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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徐祸

    “阴阳照骨镜……”认出字迹,我瞬间有些失神。

    我看了一眼窦大宝,他也正瞪大眼睛看着我。

    目光转回,我把铜镜反了过来。

    本来只是想仔细看清楚所谓的照骨镜,没想到就在镜子翻过来的刹那间,原本磨损不堪的镜面竟然逐渐变得清晰起来,而且镜子里还出现了一副副匪夷所思的画面……

    “祸祸!”窦大宝突然叫道:“你快看!”

    我回过神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无字灵牌上竟然出现了字迹!

    ——驿




第五章 黑衣人的身份
    来人叫张涛。

    我不光知道他的名字,还知道他今年二十六岁,上个月刚从监狱里放出来。

    因为,就在今天上午,我刚在市局的法医实验室里,对他的尸体进行了解剖化验。

    这个张涛,就是死在我家后院里的那个盗窃犯!

    我拿起他放在桌上的纸条,还没看内容就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张纸分明就是从后街31号,老何铺子里的那个本子上撕下来的。

    看清上面的内容,我心里就是一咯噔。

    ——事关阴阳,无法超度。

    的确是老何的笔迹。

    事关阴阳……

    想到张涛的死状,我深吸了口气,把纸条放回桌上。

    这时,我才发现,除了我刚放在柜台上的阴阳照骨镜,先前不见了的那本‘账簿’竟又出现在了台面上。

    不过,这会儿我已经没心思翻看账本的内容了。

    我勉强整理了一下思绪,看着张涛问:“你到我家里去干什么”

    “啊”张涛一愣。

    我说:“你昨天晚上去的是我家!”

    张涛明显一哆嗦,嗫喏着不敢说话。

    季雅云冷冷的说:“老板问你什么就说什么,否则马上离开。”

    “是是是,我说,我说。”

    张涛慌乱的点着头,“我才从牢里放出来没多久,身上没钱,就想……”

    见他眼神闪缩,我打断他说:

    “我要听实话,如果有半句假话,我让你魂飞魄散。”

    “我真就是没钱了。”张涛更慌了,“我在附近连着踩了几天点,那家……那家只有一个女人,我就想进去弄点钱……”

    “我艹你麻痹!”我到底是没压住火气。

    高战说过,这小子从十几岁就开始做入室偷窃的勾当,最后一次坐了六年牢,更是因为多了一条qj未遂的罪名。

    他多半是看到我家里只有徐洁一个人进出,所以才起了歪心思。

    想到徐洁,我强忍住火:“后来呢”

    “我从后边翻进院里,刚想捅开后门,哪知道我听到屋里居然有动静……我觉得奇怪,她一个女人,怎么那么晚还没睡大半夜的,别是跟男人幽会,在干那回事……”

    “放你妈的屁!”不等他说完,窦大宝就破口大骂起来。

    我摆摆手,示意他别冲动。

    张涛本来就是个从十几岁就偷鸡摸狗的惯犯,述说起来粗俗恶心更能证明他没撒谎。

    只是从他的叙述中,我听出好几处不合理的地方。

    根据对尸体的化验,他的死亡时间是在凌晨三点钟左右。

    徐洁生活规律,那个时间段怎么会还没睡

    还有,肉松虽然是条土狗,但警觉性极强。

    半夜有人翻墙入户,肉松怎么没叫

    我说:“继续说下去,详细点。”

    张涛偷瞄了窦大宝一眼,小声说:

    “我当时就想看看里边的人在干什么,就扒着后窗往里看。结果……结果我看见一个男的,在翻楼下柜子里的东西。”

    “男的”想到货架上标注的痕迹线,我心里打了个突:“那男的长什么样”

    张涛摇头:“他把手电藏在衣服里,还戴着帽子、口罩,我根本看不见他的脸。我心说可真够点儿背的,这他妈是碰上同行了啊!”

    “然后呢”

    “看身形,那哥们儿比我壮,我肯定干不过他,只能认倒霉。那女的……那女的十有也便宜那哥们儿了。”

    见我面色不善,张涛忽然嘴角一撇,委屈的说:

    “我一看没戏了,就想去别家,毕竟我还得吃饭啊。哪知道我刚要走,忽然一下被人从后边勒住了脖子……再然后……再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清醒过来,不知道怎么,我就到了市里,到了后街的丧葬铺子。再后来,何尚生给了我一张条子,我就到这儿来了。”

    我把他的话整理了一遍,紧皱着眉头,揉着发疼的太阳穴。

    到了这个地步,他实在没必要撒谎,但是不合理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你偷进院里的时候,狗没咬你”窦大宝向张涛问道。

    张涛摇头,说根本就没看见院里有狗。

    窦大宝扭脸看着我:“该不会是小包租婆又和上次一样,带着肉松‘离家出走’了吧”

    “她答应过我,不会再走的。”我喃喃说道。

    窦大宝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

    “昨天晚上就有人偷进你家,那个人会不会就是之前偷袭咱俩的家伙”

    我说:“有可能。”

    对于张涛这个人,我实在是厌恶到了极点。

    见他糊里糊涂再问不出什么,就想拿张符箓让他滚蛋。

    手刚伸向背包,楼梯的方向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别费事了,他是被凶尸咬死的,你勉强送他走,会很损耗你自己的精元。倒不如先让他留在这里,等到事情水落石出,他自然会去他该去的地方。”

    转过头,就见一个人从楼梯上缓步走了下来。

    居然是那个从我刚来驿站时就住在这里的黑衣人。

    对于这丑脸黑衣人的身份,我一直充满怀疑,但此刻却无暇多想。

    他的话倒是提醒了我,张涛的死可能关乎徐洁,徐洁现在下落不明,我要是因为厌恶把张涛送走,事后再想找他了解线索就不可能了。

    “小雅。”我习惯性的看向身边,却见季雅云正看着黑衣人,似乎有些发愣。

    “云姐”窦大宝抬高调门喊了一声。

    季雅云这才回过神来,问怎么了。

    见她仍有些恍惚,我有点奇怪。

    我让她先安排张涛住下,完事刚想问她怎么了,黑衣人忽然开口说:

    “就快五更天了,徐老板,你应该离开这里了。白天待在这里,对你没好处的。”

    我又是一愣。

    估算了一下时间,的确就快天亮了。

    这一晚诡奇的经历让我身心俱疲,再加上窦大宝和季雅云都在,无法预计天亮后留在这里会有什么后果,于是我断然决定,暂且离开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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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高战的问题
    听到‘徐荣华’三个字,我呼吸不由自主的粗重起来。

    自从有记忆以来,我第一次见到所谓的父亲,是在法医室的冷冻柜里。

    随之而来的火葬场鬼搬尸、在‘阴间’见到徐荣华刀砍鬼头……

    所有的一切都让我对这个人反感到了极点,以至于干脆权当这个人没有存在过我的世界。

    但是,在绿皮火车上,我却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见到了他本人。

    那时起,他在我脑海中才有了些立体的印象。

    火车上,季雅云和桑岚也见到了徐荣华。

    在某些方面,女人无疑比男人要敏感。

    再见到黑衣人,看他一言一行,我只是感觉有些奇怪,但季雅云却肯定的说,他,就是徐荣华。

    “怎么了”沈晴回过头来敏感的问我。

    “没,没事。”我强忍着跑回去的冲动摇了摇头。

    徐荣华或许能帮我解开诸多的疑问,但却不是现在。

    无字灵牌上显露出我的名字,那似乎代表着某种仪式。

    我有种很强烈的直觉,我会再去到阴阳驿站,而且还可能来去自如。

    现在家里莫名其妙死了人,徐洁又不知所踪,实在不是再去追寻别的谜底的时候。

    关键是……为什么突然间会有那么多人去我家?

    我下意识的看向开车的赵奇。

    他似乎感觉到我的目光,透过后视镜冲我笑了笑。

    我也笑笑,表面没说什么,却在心里对自己说:

    徐祸,因为徐洁的失踪,你又变得过于敏感了。单凭身体的接触,你怎么就想到,昨晚偷袭你和窦大宝的人是他呢……

    吃完早饭,我说我要回局里报到。

    赵奇说那正好,他也正要去局里,就我家的案子和相关人员进行探讨。

    到了局里,我先跟高战等人打了声招呼,然后直接回了法医室。

    孙屠子还没来报到,大双和往常一样,坐在位置上发愣。

    我敲了敲桌子,他才醒过神来,“徐哥,你回来了”

    我挠了挠头,“那谁……这几天有没有人找过你”

    大双一愣:“谁啊”

    我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从矿井出来的第二天,萧雨就和我们分开了。

    这个女人虽然没什么文化,却也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

    她没说去哪儿,但直觉告诉我,她一定会回来找大双。

    只是,不知道她会用什么样的身份和方式重新走进一个男人的生活……

    刚过中午,高战就一个电话把我叫进了他的办公室。

    他拿起烟盒,抖出根烟递给我,自己也点了一根,浅浅的抽了一口,才看着我问:

    “这件案子你怎么看”

    我知道他说的‘案子’是指哪件,本来想打个马虎眼,可想了想,转过身,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什么你说当晚去你家偷东西的不止一个人”听我说完一些事,高战瞪圆了硬币眼看着我。

    我点点头:“我昨天晚上偷溜回家,看到了一楼货架上的痕迹标注。那些标注是根据柜门新近开启的摩擦痕迹标的,并不是指纹标识。一楼所有柜子都被新打开过,我已经很久没动过那些柜子了。张涛……他根本都没能进屋。”

    见高战眼珠转动,我以为他接下来会问我是怎么肯定有另外的人进入我家的,没想到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开口道:

    “我有三个问题,看你方不方便回答吧。”

    不等我开口,他就问出了第一个:“你还是一个人住”

    我苦笑摇头:“两个。”

    我昨天已经撒了谎,可警察又不是傻瓜,通过采证,不可能看不出我并非一个人居住。到目前为止,包括赵奇在内,没人问我为什么撒谎,这已经是在给我面子了。

    高战点点头,比出两根手指:“第二个问题,和你同住那人,现在在哪儿?”

    “不知道。”我摇头



第七章 消失的甲虫
    来到石料厂,一进大门,一个粗壮的半大老头就急匆匆迎了上来,操着浓重的陕西口音说:

    “警察同志,你们可来咧,你们快看哈吧,好端端一个人,咋说死就死了么。”

    我认出这人也是石料厂的工人,是老陈先前的工友,好像是叫卢金川。

    卢金川也认出了我,表情纠结的朝我咧了咧嘴:“你咋也来咧老陈他走咧。”

    我心里一咯噔,虽然之前就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可听到死的是老陈,还是吃了一惊。

    卢金川说,老陈是今天上午来的,说是刚从老家回来,过来看看老朋友。

    中午卢金川去外面买了酒菜,两人吃喝完,老陈说有点困,要睡会儿。哪知道这一觉睡过去,就再醒不过来了。

    我朝高战点点头,和大双一起进了卢金川指的一个房间。

    房间十分的简陋杂乱,空气中还弥漫着酒气,墙角的一张木板床上,平躺着一个身材高大,五官颇具立体感的老人,正是多日不见的房东,老陈。

    见老头明显没了气息,我忍不住叹了口气,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虽然和老陈只是房客与房东的关系,他脾气不怎么好,人也总神神叨叨的,可看着相识的人离世,也还是难免有些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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