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鸿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阿诸
龚法成说:“他同意不同意你不是把材料都递上去了吗再有,他也没有不同意,这毕竟是家里的好事,他没有反对的道理,我的意思是你们现在的问题不是户口,而是你到哪儿工作的问题。”
“爸,您不用担心,我寻思我的申请可能通不过。”
“我已经说了,你们现在的问题不是户口问题,而是你的工作问题,你总这样京城、寈州来回跑,别说薛家良不放心,我在千里之外也不放心,然子,搞艺术完全可以业余搞,你就是不在杂志社工作同样可以搞艺术。”
“爸,您说得不对,如果我不在杂志社工作,拍广告的活儿就很少了,我还想在北京买大房子呢,我曾叔叔也早晚会去北京的,到时候您退休也可以在北京。”
“你别考虑我们,我们不用你费心考虑,等我退休后,还没准去平水定居呢,家良早就把房子给我盖好了,你卜姨在城里也有房子,这不是你操心的事。”
公然低下头,不说话了。
龚法成拍了女儿一下肩膀,说道:“你该操心孩子和薛家良,将来的事交给我和家良,这些不用你考虑。”
公然说:“可是……我就想借现在的名气多挣点钱,将来……”
“你现在做了母亲,挣钱不是你的第一要务,你懂吗”
公然看着爸爸,点点头。
龚法成又说:“关于定居问题、房子问题,你都不要操心,交给我们,好吗如果户口通不过,你就想想怎么回来工作吧,我还是那句话,摄影这项艺术,无论你从事什么工作都可以搞的。”
“可是,我如果回到薛家良身边工作,势必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孩子,这个不是绝对的,关键看你怎么做,你卜姨不是一直在我身边工作吗甚至在我管辖的部门工作,她怎么了给我惹什么麻烦了吗”
公然没话说了。
龚法成说:“我相信我闺女,到哪儿都会很优秀。”
“爸,容我想想。”
“不急,你现在也不要想,等明年你办的事有结果了再说。”
公然点点头。
龚法成感觉女儿能听进不同的意见了,不像从前那么叛逆了,她真的长大了。
告别女儿,龚法成走了出来,他坐的那辆省驻京办的车,早已等在下面。
龚法成下来后,秘书给他拉开车门,说道:“后备箱咱们带来的那些土特产不留他们留点”
龚法成一怔,说道:“留,我还真忘了这事了。”
秘书看着他坐进了车里,这才让司机打开后备箱,拎出一份礼物。
龚法成给公然打了电话,让他下来拿东西。
公然正在喂女儿吃饭,她说道:“好的,稍等。”
龚法成想了想,就让司机将车往前开去,到了西侧过道,他下了车,说道:“把东西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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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6、 受贿(一更)
龚法成吓了一跳,说道:“您不声不响地站在我后面窥视干什么吓坏我了。”
曾耕田眼珠一瞪,撇着嘴说道:“谁要窥视你,你有什么好窥视的还吓坏你了,看你那胆儿”
龚法成说道:“我胆儿怎么了”
曾耕田嘴巴一撇,没有正面回答他,说道:“你现在毛病可是真不小,回来了还得别人三番五次打电话请你,好不容易把你请回来了,还把秘书司机支使走了,我老曾又不是管不起他们的饭”
龚法成笑了,说:“我从来都不会考虑您管得起管不起饭的问题,我自己带饭来了,看,莜面卷,莜面鱼,糖高人的食品。”
曾耕田听他这么说更不高兴了:“我糖就高那么一点点,还值得你弄这些东西回来”
龚法成说:“我们那疙瘩就有这些东西,好东西没有。”
曾耕田故意不屑地看了一眼,然后双手往后一背,就朝屋里走去。
龚法成急了,嚷道:“别空着手走啊,帮我拿东西呀”
曾耕田头也不回地说道:“谁带来的谁拿!”
“有这么不说理的吗,嫂子,嫂子——”他就冲屋里喊。
白兰从屋里出来,她摘下老花镜,说道:“法成这么快就到了,有人一个劲地念叨你,我还纳闷呢,怎么听不到磨叨了,原来是出来接你了!”
龚法成说:“嫂子,您这一辈子,都被某人的假象迷住了,他不是念叨我这个人,是念叨我这个撒气桶,刚一见面就朝我撒气,好心好意不远千里给他带来糖尿病患者的食物,结果人家不稀罕,并且对此不屑一顾,还嗤之以鼻!”
白兰笑了,从龚法成手里接过一部分手提袋,说道:“他那是装的,你也别被他的假象迷惑住。”
曾耕田哈哈大笑,他给他们打开门,等他们拎着东西进了屋后他才跟进来。
白兰看着手里的东西说道:“法成,咱们今天中午就吃你带的这个莜面卷吧”
龚法成说:“好啊,一会我做蘸料。”
不等白兰说话,曾耕田就拍着巴掌说:“好,太好了!我今天中午要吃龚氏莜面卷。”
龚法成笑了,说道:“这个话茬您接得到快看来,您是巴不得我下厨房替换嫂子。”
“哈哈。”
曾耕田笑着拍了龚法成一巴掌,说道:“竟说实话,来,请坐,茶叶早就给你放好了,就等着你来冲泡呢。”
龚法成脱下外套,看了看茶几上一个石质茶海,说道:“这个是新添置的吧,以前我可没看到有。”
曾耕田说:“还是你眼光锐利,总是能发现问题,实不相瞒,这个是我受贿得来的。”
“受贿来的我不信,谁受贿我都信,唯独您受贿我不信。”
白兰说道:“法成,我作证,这个的确是受贿来的。”
龚法成见他们老俩一唱一和的,就坐了下来,端详着这个茶海,他忽然就发现了端倪,由此断定他还真有可能是“受贿”来的。
就见这个茶海,是一整块边缘不规则的花岗岩,上面有天然的花纹,这个花纹的正上方,是一个模模糊糊双手合十的一个图案。
他立刻就知道这个茶海是谁行贿的了,就笑着说道:“我现在断定这个‘行贿者’应该是三界之外的人,不在五行中。”
“哈哈。”曾耕田大笑,说道:“法成啊,你太厉害了!”
白兰也笑了,说道:“让你猜对了,你们聊,我去给你们准备午饭。”
龚法成说:“嫂子,不用那么早,一会我帮你做。”
白兰说:“那我也要先去准备,你先跟老曾聊会,知道你要回来,他的心就跟长草了一样,坐卧不宁,总站在
1417、 向老友诉苦(二更)
曾耕田说:“他的确跑部进京折腾了一段时间,但最终上级没这样安排,也在预料之中,别看他现在跟老岳走得很近,在他接任副书记这件事上,老岳未必给他使劲。”
“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用问我呀,你什么不明白”曾耕田瞪着眼看着龚法成。
龚法成笑了,又问道:“最近跟玉成书记联系着吗”
“唉,他跟你一样,不放心我,隔三差五就给我打个电话,聊几句问问情况就挂了,从不在电话里谈公事。”
“嗯。”龚法成又说:“老岳公子的业务,是不是随着老子的工作调动,也转移到北方来了”
曾耕田没好气地说道:“应该说,他老子的权力范围,就是他的业务范围。”
龚法成说:“如果他正常经营,即便把生意重心移到北方来,即便有老子权力的影响,问题也不是太大,咱们这些年不是一直在搞招商引资吗,引谁都是引。”
曾耕田说:“这些靠老子权力吃饭的人,能正常经营吗我听玉成说,他公子在南边有好多遗留问题,有的问题还不小,没少给他老子惹事,也是一个坑爹的主儿。”
龚法成看着曾耕田笑了,说道:“您是不是太偏激了”
曾耕田眼珠子一瞪,嚷道:“偏激等他出了事,你就不会认为我偏激了。”
龚法成眉头一皱,说道:“我问家良了,南宇公司目前在寈州有三个项目,目前还都算合规。”
“合规骗实傻子吧眼下,有个项目能做到处处合规还别说他是特权企业!”
龚法成说:“您不能一棒子都打死呀,别处我不知道,就拿家良那个朋友的企业来说,人家从开始到落地,各个环节都是合规的,这个问题我特地问过家良。”
龚法成撇了一下嘴说:“那是家良,你以为家良就没有背景吗家良的背景就是你,跟你这样的人打交道,谁不会加一百倍的小心,你连老婆都敢往里送,更何况其他人,想想,谁敢在你面前胡作非为当然,我也一样。”说到这里,曾耕田下意识往里面的餐厅看了一眼,确定白兰没在餐厅,而是在里面的厨房才放了心。
龚法成笑着起身,悄悄将房门关严,说道:“看来,您还有怕的人啊。”
曾耕田的身子隔着茶几,往龚法成这边凑了凑,小声说道:“别看过去这么多年了,这件事还是不让提,一提就犯心病,我看她这辈子都是不能原谅我喽——”
龚法成笑着说:“不原谅怎么了现在不还是天天伺候您,给您做饭吃吗”
“做饭是做饭,那天跟我拌嘴,人家就直接说了,别以为我待见你,我当初之所以跟你复合,完全是因为我儿子,我不想让我儿子总是姓我的姓,将来有了孩子连祖宗都找不着。她这句话当时就把我说急了,我大声喊道:你走,现在就走!结果,你猜人家怎么说”
“人家……怎么说”龚法成饶有兴趣地问道。
“人家说,要走也是你走,这是我的家,是我娘家留给我的房子,你一辈子不是连个房子都没混上吗”
“哈哈。”龚法成听后大笑,眼泪都出来了:“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
曾耕
1418、 空留悲憾(三更)
龚法成揉揉眼睛,站了起来,他看着两人,慢条斯理地说道:“我看你们老俩是不是不经常出去运动,整天窝在家里逗嘴皮子玩,我跟你们说呀,斗嘴皮子可不等于运动,只会伤身体,最后的结果就是亲者痛仇者快。你们老俩身体都不好,即便前半辈子谁欠了谁的,后半辈子也还得差不多了,何况你们孙子都有了,还口口声声看在儿子的份上如何如何。既然看在儿子的份上,怎么就不能让儿子省点心儿子要是知道你们天天窝在家里吵架,他怎么能安心工作怎么不挂念你们即便你们俩是仇人,但你们俩都是儿子的挚爱,是儿子的生身父母,你们任何一方出现问道,撕扯的都是儿子的心!你们这么大岁数了,我真想说你们一句,怎么这么不自觉”
龚法成说到最后,加重了语气。
白兰听到这里,她红着眼睛扭过身去。
龚法成看着他们说:“嫂子,哥,你们是幸运的,这一辈子,即便一方对另一方有过错,你们还有弥补偿还的机会,还有余生,想想我,我不是空留一腔悲憾吗老了,就不要再用过去那点事互相折磨了,无论放得下还是放不下,既然你们都知道看在孩子的份上,那就认真点,别光把这话挂在嘴边上,既然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就要做到让孩子放心,不要让孩子操心,我刚才说了,无论你们哪一方出现问题,撕扯的都是孩子的心,国共当年那么多的深仇大恨,不是也曾经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合作过吗你们不就是当年那点事吗怎么就过不去呢嫂子”
白兰的眼圈早就红了,她哽咽着说:“法成,我早就无所谓了,你刚才说得好,放得下放不下还能怎么着,他动不动就这样讹我,特欺负人,要不是想让他多陪孩子几年,我……我……”
“你早就给我下包毒鼠强是不是”曾耕田接话道。
“你看,这话他接得多快”白兰指着曾耕田跟龚法成说道。
龚法成噗嗤笑了,他抹了一下眼角,叹了一口气,说道:“唉,你们太不让人省心了——”
曾耕田说:“呦呵,我们俩大人倒让你操心了我告诉你,你不要惦记我们,把你自己管好、把你们的日子过好就行了,至于我们俩,好着呢——”
龚法成无奈地笑了一下,说道:“是啊,你们好,好得没事吵架玩儿。”
这时,谢敏一只手拎着大包小包走进院子,另一只手上还托着一个泡沫箱。
白兰赶紧给他打开门,谢敏进门就说:“嫂子,快点接着,大闸蟹,都洗好了,您再拿干净的水冲冲就行了,直接上屉蒸。”
白兰接住泡沫箱,龚法成接过他手里的袋子,说道:“买这么多,咱们几个老家伙吃不了的。”
这时,坐在沙发上没动的曾耕田说道:“咱们俩是老家伙,小谢可不老。”
谢敏笑笑,说道:“也老了,头发比你们白得还多。”
曾耕田听他这么说,用手拢了拢头顶稀疏的头发,说道:“我头顶快光了,容不得白头发长出来就掉没了,还是人家法成好,头发又黑又浓密。”
龚法成回头说道:“我这是染的。”说着,跟在白兰后面进了里屋。
曾耕田小声说道:“娶了小媳妇的人,都染头发。”
“哈哈哈。”谢敏大笑,张着手也进了里屋。
曾耕田冲着他的背影嚷道:“洗洗手就出来吧,厨房用不下那么多人。”
“好的。”谢敏来到洗手池边,看着白兰的眼睛是红肿的,就问道:“嫂子,是不是又跟曾老吵架了”
白兰低着头说道:“谁说的”
谢敏说:“您眼睛都红了,该不
1419、 三个阎王(一更)
曾耕田说:“你算了吧,等小谢下次来,我们谈起你的时候,再喝你的酒。”
龚法成坐下,笑着说:“怎么我听着这话有点那个意思呀”
“哪个意思”曾耕田反问道。
龚法成看着他说:“等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俩喝着我的酒,再一起谈论着我”说道这里,他用手指指自己的鼻子说:“我听着这话有缅怀的意思,似乎是把这酒留下,给你们当做一点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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