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传奇:华都幽梦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叶落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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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微微一怔,笑得有些牵强:“是母妃在南疆的一位旧友,已经多年未曾联络了。”
“她也说与母妃是旧相识。”漓风平静注视着母亲的异样。
王妃避重就轻:“你们这次能遇到她,也算是造化了。”
“她在公主身上下了一种蛊,叫万念蛊,借助公主的意念来找昙花。”
王妃眼神变得敏锐,转头看他。
他道破担忧:“如今蛊还在公主体内,那魅夫人是友非敌,可以信任”
王妃深思一会,说道:“她这人是诡谲难测些,不过照她帮助你们找昙花来看,再算上与我的交情,她应该不会害你和公主,姑且可信吧。”
漓风听后不再说什么。
幽梦沉睡近一日,她的意识仿佛已经游离出尘,一些模糊的画面逐渐变得清晰。
在一个似乎很遥远的梦境里,她也像这样遍体鳞伤,虚弱地伏在仙殿一角。
一袭高贵清华的身影推开那些拦路的天兵,疾步冲到了她眼前,俯看她受刑之后的满身血迹,顿是急切又心疼的口吻:“是我来迟了,你不能留在这,跟我回去。”
她冷漠地拂开他的手:“我已经什么都认了。”
她表现得和他没有关系,让他愣在当场。
她缓缓抬起手,指尖沿着唇边,漫不经心地抹去血迹,犹如在嘴角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殿下贵为天帝之子,是我以美色相诱,妄图借殿下权势,入天族神籍,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这便是轩辕氏重罚她的理由,他们逼她承认,她就满足他们。
“你说这些都是真心话”他是不信的,心痛郁结在眉间。
“是真是假有何所谓”她笑得艳绝尘寰,却凄凉入骨,“高高在上的苍林殿下,又岂会将我巫山一族的小神放在眼里”
在神农、轩辕两大天族之间一直有秘闻,流言纷纷暗指她是炎帝与凡间灵族的私生女,是一个被丢弃在人间,终生入不了天族的不纯血脉。虽然炎帝出于怜悯和愧疚,赐她一个神女的名分,可伴随她的似乎总是各种丑闻,她的存在,是整个天族的笑话。
而两族结姻在即,轩辕氏断不会允许她这样的笑话,毁尽他们继承人的好名声。
他垂敛眉睫,抑郁道:“那日我擅自闯入巫山云梦台,坏了你的修为,是我错了,你若不曾遇见我,也许你永远都会是那个无忧无虑的神女。”
虚伪苍白的话,她听后什么也没说,只是冷涩涩地一笑,她依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重拾她神女的骄傲,尽管它已经被轩辕一族羞辱得支离破碎。
他起身站在原地,依旧是初见时的模样,丰姿奇秀,神韵独超。
“你今日负我,我会结一场新梦境来忘记你。”负伤的她亦步亦趋,不回头,一双失去温情的眼眸,只剩下冰天雪地的阴冷,“你最好祈祷你对我从未有过真心,否则终有一日,我会化为心魔,让你受尽情苦。”
后来,当他再听到有关她的消息,惊动天地各方神族:
神女,成了魔王的情人。
梦境的记忆逐渐粉碎如尘,被风吹得烟消云散,不觉已过数日。
幽梦轻轻睁开眼,痛觉潮水般涌了上来,她忍不住低吟了一声,漓风背对她在圆桌那调配药膏,听到了她这声,旋即转过身来,快步走来床边俯视她,满眼的温和柔雅:“公主,你醒了”
幽梦猝不及防,窘迫道:“世子……你怎么在这”
“咲妃娘娘要照料陛下,分身不暇。”他今日穿一件素雅的白衫,静如瓷玉地站在那,信手研磨着瓷罐里的药膏,道得气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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咲妃将女儿拉至床沿,扶住双肩将她摁下去,老老实实坐着说话。
幽梦憋着眼泪笑:“儿臣回宫未能及时给父皇请安,求父皇恕罪。”
皇帝慈爱地拉住她的手:“你受伤的事,父皇都已经知道了。”
这话并不是咲妃转告的,而是有次,皇帝让卫公公去御药房请玉绍过来复诊,但玉绍不在,一打听才知玉绍去给小公主复诊了,皇帝再一联想幽梦多日不来探望,才知女儿出了事,追问下玉绍道出实情。
皇帝调侃起幽梦:“想不到,朕的女儿还有这么拼命的时候”
幽梦愧赧地垂面:“儿臣当时什么也顾不得,一心只想把父皇留下来,即便我的力量再薄弱,我也要竭尽所能,与天博弈是很难,可我不想轻易认输。”
皇帝听罢一阵沉默,转首将视线递向了她身后的漓风:“漓风,你临行时答应过朕什么”
漓风谦顺地拱手俯面:“臣立誓会替陛下照顾好公主,护她周全。”
幽梦急忙抢话:“父皇,采撷昙花这一路的确困难重重,世子对儿臣照顾得都很妥帖,但最后迫不得已,儿臣才会贸然行动,你不要责怪世子。”
皇帝看回她,语重心长:“你们二人这一路同甘共苦,不畏艰险,一同面对风浪,都成长了不少,朕看了也觉得欣慰。”
幽梦凝视父亲,眼底波光潋滟。
“漓风。”皇帝目光殷切而充满深意,“经过这次考验,朕也彻底放心,将女儿交给你了。”
漓风沉默再拜,幽梦亦不作声,彼此都有些五味杂陈。
咲妃安静地在一旁听着,暗自高兴。
过了两日,幽梦仰面躺在一方长榻上,手脚都被绸带给缠住了固定在榻上,榻子旁搁着冰鉴,还有一坛冰块正滴水,冒着丝丝白气。
“我说你们差不多得了,至于要这么夸张么”她不满地朝谷雨和冬至抗议。
冬至满脸歉意望着她:“孟大夫说了,眼下公主的伤到了最后阶段,由于药效作用,您的伤口会随时发痒,务必让我们仔细着。”
“那孟大夫也叫你们将本公主五花大绑了”
冬至语塞:“这……这倒没有。”
谷雨温柔道:“公主,是孟大夫将情况与咲妃娘娘说了,娘娘私下关照的。”
幽梦咋舌,没好气地斜视她,这是亲娘
她妥协地一声冷笑:“那我还真是拿你们没办法了叫不动你们了”
谷雨蹲下来,在耳边哄劝:“这夏日容易发汗,汗流过伤口也会痒,这越痒就越躁,娘娘也是怕公主耐受不得体痒,动手挠破了伤口,留疤是小,伤口再次恶化是大啊。”
“可你们将本公主这么绑着,手脚都动弹不得,我怎么吃饭”
谷雨听罢低眉一笑:“主子您这说笑的,您看有咱们这一屋子的人伺候着,哪还能让您累着不是”
正说着,漓风走进殿里来,他在门外就已听到幽梦在发牢骚。
谷雨看见漓风,更是打趣地笑道:“而且啊,即便奴婢们不动手,也自然会有人抢着动手。”
幽梦顺势看过去,漓风像欣赏贡品似地望着她,自己被绑的样子一览无余,她好生窘迫。
他轻笑:“怎么了公主在和谁生气呢”
幽梦漠然扭过头去:“我不和谁生气,世子你评评理,这是公主该有的待遇不”
她伤口可能发痒的事他也听说了,对此忍俊不禁,坐在她旁边的小圆凳上:“公主莫生气,忍耐几日便好了。”
冬至递茶道:“世子请用茶。”
“先放着。”漓风撇头正好看到了冰鉴,揭开盖,冰上躺着不少新鲜瓜果,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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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梦听闻形势已严重到这般地步,猝然转头问她们:“快跟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俩也是半知不解的,便由谷雨带头,将道听途说来的情况相告:“奴婢听说,此事是六殿下揭发的。”
那日,姬幽珲收到神秘人士送来他窗下一盒密信,他即刻调派他手下最精锐的探子火速回京,与齐昌会取得联络,接住祁妙的势力查访黑市,果真在几个军火商那查到了太子私自购买兵器的证据。
而行宫这头,由于姬幽珲沉不住气,他唯恐证据在手夜长梦多,太子收到消息会有所防范,便急于向皇帝告发此事,却不料令皇帝大受刺激,以致毒性加剧,吐血昏迷。
孟玉绍被匆忙请来,连夜为皇帝施针诊脉,幽珲也被咲妃给请出殿外,听着众人在殿内忙碌,他焦急地在廊下踱步。
翌日,他手下的探子终于回来,不仅带回了那些对太子不利的证据,也带来了祁妙的计策。
祁妙示意他,若皇帝病重,暂时无法处理此事,他可暗中请咲妃帮忙,事半功倍。
幽珲采纳其建议,偷偷请见了咲妃,将他收集来的证据一一呈上。
咲妃保持端庄雅态,审视幽珲道:“六皇子,你是要趁着陛下伤重不省人事期间,对太子殿下动手”
“咲娘娘,太子半年来私下购置了不少武器装备的,证据确凿,这要是追究起来,还不得定意图谋反的罪名”幽珲拍着手中的证物,“还有那些告密信,光凭太子和兵部尚书的那些勾当,足够把他打沉了。”
“告密信的来源你都查清楚了,万一是假的,你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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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废黜太子是父皇才能做的事,儿臣自然不敢越俎代庖,但儿臣可先请武将军出手,效法皇兄对王府的所作所为,逼迫皇兄为证清白,而自动交出储君印信,然后再将其软禁起来。如此就算丞相的援军赶到也不怕,他们名不正言不顺,有任何轻举妄动便是坐实谋反之罪,何况太子在我们手上,量他们也不敢轻易逼宫。”姬幽珲扬起自信的眉宇看了看咲妃,被咲妃目光寒了一下,顿时又有些怯了,“儿臣这也是以防万一啊。”
咲妃美丽的双眸暗藏锋芒:“你如何能说得动武大将军”
他道:“儿臣会将这些证据给他过目,并称是父皇下的口谕,武将军忠义耿直,倘若他知道兵部上头暗自与东宫勾结,他必定是坐不住的,到时他一定会在殿外求见父皇,您只需与儿臣联手,演一场戏便可。”
咲妃微侧身,靠在旁边木几上:“六皇子的计划看似周密,可是本宫一个妇道人家,又能做什么”
“娘娘您什么都不用做,只需以父皇伤情加重,急需安养为由,将他拒之门外,他若向您求证父皇口谕之事,你只要以后宫不可干政堵回他便可,你的不置可否,在他眼里就是默认。”
咲妃沉默了一会,勾唇冷笑:“六皇子,你口口声声说太子要谋反,可你这番算计,与逼宫夺位又有何异呢”
幽珲惶恐跪地,郑重其事地拱手,“咲娘娘,太子逼宫是为权力,为私欲,但儿臣这么做,全是为了自保啊。”他忧心忡忡地反问她,“娘娘您想一想,皇兄登上皇位,对您和九皇妹又有什么好处呢”
咲妃嘴角的笑容逐渐消失,静了会,又道:“你先下去吧,本宫会考虑你的建议。”
“是,儿臣告退。”
当夜,姬幽珲便依照计划,成功煽动了将军武直,他们带兵包围太子寝宫,遭太子怒斥,幽珲便将证物拿出来,太子大为震惊。
他拒不承认与兵部暗度陈仓,急着要见皇帝申辩,幽珲称父皇病重,暂不见任何人,坚决不肯放行,双方险些交兵。
“皇兄,你说你没有和兵部联手策划这场行刺,那你私置军火,总归无法抵赖了吧”幽珲傲慢地扬起那些从军火商那收来的账簿和契约,“这么多装备,足够养一个军队了。”
幽寂并不否认此事,但据理力争,威严地怒斥他:“见不到父皇面,又没有父皇的圣旨,光凭一道虚实难分的口谕,你们有什么资格围禁本宫!”
武直抱拳相劝:“殿下,末将今夜来并非囚禁殿下,只想请殿下交出您的印信,末将会将印信送往陛下宫中暂放,以镇定军心,待陛下转危为安,龙体康复,自会召见殿下。”
幽寂拧眉手指幽珲:“武将军,你莫要听他唆摆!”
武直恭敬而不失威慑:“殿下,情势危急,陛下此时以养伤为重,也不想有后顾之忧,请您配合。”
“连沐王叔都知道情势不利时要懂得退一步,上交兵符以证清白,皇兄在这么多指证下竟然强势不让,对父皇的口谕视若无睹,你让父皇怎么想”幽珲阴险讽刺地一笑。
幽寂刚想反驳,他帐下的一个谋士潘博出言将他劝阻:“太子殿下,他们有备而来,您此刻反抗对您无益,若是真动了武,您谋反的污名可就真洗不清了。”
幽寂转身凝重瞪住他,用眼神暗示若交出印信,他就很被动了。
潘博低道:“您且退守自保,至于那些证据,我们从长计议。”
幽寂想了想,受形势所迫,他命人取来自己的印信,递给武直,武直和姬幽珲这才满意离开,不过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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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我此刻不是不能去,而是绝对不能去!”
归嵩态度如此坚决,这让皇后无法理解:“你这是何意?我儿被人诬陷,储君之位都快被废了,陛下如今也不知清醒不清醒,若非他亲自下旨,便是有人趁陛下病重假传圣旨,你叫本宫如何坐得住!”
归嵩沉着地挥手先让殿内宫人都回避,这才俯身一礼:“娘娘,我们在行宫封锁消息的节骨眼上堂而皇之地闯过去,陛下便会知道身边有耳目,对方捏造伪证指控太子行刺谋反,此时你我一去,两方对峙,不正是落人以口舌,说咱们是商量好了要逼宫夺位?”
皇后怔然语塞,想到皇帝那谨慎多疑的性子,的确不可能不多想。
“太子当然得继位,不过,他必须名正言顺,受万人拥戴地继位。”归嵩正色道。
“可是……”
“长姐,您信不过别人,难道还信不过我么?”
归嵩有意换了称谓,本想质疑的皇后不禁又心软了,毕竟他们才是一家人。
归嵩负手感慨:“只怪护军里的那些人行迹败露了,否则祭天那日,就能把我们那些眼中钉绊脚石,拔得一个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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