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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联薪火传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老哲
第1492章 这个大姨没白认!
    眼见伪军围上来了,勾小欠和何玉英都不吭声。

    勾小欠平时再能说,这回碰上伪军了终究是不能再乱说话了。

    他和何玉英这回出来是一人一支盒子炮一支步枪。

    步枪都在车上的草堆里藏着呢,盒子炮却是放在何玉英坐着的一个破麻袋里藏的。

    破袋子嘛,自然已经破了,上面还有两个窟窿不过却是被干草塞上了。

    这种情况在赶车的人里很常见。

    那屁股下装草的破袋子那就跟椅垫似的,平时坐着可以防凉等车跑起来又能不硌屁股。

    所以就算是碰到意外情况,日伪军也未必能怀疑到一个屁股下面坐着的草袋子。

    只是这回事发实在是突然,现在勾小欠与何玉英就是想抽枪也来不及了。

    “问你话呢,嘎哈的”有一名伪军用步枪的枪口捅了一下勾小欠道。

    勾小欠被捅了那一下刚想叨咕一句却终是低着头没吭声。

    但凡是当过兵的哪个会喜欢别人用枪口指着自己,这事犯忌讳啊!

    可此时勾小欠那是真不能吭声。

    他自己就是撩骚勾欠的高手,他又当过伪军,如何不明白伪军们对待老百姓的态度

    自己要是敢稍表示不满,人家一枪托可就砸下来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你特娘的耳朵聋啊”那名伪军就骂道。

    可是随后他却是一伸手反而把何玉英截的破草帽的帽遮给开了,嘴里却还叨咕道:“老爷们耳朵聋,这老娘们儿总不会也聋吧”

    就他这个动作,却是让其他伪军都是一瞥嘴,却是齐齐心道,明明就是你想看这个女人长啥样得了!

    伪军们躲在这路边山丘后面固然有检查来往行人的意思,其实更多的还是想趁着老百姓搬家揩点油。

    所以他们在那山丘顶上还放了观察哨的。

    勾小欠他们这架驴车过来的时候,那观察哨就跟下面的人说了,过来了个毛驴车,不过看着是穷鬼,车上没看到有鸡鸭鹅猪啥的。

    于是便有伪军叨咕,不行把他家的毛驴吃了吧

    不过,这事却没能得到其他伪军的回应。

    毛驴虽然没有马能跑那也得算是大牲口,象他们抢几只鸡鸭回去炖了吃了这都不是事儿,可是抢人家大牲口这事实在是有点缺德。

    “老总,我们搬家啊!”何玉英也只能答话了。

    而这时却是同时有几名伪军就“咦”了一声,那个何玉英帽遮的伪军更是用贼兮兮的眼神把何玉英上下打量着。

    就他们那眼神是人都能看出是不怀好意的。

    勾小欠也只撩了一眼就知道,今天这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他在伪军里混好几年了,伪军里什么样的人他一打眼就能看出来。

    好吃懒做的,给家里老婆孩子挣钱的,走投无路在伪军里谋生的,和抗日队伍有仇的,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可是这几名伪军的眼神一露,勾小欠就知道却是碰到最后一种了,那就是好色的。

    他却已经在想着用什么办法把袋子里的枪拽出来了。

    这说打就得打,至于说打出什么个结果来怎么想都是徒劳的,这战士马上就要上战场了,谁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来呢。

    “哎呀,你不是宝财家的四小子吗”而这个时候那已经从驴车上下来的那个老太太却突然嚷道。

    “嗯”就那老太太一嗓子却是直接就把那名已是对何玉英有了某种想法的那名伪军的脸给叫得仰了起来。

    那别人不知道可他却是知道的,保财那是谁啊,那是他爹啊!

    “哎,我说你不认识我了啊,我是朝鲜屯儿的你王大娘啊!”那老太太就又嚷。

    这老太太可是坐了有一会儿勾小欠的车了,一路聊来勾小欠却不知道,那老太太竟然还是个大嗓门儿!

    那名伪军很仔细瞅了眼那老太太,仿佛是在回忆一般。

    其实,他那就是在装犊子罢了,刚一开始时他就认出来了,只是他装着不认识罢了。

    这无论干什么坏事,让知根知底的人碰到那面子总是挂不住的。

    只是,他装作不认识,可那老太太却偏偏认识他。

    “内攒,你爹你娘不也住朝鲜屯吗你还是在朝鲜屯生的呢!

    那你接生的时候找的是老刘婆子,那我在旁边帮忙了呢!”那老太太却是又接着嚷。

    只不过她这一嚷起来那可就没完了,还没等那名伪军接话呢,她却是又接着说了下去。

    “四小子你出生的时候脐带缠脖儿,那差点就憋过去,那还是我在旁边嚓咔一剪子把那玩应绞折的呢!

    你出来时那小脸被憋的雀青雀青的,我拍了好几巴掌你才哭了出来!”

    “哎,你不认识我了

    你吃奶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你那还了我一身尿呢!”

    “完了吧,你小时候贼淘气。

    那年你也就三四岁吧,你蹲院子里拉屎你就拿小棍撩骚大公鸡,那大公鸡就把你小屁股蛋给千了,那家伙血的呼啦的!

    我听你娘说都留疤了。”

    “你看你王大娘说的对吧,我说你还没有想起我来

    那要不是后来你爹你娘搬走了,你娘都说让你认我当干妈呢!”

    “哎哟,王大娘啊!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那名伪军在那老太太的“狂轰滥炸”之下终是举手投降了。

    饶是此时夏天的艳阳高照,他却也有了一种光不出溜晒太阳的感觉了。

    他也发现了,他再不投降,自己这点只怕会被这老王太太给扒光了!

    而这时,他旁边的那些伪军同伴便已笑的前仰后合的了。

    “你爹你娘还好吧你娘那个喽病好没呢,我前些天听了个偏方,哪天我找人写下来你给你爹你娘送去!

    我就知道你家哥四个,属你最有出息最孝敬了!”老王太太却还在那里说呢。

    只是,她这话说的可就有点违心了。

    那名伪军家哥四个,他是老小,却从来都属他最驴的!

    “那是,嘿嘿。”那名伪军终于露出了几分老实孩子的样子。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谁没有个七个姑八大姨啥的。

    他们伪军哪个不会给自己的家人亲戚里道的给个照应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人家老太太却是把他家知道个门清儿,完了吧,还是看着他光腚长大的!

    这他要是敢揣咕这个老太太,别的伪军当面不说背后那都会看不起他!

    “大娘,您老这是搬家啊那这俩年轻的是你们屯子的啊”那伪军眼见好事难成,终究也只能抢话说了。

    “啊,搬家,搬家!他们两个是我外甥女婿和外甥女,这个小崽子那是我大孙子!

    我也不知道你在这儿啊,我要是知道你在这儿我就把我家那下蛋的老母鸡杀了给你拿去,给你老娘补补身子。

    这一晃儿都得有二十多年没看到你爹你娘了!”老王太太回答的却是滴不漏。

    这个老王太太是知道向阳堡的。

    那向阳堡虽然很偏但也是一个需要归屯并户的小屯子。

    她都坐了勾小欠好长时间的驴车了,自然是不能说勾小欠他们是去向阳堡的。

    那万一日本人不知道向阳堡,她反而给说漏了呢!

    “那你们快走吧,也快吃晌午饭了!”那伪军也只能这么说了。

    “那我们走了啊!”老王太太等的就是这句话呢,可嘴里却依旧在说,“代我向你爹你娘问好啊!”

    这时勾小欠跟何玉英偷偷交换了下眼神,两个人却是齐齐心道,成!这个大姨没白认!

    那架毛驴车终于走了,而那些伪军却已经是哈哈一片大笑声。

    “小样,小时候还脐带缠脖儿了,咋不勒死你个狗日的!”伪军甲说。

    “你屁股上疤吗我咋没看着”伪军乙说。

    “你大娘抱你尿尿,你还尿了人家一身,真特么不是讲究人!”伪军丙说。

    伪军们还要再笑时,那名伪军却已是说道:“偷偷跟上去!”

    “啊兔子不吃窝边草!”伪军丁惊讶的说道。

    “你知道个屁,老王太太哪来的外甥女唬了别人能唬得了我”那伪军气道,“那老太太行四,她压根就没姐姐妹妹!”

    嗯有几个伪军一听他这么说,那眼睛又贼亮了。

    敢情这小子真认识那老太太啊,一开始就是装不认识的。

    可既然那个小媳妇不是那老太太的亲戚,那他们就还有戏啊!

    于是,这些伪军就看着那远走的毛驴车慢慢的跟了上去。

    前面不远可就是那个新建的屯子了,看情况再说!




第1493章 土汉子“洋媳妇”(一)
    前面一架毛驴车,远远的跟着十来名鬼鬼祟祟的伪军。

    也不知道前面毛驴车上的人知不知道他们已经被伪军给盯上了,那毛驴车却是依旧在不紧不慢的走着。

    而这一幕却是被两个躲在不远处树林里的两个人看个正着。

    “走吧。”一个年轻女子边缩回往树林里走边说道,而随即她却又叨咕了一句道,“真不知道中国人里汉怎么这么多”。

    那个跟在那女子后的年轻男子则是“嗯”了一声。

    也不知道他这声“嗯”是什么意思,是表示赞同还是仅仅是说“我知道这件事儿”了的意思。

    那女子已经习惯了这个同行者的沉默了,并没有再说什么。

    她却依旧在内心进行着感叹。

    她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感叹,那只是因为她虽然加入了东北抗联还是赫赫有名的雷鸣小队中的一员,可她却是本人。

    她的本名叫和“伊藤雪”,而他的中文名字则叫“伊亭雪”。

    是的,她是伊亭雪,她却也是在返回雷鸣小队密营的路上了。

    和她在一起的那个年轻的男子叫赵凤才,很普通的一个名字,可是现在依亭雪却管他叫“小艾”。

    赵凤才自然是那个“借”屋子给伊亭雪装他媳妇的那个年轻男子。

    只是刘凤才却始终没有搞清楚为什么这个长的很是好看的女抗联为什么要管自己叫小艾。

    直到有一天他终于是大着胆问伊亭雪道,我有名字你为啥总管我叫小艾

    伊亭雪的回答却是,我叫你的名字你理我吗倒是每回跟你说一声艾,你反应倒是快的!

    赵凤才听伊亭雪这么说脸就红了,然后他却是又“嗯”了一声忙干自己的农活,倒好象做错了事的人反而是他似的。

    于是,在伊亭雪和刘凤才在一起的这些子里,是名字不如说是外号的称呼就被坐实了。

    可伊亭雪见自己无论说什么刘凤才也只是憨憨的甚至有点不象大老爷们似的那样羞羞的笑,她终是觉得自己总喊人家不礼貌。

    于是,他就把那音调给变了一下,就变成小艾了,无形之中就好象赵凤才不姓赵而是改姓了“艾”一般。

    是的,赵凤才是一个害羞的男人。

    当然了,他才想杀本鬼子的时候除外。

    说害羞,那是因为他看到和自己年龄相当的女子便会莫名其妙的紧张。

    那天,伊亭雪为躲过伪军的搜查,却是直接就脱去了自己的上衣便躲在了小艾的被窝子里装小艾的女人。

    并不是每个伪军都是好色之徒,那端枪进屋的伪军却虽然惊诧于背对着他躺着的伊亭雪肩膀子的雪白,却终究离开了。

    他却不知道,此时的伊亭雪也只是把上衣服脱了把肩头露出来了,而那破被子下面盖着的则是军的军装以及大头鞋。

    而作为那间破屋子真正主人的赵凤才在看到自己那破被子暗藏色的一幕的时候,脑袋就“嗡”了一声。

    赵风才今年二十四了,可是始终没有能说上个媳妇。

    其实这也不怪他。

    他家原本就是他和他的寡母。

    这寡母幼儿,寡母又多病,家里自然是穷了个叮当响。

    他老娘也只是个干粗活的女人又没有什么墨水,自然也不会教他什么。

    而赵凤才那个脾气秉自然也没有人家看上他会把自家姑娘给他当媳妇。

    当伊亭雪“闯”进他家门的时候,他那老娘没了也才过百天罢了。

    赵凤才打小就和老娘在一起,却哪和这般大般的女子在一起呆过,平时看到大姑娘小媳妇都躲的远远的。

    而这回他头一回看到长的那么漂亮的一个女抗联竟然钻进了自己的那有着汗泥味的破被窝里真的是被吓到了。

    当然,也可以说他是被伊亭雪那段露出来的雪白肩膀给吓到了!

    以至于,好几天无论白天黑夜他眼前都是依亭雪那白花花的肩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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