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烽烟万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冥九曲
公孙瓒虽然气不过,但出于对上司的尊重便忍气吞声下来。
&n
第238章 巨马河(一)
严纲率领两千白马义从奔袭遒县而来,动向自然被麴义所部斥候洞悉。
严纲所部在巨马河下游安营扎寨,准备休整之后渡河。
巨马河之所以叫巨马河,是因为水大流急如巨马奔腾一般。还有另一个名字,叫:拒马河。但不管是“巨马”,还是“拒马”都是形容其水势之大。
不用说,这条河当然是把严纲所部拦死了。白马义从自然是纯骑兵,没有步兵编制。连辎重也是马车所载,其机动性不言而喻。这也是白马义从制霸辽东、辽西两大平原的重要原因。
正应了那句话:兵贵神速!
然而一个可怕的事实严纲并不知道。整条巨马河流域已然早早被韩炜掌握。
下游水势稍微弱一些,可若要渡河那也并非易事。对于严纲的安营扎寨,在中段流域的密林之中已然埋伏着的周仓、廖化所部,了然于胸。
淮河水贼出身的周仓,据守巨马河在合适不过了。
而此时麴义已然带了一千先登营老兵赶到了周仓营中。
麴义向来倨傲,加之独得韩炜器重,对于周仓、廖化黄巾贼的出身嗤之以鼻。
刚到营中便开始批评起来:“元俭,如今你也是一营主将,你且看看你营中将士,精神萎靡不说,一个个还嬉笑怒骂,军容何在军规何在?”
廖化虽然不待见麴义,但是也不能明面上顶撞上司。毕竟,韩炜授意了麴义便宜之权,麴义就是这条战线的主帅。
“将军放心,我定会严加管教。”廖化恭敬说道。
可周仓并不买麴义的账,瓮声瓮气的喝道:“哼,麴将军也管的忒宽了些。俺的这些孩儿们上了战场那便如狼似虎一般,当年骠骑将军检阅我部,也没有任何微词。还告诉我说,只要能疆场杀敌即可……”
廖化急忙打断周仓,说道:“兄长,你的大黑虎该遛一遛了,赶紧去吧!”大黑虎是周仓的爱马。
周仓是莽汉,但也能听懂话。蔑斜麴义一眼,冷声说道:“麴将军,末将放马去了!恕不奉陪!”
麴义看着周仓离去,脸色铁青的说道:“莽夫,竟然公然顶撞本将军,成何体统!”
廖化连连赔笑:“将军莫要跟老周一般见识,消消气。”
麴义又打起官腔:“元俭呐,也不是我非要跟老周一般见识。只是尔等如今都是主将了,不似往日啸聚山林,这身上的匪气自然要去除才是,将来独当一面也不至于骠骑将军脸上无光。”
廖化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般:“多谢将军教诲,化,定然铭记于心。”
“嗯,谈些正事吧。那严纲在对岸可安分否”麴义端坐下来,问道。
廖化点点头:“并没有什么异动,据斥候来报,他们正在赶制渡河之物,木筏居多。”
麴义想了想说道:“这水中的勾当,还是以元俭为主,我从旁辅之。待严纲渡河过半,元俭可率兵攻之。如此,严纲必定改道渡河,若登了岸,便全由我先登健儿了。”
二人再三商榷,各自准备去了。
河对岸,严纲看着奔流的巨马河,对身旁的单经说道:“凡与敌战,或岸边为阵,或水上泊舟,皆谓之水战。若近水为战,须去水稍远,一则诱敌使渡,一则示敌无疑。我欲必战,勿近水迎敌,恐其不得渡。我欲不战,则拒水阻之,使敌不能济。若敌率兵渡水来战,可于水边伺其半济而击之,则利。法曰:‘涉水半渡可击。’”
别看严纲这死记硬背,可面对熟读兵书的严纲,单经自愧不如,唯有赞道:“将军深知兵要,单某佩服的紧呐!”
严纲接着说道:“想当年,韩信击败楚霸王手下第一猛将龙且的潍水之战,就是体现在这“以水佐攻”的原则。今日,若韩炜在对岸扎营,想必我军无法渡河!”
第239章 巨马河(二)
周仓、廖化来了。
他们带来了五十艘艨艟战舰,是韩炜的全部家底了。
他也尝试过制造,不过麾下工匠们手艺不太过关,手艺上佳的造船匠都在荆州地区,并且被刘表牢牢控制着。
当然,江东有更好的,但路程太遥远,就是有工匠,他们也不愿远走他乡。
虽然只有五十艘,但对付严纲的渔船和木筏子绰绰有余。
甲板上周仓赤膊上阵,精壮的肌肉被火把的亮光一照,显得格外油亮。
廖化一声令下,肃声喝道:“淮河水鬼,出击!”
“孩儿们,随我下水!”只见周仓手持斧凿,“噗通”一声便跳入水中。
紧接着,一队接一队的健卒纷纷跃入巨马河中。
他们的目标是那一艘艘渔船,潜入水底凿穿渔船的底部,致使其船舱漏水。
须臾间,阵阵哀嚎传来。
“漏水啦!娘的。”
“快,快划,速速靠岸呐!”
“啊,救我,我不会凫水。”
…………
慌乱,此时唯有慌乱。
渔船之上都是白马义从的队率,职务再卑微,也能统领五十名义从。平时整日里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桀骜不驯的英俊郎们,也顾不得面子了,一时间窘态百出。
船上的白马也感到了危机,一匹匹急躁的悲鸣起来。
随着船底“砰、砰、砰”的噪音传来,让所有船上的人不安,每响一声,心就被猛揪一下。
一名白马义从惊恐的退至船边,死死的盯着漏水之处。突然,一双手伸了出来,抓住了他的脚踝,顺势一扯,就把他拽入了水。
还有的攥紧手中的长矛,拿着火把四下打量,警惕的看着周围的水域。这时,一名淮河水鬼纵身出水,扑向这惊慌失措的白马义从,火把照亮着水鬼的面容,只见他露出一排森森白牙,诡异的笑容映入白马义从的眼帘。“啊,啊……”伴随着惊恐的喊叫,白马义从被淮河水鬼揽着脖子带入巨马河中。留下船上的白马,独自悲鸣不止。
而廖化也没闲着,他吩咐艨艟将后面的木筏都围堵了起来。
廖化利剑出鞘,大喝一声:“火油!放!”
一个个火油罐子被点燃,挂着风声“嗖嗖嗖”的砸向了木筏之上。一时间巨马河之上一阵流星火雨划过,煞是艳丽夺目。
木筏上的白马率先惊了,见到这火油罐子飞来,纷纷往河里跳。
马尚如此,更别说人了。白马义从们不管自己会不会游泳,都往河里跳。
这些火油罐子里,都是桐油。制作方式极为简单,先用麻布浸泡在桐油之中,而后风干。最后,拿来一个陶罐,把浸透桐油的麻布塞的严严实实,露出一个可以点燃的布头即可。用时,只需拿火把点燃就可投掷。虽然可燃范围比较小,遇水会熄灭,但这些火罐子的作用意在震慑敌军。
当然,投射的距离就不尽人意了,也就是艨艟快舰能用上。再有,就是在城楼之上往下投掷。
再看上了岸的严纲,脸色铁青,大声呵斥道:“所有人,弓箭掩护!”
顿时,白马义从们井然有序的集结在一起,开始点射距离较近的淮河水鬼。别的不说,若论骑射之术,很难找出能跟白马义从并驾齐驱的兵种。就算是马超的破军羌骑营,那也是精于骑射,可若单轮射术,他们也略逊白马义从一筹。
经过一阵慌乱,白马义从们恢复了平静,沉着的瞄准淮河水鬼。弓弦满月,雕翎如电。转瞬之间,至少有十多名淮河水鬼被一箭毙命!这可是在夜里,紧紧靠着火把的光亮就能如臂指使的精确命中,可见白马义从射术之精准。
&n
第240章 麴义战严纲
严纲率残部继续前进,想着赶到遒县休整一番,而后绕道返回易京。渡河返回?开什么玩笑!恐怕从今往后这些人都不会再坐船了。
山谷密林之中穿行,白马义从们狼狈不堪,一个个精神萎靡不振,垂头丧气。甚至有些人坐在马上昏昏沉沉的打盹儿,一夜恶战,疲惫不堪。
严纲跟单经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唉,将军,如今战败,若回易京如何跟主公交差?”单经唉声叹气问道。
严纲眉头紧锁,半天崩出三个字:“死不了。”
单经见严纲不愿多说,就识趣的闭嘴了,不再多说。
又行少时,严纲只觉得前方山谷甚是险恶,心中“咯噔”一下子。急忙转身看了看身后的退路。
这就是人的本能,当遇到危险的时候,便会不由自主的寻找生路。
果然,严纲再一回头,谷口耸立一员大将,人高马大,威风凛凛,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来者不是他人,正是大汉勇武郎、先登校尉麴义麴仲节。
严纲打量着麴义,但见此人其貌不扬,面露老态,可这一身行头却不简单。
额头上墨色扎带,身着水墨连环甲,内衬玄色长袍,腰间紧束虎头大带,足蹬一双狼皮靴,身背后黑色披风猎猎作响。
手中一杆钩镰枪,枪尖明晃晃,寒光瑟瑟。背负一面大盾,斜挎一柄长剑,六尺七寸。马鞍旁挂着强弩跟箭壶。
再看坐骑,一匹黑鬃骏马,毛色锃明瓦亮,体态膘肥身健,唏律律嘶鸣长啸,响彻山谷之间。
不知何时,韩炜麾下将领都爱黑马,麴义这匹正是并州马场所出的乌孙良种。
严纲仔细看过之后,不由得到抽一口凉气。看看来人,再看看自己的狼狈相,真是天壤之别。
他暗道:糟糕,不知这是韩炜麾下哪一员大将
秉着输人不能输阵的原则,严纲拍马向前,问道:“来将通名,某枪下不死无名之鬼!”
麴义不屑一顾的冷声答道:“先登,麴仲节!”
严纲心中一紧,人大名,树大影,麴义之名可谓天下无人不知。
河东之战大战董旻与飞熊军,一战扬名。先登营可谓骑兵克星。
严纲不敢怠慢,急急下令:“白马义从,准备御敌!”
麴义持枪遥指严纲:“省省吧,别做无谓的牺牲。”说完,钩镰枪朝天一指。
再看山谷上方密林之中,旌旗林立,一千先登锐卒纷纷现身,手持落英连弩瞄准了谷中的严纲等人。
“你敢轻举妄动,便叫你知道什么叫做连弩狂涛。”麴义呵斥道。
此时白马义从之中有人搭弓引箭想要先下手为强射死麴义。可就在同一时间,“嗖嗖嗖”数十支弩箭袭来,这义从顿时落马身亡。
麴义看看了那死了的白马义从,笑道:“哈,严纲将军,叫你的人老实些。你射术超群,想必也知道弓与弩的区别。不要以为弩用机括,装填缓慢。我告诉你,这是落英连弩,一箭五矢!所以,对射这种天真的念想,还是趁早打消了吧!”
严纲自然知道落英连弩的厉害,旋即对身后白马义从下令:“所有人,不得妄动!”
而后又问麴义:“尔待怎讲?意欲何为”
麴义桀骜不驯的说道:“你若胜了我,便放尔等离去。倘若不胜,格杀勿论。”
此言一出,包括单经在内的所有人都满脸的惊愕。
这也太狠毒了,连投降的机会都不给吗
如此一来,众人的性命就全部交给了严纲。
严纲自诩手段不弱,见多说无益,便先发制人,率先攻向麴义。
只见他一合阴阳,抖了数朵枪花,双腿一夹马腹,径直冲向麴义。
第241章 白马义从
麴义俘虏着几百白马义从返回了任丘。此时,韩炜已经到了。为的就是看看三国首屈一指的轻骑兵。
得了韩炜将令的麹义,遂来到战俘营,对众白马义从言道:“所有白马义从听真,速速集结。”
虽说是战俘营,但跟别家的大有区别。因为韩炜爱兵如子,三令五申不准虐待俘虏。包括食宿都跟自己麾下兵卒几乎没什么区别,只是限制了自由,只能待在营地里。
所以这些白马义从也并没有太过排斥麴义的命令。
不大一会儿,白马义从纷纷集结完毕。
为首的义从名叫杨登,字朝旭,辽东人氏,三十岁上下。在白马营也是元老级别,充任司马一职。义从们除了听从严纲的命令以外,就是他了。
杨登朝麴义拱手施礼,说道:“将军,白马义从集结完毕,共计四百七十人。”
麴义点点头,说道:“晌午过后,骠骑将军要检校尔等,速速整理仪容,把你们白马营的精气神都拿出来。”
杨登连连点头,准备着手安排。
麴义叫住他:“等等。”再看麴义一摆手,身后兵卒把白马义从的兵器铠甲抬了过来。
杨登受宠若惊,说道:“将军,我等皆为战俘之身,这兵刃铠甲……恐怕不妥吧”
麴义连连摆手,笑道:“哈哈哈哈,不妨事,尔等还能反了不成尽管拿去!哦,待会儿都给我饱餐战饭,然后去马厩把尔等的坐骑认领了。这可是你们的好机会,若能博得骠骑将军欢心,前途不可限量。”
杨登这才心安理得,心中大喜过望,跟麴义再次施礼之后,便安置去了。
麴义也带着亲卫离开了战俘营,路上身旁的亲卫伯督麴五儿就问:“将军,这白马义从虽然名声在外,可他们的手段也不曾见过啊骠骑将军为何如此另眼相待?”
麴义拍了拍麴五儿的肩膀,说道:“手段如何晌午之后便知分晓。骠骑将军安排了他们与虎翼营演武操练,你明白了”
“真刀真枪的厮杀?”麴五儿又问。
麴义点点头,说道:“不错。别忘了,他们毕竟还是俘虏。想要获得骠骑将军的真正的青睐,不把真本事拿出来岂能作数?”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