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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天仙途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荆柯守

    在璐王府不远,几个店已亮起了灯,看了看,是几家出来卖馄饨汤饼,选了其中一家酒店。

    谢成东才到了门口,一个穿厚厚棉袄小厮就迎了上来:“这位,可要馄饨”

    “来些酒喝着暖暖身子,再来些菜,馄饨也上一碗,二楼可还有位置”谢成东问。

    “客官,二楼有着位置,请。”小厮引着上去,楼上意外的有几个人,谢成东在靠着璐王府方向的窗口坐着。

    “客官,马上就到。”伙计转身而去。

    打开了窗,风就吹进来,带了点雪花,只是谢成东并不在意,远远的看去,一切都正常,就沉下了眉:“到底是什么地方出错了”

    酒立刻上来了,还是烫过了,谢成东自斟了一杯饮了,顿觉一股暖流,五脏六腑都热乎乎,接着就是几样小菜。

    谢成东忙了一夜,肚里空空,哪怕心里有事,还吃得样样鲜美,就在,突听着马蹄声。

    当下一惊看去,只见一大队甲兵踏步而来,步骑交加,军容严整。

    “是皇帝亲军!”谢成东只一看,就立刻知道不对,人数怕有三百人,他们集中在璐王府前,肃然列阵,散出一股摄人威仪,军纪森严,没有一丝喧哗。

    一个将军在马上一跃而下,看了看,没有说话,一挥手,步兵踏步上前,沿着璐王府围墙,三步一哨五步一岗,个个站着目不斜视。

    “皇帝亲军,怎会包围王府”谢成东没有说话,突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就在,听着隔壁一桌说话:“你不知道吧,昨天夜里发生了大事,太子遇袭,死了好几个侍卫”

    “半夜戒严,许多人就回不了家,只得在附近旅馆里住上一晚。”

    “看这兵应该是保护璐王府。”

    “太子遇袭”谢成东脸色一变,情知出了大事,吸了一口清冽冷气,镇定了一下,丢出了一钱银子:“不必找了。”

    说完转身离去,伙计满眼的诧异,才用了几口,说走就走

    不过银子已经付了,伙计喃喃:“真是有钱家公子。”

    这样说着,取了刚摆着上来烧鸡吃了一口,窗口看出去,就看见了窗外被包围的璐王府,顿时惊呆了。

    “不好,有兵围了璐王府。”伙计这样惊呼,楼里的还没有注意的人听了,都向着窗口挤了过来看去。

    “吸”一时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别胡说,祸从口出。”老板骂着伙计:“还不去收拾”

    太子府殿

    太子已经洗过换了新衣,满脸欢喜,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昨天夜里亲眼看见大将悍然杀了侍卫,心有余悸,只是终还是成了。

    在右是裴子云、长公主坐在下方,端着青瓷花的茶杯,正在喝着参汤,兽炉不断将热气吐出,使房间暖意洋洋。

    今日裴子云穿一身花纹的白裳,腰间一根淡红色腰带,也喝着参汤。

    “这计甚是好用,不知道璐王会受到父皇怎样训斥”太子神游物外,似乎有些不真实,喃喃的说着。

    长公主喝完,长长吐了口气,起身:“说起这个,我倒认为,今日肯定有大臣会来慰问太子。”

    “太子遇刺,不可能不管不问,或还会有太医来,有些说辞都要先编起来,到时一一应对。”长公主颇细心,在这些小事事情上说的清楚。

    “姑母说的极是,你可有着什么想法”太子看向了裴子云,现在他对裴子云信任度大增。

    听了太子的话,裴子云沉默移时,才说着:“出这样的事,皇帝未必没有疑惑,这是其一。”

    “其次大凡父亲,不到万不得已,总想着保全的心思,虎毒不食子,有喜欢和不喜欢,只是这有个度,谁过了界,就会打谁。”

    “袭杀之事,太子虽是受害人,但要是咄咄相逼,必引起陛下怀疑。”

    “特别是皇上子嗣不多,成年才三个,更难折伤,所以太子万万不可落井下石,皇上肯定会垂问,您就说我和璐王是亲兄弟,这刺杀之事是小人构陷离间,断没有问罪的道理。”

    “太子这样说,皇上才能下决心一一拔出璐王在京城的钉子,要是太子咄咄逼人,皇上就会不喜,甚至保全,这糊涂帐就理不清了。”

    “太子,您自己想想,您是父亲,就算立了世子,难道不希望几个兄弟和睦,不希望至少给别的儿子稍留体面”

    太子听了,仔细咀嚼,叹着:“的确是这样。”

    裴子云就笑:“您是太子,本来就是据有名器,根本不需要对璐王赶尽杀绝,只要拂拭下,让璐王不能妨碍就是了,至于别的事,等到登基,天下大权尽在手中,璐王又凭什么和您争”

    太子连连点首,慢慢回身坐下,手一伸拿过了参汤又呷了一口,说:“就是这道理,就是这道理。”

    “太子殿下,宰相梁远之奉旨求见。”房间讨论正完,外面传来了一个太监的声音。

    太子刚听得裴子云一番议论,还在回味,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说:“好,我立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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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削爵
    御书房

    房间内暖阁,明黄重幔掩映,说是书房,其实是批示文件的场所,地上铺着青砖光可鉴人,下面还有暖气。

    外面是回廊过道,一重重都站着宫女和太监,偶有行动都特换了软鞋,脚步轻盈无声。

    暖阁内左右站了四个太监,都是手执拂尘目不斜视,皇帝坐在桌后,面前摆着一个药碗,一个太监正在伺候。

    “咳咳!”皇帝喝了几口,又咳嗽了几声,取手帕将着嘴角擦了擦:“将着这药拿下去,朕不喝了。”

    “陛下,你不用药,这如何是好”太监劝着。

    “哎,撤下去吧,这药真医得好,我早就好了。”皇帝叹着,看着太监将这药端了出去了。

    “太子到。”门口守着小太监喊。

    太子身后跟随着梁远之一齐入内,上前行礼,皇帝吩咐:“给太子坐,赐宰相坐!”

    太子坐的是矮点的椅子,上还有垫子,而梁远之坐了瓷墩。

    梁远之稍一坐,又欠身起来:“陛下,我领着陈太医前去看望太子,太子此次只是受了一些惊吓,听闻陛下关爱,坚持要入宫向陛下请安,还请陛下降罪。”

    “儿子要见着父亲,乃是天经地义的事,太子要见,腿长在身上,你拦得住么”皇帝也被逗笑了笑,只是又咳嗽了两声。

    “父皇,近些日子,风寒可好些了”太子起身问着,皇帝听着太子问候身体,露出一丝慈祥:“尚可,已经好些了。”

    “太子昨日代天巡街遇到刺客,可受惊了,你把昨日情况给朕说说。”皇帝岔开了话题问。

    太子听着皇帝问刺杀之事,想起昨日之事,浑身打了一个寒战,似乎还带着一些恐惧,脸色有些发白。

    看着太子这模样,皇帝不由脸色一沉,太子迅速收拾了心情,说:“昨日与民答礼,行至天街,突有着烟花炸开,这烟花是对着人群而炸开,惊扰了民众。”

    “侍卫其实处置还算得当,当下拦截,要着肃静。”

    “紧接着舞龙的龙头砸下,打破了阵列,刺客从龙身内冲出刺杀。”

    听到这里,皇帝略后倾了一些,靠在了椅上,似乎在想着当时的场景,梁远之也是在一侧静静的听着,似乎和昨日听闻对着。

    “陈虎、李安军、陆胜三将未卜先知一样,领数十亲兵说要支援,只是陈虎高呼保护儿臣,却突领亲兵袭击侍卫,侍卫劝阻,被陈虎袭杀。”

    “儿臣是受了惊,但侍卫英勇,京令尹增援及时,因此并没有受伤,并无大碍,回去用了宁神汤,就无有大碍了,父皇不必担忧。”太子在皇帝的面前,将这些事情都一一细致说了起来。

    听太子事情描述,条理清楚,虽惊恐但还没有失着心智,而且和昨天禀告都丝丝入扣,并无虚饰,梁远之就说:“陛下,陈虎众目睽睽下袭击太子,实是丧心病狂。”

    听梁远之这样的说着,皇帝哑然一笑:“宰相,把纸条给太子看!”

    又问太子:“你觉得是不是璐王所写,是的话又应怎么样处置”

    梁远之答应一声,小心取过纸条,双手递给太子,太子起身接过了纸条,仔细辨认,先一惊,紧接脸色涨红,似乎带着愤怒。

    梁远之观察着太子神色,皇帝也看着,太子愤怒的一丢:“这是一派胡言,离间之计。”

    听到这话,皇帝就怔了一下,太子又把纸条拣起来,谢罪:“刚才见得此种丧心病狂离间之语,不能自已,还望父皇恕罪。”

    皇帝听了,突暗松了一口气,沉吟着说:“太子,你将看法说说就是。”

    “儿臣在想,当年狼烟冲天,父皇提三尺剑削平天下,受了许多苦,才得了我大徐天下。”

    “这天下有数千万人,而我们兄弟成年才三个。”

    “我与璐王是亲兄弟,平时相亲相爱,怎可能是璐王派人刺杀儿臣,这断然是小人挑拨是非,暗里构陷,想坏我社稷江山。”

    “不但不能当真,还必须快刀斩乱麻,在这事还未发酵前就迅速平息,让小人无处寻得缝隙,自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皇帝怔怔的看着太子,突想起了太子出生时稚嫩样子,一转眼,就长大了,眼神温柔了许多,不复苛刻。

    梁远之听了,也是一怔,说着:“太子所说甚是堂皇正大,皇上削平天下,这十年来天下归心,朝野宾服,眼看盛世将到,只要不自乱,断无小人构陷败坏的余地——臣附议!”

    这话说的响亮,太子这样说,有作长兄的气度,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真是大徐之幸。

    皇帝坐在龙椅上,点了点首。

    太子语气一转:“只是这事也不能一味姑息,三将悍然出兵围杀,与国来说,就是行大逆,与私来说,暗藏纸条陷害,这是构陷离间我们兄弟关系,心机之深,让人震惊,此三人断不可留。”

    太子语气中带着愤怒,说这话时,脸都涨红了。

    看着面前太子模样,皇帝突笑了起来,这大儿子总算有点样子。

    宰相略抬了一点头,看见了皇帝的笑意,见太子是继续说:“儿臣以为这种事宜静不宜宣,宜快不宜拖,让朝野不要动荡,以保全大局。”

    “这三将速速处置,余下的人不宜太过追究,更不能问罪璐王!”

     



第二百四十四章辞行
    太子府

    雪停了,云阴得不重,一轮太阳在云缝中穿行,太子原有点疲倦,已经喊了进膳,一个火锅正烧得沸滚,冒着白烟。

    见裴子云回来,有些诧异,却笑:“你回来的正好,来人设个座,你陪我用上几盅吧!”

    裴子云也不矫情,移到桌前,执壶倾一杯,捧与太子,太子接过杯,满杯绛红的酒汁,琥珀一样,一仰而尽,喝完,太子已微醺,放了杯子叹:“现在可谓是钟鸣鼎食,可规矩太多了些,为防物议,孤不给你斟酒了,你自己倒,这时还要上规矩实在不是滋味。”

    “想当年我小时,父皇带着我们全家,就地铺了毯子,让士卒舞剑,一家人喝酒说话,是多快乐!”

    “现在不是以前了,是天家了!”裴子云谢了给自己斟酒,说:“其实微臣这次来,是来辞行。”

    “什么你要请辞”太子站了起来,酒杯不小心撞一下,砸在地上碎片和酒水四溅。

    太子对酒杯不管不问,上前抓着裴子云的手:“可是有人得罪了真人,所以真人要走”

    “谁这样大胆,孤立刻就杖毙了!”

    自得了裴子云相助,璐王节节败退,现在听得裴子云要走,太子是不肯放手。

    “太子,璐王受损,天下关注,陛下又何尝不是,微臣一个道人,久在太子府又算是怎么回事”

    “要说物议,这个就是最大了。”

    听了这话,太子不禁怔了,裴子云却转了话题:“璐王虽元气大伤,不可逼迫太过,以静制动就可。”

    “现在大局已定,任凭璐王再有本事,也难翻身,太子放心就是。”

    太子听裴子云这样说,怔了下,将抓着裴子云的手放开,问:“只是,真人为何今日就要走”

    裴子云叹了一声:“太子,微臣本是道人,哪有飞来飞去总停留在公侯之家,更别说太子府了,既要离开,自宜早不宜迟。”

    “太子有召,微臣自是应命,平时道人自要远离尘世,吞朝霞,吐云雾,此乃我的夙愿。”

    太子才回过颜色,裴子云一心向道,看来的确是仅仅为了天下太平才辅助自己,现在事了就回去,原本某些担忧,就是打消。

    “你为我出谋划策,我自不会亏待,来人,给我取着百金来。”说着太子又亲自斟了一杯酒递过来,裴子云笑着接着一饮而尽,也不矫情,从着太监手中接过金票。

    “谢太子赏。”裴子云躬身说着:“太子保重。”

    说着,裴子云飘然而去,在院里雪上踏过,转眼消失在前面路径上,太子无心再饮食,转了几圈,凝看着雪景,怅怅叹着:“真道人也!”

    长公主府桃园

    小岛到处有着桃树,随热气沸腾,宛是仙境,温度比外面高上不少,小郡主在其中抚琴。

    温泉的热气冒着上来,和冷气一遇变成雾,这小湖上仙境一样,丫鬟陪在小郡主的身侧,抱着虎皮披风,听得痴了。

    琴声悠悠,带着一种愉悦,一只飞鸟天空飞过,突停在了桃树听着,长公主在桃园登月楼,听着琴声传来,拉了拉披风,跟嬷嬷说:“琴艺是越来越好了。”

    嬷嬷说着:“小郡主像驸马爷,多才,这琴声颇有驸马爷的风范。”

    “谁说不是。”长公主叹了一声,沉默了片刻,才说:“只希望,叶儿不会和她父亲那样。”

    场内突变得安静了下来,没有人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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