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失忆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茹画
    言宛黛招招手,小狗摇头摆尾地来到她跟前。
    她抓起长椅上不知谁用来垫屁股的报纸,指指上面邵鎏的照片,一本正经地问小狗:“狗狗,你说,我跟这个人配不配如果配的话,你就叫两声。不配的话,你把报纸叼回长椅上。”
    说完,她双眼期待地盯着小狗。
    小狗歪着脑袋,看了会儿报纸上的男人。
    忽然,它一下跳起来,张嘴叼住了那张报纸。
    言宛黛吃惊地松了手。
    狗狗叼着报纸,屁颠屁颠地送到了长椅上。
    言宛黛非常无语地站起来,用手抚着额头去了自己的车上。
    太气人了,连狗都认为自己配不上邵鎏。
    她走远后,小狗忽然对着她的背影,接连汪汪了几声。
    但她走得太远,根本没听到。
    刚坐到车上,手机便响了。
    言宛黛郁闷地拿出手机。
    来电人还是那一串号码,早已刻在脑子里的那些数字。
    她按了接听。
    电话里传出男人久违的声音。
    “黛黛,你没事吧怎么一直打不通你的电话”男人的声音紧张里饱含急切。
    “你,身体没事吧”言宛黛咬着嘴唇问。
    对邵鎏,她现在的情绪有些复杂。
    她对他又爱又恨的,
    再听到他的声音,她的内心还是忍不住起伏。
    这个坏男人,哪怕分手,连个理由都不给。
    一句“我们不合适”就结束了所有。
    她好奇、纠结、痛苦,但因了强烈的自尊心,她什么也没问。
    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结束了。
    &
3.第 3 章
    成熟沉稳、不苟言笑的邵律师竟然有赖皮的一面
    言宛黛一时愣住。
    她长长的眼睫眨了眨,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她用手指指外面:“我,出去打个电话。”
    门声响动,身着白大褂的医生从外面走了进来。
    邵鎏慢慢收回自己的手。
    医生表情不悦:“怎么回事,告诉你要卧床休息,怎么又起来了你还真是不拿自己的病当回事。”
    医生不由分说走上前,按着邵鎏的肩膀,强迫他躺下。
    按完,医生示意言宛黛出来。
    言宛黛看邵鎏一眼,跟着医生走出病房。
    谢绝也在。
    医生带着两人往远处走了走。
    医生表情忧虑地看向两人:“刚才检查结果全部出来了,我仔细看了下,除了脑部淤血其他并无异常。看来淤血是造成失忆的主要原因。邵律师父母出国旅行了。这种情况下,是不是要跟他父母通个电话”
    谢绝只是助理,好象做不了太大的主。
    谢绝也为难,他拿出手机:“我还是给伯父伯母打个电话吧。”
    言宛黛站在一边看着。
    她现在没有任何身份和地位说话。
    谢绝侧过身打电话,打了好久,表情越来越忧虑。
    他无奈地放下手机,对医生说道:“伯父伯母不接电话。”
    “病人有知情权,我觉得还是要跟邵鎏律师说一下。”医生语气慎重地说道。
    谢绝点了点头。
    医生转身进了病房。
    言宛黛略一犹豫,也跟了进去。
    “我失忆了”邵鎏蹙眉,“我失忆了”
    他如矩的目光转向言宛黛,再次问:“我失忆了”
    他的瞳孔象黑沉的一汪海,带着疑问的眼神看向在场的三人。
    谢绝不忍心,将自己的手机递到他的跟前:“邵律师,您看,这是我们最近的日程安排,您,您有印象吗”
    最有说服力的无非是现实。
    邵鎏瞳孔在看到最新的日程安排后,愣住了。
    他疑惑地问:“郊区房地产的案子呢”
    “那件案子已经在1月28号结束,我们胜诉。”谢绝耐心解释。
    一向泰山压顶面不改色的邵鎏,脸色一点一点沉下来。
    他直接掀被下床:“我要去办公室看一下。”
    医生火了:“你大脑里有淤血,现在不宜行动。”
    邵鎏神色冷淡地回头,“我的身体我有数,不需要你负责。”
    他声音冷如寒霜,医生一时噤了声。
    邵鎏走到门口处,忽然转头,朝言宛黛伸出手,“过来。”
    他的眸色不容置疑,带着一股难言的霸道。
    言宛黛不知不觉就服从了他。
    待她走到门口,他一把抓过她的手,拉着她往楼下走。
    谢绝不知如何是好。
    他朝医生抱歉地拱拱手,低声道歉:“医生,不好意思,我们去去就回。”
    他有些慌乱地追上邵鎏和言宛黛。
    三人来到邵鎏律师事务所的楼下。
    邵鎏拍拍言宛黛的手:“你不是不想让我们的恋情公布于众吗你在车里等我,我一会儿就下来。”
    言宛黛盯着他严肃的眸子,点了点头。
    邵鎏和谢绝一起去了楼上的办公室。
    在往办公室走的过程当中,他神色一如既往的冰冷。
    来到办公室,邵鎏第一件事情是打开了自己的电脑。
    他手握鼠标,将电脑里的文件一一点开看了看。
    最终,目光盯紧日历一栏,他盯着日历当中标示的日期,安静地看了会儿。
    十几分钟后,他啪的一声关了电脑。
    抬头看向谢绝,“我失忆了。”
    语气不再是疑问,而是异常肯定。
    其实只要看看日历便可以确定的事情,但他偏偏不信,非要看到自己电脑里的文件,看到自己收发的邮件,才接受了这一切。
    谢绝松了一口气:“邵律师明白就好。”
    “我缺失了从1月25号到8月17号的记忆。”
    将近七个月的记忆,凭空抹除了。
    邵鎏有些郁闷的用手支着下巴,“我失忆了,但法律条文并没忘,上庭是没有问题的。只要给我时间回顾一下案情就可以。”
    “邵律师,你不需要那么急。最近几件案子,交给其他几位律师来做也是一样的。您还是先养好身体吧。医生说淤血消除后,记忆兴许就恢复了。”谢绝知道邵鎏的脾气,只能耐心地劝。
    “血块主要靠打吊瓶化淤,我可以正常上班,每天晚上去打吊瓶。”邵鎏不由分说做了决定,“我刚才看过日程,紧急的事情不少。我先根据电脑里的资料熟悉一下,你去车上把我的手机和包拿上来,顺便让黛黛回去休息,我会给她打电话。”
    有条不紊地安排完,邵鎏便低下了头。
    他一向强势,谢绝只能服从。
    谢绝一路小跑,跑近车子后,他轻轻敲了下后排的车门,言宛黛摇下车窗,问:“怎么了”
    “邵律师知道自己失忆了,正在恶补明天上庭前需要的资料。让你先回去,他回头会给你打电话。”
    真是他的行事风格。
    言宛黛了然地点点头,她拉开车门下车:“我还是坐出租车走吧。”
    如果在她回去之后,他恢复了记忆,那就没自己什么事儿了。
    谢绝抱歉地看她眼:“言小姐,辛苦你了。我知道你们已经分手了,还特意让你跑一趟,真是抱歉。”
    谢绝是唯一知道两人谈恋爱的人。
    言宛黛看眼这个唯一的知情人,忍不住问出了口:“你知道我们分手的理由吗”
    谢绝为难地摇了摇头:“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分手了,但具体怎么回事一点儿也不清楚。”怕言宛黛不信,他着急地解释,“你也知道,邵律师这人平常少言寡语的,不管有什么事情,他一向喜欢压在心底,很少跟人倾诉。没认识你之前,我很少见他笑。认识你之后,他的笑容明显增多。但你们分手之后,他好象又变成了以前的样子。”
    谢绝到现在也搞不懂,邵鎏明明挺喜欢言宛黛的样子,为什么就分手了呢
    出租车来了,言宛黛跟谢绝挥挥手,上车离开。
    路上接到了一个电话。
    “您的意思是说我合格了……明天就可以上班……好的、好的,没问题。”
    言宛黛挂了电话,死气沉沉的眼睛瞬间亮了。
    她开心地给赵宋打电话:“亲爱的,我找到工作了,明天开始上班。”
    “富星达公司属于大公司,在那里的财务室上班肯定不错,恭喜
4.第 4 章
    她跟他提分手
    果然失忆了就是好,栽赃嫁祸这样的事情做起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言宛黛默默地看着邵鎏。
    邵鎏怒意明显,眉峰冷凝,一张脸肃着,看起来有些吓人。
    他在质问自己,他用这样一种愤怒的语气来质问她。
    好象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言宛黛忽然就想到了自己两个多月以来承受的委屈。
    夜里,悄悄流泪。
    梦里不停地想他。
    茶不思饭不香,工作丢了,在家里浑浑噩噩地待着。
    母亲看不顺眼,不是斥责就是逼着她去相亲。
    好象她活得多失败一样。
    要不就是拿同龄人跟她做比较。
    谁谁学习不如她,长得不如她,却找了个有钱的老公,生活富足,父母倍有面子。
    反观她,啥啥都不比别人差。
    却混成了一副鬼样子。
    言宛黛双手交握放在膝上。
    眼睛大睁着,看进邵鎏的眼睛里。
    自己一切痛苦的起源,都是因了他。
    她的眼泪大滴大滴地涌了出来。
    两个多月的伤心和委屈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
    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淌下,沿着下巴,滴落到她的手背上。
    她不说话,也不擦眼泪,就这样安静地流泪。
    邵鎏放在方向盘上青筋暴起的双手,慢慢地动了。
    他的右手离开方向盘,在空中握紧又松开,之后慢慢伸向了言宛黛的脸颊。
    他轻柔地替她擦泪,泪水太多,他索性从车子前面抓过抽纸盒,唰唰抽了几张纸巾,慢慢帮她擦拭。
    言宛黛的泪水像是跟他较劲。
    他擦泪的速度及不上她流泪的速度。
    邵鎏闭了闭眼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低声道:“你甩了我,你还在这里委屈”
    “你如何认定是我甩的你”言宛黛拍开他的手,自己抓了张纸巾,低头拭泪。
    邵鎏轻轻“哼”了声:“这还用说么我了解我自己,我是绝对不会提分手的。咱们两个一旦分开,说分手的那个人,一定是你。”
    邵鎏语气笃定十足。
    言宛黛用纸巾按着自己的眼睛,感觉眼泪像开了闸的蓄水池,流不完了。
    她很想怼回去。
    可忍了很久,终究是没说出口。
    不管谁先提的,现在说都没什么意义。
    她使劲吸了吸鼻子,用手背一抹眼泪,瞪着邵鎏,问:“你现在想怎么办”
    “甩了刚才那个男人,我们,”邵鎏胸腔微微起伏,“我们,重新开始。”
    “你女朋友呢不要了”言宛黛想笑,又笑不出来。
    邵鎏蹙眉:“除了你,谁还能是我的女朋友”
    言宛黛没说话。
    这男人霸道起来,完全不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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