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鸿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阿诸
“都喜欢。”阳阳说完抱着衣服回屋了,很快就空着手出来了,他走到薛家良面前,说道:“干爹,有件事老师要我们通知家长……”
薛家良见阳阳的声音又高了起来,就拉着阳阳的手,说道:“来,咱们去书房说。”
刘三也跟进来了,他关好书房的门。
薛家良坐在椅子上,阳阳靠在书桌边上说:“放假之前,我们要举行跆拳道比赛,我是小班学员,没有比赛项目,但是我们有一个集体的跆拳道表演,另外,老师邀请家长来参观。对了,还给家长们写了邀请信,在我口袋里,我去拿。”
阳阳说着就跑了出去,他翻遍了自己衣服的口袋,也没发现那封信,就悻悻地走回书房,说道:
“我找不到了。”
薛家良举起手里的一张纸,说道:“是不是这个”
阳阳眼睛一亮,说道:“就是这个,怎么在干爹手里”
刘三说:“你忘了,我去接你,你就把这封信给我了,我就放我口袋里了。”
薛家良说:“阳阳,你就是太马虎,生活小事不太认真,现在还不算大毛病,但如果不注意改正的话,大了就是大毛病了。”
“好的,我知道了,快点看信吧。”
刘三说:“你干爹早就看完了,你以为像我呀,还要一个字一个字地看
1036、 电视机前的两个女人
“万一什么”薛家良没好气地问道。
刘三说:“万一被别人看见不好,而且龚姨还怀着孩子,我听说女人怀孕期间生气不好。”
薛家良没好气地说:“这段时间你知道的倒挺多连女人怀孕的事都知道了”
刘三脸一红,说道:“我知道什么不是您上次跟阳阳说的吗说不让阳阳气龚姨。”
薛家良想了想是有这么回事,就缓和了语气说:“我跟她接触什么呀我是不放心她,就是任何一个平水老乡有难处我也要帮忙啊!”
刘三显然不让步,说道:“帮忙您打算怎么帮帮她还债还是给她老公说情”
薛家良一怔,看着刘三,说道:“大胆,连这话你也说得出来,我打听一下关心一下不行吗”
“可是……”
刘三还要说,薛家良生气地吼道:“可是什么,滚!”
刘三起身,嘴里嘟囔着说:“滚可以,但是不听话不可以……”
薛家良一听,他还没完了,抓起手里的本子照着刘三就砸了过去,刘三赶忙转身接住,将本子合好,没敢放到他跟前,怕他又用本子扔自己,就小心翼翼地放在椅子上,见薛家良瞪着眼没动,这才快速转身离开,给他关上门。
这时,公然披着一件毛巾走出来,她看着刘三问道:“吵什么”
刘三吓了一跳,他根本就没看见公然,赶紧说:“没……没吵什么。”
“没吵嚷嚷什么”
“您听……听见了”
“我要听见还问你我就听着瓮声瓮气的嚷嚷,你们说什么听不见。”
刘三放心了,指着书房的门说:“他……他老人家,耍家长威风。”
公然笑了,说道:“肯定你惹他生气了。”
刘三一听,自己反而倒里外不是人了,就苦笑了一下,说道:“我哪敢惹他呀——发起脾气来跟活阎王差不多。”
公然笑了,她刚要往书房去。
刘三赶忙叫住他,说道:“晚上想吃什么我来做”
公然说:“中午的饺子你和阳阳没吃上,还给你们留着,晚上熬点粥就行了,还有一大锅葱花花卷呢。”
刘三说:“对了,我差点忘了,师娘给咱们炸了两罐酱,一荤一素,让咱们下面条吃。”
公然说:“太好了,省得我炝锅了,阳阳呢”
刘三说:“写作业呢。”他说完就将两罐酱拿过来,向厨房走去。
公然推开阳阳的门,刚要说话,就见阳阳趴在书桌上睡着了。公然本想把阳阳抱到床上去,又唯恐让薛家良知道说她不小心,她就来到薛家良的书房。
薛家良正在看电脑,看见她后说道:“起来了”
公然说:“嗯,你来一下,阳阳趴桌子上睡着了,把他抱床上去。”
薛家良立刻放下鼠标往出走,说道:“肯定是玩累了
。”
薛家良弯腰抱起阳阳,说道:“阳阳现在很重,你千万不要抱他。”
公然说:“我吸取教训了,以后凡是卖力气的活儿我都不干了,给你留着,我就在家当女皇,发号施令。”
薛家良笑了,直起身捏了一下他的脸蛋,说道:“这就对了,省得让老夫我担心。”
在一个有着温暖阳光的冬日,青州人代会正式召开。
此时的电视机里,薛家良代
1037、 张钊来了
她撕碎了那张写有他电话号码的纸条,是的,她跟他能说什么说按照他的话,卢拓主动投案自首,他们卖了房子给卢拓还上了公款而他们一家三口租了校内一套房子住
其实,她知道如果跟他联系,他肯定会帮助自己度过难关,但是不能,眼下大会召开在即,她不能跟他联系,更不能见他,上次她感到就有些过意不去,冒失地去见他,如今,他的家属来青州了,这还不算,关键是她不能给他造任何的影响,不能影响他的前途,更不能影响他的家庭。
她知道了他妻子的背景,这些,是宋鸽这辈子都给不了他的,所以,她能做的就是躲避他,能做的就是远远地望着他,祝福他。
他是永远闪耀在她心中的星,虽然他始终都是灿烂如新,但他跟她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她不敢靠近他,更不敢走偏,如今,她很满足了,毕竟,薛家良没有辜负她的期望,就像一颗冉冉升起的星星,是那么的璀璨夺目,又是那么的高不可攀……
这次会议,也许薛家良自己都没想到,他居然高票当选!
当公布结果的那一刻,他没有显示出过分激动,在会议休息室里,不停地握手,接受大家的祝贺。
侯明是最后一个跟他握手的,他握着侯明的手,分明感到侯明手心里的湿度,原来,侯明比他还紧张。
侯明的手猛地一用力,紧紧地握住他,另外一只手拍着他的肩膀,只说了两个字:“祝贺!”
薛家良也是心潮澎湃,他点着头,说道:“谢谢侯书记的支持。”
当大会宣布投票结果时,偌大的会场,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
薛家良走到前面的话筒前,做就职即兴演讲,这一刻,视频信号传到青州大地……
青州市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完成各项议程后闭幕。
市委书记、主席团常务主席、大会执行主席侯明主持会议。他在会上表示,青州要更加自觉地融入到全省工作大局,努力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消灭贫困。
大会闭幕后的第二天,侯明再次主持召开的常委会,针对会后和春节前的工作进行了安排部署。
他特别强调,绝不能松懈,各个部门要抓紧时间,对春节前和明天开春的工作进行安排部署。要保障春节前城市平稳运行,确保水电气热有效运行,加强交通秩序维护和食品卫生安全监管;营造浓厚的节日氛围,各级领导干部要深入开展走访慰问、帮扶救助、送温暖等活动,解决困难群众过好冬过好节问题;开展农民工工资支付情况专项检查。
隔一天,市委又召开是全市县、区委书记会议,部署了春节期间的各项工作。这次会议上,市委副书记、市长薛家良主持会议。
又隔一天,青州市委再次召开会议,用一天的时间,听取了区委、县委以及机关工委书记抓基层党建工作的述职,并进行评议考核。
这次会议仍然是市委副书记、市长薛家良主持。
侯明在讲话中强调,抓党建必须抓责任制,进一步形成责任考核清单,做到述职述党建、考核考党建、任用干部看党建,要强化基层党建的基本保障,工作成效看基层,政策也
要往基层倾斜。
第二天,市委书记侯明、市长薛家良便率各区、县的负责人进行调研。
青州工作安排的如此紧凑,使各个单位的负责人淡薄了过年的意识。
薛家良这几天也是马不停蹄,这不,他刚刚从基层回到办公室,秘书方洋就送进来一张字条,说门口有人请求见他。
他接过这张纸条,刚看了一眼,心就剧烈地跳了一下,他赶忙冲方洋说:“快,快请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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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8、 痛斥张钊
薛家良说:“我们是安排在招待所,那就这样定了,我先去了。”
薛家良说着就往出走,侯明在他身后说:“家良,我等你电话,你认为可以,就用电话震我一下,我就过去。”
“好的。”
薛家良让藏信的司机把自己送到了招待所,刚进餐厅门口,就见方洋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手里还拿着一个花卷和一根辣肠,边走边吃。
薛家良问道:“你干嘛去”
方洋看见市长,手里的东西藏不住了,赶忙咽下嘴里的东西,说道:“我……我回机关,准备一会的会议。”
“你不吃了再走”
方洋晃动着手里的花卷和肠,说道:“一个花卷进去了。”
薛家良很想说注意影响之类的话,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他知道方洋是为了工作急着赶回去,但一个政府工作人员又是市长秘书,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大快朵颐实在有损形象。
薛家良说:“离开会时间还早,你踏实吃饱再走。”
方洋说:“我还是走吧,您没看见那两个人,一见面就……就痛哭流涕,我……看不下去,还是回去吧。”
薛家良心一动,问道:“哭什么”
方洋见四周没人,就说:“那个叫张钊的,一见到刘师傅就给他跪下了,两人就都哭了。”
薛家良一听,眼圈也红了,对于阳阳,刘三付出的辛苦不比自己的少,他去美国进修那半年,都是刘三一个人带阳阳,给他洗衣做饭,接送他上幼儿园,周六日还带他学游泳,那段时间为了省钱,连保姆都辞了。
阳阳开始跟着他们的时候,他和刘三哪有带孩子的经验,常常是前半夜尿了薛家良,后半夜尿了刘三;阳阳打的所有防疫针,都是刘三带着阳阳去打的,自己从来都没去过……
几年的朝夕相伴,阳阳早已经融入到他们的生命中了,张钊来了,他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又不能阻止阳阳认祖归宗,他感到了心口一丝疼痛,那是一种离别的撕裂之痛……
薛家良上了楼,他放慢了脚步,并没有急于进去见张钊,服务员看见他来了,刚要给他推门,他打了个手势,制止住了她,他在房门前停住了脚步,镇静了一下自己,正了正脖子上的领带,揉揉了酸胀的眼睛,这才向服务员点头示意。
服务员推开了房门,他一眼就看见坐在沙发上抱着头的张钊,刘三坐在他旁边,却别着身子,正在抹眼泪。
“张钊,你怎么才来”
张钊听见有人叫他,神经反射地从椅子上站起,两只早已红肿的眼睛看着他,什么话都没说,踉跄着奔过来,一下子和薛家良抱在一起。
挺高的男人,伏在薛家良的肩膀上就呜咽开来,他觉得还不够,“扑通”一声就跪在了薛家良面前。
薛家良赶忙去搀他,哪知,他甩开了薛家良的手,咚咚就磕了两三个响头,最后伏在地上,肩
膀剧烈抖动着,哭了。
刘三一下子站起来,擦着眼泪走了出去。
薛家良搀起张钊,说道:“嗨嗨嗨,你这是干嘛,你出来了,应该高兴,哭什么呀”
张钊再次抱住薛家良,哽咽着说:“市长,谢谢,谢谢……”
薛家良的眼睛也红了,他把张钊扶正,说道:“张钊,你站直了不比我
1039、 你算个爷们儿
薛家良冲他一笑,说道:“张钊,咱们是过命的兄弟,我可把你盼出来了,你心里怎么想的就跟我怎么说,咱俩之间不必遮遮掩掩。”
张钊放下茶杯,说道:“我原先的打算就是还回深圳,因为那里一直给我留着职位,但是……”他又说到这里停住了。
薛家良用眼神鼓励看着他让他说下去。
张钊这才吞吞吐吐地说:“但是,不瞒你说,我还是考虑到了孩子……”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薛家良,很快又避开了他。
薛家良知道,在他和张钊之间,没有什么令他不好谈的话题,只有一个,你就是阳阳。
薛家良笑着说:“我知道,你说说你的打算。”
张钊说:“我……我想见见孩子。”
“光是见见吗”
张钊说:“我想征求一下他的意见,看他想……想跟咱俩谁”
薛家良一听,皱着眉,说道:“张钊,这个问题你不用问他,我就可以替他答复你,他肯定会选择跟着我,因为对你的记忆是模糊的,尽管后来我有意往他脑子里灌输你的存在,但他对你的记忆只是在很远的地方工作,随着他渐渐懂事,他已经非常不好糊弄了,他问过我许多次,为什么爸爸在很远的地方工作就不能带儿子为什么有的小朋友就能跟着爸爸和妈妈去很远的地方工作当我意识到这些不好回答他的时候,就有意识避开了,所以几乎不怎么谈起你了。”
张钊听到这里,眼睛里又流出了泪。
薛家良又说:“在孩子这个问题上,你不要逃避,咱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吗你出来,儿子就归你,我就不管了,这几年,我是代管,你是父亲,为了他今后更好、更健全地成长,要担当起一个父亲的职责,不能在他成长的岁月中缺失……”
“家良……”张钊抬起头,含着眼泪说道:“我不是想逃避,没有那个意思,我是怕……怕……你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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