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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君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罗弘笙

    连城的位置,正对着铁圈。

    “就是此刻了。”

    君悦弯腰,准备起跑。

    球在连城的膝盖上一垫,从膝盖滑到脚上,又被脚尖踢向高空。同时单膝跪下,手掌交叠放于膝盖,看向身后的君悦。

    权懿暗道不好,想要冲上去拦下球。然被啟麟拦住,进不得半步。只能急喊:“拦住他。”

    可是为时已晚,君悦已经起跑。在靠近连城时,足尖一点,左脚跃上连城的手掌,连城顺势将君悦抛起。君悦同时右脚跨前一步,正好踢中正在回落的球。

    “哇哦!”

    高台上的帝后以及百官都激动得站起身来,屏住呼吸,视线跟随着球移动。

    球平行往前飞去,在形成抛物




一五八章 莫名其妙
    君悦一手撑在桌面上抵着太阳穴,一手摘下葡萄塞进嘴中,歪头看着连城在一众使臣中举杯相敬,彬彬有礼。一身青衣在万紫千红中,总是很容易的跃进人们的视线,清逸俊朗,游刃有余。

    他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回头对她浅浅一笑。

    君悦点点头,以作回应。

    这里歌舞升平,前面的元曦公主翩翩起舞,一旁的西蜀郡主抚琴和声,一片祥乐和平。

    可,事实真的如表面这般吗

    想想昨天那些被当做活靶子的奴隶,他们是何其的卑微和凄惨。可在这些人的眼里,也不过是取悦君王的一道甜点罢了。

    在铺洒鲜血的地上起舞,在哀嚎声中歌唱,也许对于她这个现代人来说,是那么的毛骨悚然,难以接受。但是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是最常见不过的场景。

    因为这个世界,阶级分明。

    所以很多人想当皇帝,因为皇帝就是这种阶级的制造者。

    可,皇帝只有一个啊!

    有些东西,有些人一生下来就拥有,一生下来就有人挤破脑袋为他们取来;可有些人,终其一生,也未必能得到。

    就好比那把椅子,连琋即便不争,也有的是人为他争,他无可奈何的深陷其中。而连城则不同,他得亲身步步为营,一步一个脚印的踏过去。

    连琋不喜争斗,一心向往逍遥自在;而连城,喜欢权术,野心勃勃。

    如若他们两人的身份互换,又是一番怎样的景象

    可无论事实如何,结局如何,这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终究她于他们两人来说,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局外人。他们将来有自己的路,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命运。至始至终,她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也不想有任何关系。

    这个国,这座城,于她只是一个暂时的容身之所,终会离去。

    君悦站起身,走下高台,默默离去。这喜庆,这歌舞,这欢笑,不是她的。

    ---

    没走多远,进入御花园的一处假山时,君悦被一声唤声停住了脚步。

    “二公子。”

    君悦回头看去,见是她,微微皱眉。“四皇子妃。”

    除了初来那会,齐晴跟着连飞凤去芳华苑大闹一场之外,似乎两人就没有什么交集了吧!怎么特意追了出来

    齐晴笑道:“二公子怎么不继续饮酒赏舞,可是四皇子照顾不周若是如此,本宫在此给二公子赔罪了,实在是四皇子要照顾各位使臣,忙不过来。”

    “你有事就实说吧!”她不想与她绕弯子。

    “二公子是个爽快人,那我就实说了。”齐晴侧身踱步,“四皇子一生坎坷,皇上甚至差点忘了他。他能有今天,实属不易。

    所以,二公子若将四皇子当做朋友,以后还是不要与他有过多的交往为好。这对你和四皇子都是最好的选择。”

    君悦只觉得她这话莫名其妙。“虽然我不知道四皇子妃今日意欲何为,但我想四皇子妃可能误会了,君悦身份卑微,不敢与四皇子称兄道友。”

    “二公子不必否认。”

    关系不好,能抱在一起吗

    关系一般,会在宴上眉目传情吗

    别以为她没看见。元曦公主这么美的人在他面前,他竟然看都不看一眼,只盯着她丈夫瞅。

    齐晴继续道:“四皇子是做大事的人,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任何事影响到他。二公子,别说我没有提醒你,若是你再不收手,别怪我不给情面。”

    她转身,对君悦微微一服,而后便施施然走了。

    君悦大脑有点赶不上节奏的慢了半拍,想不明白齐晴这一番威胁加恐吓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齐晴说收手,难不成是她在恒阳的所作所为被她发现了

    可是如果她发现了情报网,不是应该告诉连城或者皇上吗那为何这俩人一点声色也没有啊

    “神经病。”

    君悦甩甩袖,继续往前走。还是桂花好,回去打牌去。

    ---

    可是当她回到芳华苑,找那两尊门神打牌的时候,那两人居然摇头,说五皇子不允许他们跟她打牌,也不准跟她说话。

    君悦又再一次莫名其妙了一回。

    今天这是怎么了

    先是齐晴莫名其妙跑来威胁恐吓,后又是连琋莫名其妙孤立她。这皇宫,能不能有个正常人

    “公子,密信。”桂花将手里的纸条递给她。

    君悦接过,大致看了一眼,眉头皱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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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九章 女儿身
    帝辰,普天同庆,大宴三日。

    大宴第三天,君悦没有再出去过,懒洋洋的躲在自己的芳华苑里。

    月撒银灰,银钩当空时,房氐来了。

    “那个德公公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房氐回道:“初始,我们都只以为这个德公公是被齐晴收买了的皇后亲信,但后来才查到,他其实是西蜀安排在宫里的细作。”

    君悦一惊,“蜀国的细作”

    “是。齐晴想借皇后的手杀你,正中蜀国的下怀,所以才顺水推舟。”

    还真是一环扣一环啊!齐晴利用皇后,啟麟利用齐晴。这德公公扮演几方间谍也真是本事。

    君悦手指敲击着桌面,啟麟这个人,还真是睚眦必报。

    也许他意不在弄死她,却是想给她添堵。

    桂花忿道:“这个鄂王,简直太可恶了。这宫里这么多人,他干嘛非挑公子下手啊”

    君悦白了他一眼,“因为我让他丢过脸啊!去,外面望风去。”

    桂花不情不愿的起身,出门望风去了。

    哎,每次都是他充当看门狗。

    嗯,不对,看门狗是院门口那两尊虎背熊腰,他顶多算是只招财猫。可惜三年了,也没给主子进过半分账。

    殿内,房氐问道:“那少主,那个德公公要不要……”

    君悦摇摇头,“不用,既然知道了他是谁,那就留着。他们齐国的事,咱们最好不要亲自插手。如果非要除掉,我自有安排。--齐晴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和少主所料的不差。齐晴应该是认为您和四皇子私下有情,所以为了保护四皇子才下了狠手。”

    “不应该啊!”她不知道她是女人,和连城哪来的情

    莫非……“齐晴该不会也认为我跟连城是断袖吧!”

    房氐微低下头,道:“齐晴恐怕是这样认为的,倒是四皇子恐怕不是这样想。”

    “我去。”君悦也是醉了。“这齐晴也不想想,我就算是断袖,也是看上连琋好不好。这事又跟连城有什么关系”

    “有件事情正要跟少主禀报,属下夜探四皇子房间的时候,发现他的房间里有一物,与少主有关。”

    君悦疑惑,“什么东西”

    房氐不答反问:“少主可还记得当年在斗兽场,您拿一条腰带勒死了金钱豹。”

    “当然记得。”死都不会忘。

    “您当时用的那条腰带,后来丢弃了。但属下却在四皇子的房间里找到,那是少主您的东西,属下不会看错。腰带的料子虽然有些陈旧,但是很干净,想来没有尘封。”

    没有尘封,也就是说它经常被人拿出来擦拭。

    君悦抖了一层恶寒,定定看向房氐,声音骤冷。“你的意思是说,连城真的对我有情,他……他真是断袖。”

    不可能吧!连城清朗俊雅,笑时如阳光明媚,怎么看都不像是有龙阳之好的人啊!

    难道说,人真的不可貌相

    房氐清了清嗓子,“少主,据我的观察,四皇子没有断袖之癖,他对您是……男女之情。”

    “what”君悦吓得脑袋后仰了几寸。

    “男女之情”四个字一出,她惊的不是连城对她的态度,而是房氐竟然知道……

    男是指连城,那女的不就是指……

    君悦指着房氐“你,你,你”了几声,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房氐很聪明,自个解释道:“当初世子派吾等前来保护少主,再三申令,我们须时时刻刻保护少主,不能让少主离开我们的视线半分。唯有一种情况,我们必需背对之,那就是你沐浴更衣之时。”

    君悦只觉得自己胸口的两个东西肿胀疼痛,呼吸艰难。“所以,你们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女人。”

    房氐没有说话,却是点了点头。

    “我了个去。”君悦朝房顶翻了个白眼。

    怎么感觉一夕之间,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女人了。

    亏她还辛辛苦苦瞒了三年,还自以为是觉得瞒得天衣无缝。

    “你既然知道我是女人怎么不早说啊”

    害得她当初跟他练武,汗流浃背的也不敢脱了衣裳,就



一六0章 试探
    皇帝寿诞一过,各国使臣也该启程回国了。

    此时正是玉兰花盛放之时,若不论此地乃别国之都,不便停留,倒也不失为流连忘返的一处观光盛景。

    这日中午,君悦正躺在斜榻上打盹,桂花匆匆忙忙跑进来,说是四皇子来了。

    “他来做什么”君悦不情不愿的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含含糊糊道,“走吧!出去看看。”

    “不是出去,人来了。”

    “嗯”君悦模模糊糊的没弄明白。

    是啊,人来了,所以要出去迎接啊!连城又不会进这芳华苑。

    桂花指了指殿门口,“人进来了。”

    君悦的视线慢慢聚焦,便看到有个青色的熟悉身影正朝着她移动。她迷糊的看向桂花,他不是从来都不会进这芳华苑的吗

    连城看的不是她,他正环顾整个大殿。

    这里的一物一景,一个角落一个呼吸,都带着那段母子二人的快乐回忆。

    只是可惜,十二年之后,再踏进这里,回忆终成了前尘,随风而散了。

    “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君悦站起身,指了指对面的矮桌。“没有,我也是刚醒。坐吧!”

    两人面对跪坐在坐垫上,桂花在其下手为两人斟茶。淡棕色的茶水自壶嘴中蜿蜒而流,香气扑鼻,散了一室。

    连城微微皱眉,“这是月针”

    君悦摇头,“我不懂茶,不知道它叫什么。反正是连琋送来的,我就收下了。”

    以沸水煮之,茶叶如半月牙微微弯曲,身细如针,因此得名月针。

    此茶产于北齐南边,极为珍贵,一年也就这么两斤。他也不过得了几两而已,五弟竟送予了她。

    “你,和五弟很熟吗”

    君悦低头吹动着杯中的茶水。“不熟,说过几句话而已。”

    连城握着茶杯的指节不由得掐紧,她明显就是在说谎。

    这两年他不住宫里,很多事情不知道。君悦和五弟,竟然经常夜里在御膳房私会,他们之间已熟到如此地步。

    五弟擅音律,她的笛曲定是五弟教的。

    他不动声色的岔开话题。“这芳华苑还是和当年一样。也是在这个地方,母妃教我她故乡的乡曲。”

    “可还记得”

    “那时候太小,时间又过去那么久,已经记不清了。不过如果我能听到那曲子,应该能认得出来。”

    君悦为他续茶,“人总要往前走,身后的路剩下的也不过是回忆的脚印。即便前路再难再苦,也只能走下去,因为我们没有退路。”

    他笑看向她,“君悦,你总是比我看得清楚。”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换做是我,也未必做得有你的好。--不说这个了,你今天来找我可有事”

    “来给你送东西。”连城从矮几下取出一个半巴掌大的小盒子,递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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