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道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第九天命
瞧着杨广,张百仁眉头皱起,沉思一会才道:少了神界相助,陛下如何对抗高句丽神界?
听闻此言,杨广眉毛挑了挑:有六宗相助,总归是有办法的。
须知高句丽也并非没有修士,陛下未免将情况想得太好张百仁思索道:神道之力非道家修士能媲美,尤其在两军阵前,陛下还需务必小心谨慎。
还需爱卿助我一臂之力杨广目光热切:你即便不说,朕也知如今大隋局势。连父皇都放弃了,更何况满朝文武?稍有见识之人便可知道如今大隋的危机。朕虽然占据上风,但却也如走钢丝,步步危机。
张百仁默然不语,杨广继续道:只要能打下高句丽,朕便有把握荡平天下,什么门阀世家都不过土鸡瓦狗而已。
看着信心爆表的杨广,张百仁手指敲击腰间七星剑,心中诧异杨广这厮到底哪来的信心,高句丽有什么在吸引着他。
陛下要讨伐高句丽,下官定会助陛下一臂之力,区区高句丽罢了,就算没有神界相助,也定要将其打下来!张百仁眼中杀机缭绕。
这些年东突厥也好,西突厥也罢,都处于动荡之中,双方征伐不断,唯有高句丽在休养生息。一旦中原乱,高句丽趁机南下,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五胡乱华怕要再次上演。
大战即将到来,爱卿暂且休息,与高句丽做一了断
张百仁退出杨广大帐,来到鱼俱罗大帐前,直接掀开帘子走进去,却见大帐内此时有三人坐立。
咦!
瞧着其中的两人,张百仁露出一抹诧异。
你小子来的正好,正要为你介绍,这位乃东突厥始毕可汗,这位是韦室的南山大王瞧着张百仁走进来,鱼俱罗笑道:这位便是我大隋第一剑客张百仁,朝廷大都督!
听了这话,始毕可汗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张百仁,嘴角露出一抹阴霾的笑容:果真英雄年少。
见过可汗!张百仁懒散的行了一礼,一边南山大王道:张百仁?当年你在塞外折了我韦室不少好手,都督大名威震韦室,久仰久仰。
话语阴沉,一丝丝杀机在汇聚。
瞧了那南山大王一眼,张百仁坐在虎皮座椅上,拿起一块烤羊腿: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怎么韦室与突厥跑来做什么。
听着张百仁的话,始毕可汗道:朝廷要剿灭高句丽,陈兵百万于边境,在下寻思着是否能帮什么忙?
瞧着始毕可汗,张百仁喝了一口酒水:帮忙倒不必,只是听人说当年启民可汗有一座金身,本都督颇感好奇,不知可汗能否赐见?
金身?这倒是巧了,金身本王并不带在身上,都督若想看,日后来我突厥王庭来看便好始毕可汗不紧不慢道。
瞧着始毕可汗,张百仁嘴角一咧:我与东突厥的拓跋愚祭祀有些交情,日后可汗回去莫要忘了代我向其问好。
你识得拓跋愚?恰好,这次正好拓跋愚随本王前来始毕可汗对着身边的一位侍从道:去请拓跋愚祭祀过来。
侍卫领命而去而去,不多时就见拓跋愚走入大帐,扫过场中众人,待看到张百仁后顿时勃然变色:是你!
老朋友好久不见,怎么这般架势张百仁笑眯眯的在袖子里掏出一个葫芦:这是当年飞天蜈蚣泡的酒,味道香醇无比,送你一葫芦。
啪!拓跋愚接过葫芦,打开塞子,霎时间眼睛都红了:张百仁!我比与你不死不休。
十五年不见,拓跋愚苍老了许多。
呵呵,我好心请你喝酒,怎的这般不知好歹!张百仁瞪着拓跋愚。
将军可汗,小人要与都督做过一场拓跋愚不再理会张百仁,而是躬身对着座上的二人一礼。
都督以为如何?鱼俱罗看向了张百仁。
我自然无妨张百仁笑眯眯道。
鱼俱罗再看向始毕可汗,始毕可汗干笑一声:拓跋愚,你确定要比试?
小人确定拓跋愚狠狠道。
那好,你二人就比试一番,素闻突厥术法神通别具一格,今日正要见见神妙不待始毕可汗开口,鱼俱罗已经抚掌赞同。
就在这大帐之内,拓跋愚走到大帐中央:都督,请!
不知你这老小子十五年来又培育出了什么小东西,快拿出来叫我瞧瞧张百仁笑着道。
都督很快就能见到拓跋愚手掌一松,腰间的一个布袋掉落。
嗡!
一阵嗡鸣响彻整个大帐,一团黑压压的影子自黑色布袋内飞出,在空中盘旋不定。
此乃大力牛魔蚁,每一只蚂蚁的力量都犹若上古魔牛,可开山劈海神威无尽。而且这牛魔蚁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不知都督可有办法破解拓跋愚笑着道。
瞧着拇指大小,面容狰狞黝黑的大力牛魔蚁,张百仁愣了愣神:真难想象,你居然还能遇到这种好东西。
嗡!
铺天盖地的牛魔蚁向张百仁卷来,张百仁袖里乾坤张开,但见那牛魔蚁动作迅捷,居然避开了袖里乾坤的笼罩。
有些意思!张百仁手指尖紫色霹雳迸射,伴随着凤凰的鸣叫,一丝丝火焰纠缠着闪电,划过了虚空。
啪!啪!啪!
那大力牛魔蚁身子一麻,纷纷跌倒在地,然后翻滚一下不见丝毫损伤,继续向张百仁卷来。
了不得!此时就算张百仁也不得不赞一声,这大力牛魔蚁是了不得的东西。
画地为牢!
趁着大力牛魔蚁跌落的瞬间,张百仁将所有牛魔蚁圈住,然后轻轻一划。
嗡~
大力牛魔蚁飞起,落在张百仁身上,张百仁居然避也不避,任凭大力牛魔蚁落在衣服上。
唰!
大力牛魔蚁与张百仁刚一接触,停止飞行,便回到了那圈子内。
如此往复不休,却伤不得张百仁分毫。
这怎么可能!拓跋愚一愣:这是什么鬼法术?
本座自己研究出来的画地为牢张百仁思忖着要不要抛出金简将这些大力牛魔蚁镇死。虽然未与大力牛魔蚁接触,但张百仁已经感觉到了大力牛魔蚁的可怕。
算了,我认输,可惜这里是大帐,限制了大力牛魔蚁的发挥,不然都督倒是可以尝尝大力牛魔蚁的真正滋味拓跋愚见机不妙,立即认输,叫张百仁的动作不好继续下去。
这般上古神物若能泡酒,也不知道是何等滋味张百仁心中闪过一抹念头。
好一手画地为牢上方众人赞了一声。
拓跋愚说地形限制了大力牛魔蚁,却不知张百仁也未曾真正出手。不然任凭这大力牛魔蚁再厉害,只要自己一剑斩了拓跋愚,这大力牛魔蚁变成没头苍蝇,不成气候。
过奖!过奖!张百仁客气一笑,看向拓跋愚:咱们日后有机会在做较量。
第六百九十一章 谋西突厥
不错,咱们日后有机会,还是要分一个高下!拓跋愚点头,一双眼睛瞪着张百仁,收了自家大力牛魔蚁。
张百仁坐下喝了一杯酒水,始毕可汗道:都督乃陛下身前亲近的人,可知陛下为何屯兵百万于涿郡?
天意难测,我怎么知晓张百仁喝了一口酒水,这些日子周边塞外异族做贼心虚,一个个胆战心惊,生怕大隋秋后算账。
往年各大部族偷偷摸摸改头换面潜入大隋边疆劫掠一番,如今大隋陈兵百万于此,一个个生怕大隋找上门来,俱都是心惊胆颤。
百万大军聚在一起那便是一望无际的人海,一眼看去数不尽的人头在攒动。
杨广有自己的打算,周边各大部族也有自己的打算。
喝了一阵酒水,张百仁告辞离去,留下鱼俱罗与始毕可汗三人畅饮,待到酣畅之时,俱都是面带醺然,眼中朦胧。
张百仁在这里酣睡,却不知此时天下间风云又是再次突变,杨广这厮正要对高句丽用兵,却忽然想起了西突厥之事,于是心中大生不快,若西突厥忽然寇边,大隋岂不是处于危机之中?
恰在此时,裴矩走入大帐,恭敬一礼:陛下,射匮前来朝见陛下!
射匮?明日宣他觐见!听了裴矩之言,杨广顿时来了精神。
事实上杨广与处罗的梁子还要从登基之时说起,当年杨广西巡,遣侍御兄韦节召西突厥处罗可汗,令其与自己会车与大斗拔谷。西突厥的人却不答应,处罗谢绝了使者,随便找个借口糊弄过去,说自己没时间。这下子杨广大怒,但却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人家处罗做的不错,借口找的完美,挑不出什么瑕疵。
不过梁子却结下了!
射匮使者到来,使得涿郡多了一丝丝诡异的气氛,一时间各路可汗俱都纷纷放眼望来,心中各有思量。
看到这里,很多人可能会问,射匮是谁?
射匮乃都六之子,达头之孙,世世代代俱都为可汗,君临西南,也是不大不小的势力。
不过后来西突厥崛起,不得不臣服于更加强大的西突厥,如今正是派遣使者前来求援。
由此可见大隋在当时的地位,即便杨广昏庸无道,胡乱折腾,但是在这些周边异族的眼中,杨广依旧是最强大的,大隋依旧最强大的,无人敢违抗大隋命令。
爱卿何以教我?杨广看向裴矩。
裴矩闻言笑了:处罗不朝,恃强大耳。臣请以计弱之,分裂其国,即易制也。射匮者,世为可汗,君临西面,今闻其失职,附属处罗,故遣使来以结援耳,愿厚礼其使,拜为大可汗,则突厥势分,两从我矣。
杨广闻言拊掌称赞:公所言极是也!
于是杨广派遣裴矩前往公馆接见使者,以裴矩的本事自然将此事办得妥妥帖帖,事先给使者打上预防针。
见过裴大人射匮使者瞧见裴矩到来恭敬一礼。
瞧着眼前的射匮使者,裴矩轻轻一笑:陛下允了明日接见尔等,你等还要准备一番,莫要失去礼数。
多谢大人指点使者谦卑道。
一边说着,大批宝物奉上。
瞧着侍卫端过来的托盘,裴矩点点头:倒也知趣,你等所求本官已经通秉陛下,一切皆等陛下断决。
还请裴大人指点射匮使者面色恳切道。射匮如今被西突厥剥削,处境极为不利,但却偏偏不是西突厥的对手,只能忍受西突厥的盘压。
也罢,老夫就指点你几句!裴矩看着射匮使者,不紧不慢将宝物收起来:此事说来也巧,当初陛下西巡,叫那西突厥可汗前来拜见,却被那西突厥可汗推拒,于是当今天子大为不喜,只要你明日上朝悲切诚恳的请求陛下相助,老夫在顺水推舟,此事便成了!
射匮使者闻言顿时大喜过望:多谢裴大人!多谢裴大人!
射匮使者来了,张百仁与满朝文武俱都前来陪坐,瞧着那膀大腰圆,扯着蹩脚礼仪的射匮使者,张百仁轻轻一笑,摇头叹了一口气。
果真,只见那射匮使者拜倒后,便是一阵哭诉,将西突厥可汗说的绝无仅有,简直是天下间一等一的大恶魔,满朝文武听了俱都面色悲切,义愤填膺,纷纷出言征讨西突厥。
张百仁不动如山,瞧着满朝文武,若非昨日听了风声,今日只怕还真当满朝文武转性子了。
什么时候满朝诸公这般齐心协力,一心一意了。
杨广摆摆手,示意满朝文武停下,再看看那哭哭啼啼的射匮使者,杨广这厮演技也不错,脸上满是怒火的训斥了一番西突厥,指责西突厥的各种不顺(臣)之状,然后道:射匮向善,吾将立为大可汗,令发兵诛处罗,然后为婚。
多谢陛下!多谢陛下!射匮使者跪伏在地,眼中满是狂喜。
陛下且慢!
眼见事情即将乾坤落定,张百仁忽然面色阴沉的走出来。
瞧着张百仁走出来,满朝文武俱都霎时间安静下来,射匮使者也不是傻子,虽不知眼前青年是谁,但见其头戴玉冠,玉冠乃羊脂美玉打造,也不知如何有这般大的羊脂美玉,那发簪更是神光流转,与青年气机交相呼应。一道神光自玉簪垂落,将青年面容笼罩在朦胧之中,叫人看不真切。
这青年风采不凡,不知此时突然站出来,又要增添何等变数。
不单单射匮使者心中忐忑,此时满朝诸公也俱都心脏狂跳,敢打断杨广话的,整个大隋也就仅仅只有眼前这一位。
爱卿有何异议?杨广诧异的看了张百仁一眼。
陛下,发兵攻打西突厥是正理,但和亲就不必了。我大隋公主俱都是金枝玉叶,如何去射匮那等苦寒之地受苦?陛下若想和亲,不如将射匮公主迎娶来如何?张百仁声音淡漠,脸上烟雾缭绕,表情谁也看不到。
自从行功更进一层,对于玉簪的掌控也更加应心得手,玉簪自然有神光垂落,护持己身。
和亲张百仁如何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不过是将公主送去做人质罢了。张百仁对这种做法嗤之以鼻,说得好像公主嫁过去双方就一家亲,有了信任一般。
利益的联合,永远都不是靠女子来维持的,即便这女子在如何美貌,都不行!
利益至上,女子只是附属从品。
听了张百仁的话,杨广顿时苦笑,外族女子不懂礼仪,如何及得上肤白貌美大长腿的中原女子?
对于外族女子,杨广是没有任何胃口的。
我大隋身为天朝上国,公主高贵无比,不嫁戍疆卫国的壮士也就罢了,怎的便宜了外族这些蛮子?这些蛮子如何配得上我天朝上国金枝玉叶?张百仁面带不屑,话语中毫不掩饰对于外族的鄙夷。
射匮使者顿时面色狂变,一张脸黑了紫紫了青,霎时间变换无定,却不知眼前青年身份,不敢贸然开口,免得惹出大乱子。
大隋公主可都是极品,自小经皇家调教,请棋书画诸般礼仪无一不通,最关键是没有一个丑的。
杨广基因不错,后宫嫔妃俱都是一等一的美人,这般精致的姑娘送到外族去糟蹋,张百仁也不知当权者怎么想的。若将公主下嫁边疆壮士,大隋岂不铁桶一箍,军中稳定如山。
看着张百仁这般贬低,那使者面露不忿,却不敢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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