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烽烟万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冥九曲
豫州骑兵们纷纷落马,皆逃不过马踏如泥烂的下场。
周仓手持长刀从侧翼掠过,朝着一辆冲过来的兵车战马劈空横斩,战马顿时断为两截,血光崩现。
廖化血染战衣,大口喘着粗气,蓦然间回头观战,麾下健儿们的惨状映入眼帘。
一个分神,又一辆战车便再次冲向周仓。
千钧一发之际,但见雕翎箭破空划过,直射那战车驭者眉心。
这辆战车失去控制,便冲向了一旁,撞在了另一辆战车身上,两车相撞,顿时马仰车翻,毁于一旦。
周仓浑身冷汗,后怕不已。他知道这是赵云救了他一命,赵云射术仅次于吕布,也是韩炜麾下的神射手。
思量间,廖化已经来在了周仓身旁言道:“大哥,无恙否”
“是子龙将军救我一命呀!”周仓惨笑的说道。
廖化谨慎说道:“先别说这个了,赵将军呢咱们要依军师之计败走了。此时正是好时节。”
说赵云,赵云就到了。但见他浑身浴血,得胜钩之上赫然是眭元进的首级。
大老远就听赵云喝到:“全军撤退。”
豫州骑兵收到撤退的命令,跟随着赵云的大旗往回败退。
匈奴铁蹄这边,栾提菲薇跟栾提豹也是杀得兴起。
匈奴人可谓马背上长大的民族,面对车兵的冲撞倒是没吃太大的亏。
栾提菲薇身姿迅捷,轻身一跃从马背上跳了起来,竟然生生的跳到了万乘车兵前面的一匹战马之上,长矛往后突刺,先刺死御者,又挑了戎右,只剩下多射士蜷缩在战车上瑟瑟发抖。
匈奴营的匈奴骑士们也是有样学样,纷纷跳离自己的马背,骑在万乘战马之上,拿起匈奴弯刀斩断了战马与战车连接的绳索,战车骤然与战马分离,车毁人亡。
如此匈奴营有利控制了万乘车兵的冲锋,栾提豹也是暗箭射伤了戎路战车上的赵睿,正想跃马生擒之,却听到了叔叔栾提呼厨泉吹响了撤退的号角。
匈奴铁蹄营的骑士,亦是调转马头跟着栾提菲薇的将旗往回撤。
袁绍见敌军两部骑兵败退,遂下令乘胜追击。
整个战线往前推移,杀入了河间国境内,同时也顺理成章的进入了十死之地的前沿。
袁绍初战大捷,自然大喜过望,在大营之中设宴庆贺。
“哈哈,这韩家小儿自出征以来,未尝一败。不想却败在本将军之手,这真是大快人心呀!”袁绍饮尽杯中酒,痛快的笑道。
郭图自然也是少不了阿谀奉承:“明公驭万乘之军,击敌千里,实乃亘古一人。”
逢纪白了郭图一眼,向袁绍报道:“主公,我军此次伤亡虽少,可这万乘兵车是毁一架,便少一架。若是长期以往,势必锋芒大减。”
袁绍一摆手,笑道:“本将军自然晓得。但元图此言虽有理,可这万乘营本就是为对付韩炜之用。若可败韩炜,就是尽数覆没又有何妨可谓物尽其用嘛!”
逢纪听罢,心中一阵懊悔:若袁本初长期以往,
第211章 决战(五)
韩炜扼守河间国将近十日了,百姓们听闻韩炜首战失利,顿时人心惶惶。
众说纷纭,大概就是把万乘战车吹上了天。传言不胫而走,传至韩炜耳中,这一日韩炜决定微服私访一把,即刻叫上郭嘉、典韦,准备出行。
“奉孝,这河间国也算文雅上郡,大小毛公也有《毛传》流传后世。怎地这百姓觉悟不似颍川呢风言风语,偏听偏信。”韩炜一边抱怨,一边整理自己的大氅。
他所言大毛公便是毛亨,是荀子之徒,将《诗经》亲自传授给他;小毛公是毛苌,二人都是汉学大儒。《毛传》就是《毛诗古训传》,也就是研究《诗经》的著作,乃为《诗经》注解。经学大儒郑玄也特地作过《毛诗笺》,所以河间国几乎人人都朗诵上几句诗经。
郭嘉笑了笑,言道:“将军心性一向超凡脱俗,此番传言有何虑之自古有昏君,便有愚民,河间虽为达雅之地,但也不可免俗。”
“奉孝此言有理,流言蜚语便由它去吧。反正闲来无事,倒不如出去走走散散心。”韩炜挎好腰间的宝剑,对郭嘉说道。
“征战多日,权作消遣。将军可叫儁乂将军为向导,带我等游览一番。”郭嘉突然来了兴致,提议道。
韩炜立即吩咐典韦去叫张郃,不多时四人便启程上路了。
路上,张郃略显拘束,语言很官方。
这让韩炜觉得不爽,遂言道:“儁乂不必拘束,此处不是军中,随性些便可。”
张郃听罢,心中顿时轻松不少。思量间心情大好,自然也是笑道:“谨遵将军之命,不知将军想要去何处消遣”
不等韩炜说话,郭嘉抢过话头:“当然是去河间最大的酒楼!”鬼才嗜酒如命,这也是众所周知的。
典韦也是满脸堆笑,频频点头,作为大吃货的他,绝不能放过这次大快朵颐的机会。
韩炜本来想去名胜古迹游览一番,可见酒鬼跟馋鬼的那两幅嘴脸,也不好打消他们的念头,无奈的笑了笑,一耸肩说道:“唉,我就知道会是如此。”
张郃即刻说道:“正所谓,天上龙肉,地上驴肉。自从最后两只龙在夏朝被人吃了一条、死了一条以后,就只有屠龙术流传下来了,而驴则在千百年间,繁衍生息,让人吃也吃不完,堪称第一人间至味。若说美味,驴肉正是老饕们欲罢不能之美食。”
“何处驴肉上佳”典韦垂涎三尺的问道。
“自然是河间第一酒楼‘神不走’咯,不光有上好的驴肉,更有秘制的果酒。二者堪称绝配!”张郃说到此处,也是两眼放光。
韩炜这么一听,不由得兴致更浓。三人加快步伐,跟着张郃便往前行。
韩炜在张郃的带领下,四人充满期待的来到了河间第一酒楼,“神不走”。
这酒楼果然不凡,竟有有三层之高。在这个年代,一般规模宏大的酒楼都是两层,不说别处,就单说英雄楼也不过两层而已。
神不走三个字顾名思义就是神仙来了也不愿离去,此处装潢可谓雕梁画栋,可比肩英雄楼。甚至有些细节比英雄楼还要精美,让韩炜也叹为观止,他眼界肯定不同于普通人,毕竟是穿越者。
四人刚刚走到门前,自有伙计笑脸相迎。
再观这些伙计,也是衣着整齐划一,干净利落。领头的一个青年看见张郃,马上热情的笑道:“恭迎将军虎威,快快通传下去,张将军来了,还是二楼雅间老地方。”
张郃微微点头示意,自有其他伙计接过韩炜三人进了酒楼
。张郃则跟这青年客道几句:“毛二郎别来无恙,今日来此招呼贵客,麻烦你了。”
“将军放心,保准您的贵客满意。”毛二郎拍着胸脯说道。
张郃笑而不语,转身要走。毛二郎又问道:“听说将军归顺了韩骠骑,不知冀州之战何日是个头儿呀自打战火燃起,生意冷清不少呢。那袁绍万乘车端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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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决战(六)
张郃插手应命,便下了楼梯。少时,张郃带着那人便来在了韩炜面前。
韩炜打量此人,这人浓眉如剑斜插,双目明亮,眉宇之间彰显一股英气。鼻梁高挺,四方大脸,颌下有刚留出来的短须。身高七尺左右,体态健硕。头戴玉簪,身穿墨色公子氅,腰间裹着玉带,悬挂宝剑。看样子像是个富家子弟。
这人进了雅间,见到韩炜,直接单膝跪地:“参见骠骑将军。”
韩炜对他印象不错,淡淡说道:“先生不必多礼,请起。”
这人起身说道:“在下毛玠字孝先,听闻骠骑将军驾临河间,特来相见。”
郭嘉看了看毛玠,笑道:“先生大肆吹捧袁绍,便是为了引起将军的注意阁下此来,不光是只为了见我家将军一面吧。”
“郭祭酒鬼才之称果然名不虚传,在下此来正是有要事。”毛玠说道。
韩炜看了看毛玠,说道:“敢请先生赐教”
“毛家家主毛璟勾结袁绍多时,此番又想里应外合拿下乐成。在下闻讯特来相告。”毛玠正色说道。
韩炜听后面露不悦之色,即刻叫典韦附耳过来,耳语几句,典韦插手应命,便离了酒楼。
郭嘉看了看毛玠,又说道:“先生不也是毛家之人,为何要出卖家族族长不怕被族中千夫所指,逐出门墙吗”
“祭酒明鉴,在下久慕将军多时,时时思之相投,可终不能得偿所愿。今番家主糊涂,竟然不顾毛家上下安危,投靠袁绍,实为不智之举。在下之所以大肆吹捧袁绍,正是为见得将军当面。”毛玠说道。
韩炜岂不知毛玠此人,三国志中那可是单独立传的人,也算是文武兼备之人。三国中赤壁之战更为曹操的水军副都督,堪称一代儒将。
韩炜看着毛玠,心中大定。有了毛玠,这河间毛氏就好办了。
毛二郎见毛玠被叫到了二楼,已经两个时辰还不见出来。心中大惊,慌不择路即刻往城北而去。
汉景帝刘启封刘德为河间献王。刘德修学好古,曾在河间城北设立君子馆。
毛亨死后,毛苌流落到河间郡崇德里,被刘德聘为博士,开讲诗经。君子馆又是冀州闻名的书院,当年郑玄、马日碑、蔡邕都曾在此讲学,名声响极一时。如今不少富家子弟都在此就学。
君子馆侧方,正是毛氏宅邸的坐落之处。
袁绍在河间建立大营,毛家自然是全力支持,人力、物力、财力尽可能的满足袁绍。可以前韩馥执政之时,毛家亦然如此。这全赖家主毛璟圆滑处世,所以毛家的生意自然在冀州风生水起。
毛璟年近五十,可须发还是乌黑油亮,彷佛四十出头。体态丰满,衣着光鲜,雍容华贵,一副和善长者姿态。此时正值晌午,学子们正在午休,而毛璟一人在君子馆正堂研习诗经,却被毛二郎匆匆的闯入惊扰。
“仲元,瞧瞧你这样子,成何体统”毛璟不悦道。毛二郎名叫毛初,乃毛璟次子,表字仲元。
“父亲,孝先叔父被张郃带走了。”毛初急道。毛玠跟毛璟是一辈人,算是毛初的族叔。
毛璟激灵一个冷颤,也坐不住了:“什么张郃去酒楼了快快给我详细道来。”
毛初如此这般的详细叙述了一遍。毛璟点点头,问道:“你说他请的客人之中,有一个尊贵公子”
“回禀父亲,正是。”
“哼,你糊涂呀!那人定是韩炜无疑,冀州三大世家,甄氏已然投诚,崔氏又遭袁本初压制,唯有我毛家置身事外,看来韩炜是冲着咱们来得。”毛璟果断分析道。
“孝先叔父大肆吹捧袁绍,定然惹了韩炜震怒,此时会不会”毛初担忧道。
毛璟摇摇头,说道:“不妨事,韩炜若想与我毛家结好,就不会对孝先如何。”
父子二人正商量如何应付韩炜,就听门外悬缰勒马之声。
二人急忙出门观瞧,但见一蓝衣文士翻身下马,背后是一名彪形大汉带着五十骑白马锐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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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决战(七)
韩炜怒目而视,盯着毛璟。
把毛璟看得直发毛,双腿抖愣。
突然,韩炜面色一转,笑容可掬的说道:“毛公,既然你过了刀枪阵,自然性命无虞。可知到请你前来的缘故”
可毛璟眼中见到的韩炜笑容,可不会认为性命无虞,那诡异的眼神,阴险的冷笑,他越想越害怕,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老朽不知何处得罪了将军,老朽不知呀!”
“老匹夫,若不是我岳父大人跟你有些交情,本将军定然剿了你毛氏一门!竟敢还在此处打哑谜”韩炜厉声呵斥道。
毛璟老奸巨猾听到韩炜提起蔡邕,急忙就坡下驴,赖驴打滚起来:“将军,将军明鉴呀!老朽与蔡公相交莫逆,蔡公若在此定然会替老朽说情的。”
韩炜心中一阵厌烦,阵阵冷笑道:“呵呵,毛公长子可在袁绍处任职既然如此,那也不算断了你毛氏香火。来人,去请毛二公子前来。”
王双按剑耸立,听韩炜发话,转身插手:“喏。”
毛璟听罢,顺势抱住王双大腿,哀求道:“将军手下留情,老朽知罪了。”
韩炜眉头舒展,挥手示意王双下去。
毛璟怯生生的放开了王双的大腿,恐惧的看着王双离开了大帐,心中大石落地。
而后韩炜走到毛璟前面,搀起他接着说道:“毛公还是很识时务的嘛,那就细细道来吧。”
“将军想知道什么”毛璟再次装起了糊涂。
韩炜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一脚将毛璟蹬翻在地,骂道:“操你娘的,苍髯老贼,安敢戏耍本将军!”
说完,“仓朗”一声抽出佩剑,剑指毛璟:“老东西,倚老卖老,不要以为老子不敢杀你!我可不是什么礼贤下士的儒家弟子,也不会像袁绍那厮对你们这些世家大族有所忌惮,不要以为我好拿捏。”
话音刚落,挥剑斩断了毛璟的束发冠,毛璟一时间披头散发,抖似筛糠,瘫坐在地,双目圆睁。
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韩炜再次提着毛璟的脖领子说道:“你想勾结袁绍里应外合拿下乐成,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这是在拿毛家上下的性命在赌!”而后将毛璟再次推了出去。
毛璟大梦方醒的叩头如捣蒜,连连说道:“将军,毛家愿依附将军,还望将军恕罪。”
“那就立誓吧,若是你敢出尔反尔,整个毛家将万劫不复!”韩炜负手而立,将脊梁留给毛璟。
毛璟深知大势已去,也不再反抗,从容释怀的立下了重誓。
在这个时代,人们对誓言是敬畏的。不光因为受到思想上的熏陶,诚实守信,尊重承诺。更重要的是迷信苍天,认为有违誓言则天地不容。
随着毛璟的屈服,毛家就此归附韩炜。与此同时也切断了各个郡县毛氏商行对袁绍军的粮饷,而毛璟的长子毛始也借故离开了袁绍,说是君子馆学业繁忙,需要自己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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