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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君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罗弘笙

    “声音哪来的”荆丛外声音传来。

    “回统领,应该就是这。”他指的,正是君悦的方向。

    “给我搜。”

    来不及多想,君悦一跃而起,流光轻功一闪,眨眼间已来到了青蛇身旁,手指捏起它的七寸往地面啪啪甩打了两下,然后甩手往荆丛外的人扔了出去。

    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一条两米长手臂粗的青蛇在他手里,轻松得就跟甩面条似的。

    从天而降之物,人们害怕的散开后退了几步。但仍有脚步慢的,被青蛇一口咬了下去。

    荆丛外响起了“啊”惨叫声,被咬之人已经倒下,毒性立竿见影,人已经晕死过去。青蛇也被一斩为二,鲜血飞溅。

    “快跑。”君悦冷喝,拉着桂花出了荆丛,沿着缥缈林外围的另一个方向跑去。

    那边杨统领一声令下,“给我追,抓活的。”

    正午的阳光炽热,烤得人头顶冒青烟。一向荒无人烟四季幽静的缥缈林外,迎来了难得的热闹。

    人是两条腿,马是四条腿,几人很快就被追上了。

    来不及多想,寒光出鞘,青芒秀纹长剑在统一样式的钢刀中,别样的夺目秀丽。

    君悦横眉冷对,抛出手中寒光剑刺向策马飞驰而来的一人,同时足尖一点腾地而起,短弩拉开架势。

    策马之人看到迎面飞来的兵刃,本能身体一偏,寒光剑从他耳边擦过,刺中了他身后之人的心脏,被刺之人摇摇晃晃的随马往前。

    而之前躲过寒光剑之人,却没能躲过君悦的短弩。身体失去平衡掉下马后,又被后面赶上来的马踩踏,不死也重伤。

    一招端掉两人。

    杨统领眸中一凛,这样的杀伐能力,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至少他手底下的人就做不到。

    君悦身体落地时,正好前面的无人马也奔至她面前。

    她翻身上马,正好被寒光剑刺中的人摇摇晃晃的人也行至她身侧。君悦抬手抽出寒光剑,便策马往前飞奔。

    那人没了寒光剑堵住窟窿,红血汩汩冒出,染了胯下马鞍。不一会,“砰”的一声落地,彻底没了气息。

    生命真的很脆弱,一眨眼的功夫,便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媳妇了。

    房氐对上杨统领,双方在武功上不分伯仲。为君悦几人拦住了最大的劲敌,让流星流光得以有机会夺马。

    他们四个,是不可能是这几十人的对手的,持久战只会损耗他们的精力。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夺马,然后跑。

    逃命。

    流星武功高强,流光轻功了得,没一会就夺得了马。

    君悦策马与身后的人拉开一段距离后又调转马头,挥鞭一甩,又横冲了过去。同时弯腰伏于马背,寒光横扫。

    所过处无论人马,削了腿腿断,砍了胳膊胳膊断,斩腰腰折,一时间惨叫声冲破上空,人仰马翻,一片混乱,画面惊悚。

    寒光剑,削铁如泥,当真如是。

    混乱中那个始终恣意飞扬的少年,阳光下白衣胜雪,红梅绽放,冷傲出尘。很难让人相信,这修罗屠场,出自她之手。

    桂花喉咙里不断上涌酸水,弯腰干呕却呕不出个东西来。

    血腥味弥漫的空气消散不去,他却是没有勇气回头看着身后手脚头肠子一地的残骸。

    “不要恋战,走。”

    房氐三人听了命令,防守,后退,




二十九章 你不是她
    “桂花。”

    君悦听到自己心口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像玻璃一样,“乒乓”一声,碎了。

    她猛的上前一步,接住了桂花滑落的身体。他胸口的地方,那支本刺中她的箭此刻牢牢钉在了他的身上,从背后进来,从前胸穿出。

    这一箭,本该她来承受啊!

    房氐等人脸色一沉,挡在了君悦前面,急喊:“少主。”

    桂花整个重量都压在君悦身上,虽然心口很疼,可他还是柔声笑道:“公子别怕,奴才保护你。”

    “保护个屁啊你。”君悦双眼模糊。

    平日里笨也就算了,这会怎么还是那么笨的挡在她前面啊!

    “少主。”房氐头没回,然语气中的询问却很明显。

    对方的攻势没有半点消散,他们如果一直处于如此防守的状态,加上桂花又受了伤,情况很不妙。

    君悦胡乱抹了一把眼睛,环顾了四周,果断道:“往林子里走。”

    “可是……”房氐还欲说什么,君悦却已经扶着桂花往林子去了。

    好吧!她是主子,她的话没人敢反驳,只能掩护她以确保安全。

    其实,现下最明智的选择,就是放弃桂花,然后迅速离开。

    可他知道,以主子的性格,她不会这么做。桂花于她,终究不只是奴仆。

    他日若他命悬一线,她会不会也不放弃他

    流星在前面开路,房氐和流光殿后。荆丛路并不好走,带刺的藤条,锋利的草芥,衣裳被刮破,皮肤渗出血,发丝散乱,形容狼狈。

    杨统领带人进了缥缈林,穷追不舍。

    “唔!”桂花实在支撑不住了,脚步一斜,摔在了地上。

    “桂花。”君悦忙蹲下,欲将他再扶起。

    “没用了,公子。”桂花上半身枕在她臂弯中,绝望的摇了摇头。“没用了。”

    君悦泪眼婆娑,“不会的,我答应过你要带你回家的,我们就要到家了。”

    “奴才能走到这里,也算是到家了。”

    真好啊!他还是第一次被主子抱在怀里,像极了小时候母亲的怀抱,温暖慈爱。

    房氐几人识趣的站在十步开外,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将最后的时间,留给主仆二人。

    生死于他们来说,看的多了,也麻木了。就算流星这一刻死去,流光也不会流一滴泪,虽然他们是亲兄弟。

    桂花抬眸,少女秀丽的容颜尽在咫尺,深邃幽黑的双眸,翘挺的鼻头,樱红的小唇。这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主子,从未变过。

    可,也只是容貌未变而已。

    桂花喃喃开口,“我知道,你不是他。”

    “你不是我家公子。”

    仿若晴天里突来的一道闪电,劈得君悦全身麻木,整个定格。

    桂花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带着生命最后的一丝气息,语丝带喘。“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你既然占用了公子的身体,想来也是公子愿意的。”

    “所以奴才还是当你是主子,奴才会照顾你,保护你。”

    “用生命保护你。”

    一滴泪,低落在了桂花苍白的脸颊上。紧接着是两滴,三滴……

    “你怎么这么傻啊!”君悦抽噎出声。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哭。

    他明知道她不是他主子,为何还要待她如初

    他明知道她不是他公子,为何还要舍命相救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他为何这么傻浪费在一个鸠占鹊巢的人身上啊

    桂花别开视线,仰望着密密麻麻的枝叶遮挡的天空,有几缕阳光透过树缝,斜射进绿荫地面。就像黑暗中,突然出现的一抹亮光,里面有张微笑熟悉的面孔。

    桂花满足一笑,他终于回家了。

    “公子,奴才以后不能伺候你了。”

    “吃不到你给我带的红烧鱼了。”

    “不能教梨子玩扑克牌了。”

    他的声音微弱,几不可闻,眼神迷离。

    “奴才要去伺候我家公子了,他一定等了很久了。”

    公子等了多久……快三年了吧!

    有公子在的地方,就是家。

    君悦抬头后仰,逼回眸中的泪水。“桂花,以后没了你,我可怎么办”

    又一个与她亲近的人,离她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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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章 太子人选
    一年的盛夏,正是暑意最浓的时候。

    勤政殿中央搁置了冰盆,有两小红衫短襟、水蛇细腰的妙龄宫女正有规律的一下一下扇着,将从冰块中散发出的凉意送至御案后正在批阅奏章的天子身上。

    今日伺候齐帝办公的并非是寸步不离的方达,而是妖娆丰腴的芸妃。

    芸妃纤纤玉手,正缓缓转动着手中的墨条,优雅得仿若一朵盛放的牡丹。

    正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即便不是干活,有养眼的美女在旁伺候,齐帝批起奏章来,也更加的有精神气。

    可再有精神气,到底是垂暮之年。

    这不,他批阅完手中的一本,搁下笔后便是疲惫的一叹,食指和拇指捏着眉心。

    “陛下累了吧!”

    芸妃轻放下手中的墨条,走到齐帝身后,抬手至他两边太阳穴,不紧不慢的揉捏起来。

    齐帝感慨,“果然是老了,才这么会就累了。”

    他上身靠着椅背,身心放松下来,舒服的叹口气,闭上眼睛享受着美人的手,力道不大不小,刚好合适。

    芸妃忙宽慰,“陛下瞧着精神好着呢,哪里就老了。”

    齐帝无奈一笑,这无奈却是不能与人说,最亲近的女人都不行。

    有些东西,一旦沾染了,是会上瘾的,想戒都戒不掉。

    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岔开道:“看来你最近跟御医学这一手,很有成效。”

    芸妃轻笑,“臣妾就是看陛下太累了,所以才跟御医学的推拿,陛下可做了臣妾的小白鼠了。”

    声音娇俏,带了点调皮。

    齐帝非但不恼,反而很高兴。“你呀!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飞凤那调皮撒娇的性子,当真是遗传了你。”

    “陛下,臣妾可当您是在夸我,陛下可别是在讽刺臣妾。”

    “嗯,当然是夸你了,你呀养了个好女儿。”

    只可惜如今远在天边,不能承欢膝下。

    齐帝又道:“德州府官递了折子来,说德州风调雨顺,国泰民安。飞凤和驸马也恩爱似漆,估摸着到了八月,孩子就该出生了。”

    芸妃是既高兴,又悲凉。

    高兴是因为飞凤能过的好,比当初跟那个穷小子过得好。

    可过得好,终究也是在别人家里,不在自己的眼皮之下。身份再尊贵,到底是他人妇。谁知她是不是报喜不报忧,受了委屈也不告诉家里人

    当年杀了那个穷小子之后,她们母子之间表面虽然如初,可私下里终究是不如以前。嫁过去之后,连往来信件都少了。

    “是陛下有眼光,为她寻了这么一个好夫家。”

    齐帝抬手,握着背后的温软玉手。“你为朕生了一个这么好的女儿,可有什么所求的”

    “臣妾如今有吃有住,还有陛下的恩宠,人生能到这一步也足够了,臣妾别无所求。”

    “你呀!”齐帝拍了拍她的手背,又叹了口气,他最近总喜欢叹气,回忆过往种种。

    软玉温香,至尊之位。

    美人,皇位,权利,都有了。

    只除了一样,这天下,他怕是没机会了。

    这齐国的将来,这天下霸主之位,又该交给谁又有谁有那个能力和野心

    殿外静谧祥和,风轻轻吹着飞罩下的幔帐晃动,室内的凉意又更舒爽了些。

    齐国的风,很干爽。不像南方,风是湿热的。

    殿门口有人影移动,方达走了进来,说房大人到了。

    芸妃聪明的跪安退下,方达退至一侧让出路来。

    出了勤政殿,她正好看到了院中站的房定坤。烈日下,房定坤年迈的额头上隐隐浸了薄汗。

    两人先后见了礼,没有多说什么,也就告辞了。

    “微臣参见皇上。”

    房定坤走进勤政殿,行礼之后,才抬头看向御案后的君王。

    这是怎么回事……房定坤心里泛嘀咕。

    为何陛下的脸色最近经常变化,一会好一会坏。

    齐帝边挥手示意殿内的宫人出去,边道:“起来吧!召你来,是想跟你聊聊关于立太子一事,朕想听听你



三十一章 晋封
    房定坤走后,齐帝回坐御案之后,扶着隐隐发疼的太阳穴,不禁又怀念起了适才芸妃揉捏时的舒服之感。只是人已经被他打发了回去,现下也不好再将她叫回来。

    方达端了杯参茶进来,见齐帝脸色不太好,忙道:“陛下是否头疾又犯了”

    齐帝摆摆手,“老毛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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