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冻人

    程立明那边当然没二话，立即就答应派出一组特警队，具体地点在询问了郭德华之后，吴师敏定在了明伦市很有点名气的洗浴一条街的街口汇合。自然，特警队那边按照吴师敏的叮嘱也是开了一辆地方牌照的商务车，队员们同样是便衣，防弹衣都在外套里面包裹着。

    洗浴一条街大概有一公里多的长短，街道两边密密麻麻都是洗脚房或者是桑拿按摩中心，有些市民喜欢把这边称作“红灯区”，吴师敏倒是不以为然的给沈攀解释道:“也许里面有挂羊头卖狗肉的，但是正规的洗脚房和桑拿也不少，市里治安大队和省厅隔三差五会对这边进行清理，所以倒是没大家想象的那么夸张。”

    他们现在就在洗浴一条街街口对面的路边车里坐着，郭德华在后排躲得很隐秘的指指点点的说道:“进去大概三十来米的右边，很大一块牌子，你们注意看了，对，就是那块比别人高出一截的招牌，异域风情桑拿中心，那就是小马哥的据点，据说背后还有大老板投资，我跟着马小艳进去过一次，里面相当豪华，收费很昂贵，一般人是玩不起的。”

    征求了沈攀的意见，吴师敏并没有着急下车，他又给支援的特警队小队打去电话，那边正在路上，大概三分钟就可以到达。沉吟了一下，吴师敏看着沈攀说道:“沈攀，待会儿我带着郭德华进去，你在车里接应我们，怎么样”

    说得好听叫接应，实际上吴师敏是想让沈攀避开危险，沈攀笑着摇摇头，他哪里会躲开哟，这可是目前唯一一条与狼哥和付豪那伙人挂得上钩的线索，他一定要冲在第一线:“吴哥，好歹程队也给了我一个顾问的头衔。所谓顾问，自然是既要问也要顾的，我躲在后面算什么，不行，我是一定要去的，你让特警队的人在车里接应吧，他们有经验。”

    吴师敏很诧异，这种情况下一般外地警察都会坐在安全的地方等待结果，像沈攀这样的要求他从警几十年来还是第一次见到。转念一想，吴师敏也还能想得通，特警队好几个人，就算沈攀赤手空拳大致也不会出问题的，他有些严肃的点了点头，答应下来:“你要去也行，不过得一切行动听指挥，不要盲目的冲动，这能做到我就让你去，沈攀”

    这是必然的，沈攀又不傻，手无寸铁还冲在最前面，他不会这么爱惜自己的生命，至少在给周珊报仇之前他还是会珍惜生命的。沈攀没意见，郭德华却是小声的闹了起来，让他亲自进




第423章 波谲云诡（17）
    这么说吧，从认识小马哥和马小艳兄妹俩以来郭德华就从未享受过这种待遇，偶尔与马小艳在一起碰到小马哥的时候，小马哥的视线大概会淡淡的在他身上停留那么一两秒钟，平时别说小马哥，没见桑拿中心的门童对他是什么态度啊。

    所以，听到门童告诉说小马哥让上楼，郭德华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忘记了身边的两个人的身份，他的身子都有些微微颤抖的控制不住情绪，郭德华一个劲的点着头正要说话，吴师敏和沈攀同时出手了。

    沈攀发出一阵很响亮的笑声，然后抬手重重的拍在郭德华的后脑勺上，手掌下滑揽住郭德华的肩膀用力一拉，语气略显夸张:“你这小子，哈哈，这地方不错，走，看看美女去。”

    吴师敏则是稍稍一侧身挤开那门童，侧脸给了郭德华一个冰寒的目光，郭德华在这充满杀气的凛冽逼视下心中一惊，刚刚浮现的那丁点被小马哥赏识的狂喜顿时不翼而飞……哦，自己还在刑侦总队的控制中，他的后背冒出一片密密麻麻的冷汗疙瘩，总算是清醒到能看清现实情况了。

    “带路吧，小郭，这是你的主场。”扣住郭德华肩膀的手掌微微用力半拉半推，郭德华身不由己的往正对大门的总台右边的一扇洞开的宽大木门走去。肯定是不能让小马哥掌握主动，前面的特警队员已经进去了，如果现在上楼，可以说前面的布置就不起丝毫作用，吴师敏很是高傲和不屑的看了那门童一眼，一边跟上沈攀两人一边大佬气势十足的吩咐道:“咱们是买主，是金主，是来给你们送钱，麻烦你们搞清楚这一点。让你们的小马哥下来和咱们谈，现在咱们要先去洗个澡放松放松，对了，记得找两个漂亮一点的过来修脚。”

    门童愣在了后面，一时间是不知道该跟上去还是怎么着，片刻，看到这三人的背影消失在门洞后的走廊里，门童才回过神再一次摸出对讲机。

    顺着走廊过去就是淋浴和泡澡的地方，沈攀和吴师敏自然是没心情泡澡，挥开服务员刚走搓澡师，吴师敏的枪械在手包里倒也不虞被发现。带着郭德华三个人匆匆的冲洗了一下就从另一条通道进了休息大厅，前面进来的两个特警队员已经斜靠在沙发躺椅上看着电视兼警戒着四周的情况了。

    递过去一个眼神，选了一个视野良好的位置躺靠在沙发上，沈攀和吴师敏懒洋洋的盯着大屏幕上的电视，只有郭德华显得有些坐立不安的紧张，他现在更清醒了，自然也就能猜测到待会儿大概数会发生什么事。

    最让郭德华想要哀嚎的是，他是大摇大摆的领着人进来的，还好运到第一趟就找到了小马哥。小马哥被警察抓走消息必定是要传出去的，他觉得自己在明伦市恐怕是待不下去了，要被那些个毒贩追杀的啊，该怎么办呢，郭德华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却又不敢把心中的焦虑太多的表露在脸上

    没几分钟，两个妖娆穿着比比基尼还要暴露的女技师就端着工具来到了吴师敏和沈攀身边，沈攀奇怪的看了看女技师后面，问道:“我们三个人，你们是不是少了一位啊”

    那女技师放下工具盒，拖过来一张矮凳坐下抱起沈攀的一条腿搁在柔软的怀里，娇滴滴的笑着说道:“郭哥不找女人的，也没人敢来给郭哥服务，那要被马姐打死的哟。”

    入乡随俗，刑警连最基本的应变能力都没有的话早就该改行坐文职了。沈攀不会像某些小说里写的那样，接触一个女人还要面红耳赤，他镇静自若的让那女技师抱着自己的脚摆弄着偶尔还打趣调侃几句，可其实他的视线余光随时都警觉的扫视着大厅里的任何风吹草动……这是毒贩的据点甚至可能是老巢，丝毫的大意带来的或许都是生命的代价，沈攀不敢放松自己。

    给沈攀的脚掌打上润肤露一边用力的搓揉着，女技师抛了一个媚眼:“帅哥哥，要不去楼上房间妹妹给你按摩按摩，保证你舒服哟。适当的泻泻火对身体有好处的，男人不能憋久了，前列腺会发炎的，冰火毒龙全套，我们经理说了你们是小马哥的客人，全部免费的哦。”说着，女技师的手掌挑逗的从沈攀的短裤中间轻抚而过，眼波流传处都快要滴出水来。

    “没兴趣，赚钱重要。”摆了摆手，色眯眯狠狠地盯着女技师特意暴露出来的部分，沈攀把自己的角色扮演得很好。不过等他视线移到吴师敏身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演技还不到位，吴师敏早已是手脚大动毫不顾忌的吃着豆腐，郭德华坐在一旁没精打采的看着都快要流口水了，但也只有沈攀能看懂吴师敏眼神中暗藏的刀锋般的巨大冰山。

    女技师也是要挣钱的，更可能是女技师根本不明白她们工作的这个异域风情桑拿中心在明伦地下世界的含义。听到了两个客人的拒绝，两名风情万种的女技师交换了一个失落的眼神，各自收拾好工具站起来礼貌而疏远的微微鞠躬离开，总不能一直让人白看吧，虽说看一眼也不损失什么，可没收入的事情谁干啊。

    小马哥的时间掌握得很好，两名女技师的身影刚消失，他就带三四个人出现在了休息大厅……这是一个个子不高脸上肌肉狰狞体型粗壮的三十多岁的男人，脸部和马小艳有着几分相似，腰间鼓囊囊被衬衣下摆遮住，不过沈攀一看就知道那必定是一把枪。

    四个保镖或者马仔散开在大厅周围隐隐的监视着吴师敏一行人，小马哥自己一脸笑容摇摇晃晃的沿着过道走来，郭德华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弯着腰谄媚的打着招呼:“哥，小艳让我带这两哥客户过来见你，他们是我以前在内地的朋友介绍的，都是内地的大老板，名下好些个场子。”

    借口是吴师敏和郭德华商量好的，据说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激起小马哥的兴趣，只是好像郭德华出的这个主意不怎么有用，小马哥眉头一皱，瞪着郭德华语气凶狠的问道:“小艳呢，我给她打电话怎么一直没人接，她为什么不自己过来也不给我打电话啊”

    “哥，小艳肚子痛得厉害在家睡觉，电话我知道她是调成的静音，说是有两天没睡好，好不容易想要睡觉了不希望有人打扰她。”看着小马哥脸色就变了，郭德华赶紧补充上这个理由里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哥



第424章 波谲云诡（18）
    服务台的小女孩被吓得不轻，一个人蹲在吧台后面嘤嘤了好些很重，等她战战兢兢的想起去找人然后桑拿馆一片混乱的时候，沈攀和吴师敏已经夹持着小马哥早已下楼从停车场的大门顺利的脱身。

    没去管桑拿馆的烂摊子，上了车沈攀抓起事先准备好的头套往小马哥头上一栽，使劲的把他按压蹲坐在后排的地板上，命令道:“不要说话，老实一点，否则没你好果子吃。”

    无论是什么车那后排座位与前排座位之间的空隙能有多大呢，小马哥很自然就被环境限制住了反抗的余地，这也是警方最经常使用的一个小手段……沈攀以前看电视剧所谓的警匪片，经常看到有罪犯押送途中跳车的镜头就会大笑，这种场面太弱智了，把警察描写得太无能了，真的叫别有用心哦。

    但凡涉及到暴力犯罪或者类似类型犯罪的，警察抓到人一般都会给他戴上头套严令他蹲坐在前后排之间的地板上，加上后排警察按在目标肩膀上的两只手，罪犯想要起身都难，哪里可能给他机会跳车！

    其实到被拖上车，小马哥心里还在紧张的猜测对自己动手的是哪一个对头，直到撤出去几个街区警灯被拉响，几台车风驰电掣的奔向省厅的时候，这个在明伦市有点名气的毒品贩子才终于明白过来停止了挣扎。

    其他都还一路顺利，无惊无险的把小马哥弄进了刑侦总队的审讯室，吴师敏这才给他取下头套。一路上被拖挟着踉踉跄跄，头套忽然去掉光线刺眼，小马哥赶忙抬起被拷在一起的双手遮挡住头上的灯光，他还抱着那最后的侥幸问道:“各位兄弟，有事好说，你们这是做什么啊”

    打死周珊的那把枪就是从这人手里流出来的，总算是揪住了狼哥跟付豪那伙人的小尾巴，。沈攀再难压抑心中的那份激动和愤怒，听到小马哥还在叽叽歪歪，他抬手就是一耳光扇在这混账的脸上……很响亮的“啪”的一声，审讯室里吴师敏和马文化惊愕的望着沈攀，沈攀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皮:“没控制住脾气，不好意思，二位。”

    “没关系没关系，对这些混蛋不值得同情，也没人会同情他们，不过线就行了。”吴师敏就没往心里去，刚才的惊讶只是他没想到看似文质彬彬的沈攀动起手来竟然不比他们这些大老粗差，没看那混蛋的半边脸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嘛，沈攀下手力度可以啊，吴师敏都想给他翘个大拇指了。

    这一记耳光也彻底的打掉了被铐得结结实实的毒品贩子的妄想，他惊恐的偷偷的瞟了动手的警察一眼可以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个警察，而且这警察听口音就不是本地人，毒品贩子心里愈发的没有了底，一颗心像石头一样沉到水底……他最害怕的自然就是异地警察把他带离滇省带离明伦范围，那会让他彻底的丧失这么多年暗地里埋下的人脉和关系网络。

    还是上一次的规矩，吴师敏主审，沈攀旁听，马文化在外协调。吴师敏面无表情的呃翻开记录本提起笔问道:“姓名，年龄，住在哪里，老家是哪里的”

    看到警察没有把自己继续转移的打算，听到熟悉的滇省口音，小马哥总算是稍稍的稳了点神，只要还在滇省就好。对吴师敏的问题小马哥太熟悉不过，最近十来年他前前后后至少被警察抓了五次是有的，这纯粹是一个固定的提问程序嘛:“马时光，33岁，缅甸华裔，在滇省投资开了一家洗浴中心，嗯，就是桑拿馆，你们抓我的那个地方。对了，警官，我不明白我犯了什么罪你们无缘无故的冲进我的店里把我抓起来”

    今天沈攀一直有种跃跃欲试的想要动手的**，听到马时光诡诈的反问，他双手撑在桌上下意识的就要站起来再次挥掌过去，亏得吴师敏反应迅速的按了按沈攀的手掌，沈攀这才讪讪一笑的坐回到椅子上。

    “马时光，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马屎面上光啊，马屎光，哈哈哈哈哈……”吴师敏忍俊不住，这混蛋的名字太搞笑了，也许是他父母在他才出生就预见到他会成为社会的渣滓所以才会给他取这么一个名字。

    马时光铁青着脸，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怨恨的盯着桌面。他知道自己名字难听，很容易引发歧义，所以在桑拿中心但凡敢直呼他大名的都被他狠狠地教训过，可现在是在审讯室，面前的是警察，他能怎么样呢

    等老子出去了一定要好好地收拾你们，让你们这辈子躺在床上起不来，呵呵，有胆子嘲笑马爷我就要学会承担后果……咬牙切齿的在心里赌咒发誓，马时光从来没有如此的痛恨过某个人，这是第一次。

    揉着肚子好不容易止住笑声，吴师敏摇摇头，滇省这边向来不缺少缅



第425章 波谲云诡（19）
    精通法律的向来有两种人，一种是法官和律师，另一种是罪犯。不比那种激情犯罪，类似马时光这种算得上是固定生意模式的毒贩，他真的是深入研究过与贩毒有关的法律条文，不为其他，只是要尽量的规避减少风险。

    有人说贩毒不都是抓住就是死刑嘛，就算把刑法这本书倒背如流难不成还能减轻处罚事实还真的不是这样。刑事责任和刑事责任也是有区别的，比如运输、贩卖五十克以上的起码就是十五年有期徒刑乃至无期徒刑或者死刑，可四十克呢三十克呢十克呢要知道马时光手下的马仔分装投入市场零卖的小包装那是连一克都不到，责任当然是有轻重的……十克到五十克，不包括五十克，刑罚起码才七年，其中多大区别可想而知，更别说十克以下了。

    而且，马时光看似粗鲁实际上非常聪明，比起马小艳来说他聪明太多了。在深入研究过刑法中的相关条规之后，他命令自己的马仔无论何时何地被警察抓住都告诉警察自己是吸毒的，是买的毒品而不是卖的毒品。

    对于吸毒，刑法并没有明确的惩处条例，这也说不上是漏洞，卖假货的有罪不能说买假货的该坐牢对吧一个堂皇的理由就足够了:我凭什么要能够辨认这是假货呢，这不是你们管理平台或者专家的业务吗，我凭什么要兼职你们的工作，又没人给我发工资……当然，价格便宜这话大家就藏在心里不用往外说了，说出来打自己的脸。

    所以无论是刑侦大队还是派出所治安上抓获的吸毒人员，要么就是罚款到他身无分文没钱买毒品，要么就是送到戒毒所强制戒毒，其他并没有更好的处理办法。

    但杀人的罪名就不一样了，正常情况下故意杀人收获的大多是死刑，少数会有无期徒刑，涉枪案那又不一样，牵扯到人命的涉枪案必定是死刑，这没得说，马时光很清楚，所以他才会控制不住的惊慌失措。

    “警官，你们可别冤枉我，我绝对没有杀过人，我开个桑拿的目的是赚钱不是杀人，我不是疯子。”枪支是没法否认，不过那是快以一年前的事情，马时光下意识的回避了这个问题，只是一个劲的否认自己去植物研究所杀了人……他真的很冤枉，到今天为止他是第一次听到植物研究所这个地名，他连植物研究所在哪里都不知道。

    “你说你没杀人，马时光，你的枪会自己有腿跑到植物研究所去吗枪呢，杀了人之后你把他藏在了什么地方”遗憾的是吴师敏紧接着就堵住了他的侥幸心理，说来也是，枪案嘛哪里可能不调查枪支的去向，国内对枪支一向都是严防死守的，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情。

    看着马时光欲言又止的样子，沈攀冷冰冰的添了一句话:“你不想说也可以，吴哥，要不直接送看守所吧，没必要浪费口水了，这一看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等上了法庭听到宣判结果让他哭去。”

    这怎么能行啊，马时光连忙喊住对面开始收拾东西的两个警察:“警官，警官，我说，我说，我保证配合你们。”

    自古艰难唯一死，马时光平日里挣钱不少享受不缺，年纪轻轻的哪里舍得去帮别人背锅上刑场啊。等吴师敏和沈攀好整以暇的坐下，他搓了搓手，讪笑着请求道:“警官，给支烟嘛，刚才我是真的吓坏了，抽支烟定定神。对了，警官，我主动的配合你们得给我记个立功啊。”

    这是绝大部分犯罪嫌疑人都有的一个特征，在供述之前或者供述当中要一支烟稳稳心，吴师敏不以为意的点上一支烟塞进他嘴里，又在桌子下面对沈攀竖了一根大拇指。马时光狠狠地抽了几口，吐了一个大大的烟圈，这才有些黯然的开口说话，他心里也明白这一说自己这一趟大概是出不去了，只能寄希望警察可以给自己的行为算上一点点立功表现。

    没寄希望警察这会儿就给自己一个肯定的回答，马时光和警察打过不少交道，他知道特别是刑侦口上的惯来是讲究实证，只要自己真的老老实实，最后的审讯笔录上还是会落上几笔的，他自己签字的时候也能看见。

    既然都决定要说，马时光也就不在心存侥幸，从去年的那场斗殴开始，马时光一边回忆一边还是在努力的撇开自己的责任。

    那把枪是一个叫豪哥的人放在他这里的，去年那场斗殴前几天才存放的，他当时是见猎心喜加上想要在底下马仔们面前炫耀炫耀所以才带了出去……那是一把真家伙，军用品，据那个豪哥说是缅甸军方使用的，比起国内一点毒贩手里的仿制品高档多了，也就难怪马时光会想到去炫耀。

    斗殴时候的开枪是意外，马时光当时跑得快，不过对方有认识他的人，警方的记录也是这样留下的。这是另一个案子的事情，吴师敏没多问，他要的重点是枪支现在的下落，就连枪支来源吴师敏都准备转给禁毒大队，嗯，连同马时光一起。只是他没想到沈攀会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