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谁家mm
云府这边,容棱也安排了一支人马,贴身保护纪南峥,甚至格外嘱咐小黎,不可让太爷爷离开他视线一步。
纪南峥不明所以,叫住欲走的容棱:“到底怎么回事”
老人家于现在的状况,一头雾水。
容棱不知该如何解释,犹豫了一下,只道:“您身上的东西,对某些人来说,可能很重要。”
因为重要,才会环环紧扣的布下一套大局,令蒙在鼓里的他们,险些被打个措手不及。
纪南峥顿时一愣,随即,若有所思。
容棱已在此时离开。
房中只剩祖孙二人,小黎缩在太爷爷怀里,笑嘻嘻的拉拉太爷爷的衣袖:“太爷爷放心,我会保护好太爷爷的。”
纪南峥揉揉曾外孙的脑门,停顿了半晌,突然问:“那太爷爷请小黎帮个忙,小黎帮不帮”
小黎忙道:“帮!”
纪南峥笑了一声,将孩子放到地上,牵起他的手:“陪太爷爷进宫可好”
聪明如纪南峥,只凭容棱一句暗示,已知现今状况。
京里头对他手里东西感兴趣的势力,远不止一两股,他回京多日,这些人怕是已坐不住了。
尤其是六王爷,前阵子可是追到西进县去了,想必,是最着急的!
纪南峥心叹,与其让小辈们为了他的安危担惊受怕,还不如他自己解决。
既敢回京,他又怎会怕面对那些贪婪的面孔。
……
柳蔚与四老爷一同赶赴京城衙门时,里面已经开了堂。
衙门门口,围满了京城百姓。
四老爷手持病册,赶到最前,将册子递交给早已等候多时的状师。
于此时,柳蔚也在堂外,看到高堂之上声威赫赫的京城府尹。
那府尹大人瞧着不惑之年,红光满面,一看便是个锦衣玉食惯了的大老爷,倒不是说真正的清官就该全是两袖清风,瘦骨嶙峋
,但这么脑满肠肥的,实在让人难与清廉二字挂钩。
送上病册后,里面状师开始侃侃而谈,先引病册中词,言在上月大老爷去村上治疫时,那些村民的确各个都是活蹦乱跳的,无
论是药方,处症,亦或者当时救急时洒下井口的药粉,全乃对症下药,没有丁点的错漏,若是还有不信,大可请更高深的大夫
,出庭作证,不拘对照。
状师说得有理有据,不找借口,就是直言不讳,强硬的咬定,云家医馆绝对没有医死人!
门外的百姓多是京城本地人,在京中过活多年,有点小病小痛,也惯爱上云家医馆,毕竟人家是连锁店,宝号遍布全京,可谓
家大业大。
这样一户往日就与自己密切相关的医馆,若真出了医死人的事,那他们这些以往去看诊的,岂非各个都有危险
如今听到状师口若悬河,百姓们也稍稍安心,有良善的听客便对那一干村民道:“云大夫医术高超,祖上也是在太医院任职的,
还时常赠医施药,可谓大善人家,绝不会罔害人命。”
村人们个个横眉怒目,指着堂上一一摆开的七具盖着白布的尸首,痛彻心扉:“什么大善人家人命关天,若无确凿证据,我们
又怎敢上闹官衙这些遗体,我们已请镇上大夫看过了,个个都说,就是吃了他们云家医馆的药吃死的!证据确凿!”
“什么就证据确凿了。”云家状师满面愤慨的打断:“病册在此,用药是否有错处一目了然,你们要再不信,尽可请衙门仵作当堂
验尸,让尔等心服口服!”
村民立刻嚷嚷:“好啊,验啊!就让你当堂验尸又如何!”
柳蔚站在人群外,眉头紧蹙。
事情,往最差的方向在走。
四老爷在她身边,却是松了口气:“验了尸便可证明清白了。”
柳蔚看着他,沉声:“验了尸,才不清白。”
四老爷一愣,又想到柳蔚跟来是为了亲自验尸,忍不住道:“京城衙门的仵作经验丰富,不见得便比你差,只要如实验尸,是非
曲直,自有公断,怎会不清白”
柳蔚也不知云家人都这么甜,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只能说:“大难临头,且看吧。”
四老爷还要再说什么,就见已有一位白发老者带着验尸工具上堂。
那老者在众目睽睽下对七具尸首都进行了验证,然后对照状师手中的病册用药,最后却是脸色一
第1475章 只有容棱知她心
柳蔚此言一出,唏嘘着正要离开的围观百姓们尽数回头,而堂内哭得肝肠寸断的村民们,也猛地用看救命菩萨的目光盯着柳蔚。
案情明显存疑,但却只有这么一个明眼人敢冒大不韪说出来。
柳蔚拨开挡在自己前头的役卫衙棍,淡定走到堂前,盯着那满头白发的老仵作,发问道:“魂灵在天,亡者在前,你敢摸着你的良心说,你的验论,千真万确吗”
一言指出,老仵作已有些慌了手脚,眼神闪烁,只能求助的看向身后下了堂的府尹老爷。
柳蔚看的不错,这位老仵作不是局中人,他是真的老老实实的验尸,且验出尸体真的有问题,但他不敢说,因为他是一介小民,须得仰仗官爷,所以才只得与府尹连成一线,咬死无罪。
柳蔚再看那富贵府尹,见他眼睛微眯,定定的看着自己,再无其他,她一时也难以判断,这人到底是知情人,还是不知情人。
不过对方与六王爷关系匪浅,应当,是个知情人有了柳蔚的大闹衙堂,外面就有准备离开的百姓重新聚集回来,其中一人冒头儿吆喊:“到底验尸结果如何啊这些人莫非真是被云家医馆给医死的衙门怎可欺上瞒下,蒙蔽民心,还有没有王法了我们
求一个公道,求一个真相!”
有一个人喊,就有无数人跟风一起喊,柳蔚认得出,第一个喊的,是汝降王的一个小侍卫,应是被容棱安排的。
只有容棱知她心,造势造得恰到好处。
民心所向,府尹本想雷霆结案,但被这么一闹,只好先平民怨。
他有些恶狠的瞪着柳蔚,认定对方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堂上的云大老爷如今亦是满眼无助,他微颔着头,神色仓皇,面颊苍白的呢喃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艰涩的自问:“我……我当真用错了药”
柳蔚看他如此,心中酸涩,只是一位救疾扶危的老大夫,只是一位一心为民,一心为善的老人家,怎么就有人狠得下心,这样伤一位长者的心。
府尹重上高堂,一拍惊堂木,震慑嘈乱百姓。
堂下安静了片刻,又陆续蔓开窃窃私语。
府尹知晓,今天若是不将话说明,这堂审是结不了了,法不责众,百姓真闹起来,便是役卫尽出,也堵不上这悠悠众口。
府尹神色紧绷,瞧了堂下一圈儿后,定睛到那主头闹事的白面书生身上。
惊堂木再落,他问:“不信衙府所定,你打算如何证实亡者死因”
堂外的四老爷突然大喊:“她是仵作,她也是仵作!让她一验,请让她一验!”
府尹脸色差极,他自然也认得吆喝那人是云府四老爷,故而更加的恨,他这头帮着云家一心脱罪,那头云家人却鼓劲的自掘坟墓,这算什么飞蛾投火自取灭亡
简直愚不可及,不识好歹!
府尹被猪队友气得说不出话了,抖着手,又将惊堂木拍得震天响,而后用满含杀意的目光紧盯柳蔚:“你是仵作”
柳蔚微微颔首,算是应了。
那就麻烦了,七具尸体的确是药毒而亡,但凡有点经验的仵作一眼就能瞧出,这人若是真验出了实情,云家一家还不在劫难逃
到时候皇上那边,又该如何交代云家即便没有封官在身,那也是国舅身份,与皇上,可是有姻亲的!
府尹心绪不宁,柳蔚观察他的表情,不禁有些意外。
这府尹对云家的担忧不似作假,那么,难道他一心顾全云家,的确是因官官相护,而非受人所命
不管是不是,现在想这些也来不及了,当务之急,得先还云家一个清白。
不等府尹再找借口拖延时间,柳蔚倾身,哗啦一下,掀开一
第1476章 不反击?那她还是柳蔚吗?
听闻真正死因,旁边的村民已哭作一团,有个双眼通红的妇人指着云大老爷,睚眦欲裂的道:“是他的药,我们吃的,都是他开的药!”月前京郊外的某个小村庄,因牲畜粪便清理不善,污了井水,发了小疫,云大老爷前往治理,为缓解村人腹呕之症,他先开了止屙安泻的常规治急药,后疫情稳定,他离开那村子时,大部分村民已无大碍
,于是他又开了另一固本培元的滋养药方,叮嘱他们早晚煎服,直至病情完全安好。
病册将两种药方都写了出来,数味药,还含有葵花叶,白附子。
这两种药,的确都是导人安好的救命之药,只用一种,能将那腹呕小症轻松治愈,但偏偏这两药相合,却起了冲突。
药性相冲这门学问,是杏林人的入门学问,刚习医的小徒弟,你可以不会断症问症,可以不会辨识药材,但你必须先将药毒相冲书案一一背诵,只有背会了这个,你才有资格去学别的。
药性相冲,便是小黎学艺不精,也不可能犯的低级错误,却在杏林世家,证医四十余年的云大老爷身发生了。
荒唐吗错愕吗
反正柳蔚在说完一切后,是笑了。
高堂的府尹满头大汗,堂外的百姓交头接耳,云家几位老爷也在此时,将目光齐集于他们的长兄身。
不可思议,瞠目结舌,他们只觉得荒谬。
而最感荒谬的,正是云大老爷:“白附子,我怎会用白附子白附子在我们这儿怎是渔农人户能一吃三顿吃得起的,我用的分明是川草。”
川草价格低廉,但药效不如白附子配其他草药好用,可腹呕调理本是小病,多吃几顿,用一把川草代替,村民都是吃得起的。
所以,到底是病册有问题,还是处方有问题
可是写病册的是云家医馆的小门生,写处方的是云大老爷本人,无论是在谁那里出的纰漏,这件事,都与云家脱不了干系。
那么,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在寻找问题症结的时候,柳蔚却将目光,投向了原告村民。
她问他们:“我可否为你们,把一把脉”
大半村的人都得了疫症,不下数十人吃了云家给出的药,可偏偏,死了七人。
所以,其他人为何能安然无恙
村民懵然,但对于场唯一一位敢直言不讳,蔑视不公的公子的要求,又无法拒绝。
柳蔚前为他们探脉,几人下来,均是脉象正常,脉理清晰,除了极个别有些骨子里带着的贫血脾弱小毛病,大多数皆为康健。
这时,堂外有些小喧闹。
柳蔚抬眸去看,见一个眼熟的小侍卫跑到了最前头,正欲言又止的望着她,像是有事不知如何开口。
柳蔚了然,起身,直走过去,朝他伸出手。
小侍卫愣了一下,而后涨红着脸,将手的纸袋交给她,立马跑开。
从柳蔚提到白附子与川草为症结时,容棱已派人将两种药采购,还是那句,知她心者,唯有容棱,便不需她说,他也知她计划如何,心思如何,速去为她筹备妥当。
拿着两种药回到堂,柳蔚将其展开,问询村民:“可还记得,你们吃的是哪种”
白附子为白片状制药,川草叶片为绿,两者区别甚大,只消见过,哪怕是不通药理的普通人,应也能区分。
果然,十数村民,立刻有人指着川草道:“这个,吃的这个。”
柳蔚挑了挑眉,着重又问:“当真”
那村民让她盯得紧张,咽了咽唾沫说:“这种草,我们村子后面的山坡便有,云大……云……那个庸医说,若想省些银钱,不需进城去购,大可自个儿采摘煎熬,药效同等。”
云大老爷闻言,立马握住身边二老爷三老爷的手,激动道:“你们听,你们听,我未开错,我分明注的是川草,只药方与病册为何书写的是白附子,我也……我也……”
柳蔚抬了抬手,阻止云大老爷自辩的话。
云大老爷忙老实噤声,却目光灼灼的紧盯她。
却听这时,村人又有别的声音:“白的那种。”
柳蔚耳尖,立马瞧过去,追问:“什么”
说话那人是个小青年,见状有些被吓到,吞吞吐吐的道:“我,我看村东的李寡妇家,煎的是白色那种……”
此言一出,周遭哗然。
柳蔚目光凌厉的扫视众人一圈:“李寡妇何在”
小青年僵硬的抬着手,指着七具尸体的一个,战战兢兢的道:“那,那是李寡妇……”
已经死了……
柳蔚拧眉,继续问那小青年:“既是全村人同患一个病症,为何煎药时,有人所用不同,你却并不提醒”小青年一听这是在怀疑自己,忙解释:“便是一个村,也有贫富
第1477章 打下来!拔毛,喂狗
“云府有罪”
正街的六王府内,衙门役卫榔头将衙内发生的事,一五一十交代了遍,说完后,就听坐在他对面的威严男子冷冽一笑:“他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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