫然,然后是震惊,是不敢置信,是心神剧动,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
脑子里反反复复激荡的都是这一句,半响后,他猛然看向秦可卿,这个枕边人,忽地脊背生寒,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脸色苍白如纸。
看他这幅备受打击的样子,众人不用问,就能肯定,俩人是认识的,且关系匪浅,这也是秦佑德和秦观潮心里的第一认知,这个认知,让他们的心彻底沉下去。
还用审问吗
东方靖的表现,就已经给出了答案。
柳絮的出现,给他造成的冲击力太大,他连装都来不及。
但秦可卿没有惊慌,没有震动,她只是微微眯起眼,脸上却是坦荡的、泰然的,甚至眼底闪过得意的冷笑,苏柳这个贱人,就该是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敢跟她抢男人,活该如此,唯一让她意外的是,她没想到苏柳会这么有胆量,是有恃无恐了吗
“这位是”秦长远疑惑的问。
但没人回答他。
秦长远蹙眉,看向主位上的父亲,“爸,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秦佑德面色沉肃,“你等着听就是。”
秦长远若有所思的应了声“是”。
这时,柳絮已经走到了东方靖的跟前,目光直直的盯着他,那眼神诡谲的有些瘆人。
东方靖僵坐在椅子里,一动不动,他甚至不敢看柳絮。
柳絮冷笑起来,“这么多年不见,都不打个招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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