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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徐祸

    同一时间,我只觉后背的那个位置又传来一股凉意。

    随着凉意的蔓延,我意识恍惚了一下,等到恢复清醒,睁开眼,却看到司马楠正在旁边一脸惊惶的看着我。

    而我死死抓着的,正是她的手。

    我反应了一下,坐起身,发现我还在炕上。

    瞎子在一旁呼呼大睡。

    郭森大概是被司马楠的叫声惊醒了,正靠在炕角落里有些疑惑的看着这边。

    刚才是做梦

    那梦境未免也太真实了吧……

    难道说,是那个死了的警察在给我托梦,想向我传达某个讯息

    我回过神来,甩了甩头,看了看表,已经是夜里两点多了。

    司马楠忽然小声说了句什么。

    我没听清,低声问她说什么。

    “我想上厕所。”司马楠稍微抬高了声音。

    我又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屋里有夜壶,男人倒是能解决。

    她一个女的别说能不能用夜壶了,就算能用,她也没法当着四个大男人解决。

    她倒是不笨,知道找我这个阴倌陪她去会比较安全。

    她哪儿知道,我这个阴倌才被一个噩梦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下炕穿上鞋,见郭森直了直身子,我才想起来白天那个疯女孩儿和棺材李的提醒。

    别开门,村里有鬼……

    我一阵犹豫,不过很快就琢磨过味来了。

    我和瞎子来这里,除了找失踪的警察,不就是来平事抓鬼的嘛,还怕见鬼

    不过我还是没托大,拿过包,掏出毛队先前给的枪别进腰里,又把包背在身上。

    朝郭森点了点头,才示意司马楠出去。

    戒备着打开门,




第六十五章 五弊三缺
    那两个脚印明显是才踩上去的,而且是光着脚。

    让人感觉怪异的是,从脚印的大小来看,那要么是个半大孩子,要么就是个女人。

    脚印的方向是朝里的,也就是说无论留下脚印的是女人还是孩子,应该是刚进去。

    半夜两点多,哪家的女人孩子还在外边跑

    就是本家的也说不过去啊。

    我试着推了推院门,竟然一下就推开了。

    透过门缝,就见院里的一间屋子还点着灯。

    灯光在窗户纸上映出两个人影,看上去应该是一男一女。

    不知道怎么着,我看那女人的影子似乎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

    两人似乎在说着什么,离的远,我听不清楚。

    但是很快,我就有种想骂街的冲动。

    窗后,男人一把抱住了女人,接下来的动作就不用细说了。

    怪不得大半夜的门口会有脚印呢,敢情是哪家的女人跑来和男的私`会来了。

    我没有瞎子偷窥的癖好,翻了个白眼,拉上门转身往回走。

    走了没多远,前面突然照来一束光亮。

    我下意识的停住脚步,打着手电照过去,见那人披着蓑衣,戴着斗笠,竟然是棺材李。

    我迟疑了一下,迎面走了过去。

    离得近了,发现棺材李的蓑衣下面鼓鼓囊囊的,像是背着什么东西。

    棺材李似乎是才反应过来,白眉皱起,冷冷的说:

    “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以为自己懂点东西,就什么都敢管好,你们想死,我不拦着。”

    说完,竟不等我开口,径直推开旁边一扇院门走了进去,“砰”的把门关上了。

    “艹,这村子里有正常人吗连个正常鬼都没有。”我郁闷的嘀咕了一句。

    回到住的地方,瞎子和毛队长也都已经醒了,正和郭森对着抽烟呢。

    “你发现什么了”瞎子叼着烟问我。

    我想了想刚才的事,似乎没有一样是说出来有用的。

    我耸了耸肩膀,觉得后背靠近右肩的位置有点别扭。想到梦境前后后背两次传来的凉意,就让瞎子帮我看看,背上是怎么回事。

    瞎子让我脱了衣服,只看了一眼,脸就沉了下来。

    好半天才说:“祸祸,我真不想看你走这步路。”

    “怎么了”

    我疑惑的问了一句,反手摸向后背,一摸之下不禁吓了一跳。

    我背上那块发凉的地方,竟然鼓起拇指大小的一块凸起。

    摸上去十分的硬,就好像是那里长出一块骨头似的。

    “不用想了,是你的鬼爪子。”

    瞎子面沉似水的看着我说:“你本来就是九阴煞体,阳世鬼命,作为命格的一种,那还不算什么。

    搬到城河街后,你做过什么,就不用我说了。我没想到,你会为了徐洁,活活把自己变成了阳世恶鬼。

    说起来这也是命吧,老何当初给你那块阴骨,目的只是想你方便做一些事。

    他绝没有想到,你会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变成活鬼。更加没想到,那块阴骨会把你的先天鬼爪勾出来。”

    “这是那块阴骨”我猛然想起老何留下的那个扳指。

    瞎子摇摇头:

    “老何给你的阴骨已经不存在了,这是你自己的阴骨。你接触的阴煞越多,阴骨就会凸显更多,等到整个鬼爪显露出来,你就坐实了恶鬼之名,能够随意来往阴阳两界。”

    瞎子掐了烟,又点了一根,狠狠抽了一口,拧眉瞪着我说:

    “做个蒙事的阴倌不是挺好吗真正学了、用了某些禁忌的东西,是会犯五弊三缺的。我不相信鬼灵术上没有提示”

    “有。”

    ——太阴鬼灵术

    ——得见此术者,必是先天鬼爪显露,后天水火阴阳交集,断绝情缘的阳世鬼身

    鬼灵术开篇的两句话犹如印在我的脑子里。

    “你用了鬼灵术中的禁术,就要承受五弊三缺。你明明知道后果,可你知道徐洁不是活人,所以你甘愿把自己变成了鬼。哥们儿,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瞎子盯着我问。

    “值。”我和他对视,一字一顿道:“这些年我很苦,我没向任何人抱怨过。在我最不好的时候,遇上了最好的她。所以,怎么都值得。”

    瞎子叹了口气,点点头,搭住我肩膀按了按,“你觉得值就行,做兄弟的挺你。”

    “嘶……你看相的本事见长了?怎么会看出这么多的”我忽然反应过来。

    貌似再见面,这家伙变得比以前神叨多了。

    瞎子的专长是看风水,其他本事稀松的很,他怎么就知道鬼爪显露这些东西了而且还在我打电话给他的时候,让我把五宝伞带上……

    “唉。”

    瞎子忽然叹了口气,斜了我一眼,说:

    “别人都说为了兄弟两肋插刀,我是为了你这个兄弟,插了自己一刀啊。”

    “别打岔,怎么回事”我一把揪住他。

    “我为了帮你搞清楚一些东西,把自己给搭上了。”瞎子苦着脸说。

    “说清



第六十六章 棺材里
    查看完麻小的尸体,我越发惊疑不定。

    从表面判断,麻小是昨天夜里死的,死亡时间应该就是我离开后没多久。

    那个时候他不是正和一个女人在干那回事嘛。

    难道说那个女人是……

    走出门,把瞎子拉到一边,把昨晚在院门口看到的情形跟他说了一遍。

    瞎子少有的言简意赅,说院中积水,门前干燥,那就是家宅冲了煞,主邪祟入宅。

    说完一指院中说:现在积水消退,门前也恢复了正常,是因为这家人都死绝了,也就不存在冲煞一说了。

    我犹豫着问:“厉鬼害人是有可能留下痕迹的,可没听说过还会留下脚印的”

    瞎子转动眼珠,看向我,低声问:“你只见过鬼吗”

    我一下愣了。

    但随即脑子里像是划过了一道闪电。

    村里前面八个人都还能说是‘自杀’,麻小可是被活活咬死,而且吸干了脑髓。

    这已经不是寻常的鬼魅能够做到的了……

    当‘妖’这个字浮现在我脑海中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倒不是说我害怕自己对付不了,老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真要是有妖孽出现,那肯定是有不寻常的事。

    但凡‘行内人’都知道,一旦出现这种状况,可怕的未必是妖,而是‘反常’。

    村长家的老三带着一人走了进来。

    这人眼睛红通通的,像是昨晚没怎么睡好,正是村里的老棺材匠,棺材李。

    棺材李看也不看我和瞎子等人一眼,径直走进了里屋。

    不大会儿的工夫就又走了出来,神色却是凝重的吓人。

    他站在门口凝神想了半晌,突然转向我张了张嘴,像是想要说什么。

    可没等说出来,外面就传来一阵敲锣的声音。

    村长家的四儿子回过头说:“是俺爹召集全村人开会了,咱赶紧去吧。”

    我和瞎子对视一眼,瞎子点点头。

    刚要走,棺材李忽然一把拉住我,沉声对村长家四儿子说:“我要和这位先生聊聊,你们去吧。”

    “知道敲锣是啥意思不那就得全村人都得去俺家,你不去,啥意思啊”村长的三儿子瞪眼看着他,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

    棺材李笑了笑,突然脸色一变,猛地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指着他鼻子狠狠骂道:

    “小兔崽子,你跟谁说话呢你把你老子叫来,看他敢不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艹……”村长三儿子懵了一下,捋袖子就想上前。

    老四一把拦住他,看了看棺材李,又看了看我,咬了咬牙说:

    “三哥,李叔得忙着给麻小打棺材。咱爹喊呢…先回去!”

    见老三和老四悻悻走出去,我看了棺材李一眼,朝瞎子递了个眼色。

    瞎子眼珠转了转,朝我伸出手:“伞给我。”

    我想都没想就把五宝伞递给了他。

    瞎子把伞撑开,朝我晃了晃:“我打伞,你穿雨衣吧。”

    瞎子等人走后,棺材李把斗笠戴在头上,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跟着他离开麻小家,来到昨晚他进去的院落。

    进门后,棺材李随手把院门一甩,径直走到旁边一个草棚底下,甩掉斗笠,解开了蓑衣。从旁边拿过一杆旱烟袋,自顾自‘吧嗒吧嗒’抽了起来。

    我被他勾起烟瘾,摸出烟盒也点了一根。

    同时扫量院里的情形。

    只一眼,就看到草棚的一角停着两口上了漆的大棺材。

    我一下想起昨天刚到老村长家时的情形。

    那时候村长老伴刚上吊,村长让三儿子带人来这儿抬棺材,结果却只抬回去一副连漆都没上的棺材。

    当时村长的三儿子显得很不忿,现在看来,显然就是因为棺材李家明明有上了漆的‘现货’,却没给他家用的缘故。

    可我同时也发现一件不合常理的事。

    两副棺材上的都是黑漆,而且棺材盖都是盖着的。

    黑漆棺材是殓葬横死之人的。

    关键是,两副棺材上了漆,虽是用四条长凳架着,可棺材盖却都盖上了。

    上了漆以后‘老房’(棺材别称)就成了,入殓前是不能够盖棺的。

    再是山村,棺材李之所以被称为棺材李,也不可能不懂这点。

    现在两副棺材全都盖了棺,这不对头!

    棺材李对着外面的雨抽了会儿旱烟,忽然问我: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看见什么了”

    我只略一犹豫,就点了点头。

    他不顾召集的锣声,把我带来他家,明显是有话跟我说。

    从昨天他警告我的话来看,他应该是知道内情的。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可他现在有坦诚置腹的迹象,我也没必要多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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