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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道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第九天命

    啪!

    又见一道紫色血液泼了下来,落在地上黏黏滑滑,红白之色隐约可见。

    紫河车!瞧着地上的血污,扑鼻而来的恶气,张百仁顿时杀机必现。

    然而还不待其发作,就听那老道抽出腰间长剑,闪烁着寒光向张百仁杀来:张百义,你坏我儿媳清白,叫其胎死腹中,又将我儿打伤,卧床不起,今日老夫与你拼了!

    瞧着挥舞寒光闪烁的长剑,老道眼中的怒火,张百仁眼中杀机瞬间散去,两根晶莹剔透的手指绿色气流转绕,妙到巅峰的夹住了精炼宝剑,然后左手轻轻一弹,老道瞬间后退三步,宝剑脱手,身子震得发麻。

    好剑!张百仁将宝剑拿在手中,猛然一甩,在老道惊骇欲绝的目光中,瞬间插入对方腰间的剑鞘内:如此好剑却不应该砍向我,你认错人了!

    认错人了?老道士一愣,张百义确实不应该有这么好的身手。

    听人说张百义与张百仁乃是一母同胞的弟弟,老道人一双眼睛瞳孔紧缩,上下打量着张百仁一遍又一遍,然后连忙恭敬一礼:可是大都督当面?

    正是本座,冤有头债有主,长老下次莫要认错人!张百仁也不想追究,任凭谁碰到这样的事情,都会怒火冲天暴跳如雷。

    都督,你来得正好,还请替老道做主啊!素闻大都督忠义无双,义干云天,还请都督做主!老道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我家儿媳怀胎五月,却被那张百义勾搭坏了腹中的胎儿,犬子撞破奸情,却被其打成重伤,奄奄一息下不得床,还请大都督做主啊。

    瞧着跪倒在地的老道,张百仁面色有些难看:你且退下,遇见张百义,我自然会替你分说。

    说完后张百仁继续迈步向着远处走去,留下老道人身形瑟瑟的在北风中哀嚎:苍天无眼!苍天无眼啊!

    确实是苍天无眼!

    张百仁漫步在金顶观台阶上,心中暗自沉思:朝阳正阳夕阳三老做错了事情,莫非张百义便是那个引子?金顶观衰落已成定局!苍天不可逆,不可欺!真以为一分为二便可躲过天数的惩罚?那未免太过于简单了。

    张百义,你到底肯不肯娶我!还没走多远,就见一位身上披麻戴孝的俊俏少妇挡住了张百仁去路。




第八百二十二章 可怜天下父母心
    唉!

    一声叹息散去,唯有张百义端坐在案几前看着逐渐冷却的茶水无语,张斐的身形早已无踪。

    斐哥!赵如夕站在山脚下,看着自山顶下来,满面悲伤的张斐,急忙迎上去:怎么样了?

    张斐抿着嘴唇,毫无血色。

    一阵阵北风吹来,气氛压抑而又沉闷,张斐声音沙哑道:我要去涿郡走一遭。

    赵如夕愣了愣,然后道:金顶观与涿郡早就没了恩怨因果,你去涿郡作甚?

    我不能看着百义就这般沉沦下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百义堕入轮轨,毁了道途!张斐面色严肃的站起身,迎着北风逐渐走远:百仁已经炼化先天神祗法身,可以出手化掉百义的道功,以神血重新为百义铸就无上根基,我去求他!

    瞧着张斐逐渐走远,赵如夕静静的站在那里,许久才轻轻一叹。

    娘,爹要去哪里啊?一个粉雕玉琢的童子自远处走来,童子七八岁,再其身后是个四五岁的小女孩。

    去了不该去的地方!赵如夕无奈一叹,揽着一双儿女,向金顶观走去。

    涿郡

    张百仁炼好金尸,正要闭关成就自家乾坤,忽然听侍卫禀告:都督,金顶观张斐求见。

    他来做什么!张百仁看着平整的土地,此时北风已经止歇,天空中鹅毛大雪片片滑落,被其拿在手心。

    瞧着冰雪融化,张百仁才道:去将其带入大堂,我稍后就到!

    侍卫领命而去,张百仁一个人站在院子里,仰望着铺天盖地的鹅毛大雪,不曾运转道功,任凭雪花坠落于肩头。

    过了一会,张百仁才起身向前院走去,却见张斐坐卧不安的在大厅中喝着茶水。

    张百仁走入大殿,一双眼睛看着张斐,忽然展颜一笑,双手抱拳一礼:见过道长!

    张斐一双眼睛看着张百仁,许久无语,过了一会才露出温和笑容:你如今返璞归真,若非当面,我都不知你靠近,察觉不到你的生机。

    张斐当然察觉不到张百仁的生机,因为张百仁根本就没有生机,三魂七魄俱都躲入了神胎中,哪里还有生机?

    张百仁看着张斐,十多年不见,依旧犹若往昔,只是眉宇间多了一抹沧桑风尘之色。

    有侍女端来茶水,张百仁缓缓落座,与张斐喝了一会茶水,才听张斐开口道:你母亲还好吧?

    张百仁沉默,过了好一会才道:我已经多年不曾见过她了,整日将自己锁在小院里,除了送饭的侍女,谁都不见。

    听闻此言,张斐脸上愧疚之色更浓,过了一会才道:我能去看看她吗?

    话语里带着浓浓的愧疚哀求。

    张百仁点点头,领着张斐来到后院,一座竹楼小榭前。

    便在这竹楼中,若非我能察觉到其体内生机浓郁,只怕还以为已经出事了张百仁看着紧闭的柴门低声道。

    张斐静静的站在柴门前,许久不语,天空中雪花垂落,落满了二人的肩头。

    颤抖的伸出手指抚摸着柴门,张斐终究没有推开,而是转身快步离去。

    瞧着张斐的背影,张百仁总感觉有几分狼狈的味道在里面。

    当张百仁回到大厅,张斐面色已经恢复平静,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案几上的茶水不语。

    见到张百仁走进来,张斐才道: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吧!

    我过得好不好,其实你应该清楚张百仁端起茶盏,静静的喝了一口。

    张斐闻言许久无语,过了一会才道:今日找你,是有事相求。

    哦张百仁看着张斐,露出一抹诧异之色:果真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还真是应了这句话。

    张百仁慢慢站起身,来到大堂门口,瞧着天空中飞落的积雪,眼中满是惆怅:什么事,说吧!

    张斐来到张百仁身边,二人并肩而立,看着天空中飘落的雪花,张斐道:你也知道,百义天资及不得你,从小被我娇生惯养,被人诱惑走入歧途,修炼了佛家的欢喜禅法。

    欢喜禅法?倒是不错,也为一门高深道功,修炼极致可化作欢喜佛陀,直指阳神果位,不错不错,倒是好机缘张百仁连连称赞。

    张斐闻言面色铁青道:这逆子,资质如何及得上你?修炼欢喜禅法需心中无情无欲,凭他的心境修为,如何能斩去**?

    张百仁默不开口,只是一双眼睛看着飘零的雪花,欢喜禅法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入正途,但却是真真正正无上法门,没有大毅力绝难练成。

    前文也说,修炼之道,在于坐得子午,而欢喜禅法却是直接省去打坐参禅之功,男女双修一步登天,但关键之处却不得产生**,免得浊了元阳,坏了大丹真药,炼制出的阳神也不过假神罢了。

    百义小小年纪混在女人堆里,也不知自哪里得了欢喜禅法,坏了门中众位长老家女子的清白,待我发现已经晚了。若非我厚下脸皮不断求情,只怕那畜生已经被人打死!这混账害人害己,自己修为不成,反而坏了别人道功,真是孽障!张斐咬牙切齿。

    张百仁默然,心中却不由得对张母升起一股同情惋惜,亏得教祖天书自家母亲时时刻刻惦记着留给张百义,张百义通天大道近在眼前不去修炼,却想着走捷径,母亲这一番苦心白费了。

    自己求之不得的宝物,却被人这般糟蹋,弃之如履,张百仁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

    上次你也见到他,不过下三等阳神罢了,只怕一次转世之劫都度不过去张斐话语中满是凝重。

    张百仁不语,只是背负双手看向天空中的雪花。

    气氛沉闷,过了许久才听张斐诺诺道:

    你得了先天神胎,炼化先天神祗法身,不知可否出手化掉百义的道功,然后在赐予其一滴神祗精血张斐话语越来越低,一双眼睛眼巴巴的看着张百仁,眼睛里满是乞求。

    你说什么?张百仁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坏掉了,先天神祗精血?他还真敢开口啊。

    神祗精血是什么?

    寻常后天神祗便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力量,更何况张百仁这般先天神祗?

    自家先天神祗只是刚刚出世,你丫的见过哪个父母在自己孩子出世之时就放血的,而且还是心头血。

    你天资绝伦,至道阳神在即,先天神祗于你来说,也不过增强战力,锦上添花罢了,但一滴先天神血与百义来说,却是雪中送炭,足以改变他的命运张斐面色恳切:于你来说,先天神祗并无用处,但对于百义来说,却决定了以后的命运。

    看到那雪花了吗?张百仁指向天空中飘落的雪花。

    张斐话语顿住,一双眼睛看向天空中的鹅毛大雪。

    张百仁缓步来到院子里,伸出一只手接住天空中垂落的雪花:每一片雪花生下来都有属于自己的命运,我这一掌便打破了雪花的命运。

    瞧着手掌里不断融化的雪花,张百仁看向张斐:为此我付出了身体的温度。

    修道之人,乃是顺天应道,我辈求道须顺应天数,逆天而为吃力不讨好,道友着相了!张百仁轻轻一叹,收回手掌。

    百仁!张斐急忙道了一声。

    此事不必再说,没有商量的余地!张百仁斩钉截铁道。

    砰!

    算我求你了张斐居然直接跪倒在地,肩头雪花飞溅,这一幕看的张百仁许久无语。



第八百二十五章 废功
    瞧着眼前披麻戴孝,俊俏的小寡妇,张百仁脸上满是无语。

    瞧你这身打扮,貌似老公才死吧,怎么就这般着急将自己嫁出去?

    张百仁没有多说,那小寡妇正要多说,却听一阵脚步声传来,张斐身形逐渐靠近,那小寡妇面色一变,立即钻入了路边密林内不见了踪迹。

    之前是谁?

    张斐好奇道。

    一个讨账的寡妇一个要命的老爷子,还有一群打算揍我一顿的青年,金顶观看来也不安全啊!张百仁眼中满是嘲讽,

    张斐闻言顿时面色一变,眼中杀机缭绕:这逆子,真是该死!合该碎尸万段。

    那就将他碎尸万段好了,省得脏了我的手脚张百仁话语冰冷。

    张斐顿时面容僵滞在哪里,然后干干一笑:我就是一时气话,咱们上山!上山!

    张百仁不语,随着张斐向山中走去,往来的弟子对张斐敬而远之,那各路长老干脆黑着脸直接无视了张斐,径直自张斐身前走过。张斐却不得发作,反而要不断陪好露笑,不断行礼。

    真不知道你这观主是怎么当的!张百仁一双眼睛扫过众位长老,面无表情的跟着张斐走在后面。

    没办法,自家儿子理亏在先,张斐又能如何?

    张斐默然却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向山中走去。

    随着一路走过,张百仁将众位长老门人弟子的表情收之于眼底,心中对于张斐在金顶观的处境有所猜测。若非纯阳三老在上面压着,只怕张斐屁股下的位子早就挪窝了。

    金顶观是张家的金顶观,纯阳道观也是张家的纯阳道观。

    从古至今纯阳道观掌门唯有一个姓氏,那便是‘张氏’。

    张百仁一双眼睛看向远方,一路来到金顶观大殿,然后进入后山,在一座偏僻的凉亭中,张斐请张百仁坐下。

    你且稍后,那孽子下山了,我已经差人将其拿回来?张斐无奈道。

    张百仁默然不语,张斐给张百仁倒上热茶,然后道:你如今有先天神祗化身,长生在望,至道阳神也不过指日可待,听人说你之前得了四滴凤血。

    张百仁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张斐,然后露出好奇之色:怎么,你也想打凤血的注意?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你一个人也用不掉四滴凤血,我金顶观愿意付出任何代价,购买你一滴凤血!张斐道。

    瞧着张斐,张百仁笑了,嘴角露出一抹讥讽:人心不足蛇吞象,就凭你金顶观也配?你金顶观也配享用凤血?

    张百仁毫不掩饰自己内心中的嘲讽蔑视,霎时间张斐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不敢开口反击。

    下方

    凉亭内

    七八个论道的青年此时唉声叹气的坐在凉亭内,其中一人道:该死的,张百义修为何时这般高绝,放倒咱们兄弟一招都没用上。

    若非有个好父亲,只怕早就被人剁碎喂狗了丁不二骂骂咧咧道。

    咦,不二兄,你快看山下,张百义不是刚刚上山吗?何时又下山了?其中一人疑惑道。

    听闻此言,众位纷纷向山脚下看去,瞧着一袭道袍,面色苍白,脚步轻浮的男子走上来,大伙俱都是一愣。

    虽然面孔一样,但气势却两个人般。

    丁不二面色微变:听人说张百义有个大哥,乃当今世上最绝顶的高手,堪称天下第一人,最有希望长生久视之人。

    是谁?这厮还有大哥?众人俱都是愣了愣。

    丁不二面色凝重道:张百仁这个名字,诸君都该听说过吧!

    嘶~

    此言落下,众人俱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张百仁啊,对于众人来说,已经等同于传说中的仙人了,不是可望不可及能描述的,就连望都望不到。

    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惹出这般大祸,却迟迟没有人敢于真的将其斩杀了?真以为掌教能弹压得住众位长老?还不是看在大都督的面子上丁不二面色灰白。

    可是这张百义烂泥扶不上墙,而张百仁却犹若神话传说中的人物,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差距未免太大了是也不是!一位弟子露出疑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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