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金主

    他看着赵悦的眼神，就像是要喷火了一样。秦起舞居然拒绝了他，还他娘儿的说愿意给赵悦做妾！！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这样的话。周邦彦感觉自己的这脸儿，简直被赵悦和秦起舞这一唱一和，给打得啪啪啪的响。

    一边的陆大家，看着赵悦，又看着秦起舞，也是被两人之间这话儿给弄得糊涂不已。只是，她看向自己那头牌“女儿”秦起舞，看着秦起舞那动作表情，心里却有些明悟了。

    这丫头，这话可真是半真半假啊。莫非她心所属这家伙了不成想着秦起舞平时一贯清傲，就是周邦彦三番五次追求都没吐出半句话，也没有表露过自己的心思。现在居然当着如此多人，说这样的话，这到底是真话表露心思呢还是纯粹为了气周邦彦

    赵悦回过神来，看着秦起舞还在盯住自己，有些尴尬起来。可这问题，又不得不回答。好在他脑子一机智，道:“秦姑娘说笑了，赵悦何德何能娶姑娘为妾。再说了，赵悦可没有那么多钱给秦姑娘赎身呢。”

    赵悦的答案，让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长出一口气。要是赵悦说愿意，那他们可真是嫉妒恨死赵悦了。

    就是周邦彦，原本喷火的脸色，也微微缓和了一些。哼，倒是有自知之明，现在他隐隐觉得秦起舞只是想要气自己而已。

    可惜，周邦彦还没来得及多高兴一下下，秦起舞的话，就直接把他的心情打入谷底了，瞬间让他的心，堕入无边深渊。

    秦起舞看着赵悦，微微摇着头道:“起舞说的可是认真的，没有说笑。赵公子，愿意吗”

    赵悦愣愣的看着秦起舞，发现她就这样盯住自己。赵悦摸着头，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只能苦笑着道:“我可没有那么多钱给姑娘赎身。”

    秦起舞淡淡一笑，接着道:“没有关系，起舞可以等。另外，起舞这些年也攒有一些钱儿，可以自己给自




第一百六十四章红袖招的对话
    红袖招内，在秦起舞的独门房间里，秦起舞正在抚琴奏乐。很不巧的是，她抚琴奏的曲子，是赵悦写给她的《青花瓷》。一边抚琴，一边清唱着。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秦起舞的声音很轻柔，也很独特，甜美清脆的声音，在房间里淼淼飘荡，显得空灵而寂寞，又让人宛如遗世独立。

    陆大家坐在一边，静静的品着茶水，眼神却落在秦起舞那妙曼的身躯上。听着秦起舞唱着这首这和大周朝大多数曲子不同的曲子，感受着里面的意境，略显感慨的看着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秦起舞。

    在红袖招这些年，陆大家培养了不少当红的头牌歌妓，但要说最得意最满意的人，还是秦起舞。

    秦起舞八岁就被陆大家从人贩子手里买回来，然后亲自调教了数年。整整八年时间，秦起舞硬是从一个小丫头，成为了琴棋书画音律等等无一不精通的歌妓高手，人也长得越发亭亭玉立，倾国倾城。

    十五岁秦起舞一出道，就轰动汴京城，成为当年最红的头牌歌妓和花魁。几年过去了，虽然秦起舞依然火红，可年龄马上就二十岁了。再等几年，最红的她，这样的年龄，终究也要被新人给比下去。

    或许，是是时候考虑她的事儿了陆大家心里转着很多念头，想着今天发生的事，脑海里隐隐有了决定。

    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嘎然而止，秦起舞的声音，也停了下来。陆大家从自己的沉思中反应过来。再次看着秦起舞，轻轻问道:“你真的决定要给那小子做妾不成”

    本来沉浸在歌曲里的秦起舞，被陆大家的声音惊醒了过来。她回头看到陆大家，脸色略带一丝不自然，微微行礼道:“见过陆大家。”

    陆大家微微摆手，走到了她的身边，两只眼睛和秦起舞对视着，再次问道:“你真的决定要给那小子做妾不成”

    红袖招的歌妓，要说找一个人家嫁出去，做正妻都是有人抢着要的。这时代，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很多，可那些有钱却没太高身份的商人们也很多。尽管大周朝相比其他朝，商人地位有了很大提高，可依然还排在社会阶层的下层。

    正因为这些人的地位身份并不算高，可又是有钱。因此对于歌妓的身份，并不是很在意。这些人都是一掷千金的主，赎身歌妓回去做老婆，也不算太大的新闻。

    所以，红袖招的姑娘特别是当红的花魁要说嫁给人做妾，则是有些委屈她们了。毕竟，这时代做妾，地位和正妻比，可真是相差千万里的。

    很简单的一个道理，在大周朝法律里面，男人的妾都可以被随意买卖，甚至和别人同享的！至于正妻，不管是财产地位，都处于法律保护当中。

    被陆大家对视着，秦起舞神色有些慌乱，可她的眼神却变得很坚定，她微微点头道:“是，还望陆大家成全。”

    “你要知道，这做妾和做妻，那绝对是天差地别的。”陆大家看着她，心里叹了一口气道:“凭着你的条件，随便找一个人家嫁出去做正妻，那都是简单的事儿，大把人抢着要我红袖招的姑娘。”

    陆大家说这话，心里确实是底气十足的。

    秦起舞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问了一个问题道:“陆大家你说，如果那赵悦给我赎身的话，他会不会娶我为妻”

    “绝无可能！”陆大家想都没有想回答着，似乎对秦起舞居然抱着这种幻想很是惊讶，神色肃穆道:“你如果抱着这种希望，那我劝你还是不要赎身了。他，是绝对不可能娶你做正妻的。”

    秦起舞有些失落，咬着嘴唇略带不服气道:“为什么不可以他未娶我未嫁，何况



第一百六十五章师师吃醋
    红袖招发生的事，宛如长了翅膀，很快在整个汴京城流传。

    大才子周邦彦要给秦起舞赎身却被拒绝，反而投怀送抱赵悦怀里，这样争风吃醋的故事，简直就和外面流传的话本一样精彩，被人津津乐道。

    自从打理东京剧院后，李师师便在东京剧院附近购买了一处宅院，从自己的画舫上搬进了小院。外面流传的小道消息，自然也传入了她的耳里。

    听着这消息，李师师表现得很平静。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发现她的神色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动神色，反而露出一丝小小气愤。

    “狐狸精，下流手段！不要脸！”

    坐在小院的房内，李师师忍不住自言自语道。在她身后的丫鬟，没有听得太清楚，便问了一句:“小姐，什么狐狸精什么不要脸！”

    李师师此刻正好有些郁气发不出来，被一问，就爆发了道:“你管谁不要脸了，管那么宽干嘛”

    被自己小姐一骂，这丫鬟顿时吓了一跳。平时李师师可都是心平气和，待人温暖如春的。今天这是咋了

    难道是刚刚自己给她说的那个消息小丫鬟心中嘀咕着，可却不敢多言。

    李师师似乎也感觉到自己口气有些不对，看了一眼自己的丫鬟，却不想多解释。她想了想，便问道:“知道公子最近在忙什么吗”

    丫鬟脸色微微一红，摇头道:“小姐，我怎么知道公子忙什么”

    李师师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丫鬟，问道:“哦，是吗难道你最近没有和那耶律齐来往”

    听到这话，丫鬟的脸色更红了，羞涩难耐，道:“小姐，你，你就知道取笑我。”

    李师师呵呵笑起来，笑得自己丫鬟跺跺脚，微微嗔怒，哼哼道:“小姐，你在这样笑，我，我可不理你了。”

    李师师现在身边有四个丫鬟。其中三个丫鬟是后来自己单干，买了画舫后买回来的。但她现在身边的这个丫鬟，却不是。

    这个丫鬟，和李师师最为亲密，算是贴身的丫鬟了。要说李师师别看是个歌妓，可歌妓也分三六九等啊。有钱又是头牌歌妓的李师师，赎身出来单干之前，身边就有丫鬟伺候着。

    这个丫鬟，就是她曾经在楼里跟随的贴身丫鬟。她赎身之后，也顺道把身边的这个丫鬟也一起赎了。因此，两个人的关系，有时候亲如姐妹。

    正因为这样的关系，李师师开她的玩笑时候，她也生气。李师师看着自己这个小丫鬟是真急眼了，再次笑了起来。有了这个打岔，她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只是，她依然好奇自己身边这个丫鬟到底和赵悦那贴身护卫到底进行到了哪一步。

    她笑眯眯问道:“这有什么取笑的，喜欢就喜欢，那耶律齐虽粗鲁了一点，可人高马大，给人安全感啊。”

    小丫鬟哼哼的，却不说话。李师师再次逗弄道:“哎，你们之间，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实在不得，我就和公子说，把你许配给他得了。”

    小丫鬟脸色再次红到了耳朵根，气鼓鼓看着自己的小姐。李师师见状，只好见好就收，连忙摆手道:“好好好，我不问了。不过啊，你真要喜欢那大块头，本小姐定然不会阻拦你的。”

    在李师师看来，赵悦身边的护卫耶律齐确实是大块头啊。她也搞不懂自己身边这个丫鬟，怎么就和那耶律齐搞到了一起。

    想着丫鬟的事儿，再想着赵悦，李师师的心情似乎又有些低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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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大周纳妾制度
    赵悦低着的头，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自己母亲，发现她此刻神色颜色，只好点头道:“孩儿知错了。”

    赵悦母亲看着赵悦承认自己知错，脸色缓和了一些，问道:“既然知错，那错在那里”

    赵悦道:“孩儿不应该在与人争风吃醋，不应该让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

    王氏脸色再次缓和了不少，就是一边上的几个姨娘，看着赵悦这态度，也都欣慰了很多。事实上，她们尽管是赵悦的姨娘，算是长辈，可却没有权力来教训赵悦。整个赵家，唯一能教训赵悦的，就是坐在她们身边的王氏，赵悦的亲生母亲。

    王氏看着赵悦，声音略显低沉，道:“悦儿，你是我赵家唯一男丁。虽赵家现在人丁看起来还不少，可整个赵家，我和几位姨娘，你的几位姐妹，都是女人。你是我赵家重新崛起的希望，是我赵家能否重整辉煌的希望。”

    王氏顿了顿，再次道:“这些日子，你的诸多改变，让娘亲和几位姨娘都很欣慰，你让娘亲看到了赵家崛起的希望。娘亲，不像你再如之前那样浪荡而荒废了，你明白吗”

    赵悦心中叹了一口气，抬起头看向自己的母亲，又看到几位姨娘那略显紧张的神色，点头道:“娘亲，孩儿明白。”

    王氏站起来，道:“你也长大了，这个家，最终也是由你做主的。但是，我不想看到你还没有娶妻之前，就纳女子回府上，好吗”

    别看王氏渴望赵悦早日开枝散叶，可按照大周朝的规定，男人没有娶妻之前，是不能纳妾的。或者说，在没有取得功名之前，最好是不要纳妾。因为，在这之前所谓的纳妾，就相当于娶正妻了。

    王氏可不乐意自己的儿子娶正妻娶一位女子，就算赵家现在相对没落，可也不能娶一个女子为正妻。

    赵悦看着自己母亲那渴望还带着一点祈求的眼神，心里明白她说担心的事儿。其实赵悦也比较蛋疼大周朝有关婚约的律法，但想了想，也觉得那律法确实有可行之处。

    大周朝《六律》就有关婚约的规定，里面规定了男人这一生，只能娶一正妻。除开正妻之外，倒是可以纳妾，却需要功名才能纳妾。

    《六律》规定，亲王品级的，可以娶十二侧室，也就是纳妾。郡王及一品官，可纳妾十人，二品官则只能八个，三品官七个，四品官六个，五品官五个，六品官四个，七品官三个，八品官二个，九品官一个人。

    换句话说，受到法律承认和保护的妻妾，只有九品官元才有资格纳妾，也就是必须要有功名品级的人才能纳妾。

    当然，这种法律条文，对于大多数权贵和富商来说，很难束缚他们的行为。因为有钱，就可以花钱买地位和功名品级。

    就如赵悦那便宜的父亲，就给自己花了三万贯钱，捐了一个从七品的朝散郎的文散官功名。正因为有这个功名在身，他才能纳了三房侧室。

    所谓散官，就是有功名品级，却没有职事的官员。换句话说，这些人就只有功名身份，却没有任何实权。通常说来，散官并不需要通过正规的科举考试，只要有钱有势就能获得。但是，如果被选为了散官，一辈子就是散官，很难转为职官，这辈子基本上就没有任何仕途升迁的可能了。

    事实上，散官几乎都是朝廷给有权有势的人一个社会地位的象征和证明，也是朝廷给予这些人开通享受统治特权的门儿，也给纳妾提供了最好的便利条件。

    所以，如果男人想要纳妾并得到法律保障，得到社会承认的地位和名号，就必须要有功名。否则就算娶再多



第一百六十七章春风十里不如你
    最近一段时间，赵悦和曾布老头的孙女儿曾墨关系升温得十分快，书信更是不断。字里行间，都透露出一丝丝情义。

    打开信，熟悉的秀娟小字跃然纸上。曾家的家教十分严格，就算是曾墨这样的女子，依然受到了非常好的教育。曾墨的字，更写得端正秀丽，一手柳公权的柳体字，更透着少女特有的矜持。

    曾墨的信儿，无非也是说一些最近日常的事儿。不过，信件内容到了最后，她的笔锋一转，却写了一句让人捉摸不已的诗句，“世事宛若一场梦，问君能否一生伴。”

    赵悦整个人都不好了。这诗句的意思，怎么看起来都像是责问呢。而且，话里行间，可都透着一股略显孤独悲伤的味道在里面。

    赵悦使劲想了想，很快想通一些事儿。估计是自己在红袖招的事儿，已经传到了曾墨的耳朵了。或许，这样的行为，让她开始患得患失，开始怀疑自己的真心起来。

    想着这些，赵悦可有些心急了。别人的感受他可以不在乎，但曾墨的不得不在乎啊。来大周朝那么久，也就曾墨这个女孩有一种让他从内心上有着悸动的感觉。

    明白了对方心里的担忧和患得患失，赵悦心中暗暗骂了自己一句，连忙想着给曾墨回信，好好解释一下。

    想了许久，赵悦发现再多解释，也不如用一句诗词来表达自己的真实内心，斟酌了一下，便缓缓写道“轮回三生未忘卿，春风十里不如你。”

    写完这句，赵悦看着都觉得这诗句有些肉麻。自己啥时候，居然变得如此肉麻了赵悦看着诗句忍不住暗暗问着自己。

    不过，肉麻归肉麻，但这情诗体现的逼格，还是很高的。写好后，赵悦也不想画蛇添足，封好信件，直接让人给加急送去了曾府。

    一个时辰后，当曾墨收到赵悦的回信，看到赵悦写的“轮回三生未忘卿，春风十里不如你。”这一句话的时候，整个人果然就呆住了。

    看着赵悦那漂亮的字，看着这一句短短的情句，曾墨整个人都情动起来。轻轻念叨着情诗，她的呼吸略显急促，整个人的脸色也羞涩红润，整个人都像是被抽空了力气，浑身肉软软的。

    这一刻，她甚至有股冲动，想要马上见到赵悦，要和赵悦一述衷肠。

    曾墨身边的小丫鬟，也偷摸看到了赵悦写的这句情诗。看着那句裸表露心迹的情诗，也是瞪大眼睛，无比羡慕自己家的小姐，为自己家小姐感到高兴。

    唯一让她有些担忧的是，自己家小姐可是要嫁给状元郎的。那赵公子，能做状元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