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君一梦负韶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曲懒懒
他府中曾有过的男宠多数都是凄凄怨怨的,亦或是那种卑贱至极什么都肯做的主儿,而眼前这个男子却不同,他的眼神里没有悲怨,亦没有卑贱,只有天真无邪的光,在肆意的流淌着。
纳兰容德虽说好尽女色男色,家中却只有两位夫人,一个贴身男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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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习姝的问题
听她这么一说,丁艳瑶也赶紧随声附和了起来,声音里满满的含酸拈醋。
“大姐姐说得极是,一个下人上哪门子桌儿啊!”
秋笛的身份本也尴尬,此时虽嘴上不说话,一颗脑袋却点如捣蒜。
纳兰容德完全当这三个人为空气一般,一边自顾自的吃着,一边沉声道:“我让你过来坐下一道吃,瘦成个排骨样,爷还怕你伺候时硌得慌呢,来,反正肉我是不吃的,你来吃!”
看了看房内的其他三人,穆清晗小心的移动了步子坐到了纳兰容德身边,没有多说话,而是低头吃着。
一向吃东西极慢的他,本也不爱吃肉的,却无奈纳兰容德先后夹了一只雉鸡腿和一大块烤鹿肉,只好小口小口慢慢的咀嚼着。
许是之前从未吃过鹿肉的缘故,这几口下去倒也觉得异常顺口,便多吃了几筷子。
餐桌上有一盘翠绿晶莹的菜,看上去很是新奇:每一棵菜上都似挂满了晶莹剔透的水珠却又不会落掉,一块冒着白气的冰坐在盘中,衬得那菜是又清凉又爽口!
穆清晗夹了一棵反复欣赏了片刻便放进了嘴里,牙齿轻触便感觉一兜水儿似的菜破碎开来,跟着一股清新甘甜又略带咸感的味道充满了整个口腔之中,那滋味是他从来都未曾尝过的。
这叫不上名字的菜真是好吃至极,吃着吃着,他便只是吃起了那道菜来。
欣赏了他许久,纳兰容德的笑容里带了些许暖意出来,伸手将他散落在额前的碎发捋到了耳后。
“你倒是个会吃的主儿,吃了这些个,可知这是何物么”
又放一棵菜进口中,穆清晗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这种菜叫冰草,天生带着水珠,好吃难种还很难保存,除了当今圣上怕是只有我这纳兰府里才能吃得到了!”
纳兰容德面露宠爱的解释了一通,顺便卖弄了一下自己的厉害,再顺便又夹了一棵冰草放到了穆清晗的碗中。
丁艳瑶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一路中出去,像是呕了半天又没吐出什么来似的,之后接过下人递来的茶碗漱漱口,又折了回来。
“姐姐这是怎的了”
秋笛立刻假模假式的跑上去,一边帮她拍着背,一边“关切”的问道。
“许是有了吧!”
丁艳瑶娇滴滴虚弱弱的说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深情款款的望向了纳兰容德。
“有了就麻利儿生,莫要到最后变成个屁放了才好!”
把一口菜筋吐了出去,纳兰容德粗声粗气的吼了这么一句。
这句话好险没引来穆清晗的笑来,忍了好久才憋了回去。
复打量打量眼前的男人,忽然就发现,他还是有些可爱的,明明眉清目秀的,却偏偏不拘小节,嘴角沾了油渍都不知抹一抹;声音明明满是磁(小生)很好听,讲话却非要粗声粗气;笑起来明明很好看,却总要冷着一张脸。
有妻有妾有男宠,可偏偏纳兰容德却要单独睡自己的房间。
纳兰府真的很大,人却不是特别多,除了夫人、二夫人和秋夫人外,家奴院工、丫鬟丫头上上下下有那么二十几个,厨娘有之,专职伺候夫人的有之,洗衣工有之,采买伙计有之,等等等等。
总管有二人,主要是负责纳兰家的生意和收租子之类的工作。
家奴院工很多都是少数民族的,据说都是些没人要的孤儿,若不是纳兰容德收留只怕不是饿死在那塞外,就是被卖进了娼馆妓院。
只是这些从小受苦的孩子见了这花花世界,难免要有些迷糊的,久了便有些家奴和丫鬟私通搞大肚子的也是常有的,寻了大夫拿了落胎药,服了之后就会落下没成形的孩子,只是那些未成形的孩子如一团一团的血球,被丢在垃圾角里,偶尔有一些滚落沾了脏东西,看上去恶心非常。
纳兰容德的相貌出众,丫鬟大抵上愿意被他宠幸的,只盼着能宠久一点,得的实惠多一点,万一被收了房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然,他有一个习惯,即是无论睡了谁,哪怕是夫人们和男宠,也是不准在他卧室留宿的。故,夜半常有人光身赤条的自老你房间出来,偶尔抱着衣服,偶尔抱着被扯破的衣服。
讲真话,这种日子快活似神仙了,比个皇帝还要惬意得多,皇帝的妇人多到数不清,却不能随心所睡,外加皇帝体格儿都差,大抵上命都是短的。而纳兰容德不同,他喜欢习武,每每鸡鸣第一声时,他人已在院中打拳踢腿了,偶尔会不慎打死陪练的家奴,那又如何拖出去扔到乱坟岗便是,反正有的是吃不上饭又没人要的孤儿,再寻些强壮的便是,女人被折腾死了,亦或者滑胎失败死了,照例扔到乱坟岗去,反正多的是愿意以身犯险愿意来纳兰府做工的女子。
纳兰容德和穆清晗吃完了饭,下人来收拾好了餐桌。
艾钰儿有自知之明,便着了下人扶着自己回房休息去了,其实这么多年,她也是早就断了那份生子的心,一个人睡虽有些孤独寂寞冷,却也落得免于服侍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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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刘涛的夜访
酒足饭饱了之后,我们五个一起离开了小吃店,时间已近下午4点,我们又随便找了个地方转了转,一直转到了晚上八点多。
“哎呦,哥哥姐姐,这一晃竟然这么晚了!”掏出了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小胖子胡布略有些不舍地说道。
凌真用力地拍了他的后脑勺一下,骂道:“你这一路又吃又喝又是玩的,敢情花钱的不是你,快跟我回去吧,别丢人了行不行啊!”
他这句话说得一点儿也不恭维,从他脸上的表情就能看得出来,是真正在埋怨的。想想也对,今天自打遇到了他们之后,我们这一路玩都是我在掏腰包,凌真是始终不太好意思的,小胖子胡布却是一直都没有客气。
摇了摇头,我对凌真笑道:“没关系,你们还是学生,还不能自己赚钱,我们呢,虽然不是多有钱,但是好歹自给自足,带着你们两个吃吃喝喝还是没问题的!”
不知道为什么,凌真看着我的脸突然红了一下,跟着拉上胡布连说再见的时候都没有回头,就往学校里走。
“这小子是怎么了”我好奇地望着他们的背影,抓了抓头发疑惑的自言自语道。
“八成儿是看上你这仙女姐姐了呗!”苌菁仙君拿腔作调地说道,“眼光还真是不错呢,这臭小子!”
张临凡显然把他的话听进了耳朵里,脸色立马一沉,道:“你也这么认为吗”
被他这么一问,我好险被脚下的石头绊一个跟头,连连摆手道:“一个孩子,你们还当真了!”
解释完这句话我都觉得自己很有意思,从来都不在乎人言,更何况是苌菁仙君的一句玩笑话,我又有什么好解释的
正当我们三个在这里尴尬着的时候,才跑出没几步的凌真和胡布就被几个迎面冲出来的年轻人拦住了。
出于好奇,我、张临凡和苌菁仙君也凑了上去,想要一探究竟。
“我的天啊,你们这一天上哪儿去了”一个同学拉住了凌真的胳膊,焦急地问道。
“没上哪儿啊,就是跟习姝出去吃了个饭而已!”一提到这个,小胖子胡布就兴奋地手舞足蹈起来,就好像女神已经被他手拿把攥了一般,连个话都说得高了几个分贝。
凌真伸手拉了他一把,眉头凝重地说道:“你先别诈唬,听他把话说完!”
胡布觉得他脸色沉得吓人,也就赶紧闭了嘴,听来的同学把话说完。
另一个同学见他们不说话了,就赶紧说道:“我说凌真,胡布,你们今天还是在外面住一宿吧,那个石英杰听说今天你们约了习姝出去,这会儿正带着一大帮子人满学校堵你们,估计这会儿正蹲在宿舍楼前面呢!”
“凌真,怎么回事啊”张临凡走到了正一脸凝重的凌真面前,沉声问道。
耸了耸肩膀,凌真回答道:“就是那个石英杰,不知道从什么哪儿知道的我们习姝今天跟我们出去吃饭,可能要揍我们!”
现在这些孩子还真是的,怎么这么没有深度和风度,追女孩子没问题,竟然还会用这种不要脸的方法。
胡布明显感觉有些害怕,但是,凌真却面不改色,只是那一副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不用担心,我们送你们回去!”苌菁仙君看了看已经黑沉下来的夜色,轻轻揽过了胡布的肩膀,道,“他们不记得,你们总还记得吧”
说着,他还对他挑了挑眉头,示意他不要怕。
“去他大爷的!”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给了他力量,胡布双手握拳大喝道,“这小子竟然敢来挑事儿,看胖爷我不把他揍趴下的!”
就我对这小胖子的了解,以他那大祸不敢惹,小祸又不断的(小生)格,听到这石英杰来找事儿,那必定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但是,他之前见过我们的能耐,估计在他心里是这么想的,这三个人连妖怪都不怕,区区一个石英杰又算得了什么!
结果,我们还没开始往宿舍走,石英杰已经带着十几号人从不远处向这边跑了过来。
别说,石英杰带的人还真是不少,一跑过来就把我们挤在了一个角落里,什么前路左路后路退路全都被堵死了。
“哎呦喂,你俩没死在外头啊!”一个个子很高身材魁梧的男生冷笑着盯着凌真和胡布说道。
“郭帅!”石英杰抬了抬手,道,“他们要死在外面,咱们今天堵谁去”
这个叫郭帅的男生扫视一圈我们之后,把目光停在了我的身上,立马晃了过来,道:“这位同学,你是哪个戏的长这么好看,有男朋友吗跟咱哥们儿玩玩啊!”
张临凡和苌菁仙君不动声色地闪了过来,挡在了我们面前,只需要两个眼神就让他停住了脚步。
“呦,这俩人儿谁呀”石英杰把吓了一跳的郭帅拉到了一边,转头看向了胡布,道,“怎么着,胡布,这是谁呀”
一听这话小胖子胡布就来了劲,跳到我们跟前,道:“这位是我张哥,这位是我苌菁哥,这位仙女似的姐姐是我姐,我告诉你们,不想挨揍就给我让开,往后别找我们麻烦!”
石英杰先是一怔,跟着目光直直地盯着苌菁仙君那一张明明是在微笑却无比冰冷的脸半晌,
第六十九章 又见离奇事
听到苌菁仙君这么一说,我再次仔细观察了那个人半晌,发现还真是刘涛。
要说这个家伙,因为之前我们的帮助,也算大大小小破了不少奇案,职级一路向上,眼下已经是堂堂公安局局长了。
走到他跟前,苌菁仙君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刘涛,你这大晚上不回家,上这儿来干什么”
张临凡保持着一贯的作风,只是向对方点了点头以示招呼,并不怎么说话。
看了看穿着一身英俊帅气的警服,肩膀和领口都嵌着花的刘涛,我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就直接掠过去,一边开门一边阴阳怪气地说道:“这是哪股子邪风儿竟然把个刘大局长吹到我们这个小破店儿来啦”
我这么生气也不会是没有道理的!
以前刘涛还是个小警察的时候,隔三差五的就会跑来我这个“琴乐声嚣”里来,讨酒喝讨点心吃,更会带来一些千奇百怪或者荒诞有趣的小案子来讲给我们听。
但是,自从他当上了公安局的局长,我这小店他便很少有时间光顾了,大会小会开个没完,大差小差出个不停,就算偶尔来也是蜻蜓点水、粘粘糖墩就走。
所以,作为一个朋友来说,不光是我,连张临凡和苌菁仙君都有了一些被冷落的感觉,心中有些怨气,自然也是难免的。
跟在苌菁仙君身后进了店里,刘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昼老板你也别怪我,要是时间允许,我是真想天天泡在你们这店里,这么长时间没来,我这馋虫啊,都要把我的五脏庙闹翻天了!”
拿了几壶“百花酿”和三只酒杯放在桌上,我斜昵了他一眼,问道:“我看你这穿着警服,又在门口来回来去转悠,只怕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说着话,我就倒满了一杯酒给他。
接过酒杯将酒一饮而尽之后,刘涛长长舒了一口气,一张薄薄的下唇在齿间反复咬来咬去,就这副表情看来,那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苌菁仙君看着他这副小孩子一般的尴尬模样,不禁讪笑了起来,道:“哎呦,刘涛,惟儿平时就是嘴巴厉害点儿,你也别被唬住了,是不是真有什么事儿要请我们帮忙”
喝了一点酒,张临凡也随声附和道:“是,若是有什么难处,你跟我们说说,没准我们能帮上!”
自斟自饮了好几杯酒,刘涛重重地把酒杯往桌上一撴,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沉声道:“这事儿,恐怕就只有你们能帮得上我!”
仔细看了看他的气色,我发现有一丝丝黑气在他眉心缠绕着,虽然说不严重,却弥久不散。随手掬过来一点,反复研究了半晌,我竟然一点头绪都没有,因为这气很奇怪,似有似无,似狠似抑,似是隐藏着万般的委曲,又似蕴含着无尽的怨恨。
出于好奇,我掐动手指启动先天神算,结果,算倒是算出了一些端倪,却并不明确。
“真是奇了!”我收起了手势,嘴角扬起了一丝自嘲的笑容,自言自语道,“这世间,还真就有我算不出的么”
“连你都算不出吗”张临凡的声音温柔地响在我的耳畔,说着话他还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道,“算不出,不如去看看!”
“喂,你别自找麻烦了!”苌菁仙君显然不赞成他的说法,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有些事儿,自有因果报应,咱们最好别管!”
挑起眉眼来看了看他,我心里想道:听他这口气,莫非他知道些什么
也许我的眼睛过于直白了,苌菁仙君点了点头,道:“是,从刘涛一进屋我就看出来了,但是,这件事儿里面确实也过于复杂,如果你非要管也成,咱们先去把麻烦给解决了,不过,解决完你会不会后悔,那就另当别论了!”
刘涛一听这话简直是高兴得差一点儿没从椅子上跳起来,激动得握住了苌菁仙君的双手,道:“那咱们现在就走吧,我都在这儿等你们一天了,这件事儿多拖一会儿,都有可能出人命!”
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和张临凡彼此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
出了店上了刘涛的警车,我们几个人就这样一路沉默着驶向了郊外,一片绝对是云南市都属于重量级的富豪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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